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说此年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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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处处张灯结彩,寺庙之中香烛旺盛,人声鼎沸,在修仙界大乱后的第一个新年到来之际,修仙之人与寻常百姓皆赶赴各地的神庙拜祭双神与送子金龙,祈求在牛年中获得农业、技艺、家庭的丰收。 这天清晨,太子妃娘娘游稚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觉小腹处有一大硬物抵着,心想这凤羽金龙的体力也忒好了,才刚行完一宿的事,这便又起了兴头,真是太不像话!他哼哼唧唧了一阵,接着推了推那俊俏的太子,嘟囔道:“哑巴!你别顶着我,大过年的……” 这一嗓子便把哑巴叫醒了,他揉了揉双眼,将游稚纳入怀中,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温柔地说:“稚儿,你睡糊涂了,分明是你顶着我,怎么?昨夜还不够么?” 游稚舒服地拱了拱,不耐烦地说:“大过年的你还想唬我,我都快散架了,哪有心思再做那事。” 两人抱着躺了一会儿,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霎时清醒了,双双朝腹部一看,正中间竟还躺着个巨大的蛋,那蛋壳是淡黄色,上有鎏金纹饰暗涌,用手一摸还有温度,吓得游稚立马嗞哇乱叫起来。 “这这这、这是何物?!”游稚弹坐起来,把被子一卷,露出哑巴健壮的身体。 “不知……是谁的蛋?”哑巴疑惑地打量那金蛋,丝毫不觉自己正大喇喇地裸着。 二人端详片刻,实在没了主意,只得梳妆打扮去给二位父亲拜年,顺便询问此事。两人提着早已备好的礼物,敲响正殿的大门。 “爹,仲父,孩儿与稚儿来给您拜年了。”哑巴乖巧道。 门打开,身着喜庆红衣的尹离将二人迎进屋中,同样穿着红色衣裳的綦合正在倒茶。尹离悦色道:“乖,乖,来,快坐。稚儿今日真俊啊,来,这是仲父给你的压岁钱。” 游稚双手接下锦盒,恭敬道:“多谢仲父。稚儿也备有小礼,祝仲父心情顺遂!” 对于尹离与綦合这二位天神地仙来说,寻常人家道的贺词皆是废话,他们本就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春,家中用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所以道喜时只需祝其开心就行。 尹离收下礼物,游稚便又去给綦合请安,再得了个锦盒。四人围坐一桌,聊了一会儿,哑巴憋不住了,从袖里摸出那个金蛋,道:“爹,仲父,孩儿还有一事要问,这蛋……” 尹离与綦合相视一笑,哑巴不解道:“爹与仲父何故发笑?” 尹离越笑越开心,重重拍了拍哑巴的肩膀,道:“儿啊,这是你的蛋啊!” 哑巴“啊”了声,反问道:“仲父,孩儿可是男儿身,怎能下……生蛋啊?” 尹离捂着肚子道:“儿啊,你有所不知,哈哈……你乃是凤羽金龙,身子自然是龙身,常言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可不是世人瞎编呐。” 哑巴神色震惊,几番欲言又止,游稚却乐呵道:“喔?仲父,您的意思是……哑巴还能再生八个龙子?” 尹离点点头,道:“你我乃是天地造化之物,自是不能以凡人之理评断,真龙亦合此法,并无男女之分,人相则是由后天长成,当中玄妙我也说不清,总之你们知道就行。澍儿,你与稚儿情投意合,灵力交融,又都是天生地养的灵物,日子长了便能孕育出同为灵物的后代。” 游稚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扭头去看哑巴,心道这哑巴可真会长呐,难怪实乃俊逸非凡,不似常人。此时哑巴已十分窘迫,不曾想自己人身为男儿相,竟然会下蛋,而且还要下九个,真是太没面子了! 众人见哑巴沉默,便都打起了圆场,綦合道:“澍儿,当初我与你仲父生了你,如今你以龙身产龙子,实是美事,你仲父的老友第一条真龙便是如此,于千年间陆陆续续诞下九子,其子突破天劫成龙后亦历此一事,再诞下九子,如此反复,现如今世间才有龙之一族。这本无任何不妥,你也放宽心,好生孵……养这孩子。” 哑巴挤出一句“孩儿知道了”,游稚便替他问道:“爹,这龙蛋要孵多久啊?” 綦合答道:“少则百日,多则千年,须得每日以你二人之灵气给养,不可离开澍儿半日以上。” 游稚连忙拉着哑巴一起点头,离去之前听到尹离略有些焦急地碎碎念:“不成,等不到明日了,你我这就去天涯海角寻些药草给澍儿、稚儿补补身体。对了,你再去叫他们盖九间新房,我怎么把澍儿会生九子这事儿给忘了……唉,老了老了。愣着作甚,赶紧叫人去!” 哑巴听得一阵眩晕,怀中龙蛋似乎察觉到老父亲的迷惘,蛋身微微发光,一股淡淡的暖意流遍哑巴全身,哑巴愣了愣,眉眼随即变得温柔起来,他摸了摸那蛋,道:“稚儿,与我一同抚养这孩子……还有不知何时才能出生的另外八子罢。” 游稚亦不打趣了,郑重地把着哑巴的肩,道:“放心哑巴,这是我们的孩子,我自然会好好待他。” 哑巴将龙蛋收进袖中,颔首吻了吻游稚,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稚儿。” 游稚知道他想说些酸话,但又嘴笨,于是牵着他往寝宫走,一边说:“走,回家孵蛋!” 二人躺回床上,将龙蛋抱在中间,缓缓输送灵力,那蛋又开始发光,温热的触感徐徐传来,令游稚与哑巴会心一笑,他们额头抵在一处,心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个深吻。 有了龙蛋以后,游稚便不再嚷嚷着要去人间玩耍了,龙蛋寸不离身,就算藏在乾坤袖里也生怕磕了碰了,每日还要花上半日输送灵力,忙得二人连亲热的时间都没了。 如此过了百日,以往总被哑巴弄到起不来床的游稚总算憋不住了,心里盘算着夜里无论如何要把哑巴拱了去去火。这天送完了灵力,哑巴照例把龙蛋放在床头悬着的篮子里便打算歇息,游稚吹了灯,月色淡淡洒了进来,照得地面一片银霜。 哑巴侧过身去抱游稚,却被他一把推平,他跨坐在哑巴腿上,二话不说就去扒哑巴的亵裤,哑巴还想挣扎,又被他捂住嘴,他道:“都百日了,快给小爷我憋疯了,今夜你别想睡。” 哑巴心中一动,一个鲤鱼打挺将游稚按在身下,狠狠吻了下去,直吻得他气息不畅,而后道:“稚儿,今夜你叫我停我也不会停了。” 游稚身子都酥了,连道“走着瞧”。哑巴三两下扯了他的衣服,吻遍他身上的每一处,他舒服地直哆嗦,阳根刚被吃了一口便泄了,浓浓的阳精灌了哑巴一嘴,被哑巴悉数吞了。 “唉,你怎么吃了?”游稚慌乱地去擦哑巴的嘴,“快吐出来。” 哑巴笑了笑,道:“无碍,反倒有些香甜。” 以前游稚吃哑巴阳精时便不觉得腥,如今想来也许是因为二人皆非凡人,阳精中又饱含天地间至纯灵力之因。但游稚还是有点害羞,嘟囔道:“那也不要吃,你这老……小不羞。” 哑巴爽朗一笑,道:“你我都有孩儿了,还说甚羞不羞的,来,稚儿。” 哑巴掰开游稚双腿,以隔空取物之法变出一罐油膏,取了些抹在手指上,接着便去插游稚后庭,百日未行事那处有些紧了,但再扩张时也不痛,反而让游稚愈发渴望,他随着哑巴手指的动作扭动身体,舒服地直呻吟,颇有点迫不及待被哑巴插入了。 “快,可以了。”游稚有些意乱情迷地揽着哑巴的脖子,“快进来。” 哑巴也忍得股间疼痛,仓促掏了把油膏抹在阳根上,便将龟头对准游稚后庭,沉声道:“稚儿,疼就说。” “不疼,你快点!”游稚后庭中被油膏弄得有点痒了,恨不得马上被哑巴那话儿杀杀痒,“别磨蹭了!” 哑巴如愿一捅到底,那巨物几乎捅去了游稚的三魂,他发出一声惊叫,而后呻吟着说:“啊,好爽……继续,哑巴。” 哑巴咬了咬唇,被如此主动的心上人激得快要发狂,他微抬起游稚的屁股,胯间快速抽动,带起一片黏腻水声,“啪啪”撞击声响绝于耳,但许久没办事积了太多,没插多久他便泄了,浓稠的灵力蕴含在阳精里,被尽数吸干。 “啊……舒服死了……”游稚满意地笑了笑,后庭中依旧发痒,他用脚踢了踢哑巴半软的那物,又道,“醒醒,起来干活了。” 哑巴很快又硬了,将游稚抱在怀中,抬着他的屁股,“滋溜”一下又插了进去,而后缓慢运胯,让他更清晰地感受着后庭中的快感。 “啊、啊!”游稚失声道,“哑巴,哑巴……啊……” 哑巴亦发出闷哼,心里爽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把命都交给游稚,此时也只能加快胯间动作,将阳根完全抽出,再全部插入,龟头来回划过游稚的阳心,挠得他欲罢不能,浪叫不断。如此抽了几百发,哑巴的手有点累了,便将游稚放倒在床上,一边与他亲嘴一边干他,又抽了一百多下才抱着一起泄了。 “哈啊——” 二人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许久后的结合让他们彼此都有些意犹未尽,但输送了半日灵力也有些乏了,只得先歇一歇。 “不知这蛋何时能孵出来,今日便满百日了。”游稚道。 “只要你与我一起,多少日都好。”哑巴右手揽着游稚,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来也怪,这一百日过得真快,与你相处却如何也不够。” 游稚笑了笑,转身缩进哑巴怀里,左手摸他的胸和腹部,健壮的身体有着阳刚男子之美,真是爱不释手。 “来,继续。”哑巴一个翻身把游稚压在身下,掰开他的臀瓣,白白嫩嫩的如大馒头一般。 “别弄了,好痒。”游稚不悦道,“硬了便快插进来,那油膏又起效了。” 虽是普通油膏,但毕竟是房事所用,所以亦带有些微催情的作用。 哑巴将半硬的阳根夹在游稚屁股蛋中,在油膏的润滑下来回蹭,摩挲片刻就硬了,心中对游稚的情欲也无穷尽,再次插入后如水向东流一般不停歇,直干得游稚股间淫液四溢,几乎把床褥沾湿。如此抽插近半个时辰,哑巴一声闷哼,在游稚耳畔沉声道:“稚儿,我要丢了。” 游稚的龟头一直被堵着,久久不能释放,已经憋得有点难受了,于是赶紧道:“快,我也要丢了,松手!” 哑巴急切抽插数回,精潮来临前一瞬松了手,并顺便抚弄了几下,两人再次一同泄了,与此同时,床头金光大作,令他二人霎时失明,游稚疾呼:“怎么了?” 哑巴别过头,道:“不知!但似乎是龙蛋……” “咔嚓嚓——” 伴着一阵奇异的碎裂声,篮中光芒渐隐,二人急忙去查看,见那龙蛋顶端现出一条裂缝,在蛋身中间裂出一个岔,直到完全裂开。 “是、是孩子要出来了!”游稚激动地说,“哑巴!是我们的孩子!” 哑巴亦收不住笑容,大手紧握着游稚的手,一同见证这个时刻。那蛋尾碎了一篮子,一声轻微的“哞”传了出来,接着便钻出来一个黑不溜秋的头,细细一看,头上还有一对龙角。 “啊——!”游稚惊道,“哑巴!好像是条龙!” 哑巴按住游稚的手,道:“稚儿,再看看。” 那小龙一拱一拱地往外爬,不知过了多久才现出全身,正如尹离所描述的那样,龙头蛇身,身上的粘液剥落后呈现黄色,看起来憨憨傻傻的。 “囚牛……这便是了!”游稚几乎喜极而泣了,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到那颤颤巍巍的小家伙,“啊!小小一只爱死人了。” 囚牛脱体而出,小小的眼睛还闭着,张嘴“哞“了一声,继而陷入睡眠。二人呆呆看了一会儿,待回过神时本想先去找两位长辈商议养娃事宜,不过转念一想,半夜三更还是不去打扰老人家的好,于是二人便傻傻守了一宿,而囚牛睡得十分老实,连翻身都不曾有,看得二人心几乎要化了。待鸡鸣之时,二人揣着囚牛直奔主殿,二老一听这敲门之声不同凡响,便心下猜到是囚牛孵化出来了,于是随意裹了衣袍开门,一家四口围坐一圈,桌子中央放着囚牛的小篮子,此刻依旧睡得安详。 “哇——这便是我儿生的囚牛了?”尹离乐得合不拢嘴,伸着手总想去逗逗囚牛,“竟这么小一头,几时才能长大啊?” 綦合道:“以人间的历法,也许与澍儿相似。” 尹离点点头,道:“也不知要睡多久。” 綦合又道:“婴童本就嗜睡,兴许每日能睡十个时辰。” 哑巴问道:“现该如何是好?” 尹离两手一摊,道:“我不懂,去寻个奶娘罢。” 于是尹离风风火火去寻奶娘了,半日后从青云镇上带来一位老妪,那老妇人做了几十年奶娘,颇有经验,虽一见面时惶恐得几乎厥过去,但瞧见囚牛后便投入带娃大业,把屎把尿还喂灵药,倒是帮这四人省了不少麻烦。 如此过了十一年,小囚牛长到了一丈长,亦能幻化成少年模样,颇有几分游稚年幼的样子,面容俊俏而身体修长,得游稚起名为伯洹。 这天伯洹又去青云镇上的琴室学琴,直到天黑也不回家,游稚心急,便拉着哑巴去寻。到得琴室一看,那半大小子正扒着桃枝的腿,哭闹着要他教琴。 游稚登时暴怒,心想这臭小子竟如此无礼,实是疏于管教了,于是疾步向前,揪着伯洹的耳朵,怒道:“还不快放开桃枝师父?臭小子……真是成何体统!” 游稚又忙跟桃枝道歉,道自家小孩不懂事云云,桃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有些为难道:“请您勿怪伯洹,他只是痴迷于琴艺,并无祸心,只是……” “只是什么?”游稚问道。 桃枝叹了口气,道:“只是他想学的曲子乃是我祖上秘传之艺,若要教授于外人,须得……须得行拜师礼,但伯洹乃是天地灵兽,我实在担待不起。” 游稚忙道:“不妨事,他想学,便让他拜,桃枝师父,可不要听信什么‘折寿’的胡言啊。” 桃枝更惶恐了,连番推脱,而伯洹就差在地上打滚撒泼了,哑巴见状便道:“稚儿所言甚是,桃枝师父,还请您万勿推辞。” 两尊大神轮流情愿,桃枝吓得膝盖发软,最终只得同意伯洹拜师入门,于下月初的黄道吉日行拜师大礼,期间几度惊得喘不过气,在众人扶持之下才行完礼,正式收了伯洹作弟子。 转眼又是年关,按人间的说法,新年后便是伯洹的本命年,须得穿戴红色。 大年夜里,一家五口团坐在大殿上,殿中坐满了妖魔鬼怪与几位凡人宾客,伯洹身着一席红衣,与桃枝一同弹奏,并悠悠唱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游稚与哑巴相视一笑,饮下了一杯琼浆,殿外爆竹声连绵不绝,各色烟花将寒冷的夜空炸得滚烫。 哑巴低声道:“稚儿,新年好。” 游稚浅浅一笑,握了握哑巴的手,道:“新年好,我的俊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