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和你的故事

    我觉得我弟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他经常会对着我莫名其妙的笑，笑得春风得意。我好像也变了，我在我弟面前有时候像个娇俏的小媳妇儿。我弟甚至会在吃饭的时候亲自喂我，好在平时我俩就亲密的难舍难分，只不是现在更难舍难分一点罢了，江春华女士只是翻个白眼儿，没有察觉出什么。但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我妈，这段时间孝顺的不像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弟宣布了一件事儿。

    “妈，我们一模出成绩了，明天开家长会，你有空去吗？”

    开学第二周我弟的学校进行了一模考试，成绩出来后要开家长会，以前都是我妈去，按照惯例得问一下江春华女士，我咽下口饭思索了片刻决定孝顺一下。

    “要不我去？”

    话音一落，我弟和我妈同时看向了我，一个一脸震惊，一个狗狗眼里都是星星。我被看的颇有些不自在，擤了擤鼻子看向我妈，道:“你最近工作不是挺忙的吗？你就多在家休息休息呗，我是过来人有经验还能指导指导梁泽秋。”

    “真是不得了了，我现在是不是得哭一下啊？”我妈挤眉弄眼表情滑稽，“江沅，长这么大了终于知道我辛苦了？”

    “让我哥去吧！妈，你在家休息吧！”我弟兴奋的不得了，餐桌底下的脚一直在悄咪咪的蹭我的小腿。烦人！我用手掐了他一下，对方笑眯眯的盯着我看。

    “当然，你要是想去给我弟开家长会的话，那就还是你去，我也省了这份心。”我低头扒拉饭，莫名的心虚了。

    江春华女士大手一挥，抽了张纸巾擦嘴，笑得人心里发毛:“别别别，难得你这么懂事儿，你去！以后你弟的家长会都让你来开，我也到了退休的年纪了，哎呀，苦了大半辈子，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那...那行吧。”

    “哥！明天下午两点半开始，你别忘了啊！”

    我弟兴奋的不行，有什么好兴奋的，不就是给你开个家长会吗？我看着我弟，不自觉的也勾了下嘴角，心里痒丝丝的，像长满了爬山虎，叶子剐蹭着肉壁。难道十八岁的小男孩儿都这么可爱吗？

    我昨天刚结束了工作，跟了部网剧，写了其中的七八集，编辑给我放了两天的假休息一下。我特意早早起床，去理发店收拾了一下头发。毕竟家长会嘛，我去了就代表着我弟的脸面，十七八岁的男孩子都比较爱面子。

    提前半个小时去了学校，结果没想到家长们都这么积极，学校门口的停车位都挤满了车，大门口也乌泱泱的人，但我一眼就看到了我弟。他现在学校门口的大台阶上四处张望，天还是有点冷，校服外面套了个小袄，头发剪短了，看着很有精气神儿。午后的阳光耀眼，我弟的大高个子在人群中更耀眼，发梢被阳光映的发黄，我内心由衷的称赞:我弟真俊！

    他扫视了一圈终于看见了我，立马扬起笑脸从台阶上跳了下来，逆着人群朝我跑来。我笑了笑，亦朝他走去。

    “哥！”

    我被我弟拉住了手，他掌心滚烫的温度直教我瑟缩，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我盯着我俩握在一起的手，开口道:“没想到竟然这么多人啊。”

    他真的很开心，牵着我挤开人群往学校里走去，边走边回头冲我说:“对啊！不管是一部还是二部，只要是高三的都开家长会，毕竟快高考了，都很重视。”

    “那你这次考的怎么样啊？”我问道。

    我弟摇头晃脑，微微弯腰，脑袋凑近，说道:“哥，你猜猜，给你个提醒，我学习可是一直很好的哦！”

    每次和他挨得很近，我总是心跳的厉害，可能是心里太过愧疚了吧。我不安的舔了舔嘴角，垂下眼睫，道:“年级前一百？”毕竟当年我撑破天也就当过年级第一百名。

    “我忘了补充了，猜错了得给我补偿。”

    “哎！你这......”

    我弟拉着我拐进了一条小道上，周围都是观赏竹，越往里走越是静悄悄，竹子又高又密，挡着左右，小路曲曲折折，挡着前后。我弟用力一拉，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声音就在我的头顶响起:“哥，你刚才猜错了，得让我亲一下。”

    我懵懵的抬起头，被他堵住了嘴，腔内被探索，我险些软了腰，睁着眼睛奋力的查看四周，怕被瞧见。

    就一会儿，我弟放开了我，一脸满足。我抬起手想锤他，却被攥住了，只能红着脸道:“不要脸！”

    我弟拉着我继续往上走，开心的连说话都尾音上挑:“哥，我可是年级前五十。”

    家长会真的很无聊，我弟这成绩根本就不用担心，班主任在讲台上讲了什么都没怎么听下去，只是看到有别的家长在拍照，我也拍一下。我回头看了一下，我弟现在教室后面跟着一块听，可能在听吧，因为，我一回头就撞上了我弟的笑脸。

    手机在振动，是编辑在找我。我弓着腰从教室后面出去接电话。还没接起来，对方挂了，发来了一条微信，我点开一看，是找我晚上开会，我回复了个收到，转身的时候撞上了我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我出来了。

    “你跟着出来干什么？不在里面好好听老师开班会。”

    “我怕你偷偷走了。”

    “我哪有那么不负责任。”

    我弟又牵上了我的手，走廊上有很多学生，我不敢挣扎的太过显眼，只能暗戳戳的和他较劲儿。

    “哥，你要是不想听，那就不听了，反正也没啥用处，我带你去转转？”

    “不行，万一江春华回去问我开会内容怎么办？”

    “我都记着呢，哥，走吧，我带你去转转。”

    他攥着我的手腕，挣不来，我只好无奈道:“行行行，走吧走吧。”

    我弟立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我顿时心里一慌，有些后悔了。

    他带着我又拐弯又上楼的，最终把我带到了男厕所。这层楼没有人，可能是高一高二年级的楼层。厕所是隔间，他拉着我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关上了门。

    我:？？？？？

    “梁泽秋！这就是你说的带着我转转？”

    他把我圈在怀里，说出的话都带着些急不可耐的味道:“这个破高中能有什么好转的？哥，你太好骗了。”

    我气的脸上涨红，推着他想离开:“梁泽秋你混蛋！起来！”

    “好好好，我混蛋。”我弟索性直接把我抱在怀里安抚，“哥，来都来了，不做点啥多可惜，就亲一下，真的就亲一下～”

    推又推不开，打又哭的凶。我闭上眼睛生无可恋道:“快点！”

    仿佛是战场上打仗，一声令下，我的嘴巴瞬间被他含住，两条舌头难舍难分缠绕在一块，空气里的暧昧瞬间散开。有点热，我被吻的窒息，眼里都含上了泪雾，我弟吮吸我的唇舌，咂摸的有滋有味。

    腿软了，腰酥了，我弟一手捞住我，嘴巴一路下移，吻过下巴，舔上了我的下颌骨，顺着轮廓轻轻的舔吸，舌尖扫过之处，密密麻麻的酥爽感散开，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从我涣散的脑海中炸开，原来下颌骨还能这么玩儿？

    我彻底软成了橡皮泥，被我弟任意揉捏，成了他的玩物，最珍爱的玩物。

    后半截家长会我缺席了，在厕所里被我弟亲的丢了魂儿，等回到家我还是浑浑噩噩的，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真实。我弟开完家长会放半天假，明天下午再回学校，所以跟着我一块回了家。心里突然又很乱，我匆匆忙忙的又出了门逃去公司。

    人最擅长的有三件事，睡觉，吃饭和逃避现实。事情的发展可能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但是我在逃避，避免去接触底线。

    晕晕乎乎的去了公司，开了会。编辑告诉我公司想要投资一部网剧，题材之类的已经定好了，需要现写个故事，而我在公司也待了几年了，一直勤勤恳恳，所以公司也决定提拔一下，网剧的编剧由我主笔。开会时我不住的走神，只记得好几个编剧一块开的会，到最后人物落到了自己身上。又惊又喜，出头之日来了？

    在公司了解了一下剧本的具体要求，等到回家时已经很晚了。我溜进我弟屋内，他果然没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我，看到我进来了，裸着身子就要爬起来抱我。

    我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直接把他亲的愣在了原地。

    “我最近要准备剧本，晚上就不来陪你了，你自己睡，等我写完了再来。”我率先开口。

    小夜灯亮着，我弟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到惊喜又到沮丧，怪让人心疼的，我脑袋凑过去“吧唧”又是一口:“没有骗你，真的接到了剧本，由我主笔，公司很看重，我最近真的会很忙。”

    我弟的身子软溜溜的滑倒了床上，他用被子捂住嘴巴，只露出乌溜溜的狗狗眼，道:“好吧。”语气充满了无限的哀怨，我心一软，钻了他的被窝:“那今晚陪你。”

    我弟翻身搂住了我，娴熟的脱掉我的衣服，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上来，我闭着眼睛迎合，在某一瞬间竟然有了一种“爱情事业双丰收”的感觉，虽然看着不要脸，但我乐在其中且不自知。

    我窝在家里码字，我弟真的没有再打扰我，只是偶尔进来送个水果，眼神贪恋的粘在我身上，怪让人内里燥热的，只是每天晚上少了我弟的滋润，倒还不习惯了。

    我曾经也是有些远大理想，想成为一位独当一面的着名编剧，无奈生活磨平了我的棱角，现实锁住了我的梦想。在我的秘密U盘里也是存了不少我以前码下的文字，构思列纲到详写我用了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我弟也跟着禁欲了两个星期。

    交给编辑的时候，他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一个人完成的这么快，兴致冲冲的赶紧召开了剧本初阶段的研讨会。

    会议室里只有我和编辑还有一个编剧大佬以及他的一众助理，我无比的忐忑，等着他的点评，没想到他一同夸赞，表示这个剧本实在是很不错。那当然了，这个构思好多年前就有了，一直完善到今天，当然不错了！可是听着听着，谈话的内容有点变味了。原先编辑说我的名字会作为主编剧出现在片头上，可是现在听着这意思好像我又要无名一次了。

    编剧大佬忙得很，说了一会儿就带着助理们走了，编辑大大颇有些歉意的看着我:“江沅，其实，这也是一种机会，你的剧本被他们看上，虽然这次不署你的名，但以后他们还会找你写剧本，总有一天你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荧幕之上。你也知道，公司像你这样的新人有很多，真的不缺编剧。”

    我苦笑:“我应该已经不算新人了吧。”

    他继续道:“你这才入行多少年，你知道蒋胜吧，他是去年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自己的作品，他都入行多少年了，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你想想啊，你一个新人编剧没有名气，冠上你的名字，也没有人看啊。”

    “有没有人看，不应该看作品的质量吗？”

    “我当然知道这个，但是知名度你懂吗？演员导演乃至编剧的知名度也是很重要的，你放心，你在多写几年，攒攒资源，很快的。”

    我还想再怼几句话，但想了想，打工人嘛，主要是肯干活又听话，我笑了笑，道:“嗐，我懂，但是，这相当于买了我的本子，价格方面？”

    他听后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个好说。”他凑近我，压低声音，“十万，基本上这个星期内就能打到你的账户上。”

    能捞到钱总比什么也没捞到要好，我爽快的回道:“行，那以后有什么活您多照顾着我点儿！”

    “这直接没问题。”

    “这写剧本还挺耗神儿的，您看我这休息几天怎么样？”

    “嗐，我早就给你请好假了，我懂！写剧本确实不容易，你就好好的多注意几天，给你批了一星期的假呢！”

    “行，谢谢您了。”我强装着欢笑走出了会议室，又回到工作位拿走了桌子上挂着的小海豚挂件——以前过生日，我弟送给我的，说是和他的钥匙扣是兄弟款。听着怪怪的，但我还是把它挂在了我梦想最先开始的地方，现在没有什么梦想可言了，就拿走吧。

    悲伤是慢慢的泛上来的，它会越想越难过，像面团发酵，一个下午就能涨成一大团。我没有回家，待在公园里面的摇椅上，晒着太阳，发酵悲伤。

    一拨一拨的小孩儿在我面前跑过，太阳从天上落到地下，路灯也亮了起来，我就一直坐在摇椅上发呆。明明以前也一直在当枪手，写过无数个剧本，都没有署上我的名字，但是都没有想现在这么难过。我仔细想了想，可能是以前还有个念想，希望有一天能当上主笔，现在主笔的机会来了，却是一场空，巨大的欣喜之下是兜不住的落差感。好没劲儿啊，我为什么要坚持这份工作到现在呢？对自己好点儿不行？非得去受这罪？

    但是，我又能干什么呢？心底泛起的迷茫感让我仿佛回到了大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迷茫和不知所措。我这个人一开始没有什么大志向，没课的时候往往不知道该干什么，小时候起码还有个英雄情结，可越长大越胆小，越懦弱，越没有自我。在芸芸众生中努力的使自己和大多数人一样就安心的不得了，会庆幸自己不是异类，是个糟糕的普通人。

    成年后唯一大胆的一次应该就是和我弟......

    对了，我弟，得去接我弟了。

    我慢慢悠悠的往我弟学校走去，掐着点到了学校门口，没一会儿，我弟就背着书包跑了出来，没刹住车撞到了我，他索性顺手把我抱在了怀里。

    “哥！”

    我想应一声，回个笑脸，可是笑不出来，也说不出话。周围有家长在等孩子，我听到他们说:“你看人家兄弟俩感情多好。”

    我抿了下嘴被我弟搂着往前走，能不好吗，我看着他长大的，而且都好到床上去了。

    “哥，你剧本写完了吧？”

    我弟在装作漫不经心的发问，我点了点头。他开心的哼起了歌，我仔细听了听，是黑猫警长。小时候我俩一起看的，当时他来家里还没多久，又乖又可爱，我正喜欢的紧，看电视的时候就把他搂在怀里。我弟剥了个橘子往我嘴里塞了一瓣，又酸又甜，十分可口，我开心的不得了，心里还涌出了一股名叫幸福的暖流，便低下头在他的小脸蛋上嘬了一口。我弟咯咯的笑，在我怀里扭成了一条蛆。

    想到这，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我弟歪头看我，问道:“哥，你笑什么？今晚就可以陪我睡了让你这么开心吗？”

    我敛了笑容，道:“没有。瞎说什么。”

    我弟笑眯眯的盯着我，道:“但是，我特别特别特别开心。”

    他拉着我的手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小巷里，路灯昏暗，时闪时灭。

    “梁泽秋，干嘛非得走小道啊！”

    “哥，小道近啊！”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二十了，小巷里静悄悄的，没有旁人，只有我和我弟的走路声。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欺身而上，将我压在了墙壁上，我推阻:“回家之后...不行吗？”

    我看不清我弟的脸，他委屈道:“等不及了，就想现在亲亲。”

    “那，那你快点。”

    我闭上眼睛，略微仰起头，他低头碰上我的嘴唇，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疯狂的索取。寂静的小巷里全是我的喘息声。

    我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我弟的气息包裹渗透，大脑发出指令，向全身的细胞诉说着这是安全感的味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就软了，我忘情的亲吻，眼里却湿热一片。

    好委屈，我需要他的安慰。

    嘴巴被放开，我弟擦拭了我脸上的泪水，问道:“哥，怎么了？”

    真的好委屈，给钱了也好委屈，我开始抽抽涕涕，随后放声大哭，哽咽着说道:“你别说话，快点吻我！！！”

    他左手覆在我的脑后，右手搂上了我的腰，低头又吻了上来，与刚才的吻不同，这次的亲吻是细细的啄，是宽心的安抚。我伸出舌头与他的搅在一起，窒息了也不想分开。

    我和我弟的难舍难分被一只跳墙猫给打断了，我红着脸也红着眼被我弟拉着往家走，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我仰着脸看像我弟，问道:“怎么样？看不出来哭过吧？”

    他瞧的一脸认真，点着头说:“看不出来，哥，你长的真好看！”

    这。。。这不诚心让我脸红嘛！

    江春华女士正躺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电视，瞧见我们回来，尽量的稳住面部肌肉问道:“你俩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我换上拖鞋，往电脑屋走去，我弟回了她:“妈，我和我哥在公园里散了会儿步，我想走走。”

    “走走挺好，你整天坐在教室里学习肯定闷的慌。小宝，你赶紧去洗漱，早点休息。”

    “好！”

    我趴在床上，把头闷在枕头里，一动也不想动。我弟体谅我，等我妈回屋后，他穿着睡衣溜到了电脑屋，钻进了我的被窝，强行给我翻身并抱住了我。

    他“吧唧”在我右脸上来了一下，说道:“哥，今晚不撸，我就光抱着你，陪陪你。”

    电脑屋没有小夜灯，窗帘拉着，屋里漆黑一片，我依然执着的盯着天花板，喃喃道:“梁泽秋，你说人为什么会不开心啊？”

    我弟“嗯”了一声，说道:“可能是因为开心离家出走了吧。”

    “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可以哭，”他凑近我的耳朵，声音低沉，道:“在我怀里哭，不会有别人知道。”

    “谁信啊？你个大嘴巴，你肯定第二天就跟江春华说了。”

    “哥，不会的，我就有一件事没有告诉妈。”

    “什么啊？”

    “现在不能说。”

    “我也并没有很想知道。”

    ......

    过了许久，我终于开口:“梁泽秋。”

    “嗯？”

    “我的剧本被别人拿走了。”

    我感受到他的手臂收紧了，他在替我生气。

    “哥，我打架很厉害。”

    “幼不幼稚，大人的世界不需要打打杀杀。”

    “我偷偷去打，不会暴露你。”

    “但是人家给我钱了。”

    “哦。”

    听了他的反应，我笑了一下，说道:“就这？”

    我弟的声音闷在我的颈窝里，他开口道:“给钱总是好的，但是，哥你以后会写出更好的作品，这个作品肯定会署上你的名字，”他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作品里面是我和你的故事。”

    我愣住了，我和你的故事？他的话神奇般的堵住了我心里的大缺口，我悄悄的把手放在心口，感受着心跳。我怀疑我弟是情场老手，因为他的话总能让一个没有春天的男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