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耽美小说 - 人归落雁后在线阅读 - 第三十一章 老公

第三十一章 老公

    没过多久,便到了沈思归的满月天,沈铎专程挤出一天整时间,在家里给他举办满月宴,只邀请了dler他们三个。

    三个人受到邀请的时候还不可置信,等真的见到那个长相和沈铎酷似的小孩之后,才纷纷感叹沈铎不声不响,却是闷声干大事的人,连孩子都生了。

    沈思归简直就是Q版的沈铎,他们这群单身汉还没见过沈铎这么软萌的样子,抢着要抱小孩瞧稀罕,其中Bruno最过分,扒了人家的尿不湿就要看小弟弟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结果被沈思归尿了一脸。

    Bruno懵了片刻,接过佣人递上的毛巾抹了把脸,看着那边幸灾乐祸的几个人连连感叹,“不愧是沈铎你的种,这睚眦必报的性格,都如出一辙。”

    沈铎撑着长腿靠在沙发背上,闻言,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太相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Hedi觉得沈铎得了便宜还卖乖,翻了个白眼道:“老凡尔赛带师了。”

    那边dler抱着孩子向他们走过来,边逗孩子便问沈铎:“你这孩子在哪儿代孕的?改天我也去弄一个,太可爱了。”

    沈铎半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我说是雁雁生的,你们信么。”

    Bruno刚洗完脸过来听见这话,跟Hedi齐齐翻了个白眼,“说是你生的,我也信。”

    沈铎但笑不语。

    “你的雁先生去哪儿了,没见呢。”dler环视四周,没看到那位绝色佳人。

    “补觉呢,待会儿下来。”沈铎向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三个人听了皆是笑得高深莫测,Bruno上上下下打量了沈铎个来回,“你是真的狗,悠着点吧,你这样的,把人家折腾坏了怎么办。”

    沈铎举杯一饮而尽,“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这次Bruno撑着下巴仔仔细细地盯着沈铎的脸看了两眼,的确是欲求极度不满的样子,凑到沈铎身边用胳膊肘子杵了杵他,“怎么了?”他眼神往楼上看了一眼,“太娇了?”

    Hedi边喝酒边点头,一副大为赞同的样子,“看样子就是,还用问?”

    dler听他们在这里开黄腔了,把孩子递到了杨嫂手里,转头拍了拍沈铎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硬邦邦的,“你们看这体格,谁跟了都受不了,别说是雁先生了。”

    沈铎扬了扬眉,冲那边的沈思归扬了扬下巴,“小祖宗天天晚上缠着人,离了他就哭得那叫一个天崩地裂。”

    三个人听了不但不同情反而笑得幸灾乐祸,“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Bruno撑在沈铎肩膀上笑得肚子疼,“我说你怎么一脸欲求不满呢,原来是这样啊。”

    Hedi恍然大悟道:“你嫌他像你,原来是嫌你儿子跟你抢人了。”

    沈铎脸色阴晴不定,他也没想到沈思归会是这么一个得他真传的熊孩子,抢人的时候霸道得很,都快把他搞得没脾气了。

    “我给你支一招”,dler道,“婴儿会记住自己喜欢的气味,睡觉的时候你把雁先生穿过的衣服给他放身边试试。”

    沈铎挑了挑眉,这个他倒是没有想到,“有用我那台Zonda Danubio就送你了。”

    “嚯,这么大方”,dler向他下方扫了一眼,“可把你憋坏了吧。”

    沈铎顶了顶牙尖,迈着长腿悠然上楼去叫雁思归,推开门,雁思归正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凭栏远眺,逆着光看过去,腰线柔韧得像一把柳条。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沈铎双臂撑到他身体两侧的栏杆上,将人圈在怀里,嗅到清晰的奶香味,怪不得沈思归会不喜欢抱枕,“我们下去吧,给沈思归抓周。”

    雁思归没说什么,转身欲走,沈铎却突然长腿一伸卡到了他腿间将人抵在了栏杆上,躲闪之中雁思归半个身子都仰到了栏杆外,手无意识地就抓紧了沈铎的衣襟,沈铎得逞,勾着他的后颈就吻了上去,这是一个极度肉欲色情的吻,沈铎侵略到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唇瓣,牙齿,舌尖,上颚,恨不得一口把他嘬死,雁思归的腰担在栏杆上,沈铎侵略的气焰太盛,雁思归有种下一秒就会被他压得从高空坠落的错觉,不得已抓得越来越紧,却叫沈铎越吻越得寸进尺,退开时雁思归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沈铎将他一把捞回来,凑到他耳边嘶哑道:“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Bruno他们正等得花都要谢了的时候,才看见两人迤迤然地下了楼,雁思归唇瓣红得滴血,眼角眉梢还残存着没褪去的潮红,三个人对视几眼,笑得意味深长。

    沈铎把准备好的东西一个一个在他面前展示,画笔、头盔、毛笔、元宝、钻石、摄像机、诗集、篮球、望远镜、军徽……沈思归只是看着,好不容易举起了小手,又放进了嘴里。

    Bruno在一旁挖苦:“你该准备个木鱼。”

    沈铎一手抱着他,一手拿着注射器在他眼前晃悠,没理会Bruno,“雁雁,帮我把皮夹掏出来拿张名片,在暗袋。”说着往他身前凑了凑。

    雁思归淡淡扫他一眼,探进他衣襟去摸到了皮夹子,打开之后看到自己一张很多年前的照片愣了一下,没说什么,抽了张名片递到沈思归眼前。

    沈思归那被他嘬的湿漉漉的手终于动了动,却是抓住了雁思归的手指,其他人见状愕然一瞬随即放声大笑,沈铎的脸这下彻底黑了。

    “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一定是情场高手哈哈哈哈哈”Bruno大笑道。

    “那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妈宝男。”Hedi在一旁拆台。

    沈铎沉着脸,把他的小手扒拉开,然后一言不发地把那张名片塞进他手里攥着,几个人看了笑得更大声。

    婴儿睡得多,没一会儿便闹觉非要雁思归抱着,雁思归只能把他抱上楼去,Bruno见了啧啧称奇,撞了撞一旁的沈铎,“没用的话,那台Zonda给我好了。”

    “我押你。”Hedi与他碰了碰拳。

    沈铎扬眉,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我押你”,与dler对了对拳。

    沈铎把人送走之后,端起桌上剩的半瓶酒一饮而尽,“齐叔,叫杨嫂跟我过来。”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沈思归在雁思归身边躺着,刚刚睡着,雁思归曲着长腿坐在一侧翻书,他上前轻手轻脚地将小孩抱起放进杨嫂怀里,从衣帽间抽了件雁思归的睡衣丢给她:“以后还是你照顾。”

    杨嫂点了点头,抱着往外走,门刚刚关上,没等人反应沈铎就钳住了他的两条腿将人面对面拖到身下,动作间都透着一股濒临爆发的火气。

    雁思归合上书,抵在他压过来的胸膛前,神色淡然又懒散:“不出三分钟,他一定会哭。”

    沈铎半眯起眸子,盯着他的眼睛,握住书稍一用力就将书抽走扔飞出去,沈铎单手擒住他的手腕按到他头顶上方,滚烫的胸膛抵上去,“不出三分钟,哭的是你。”

    话音刚一落地,噼啪的裂帛声就接连响起,大片雪白的肌肤袒露在了空气中,沈铎眼都热了,扑上去就是一串急躁热切的吮咬,这纯洁的画布上当即留下了淫靡的颜色和水迹。

    可雁思归并不配合,两条长腿拼命乱踢,要向上摆脱他的钳制,摩擦间沈铎硬得都快炸了,沈铎两下扯掉他的裤子将人一把抱起抵到了墙角,叫他再退无可退。

    雁思归又捶又打,又掐又咬,一张小脸被怒意和恨意烧得红霞猎猎。

    沈铎被他馋得直咽口水,脑浆子都好像在沸水里烧灼一样,汩汩沸腾,再不要雁思归,他就要被烧成灰了。

    陌生又熟悉的抗拒感和缠抱感传来时,沈铎的灵魂都好像被紧紧攥住了,强烈到灵魂都战栗不已的快感逼得他不由自主地低吼一声,来释放那滔天的无处安放的泛滥成灾的欢愉,“雁雁,你夹得我好紧”,沈铎双眼猩红地律动起来,沈铎一个狠撞嘶哑地狠戾斥道:“又娇又骚!”

    雁思归几乎被他折成两段,两条细白的小腿从他的肩头无力地滑到了肘弯,随着沈铎的动作一下一下高频率地晃动,以一种双腿大敞的方式任人宰割享用。

    沈铎撞得太深太狠,雁思归紧闭着绯红的眼皮,晶莹的泪水从眼角不断坠落,那串铃铛在他仰起的细白勃颈上晃出虚影,小风铎吐出的铃珠随着沈铎的动作,一会儿滑到他汗湿的锁骨窝中去。一会儿撞到他精致的锁骨上去,热情地应和着沈铎。

    沈铎啃咬他的下巴,凑上去深深地吻他,舌尖模拟身下的动作快速同频率的抽插,使人产生一种荒唐的雁思归在给他口交的错觉,雁思归被耻意激得浑身紧绷,沈铎被一阵一阵过于紧致的绞缠吮咬得差点就这么交代了,他只能进得更深更重,在雁思归更深处疯狂地鞭笞挞伐。

    沈铎像一座山似的,把他困在封闭的角落,缭绕的甜蜜又清爽的奶香和蓬勃热辣的雄性荷尔蒙丝丝缕缕地缠绕融合在一起,变幻出无比淫靡又色情的味道,催情剂似的刺激着人的神经末梢,叫沈铎亢奋得癫狂,那些只能靠回忆捱过的深夜,神经紧绷到崩溃的狂躁不安,失而复得的狂喜,时常靠意志和冷水平息的许多个难以忍受的时刻,被压抑了这么多天,再度变态般地成倍反扑而来,在沈铎炙烈燃烧的情欲上煽风点火,叫那烈火气焰越来越盛及至熊熊燎原。

    雁思归难耐地仰着头呜咽着,灵魂好像都被沈铎不要命的动作撞出了体外,他想叫沈铎停下,可刚一张嘴,全被撞成了破碎的黏腻不堪的喘息和呻吟。“轻……点……”雁思归抖着唇,声音细如蚊呐。

    那声音带着哭腔,绵软又气息不稳地颤抖着,飘到沈铎耳中,像是被小奶猫毛绒绒的小爪子轻轻搔挠,痒意过点似的噼里啪啦一路窜到了心尖,再从心尖噼里啪啦瞬间席卷四肢百骸,沈铎蹦极飙车时濒死的兴奋刺激,飙升的肾上腺素叫心脏跳得快得人眩晕又发麻。

    “轻……点……”雁思归被他逼得只能放低了姿态撒娇似的哀求,“好不……好……”

    “好不好”,沈铎盯着他梨花带雨的脸庞,一边放缓了动作撞他,一边低声重复道。

    雁思归掀开不断颤动的鸦羽般的睫毛,一串又一串的泪水从那宝石匣子里滚落,小动物似的惹人怜爱疼惜,娇花似的勾人凌虐蹂躏,他控制不住地瘪着嘴,声音已经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委屈的小奶音,尾音都细细地颤抖着:“嗯,你轻点……”

    “好不好”,沈铎嘶哑地呢喃道,突然啪地一声狠狠地重撞他一下阴狠道:“不好。”身下再度不要命地往死里弄雁思归。

    肉体的拍打声在安静的房间连绵不断地回响,似是要把这些日子里这段缺失的音乐一口气索赔似的不停回放、补全,夹杂着咕叽咕叽的水声,被狰狞的巨物从那狭窄的地方挤出来,滴滴答答地溅到地上,在昂贵的地毯上绘制出不堪入目的画。

    沈铎被雁思归给予的至高的快感放逐,只能本能地被欲望牵引着沉沦,沉沦,再沉沦。他是如此想念眼前的这个人,从皮囊到灵魂,他是如此渴望眼前这个人,从肉体到精神。

    雁思归的一分一毫都是如此合他心意,像是上帝窥伺了他的内心为他量身打造了这么一个完美的赠品,叫他的一分一毫都在渴望雁思归的一分一毫,少一点都是抓心挠肝似的瘙痒。

    雁思归只觉得沈铎越来越快,还越来越大,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青筋在弹跳,迷蒙中他脑海警铃大作,他咬牙挣扎起来,急促道:“别弄在里面!”

    沈铎被快感冲刷得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一句话却让他仿佛从重重云霄上一脚踏空,被情欲烧灼得狰狞的脸都阴沉下来,他咬他软糯的唇瓣,用力贯穿他,漆黑幽深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叫老公。”

    雁思归不知道听见没有,只是难耐而压抑地喘息抽噎。

    沈铎继续温柔地蛊惑,动作却愈发激烈:“叫老公,我就弄在外面。”

    雁思归的脑海已经被搅成了浆糊,比它身下还要黏答答、腻乎乎,沈铎的话飘进他的脑海再未经信息处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他无法理解无法判断,只是随着沈铎的动作越来越恐惧。

    沈铎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沙哑磁性的嗓音说情话似的迷人又动听,“你的避孕药,全都被我换成了叶酸。”

    一道惊雷炸响,雁思归朦胧的双眼瞬间睁大,满脸的惊恐与不可思议,沈铎看着他仓皇失措的脸庞,报复的快感暴涨,他顶了顶牙尖,薄唇勾起完美到虚幻的弧度:“快叫老公,老公要射了。”

    雁思归终于崩溃,慌不择路地哭叫:“老公老公……你别——”

    沈铎紧紧压着人,撞进不可思议的深度,一股接一股浓稠滚烫的东西全都释放在雁思归体内,烫得他颤抖到几乎痉挛,沈铎攀上云霄顶峰畅快地飘摇了好几分钟,回过神来看着雁思归迷茫无措中带着委屈又不可置信的眼睛,下腹再度发紧发热,沈铎凑到他唇瓣上吮吻,再度一下一下顶撞起来,“都叫老公了,老公当然全都给你。”

    雁思归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睁着泪水涟涟的眼睛无声地控诉他,沈铎再度凶悍起来,亲吻的动作却是极尽柔情蜜意:“雁雁乖,老公全都给你。”

    沈铎身上被雁思归抓出了血痕,喉结和下巴上也被咬出了牙印,可这点劲放他身上就跟猫抓没什么区别,雁思归也很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只能被兽性大发的沈铎按着做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无休无止地征战讨伐,等到沈铎终于平息,雁思归的臀瓣已经被撞得红肿,两条长腿也被压得麻得合不拢,两朵小花红肿得滴血,前面更是可怜巴巴地垂着再射不出半点东西来。

    时隔许久,沈铎终于春宵一度,抱着雁思归心满意足地睡去。

    清晨,雁思归又被一阵急促的律动和窒息感唤醒,沈铎赤着精壮的胸膛,扛着他的两条长腿剧烈地动作,热汗将他虬结饱满的肌肉洗得发亮,野兽一般野生的力量感随着那肌肉线条的起伏滚动汹涌澎湃地蓬勃昭彰释放。

    那席梦思不断被压下,压下,再压下,压到深得极致时,会碾出两声急促的喘息,紧接着是一串不堪入耳的娇喘呻吟,似是极度的痛苦又似是极度的欢愉。

    过了许久,直到日头高起,室内才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满室久久不散的腥甜气息。

    沈铎神清气爽地走出卧室,脚步轻快地去婴儿房看那个霸占雁思归多天的小祖宗,刚好杨嫂在抱着沈思归给他喂奶,看那奶瓶里下降的速度,食欲还是可以,“昨天晚上哭了好长时间,嗓子都给哭哑了”,杨嫂见他来苦笑着边喂奶边愁道,她冲靠在一边的抱枕扬了扬下巴,“给套上小少爷的衣服哄,也不行,到后来没办法了叫医生过来,给喂了一点点安神药,才好不容易睡了。”

    沈铎戳了戳他鼓起的小脸蛋,“哭也不行,小霸王,不惯你这毛病。”

    杨嫂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雁思归从噩梦中醒来,浑身散了架似的疼痛疲软,睁着眼空洞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抖着胳膊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点了份外卖,叫人把避孕药藏在食物包装袋里送过来,喝了药吃的半点没动,又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