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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4 双龙入穴,朔霜将至

    元钦四十年冬。

    茫茫冻霭间,卢煦池身披鸦青狐貉,周身湮没在黑暗之间,只留眼间一小片皮肤,若非隔着狐貉,甚至就要与壁沿雪色相融。

    双眼沉沉向四周一扫,他闪身消失在刘府偏墙后。

    任葭正窝在小床上恹恹喝粥,听到门开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缩到了小被子里头。房内脚步声愈发接近,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冻得任葭猛然抽了抽鼻子,怯怯出声:“爹爹?”

    那寒意骤然停下,只听脱衣的簌簌声混杂炭炉的噼啪作响,那人再靠近时,身上已经是暖融融的了。

    卢煦池轻巧抱起任葭坐在腿上,见他红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枚小木鼓,试探性地放在任葭眼前:“这是什么?”

    任葭眼前一片黑暗,哪又能看到什么东西?孩提之童,咿呀一阵,小脸却怼到卢煦池胸前,自己很熟悉地剥开亵衣,咂咂吸得有模样。卢煦池哭笑不得:“没奶啦。”嘴上这么说着,却也未推开他,任孩子用力噬咬咂摸。

    任葭早已到了断奶的年龄,这吮乳的毛病却一直未改。大夫看了几次,道是小儿身旁常缺人相伴,于是便赖于母乳。卢煦池听了此话,心中难过,却也碍于宫中任务无法常常陪伴,只得他咂吮。

    任葭眼睛看不见,在爹爹怀中却是安全温暖至极,咂弄一阵乳头,又听得爹爹声音逐渐湿润,呼在自己身上宛若甜香水雾,便也渐渐睡熟了。

    刘稷正坐在案前起拟奏书,闻得轻微的嘎吱声,便头也不抬道:“睡熟了?”

    卢煦池低低嗯了一声,坐到榻上,一句话未说,先将外衣褪下。

    刘稷从案上抬起头,只见卢煦池斜斜倚靠在榻沿,疲惫极了一般垂着双眼,露出内里的轻纱禅衣来。脂色的乳房消下一些,乳首被任葭吮得殷红发亮,犹如茱萸镶雪。

    二人之间默契甚足,宛若已经做了多次的模样。刘稷笑了一声,脱衣上床,覆上帐帘来。

    手指搦上乳尖时,卢煦池只是微微痉挛一阵,却没有哼出声来。刘稷也不慌忙,悠闲地将手指挪移向下,滑过软腻清瘦的肋骨与腹窝,再一路探向阴牝。他心里晓得,卢煦池现下不哼声,之后,便要哭叫出来的。

    他的手指在湿软淋漓的阴阜上挪移打转,听得卢煦池不情愿地轻声喟叹出声,喟叹又逐渐转为似哀似耻的哭吟,才伸出手指,探入不断张阖的牡蚌中。触手先是一片泥泞山洪,之后便是凹凸的暖玉浮雕——里头竟吮着两枚玉势!

    刘稷怔住一阵,了然于心地扯了扯嘴角,嘴上却忧道:“那蛊……最近可是又严重些了?两枚……都不行了嚒?”

    见卢煦池断续地抽气,周身畏寒一般不住抽搐颤抖,手下也便不再留情,扒开哀哀撑大的牡瓣,捏起那两枚玉势,猛然抽出!

    “啊……啊……慢点!”

    嶙峋凹凸的玉面碾轧过红肿盈水的内蕊,狠狠拨弄着花壁内里的层叠软肉,尾端还做成微微翘起的模样,在抽出体内的一瞬,宛如千万淫勾,一同将那红花烂蕊掏挖地干净!

    卢煦池哀哀嘶吟一声,又不愿发出声响,只下意识地将身体蜷成一道脆弱的弧形,脚趾肩膀绷得筋骨骤起,覆在皮肤上,显得整个人病骨支离、白中泛青。

    体内淫虫咆哮如龙,激荡得下身温水潺潺,小穴本已十分熟悉玉势春瓶的尺寸,在淫蛊发作时,这些淫器堪堪能抵挡住一些苦楚。突而,穴中的满足感被这样剥夺而去,只引出流不尽的春江幽水,滋养无数空虚酥麻之感。

    卢煦池意识逐渐模糊,声音也染上了淫水一般,袅娜微弱地哼吟起来。

    刘稷腿间阳物早已肿胀遒劲,甫一掏出,便高高弹起,“啪”地一声拍击到卢煦池臀部。卢煦池周身痉挛了一下,大腿猝然绞紧,却遮挡不住肥厚光润的阴唇。只见那卵白色的臀肉在阳物击打之下泛起淡粉色的波纹,阴唇款款展开,喷出一股稠滑的淫精来!

    浆液高高喷起,刷在了刘稷深红的、扬起的茎身上。淋漓地垂落,拉出一道又一道淫靡的细丝来。

    刘稷不再费心费意等待,便在这隐隐哭吟与淫水霹雳的声音中尽身没入,严丝合缝地杵过滚烫软嫩的穴肉,徐徐抽出,复又重重捣入,囊袋与臀瓣相互拍击得啪啪作响。耻毛在两人交合之处如同水中柳絮,随波濡湿荡漾着,紧紧贴到腿间柔嫩肌肤上,根部轻轻搔刮着鲍肉,扭扭捏捏地贡献更多的淫意。

    卢煦池已转了身,变成了俯趴的样子,脸颊紧埋枕间,从刘稷的角度望去,只看得殷红的耳畔和颈间一小块青白的皮肤。

    二人这般礼尚往来的情事已经持续两年之久,本是各取情欲所需,刘稷又帮卢煦池养了个孩子,为了这孩儿身世不被西汴发觉,前后银两鲜血如流水,花了不知多少心思在里头。

    刘稷自觉不是囿于痴情的人,更是从不吃闷亏。费这般心,却也未曾得到卢煦池倾心相许,反而二人愈发疏远起来,便是心中不悦。微妙的秤杆一旦失衡,暴戾之情便容易积压成万里阴波,反噬而来。

    刘稷身下动作愈发迅速狠戾,直至卢煦池声带宛若被撕扯开来,张口都是腥甜血意,阳茎抽搐着泻无可泻,只淋漓漏出些清水一般的尿意时,才悠悠停下动作。

    卢煦池全身瘫软在榻间,双腿大开,阴花筛糠似的颤动着、漏出大波的精液与淫浆,合拢不住。他眼光早已被性欲灼弄得呆滞无神,静静流着眼泪,心口抽搐着疼痛。

    刘稷伸舌卷起他睫下的泪珠:“怎么哭了?”

    好一会儿,卢煦池才像是反应得这问题一般,哑声道:“小葭……还是看不见。”

    刘稷“嗯”了一声:“请了四、五个大夫,都说是先天的毛病。”

    卢煦池翻身下床,还未沾得地,又腿上一软,泻出些遗漏的淫液来。他任由刘稷将自己扶起,死死攥着刘稷的胳膊,低声道:“西汴……我小时候,因体内浸透阴邪之气…本是活不下来的…那西汴有一姓徐的军医,听母亲说……当时服药针灸了半年,那些弱症竟是慢慢好了……”

    他抬起通红的眼眶:“等到皇子登基事成,我便带小葭出宫…回到西汴去。”

    刘稷淡淡问道:“到时,师父他们可还愿意保你?”

    卢煦池肩膀绷紧了一瞬,随后扶着榻檐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叹息被掩埋在了噼啪红炭下:“若不愿,那便一同死了罢。留在这世上受罪,又有何用?”

    转眼,又是一年春秋。

    元钦四十一年,又是一场寒冬。

    城门漏雪,苍鹰掠空。旗杆在朔霜中凝成铁皮,横戈在城口残桓间隙边缘,被北风刮得呼呼作响。整个陵裕城缩在寒冰雪砂中,仿佛一出声,气息便会凝成冰戈,横劈取命。

    陵裕宫中也是如此岑寂,寒冬将云霄都冻沉了下来,森然笼罩着进进出出的宫人们。元钦帝已重病整一年,这个冬天的第一场初雪后,便是再也支撑不住,由太傅陆燕代理监政。

    这番廷中变动,却未曾激起太多波澜——鲁党本就因鲁端止入狱而群龙无首,此前未遂的东南兵变更是倾倒了残权。太傅陆燕乃清党之首,无甚人脉,逢得此次机会甚是得志,便事事向着太子任羲宁,每日巴不得听得钟鸣,待任羲宁嗣位,自己也好高升。

    卢煦池却是心中惴惴——瘦死骆驼比马大,鲁端止党羽绝不可能因此成寇。而鲁端止去年“薨于狱中”一案亦是草草了结,尸首烂成了一滩水,未及深入探明,便被拖出宫中。他多次提醒苗虞儿,此中也许有诈,回汴之信亦是写了不知多少封,均只得到草草敷衍。

    西汴死士向来得令而行,卢煦池固然心中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现在却不同了。他在宫壁庭燎下穿梭,寒风似乎凝成尖刃穿胸而过。

    卢煦池攥紧胸膛,只觉得这寂静来得过于怵人。

    又是一场疾雪。幽钝钟鸣彻响天穹,在凄凄翳翳的残雪中,沉闷而绵长地回荡。

    四十一年正月辛卯,漳文帝崩。

    卢煦池身披丧服,跪守于祭馔旁,只觉得心悸一阵阵涌来,眼前昏黑一片。

    沉沉恸声中,金戈掣破玄铁,石闩在嘶鸣马蹄中沉沉砸下,鳞甲惊起残桓雪砂。一声惨叫划破宫内阒静,随之而来的混乱嘈杂烩成了一锅血粥——

    “救驾!!”“贼兵入城!!”

    卢煦池心下一凉,执剑飞闪至任羲宁身旁。小太监踉跄跑入殿内,还未开口,便被一束血箭穿破咽喉,横贯在朱漆槛上。

    卢煦池胸口轰鸣,怔怔望着那一簇银箭。

    箭头印着一枚“阙”字,赤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