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的生命只能由我亲自终结（渣攻发疯病因）
一辆深色悬浮车悄无声息地驶入深夜的安缇宫。邓卡经过上千次的考核才成功选中成为安缇宫的医疗官。尽管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见到那个伏在榻上悄无声息的青年后，他还是吃了一惊。 腺体最为omega最敏感的所在，平日里即便是收到轻微的碰撞都会让他们痛苦不堪，宋晓寒的腺体已经完全肿了起来，腺体最为敏感的小小腺核也突了出来，是不详的青紫色。炙热枪管烫出来的血泡被挑破，留下两个不断渗出体液的伤口。 下身倒是看不出伤势，不过当内窥镜送入体内之后，邓卡便看到那个刚刚被人工催发，尚未成熟的小小的生殖腔的惨状。 邓卡咬着唇，极尽轻柔地给几处破损严重的伤口上了药，而生殖腔的红肿无需用药，普通omega在发情期生殖腔都会变大至足以容纳alpha生殖器的程度，但是宋晓寒原本就是alpha，小小的腔体被强行催熟发育，更惘论塔思齐阴茎那巨大的尺寸，受伤也是在所难免。 邓卡从医科大学毕业后，便进入军队服役，最初，他并不懂得战争的残酷，直到他参观了一场火刑，被处刑的帝国士兵和他年纪相仿，是个拥有柔软的黑发和黑色的眼睛的漂亮omega，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长相在战俘营里过上好日子，但他却手刃了一个妄图强暴他的联邦士兵。 “omega都是天生的贱种！” “Omega竟然胆敢反抗alpha的临幸，烧死他都算便宜他了。” 邓卡听着身旁同事的窃窃私语，默不作声。 在被点燃绑在身上的松枝之前，年轻的战俘一直很平静，邓卡忘不了那名俘虏临刑前的眼神，轻蔑却又带着骄傲，他一字一顿地对着身旁的士兵们说道： “我们的莫库什勒会一直守护着我们，而你们，这群卑劣的侵略者都会下地狱的。” 直到一根火把点燃了他，他才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在人群散去后，邓卡才尝试着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堆焦炭，那一刻，他所谓的“为和平而战”的信仰彻底崩塌了。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打开光脑，搜索到了帝国人心中的“莫库什勒”。照片上的青年斯文俊秀，明明身为最顶级的alpha，但是依旧在AO严重不平等的帝国星系推行平权政策，甚至甘愿被流放到最危险的军队。邓卡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又变得异常宁静，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被当成一个“人”来对待的－－－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自己今后为什么而活。 邓卡决然一笑，拿起手术刀，猛然刺向宋晓寒的心口。 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悬在心口处，电光火石之间塔斯齐只看到白衣医官手中的寒芒，他凭借着战场上厮杀留下超强的反应能力，将邓卡手腕擒住，然后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领袖大人，您杀了他吧，别再折磨他了。”邓卡被踹中心口，吐出一口鲜血，却依旧坚持着爬向塔斯齐。 “他是...宋晓寒少将，也是我的...莫库什勒...可他真的，不该遭受这些痛苦，我肯求您...恳请您，赐他解脱。” 塔斯齐并没有耐心听完邓卡的请求，他慌忙扑上前检查宋晓寒有没有因此受伤，好在抢救得及时，手术刀并没有触到皮肉便被自己拦下了，宋晓寒昏睡着，甚至没有察觉到这场闹剧。 塔斯齐松了口气，命人将动弹不得的刺客邓卡拉到地牢关起来。 宫殿安静下来，可他却觉得头痛愈烈，心里那团名为嫉妒的火又烧了起来。 凭什么他可以出身贵族，倍受疼爱，而自己却要作为贵族的替死鬼？凭什么他可以轻而易举赢得所有人的爱，而自己，却只能活在一个虚伪的外壳之下，拼命维系着联邦最具亲和力的领袖的名号？就在自己觉得，再也没有人爱着这个已经沦为性奴的卑贱之人后，就在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将人据为己有的时候，却有人告诉自己，他可以为了宋晓寒去死... 塔斯齐怒吼了一声，再睁眼时，双眸已然赤红。 ? 秋医生被连夜召入安缇宫。 最初，他以为是宋晓寒又被折磨到濒死，等着自己收拾烂摊子，却没想到是塔斯齐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瞥见秋医生进门，便面色不虞地撇过头。 “是信息素暴乱引发的神经紊乱，领袖大人今晚又对着宋将军...不，是性奴...动了怒，还杀了一个侍女。等到医官来处理完那性奴的伤后，大人就似乎很激动，大喊着那性奴的名字，还要见您和高璃先生，然后就跌倒了。” 听完了侍从官的禀报，秋医生忍不住叹了口气，即使对塔斯齐残暴的行为再不满，他也无法狠下心让塔斯齐受病痛的折磨，他拿出一小瓶配好的溶剂，用极细的针头将液体注射进塔斯齐脖颈后的腺体内。 塔斯齐咬着牙忍住那股子抽痛，秋医生配好的舒缓液也只能缓解一时，而真正的解药...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寻到。 塔斯齐虽然贵为联邦领袖，但不同于蜜罐子胶管长大的贵族，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战场上的军功换来的，当然，每一份荣耀的背后都是血腥屠戮和累累伤痕。在战争开始的第四年，高强度的作战让他的精神受到严重创伤，塔斯齐经常陷入无意识的狂乱，信息素的暴动更是让他苦不堪言。就在他以为自己无药可医之时，在一次星爆中，他偶然遇到了自己此生最难以忘怀的气息，那股带着神秘的味道和普通omega的味道并不一样，但是却奇迹般地安抚了自己体内暴乱的力量。那时他受了重伤，双目被闪光弹晃得失明，很多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了，可是他仍清楚地记得，在自己以为就要这样死去之时，他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里，温和的檀香味儿包裹着他，安抚着他被弹片划破的腺体。 他双目不能视物，只是凭借本能，死死拽着那人的手臂，顺着那股檀香味儿，攀上那人的身子，那人微微一震，却并没有推开，他近乎贪婪地凑过去嗅着那人的腺体。 在他漫长冷寂的前半生，受尽欺凌与白眼，在他的认知里，并不会有除了高璃和秋迪以外的人，会这般无私地给予自己。他流着眼泪，倚靠在那个温暖柔软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塔斯齐在成为联邦领袖以后，第一件事便是让帝国的高龄之花少将成为自己的性奴，而第二件事便是命密探在民间暗访，寻找那个檀香味儿的omega，塔斯齐有自己的处世之道，他并不是知恩图报的人，相反，他深知自己就像是泥潭里挣扎着爬上岸的野狗，能属于他的东西寥寥无几，他宁愿把自己在乎的人变成一个摆件儿、一个永远离不开自己的玩意儿。 可是那个檀香味儿的omega，就如同一滴露水落入溪流般，从此杳无音信。 “你发病越来越频繁了。”看着塔斯齐的面色缓和下来，两颊也慢慢有了血色，秋迪松了口气：“我向你道歉，今天下午对你的诅咒确实过分了。” 塔斯齐没有理会他，一双蓝灰色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听侍从说，你又打他了。” 听到这话，塔斯齐总算有了点反应，他蹙着眉，神色骤然冷淡下来。 “是因为我吗？”秋迪明显感受到塔斯齐气场的变化，有些无奈道：“我承认，我在帝国留学的时候追求过他，但那时他整日整夜地忙着实验，我和他...我甚至不知道我在他心里，算不算普通朋友...他很迷人，爱上他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真的无法赞同你对他的种种折磨，那实在过于残忍了。” “你不好奇我对他做了什么吗？不必试探我，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踩伤了他的腺体，然后强奸了他。” 塔斯齐打断了秋迪的滔滔不绝，眼神冰冷。在秋迪震惊的眼神里，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来：“你不必解释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从你的嘴里再听到他的名字，你再提他一次，我就把他的生殖腔捅穿。” “秋迪，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你救过我的命，我也很感激，只是我不希望，任何除我以外的人，和他有接触。就算有一天我厌倦了他，玩腻了他...他的生命也只能由我亲自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