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掌控

    沈熙眼中没有明显划分善与恶的界限，哪怕她当初修仙，是人人敬仰的剑尊大人，行事也未曾有过任何约束，似正似邪。

    就像现在，她冷眼看着班主任跪在地上，一下一下额头触地。

    “求求你放过我。”

    “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不加入他们，他们也会对我做这种事的，我没有办法的。”

    “他们家庭条件好，可以肆意妄为有人撑腰，我只是个老师而已……”

    “我反抗不了的！”

    她辩解着，为自己的恶行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一切就好像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是可以原谅的存在。

    可她没有得到回答，只能不停地继续。

    终于，她能说的都说完了，话语中已经开始出现重复的字眼。

    沈熙的情绪始终没有起伏，一边用左手指尖点着桌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一边垂下腿用脚尖勾起班主任那张失了礼仪的脸。

    额头磕的肿起，泛着紫，脸上留着泪水，夹着灰。

    妆面脏的一塌糊涂，已然没了原来的精致和趾高气昂。

    如果稍微有一点理智在，班主任也不会变成这样。

    她大可以现在推门逃出去，带着全家跑去别的城市别的国家，人海茫茫，沈熙不可能轻易找得到他们。

    沈熙不知不觉之中，站在了败者的位置思考着翻盘的预案。

    不过，对手如果是她的话。

    任何预案，都将走向终场。

    她掌控全局，是一切的神。

    沈熙的前脚掌踩在班主任的脖子上，导致那张脸因为缺氧而变得紫黑。

    很奇怪，即使是这样，班主任也未曾退后，反而更为用力的以脖子垫着沈熙的脚尖，抑制自己的呼吸保持沈熙脚下的静止。

    只有细看才能发现，班主任的眼睛里没有清明。

    “哒——”

    “哒——”

    “哒——”

    能让你真诚的接触世界的是五感，能让你受到欺骗的，也是五感。

    人体是很奇妙的存在，既可以在催眠中因为疼痛醒来，又可以因为疼痛而陷入幻觉进而催眠。

    这就要看你，如何使用它。

    沈熙对未知永远带着兴趣，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只是别的飞蛾扑火是因为被光亮弄得失去方向感，而她是好奇自己会在第几秒钟死亡。

    声响戛然而止，沈熙屈起的手指躺平，贴着桌面。

    班主任如梦初醒般后退，用力的背部撞击障碍物也无暇顾及疼痛。

    她看着沈熙，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你对我做了什么！”

    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带来的恐慌如同潮水，包裹着她，几乎让人溺毙。

    她的脸上布满慌张，姿势狼狈的跪趴在地上，向门口爬去，眼中慢慢充满希冀。

    沈熙欣赏着这样的美景，在她快要触及门板之时，再次敲下指尖。

    “哒——”

    班主任再次爬到她的脚下，磕了下头，就侧着头，用脖子往她的脚底下藏。

    沈熙踩在地上的脚没有为她提供任何便利，视若无物的踏着地面，不肯配合，班主任的脖子就只能一直摩擦着她的鞋尖和鞋侧。

    声音再次被人掐停。

    班主任抬头看她，这次却没有说话，只是大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握拳敲击着脸颊。

    当人恐惧到一定程度，就会失去语音能力。

    沈熙的指尖落下，一声哒轻响，尖叫终于从喉咙里被放出，凄惨的如同恶鬼临世。

    一次次的折磨，让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班主任瘫在自己的尿液里，已经没有了人形。

    沈熙走出办公室，手里只带了那把美工刀，和初识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