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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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未是八百里无人不知的天煞孤星,一出生就克死了妈,一路长下来但凡跟他近些的人也大都没个善果。 按理说,这么个祸害,早就该被除掉了。也确实有人兴过这念头,只不过刚刚走近秦未,被他那黑沉沉的眸子一瞥,就鬼打墙似的自行又回了头。 反复了几次之后,没人再试图“为民除害”,秦未的小院子再不见来人足迹。 却又一年,约莫秦未十七八岁了,上界来了人,打头顶至脚底,莫不写着非此境之仙人。这仙人却径自点名道姓地要带秦未走。 一片哗然。 钟陵冷冷地道:“十几年前,他只身下界,承了你们这一片蛮荒地的灾乱,却被叫是天煞孤星,好没有道理的事。” 秦未不做声,只用那黑沉沉的眸子看着他为自己洗白名声,等到人群散去他才开了口问:“你是谁?” 钟陵缓缓地跪下来,俯身去亲秦未的鞋面,又抬头来仰望他,眼里泛了些水汽:“我是您的狗。” 轻柔的触感使秦未脚趾蜷了蜷,他潜意识里相信了面前这个人,所以没有躲开,甚至不觉得惊讶,但他仍沉默地看着钟陵,不置一词。 —————— (弱攻强受杀手受,攻体弱多病生活不能自理) 严城回来的时候外面在下小雨,雨滴滴答答地拍在石板上。季昕已经醒了,安静地坐在窗前听雨,面色平淡,让人看了莫名地难过——那种没由头的、说不清的难过,像是心脏里柔软的地方被钝石碾了一下。 严城蹙了蹙眉,跪下来四肢并用地爬过去,低声叫他:“小昕。” “……”季昕似乎被雨落吸引住了,并没有注意到他,严城等了一会,听见他说,“味道好重。” 是血腥味。 严城有些局促。他担心季昕,草草清洗了下就过来了,没有来得及去处理伤口。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流着血的腰侧突然被人用鞋子踩了上去,痛觉神经遭到残酷的压迫,严城下意识抿上唇没发出任何声音,然后才缓过神来:“……抱歉。” 腰侧停驻的力道疼得他眼睫乱颤,眼睛里面却全是温驯。严城甚至弯下腰追寻季昕收回的脚,舔舐掉鞋面上沾染的血迹。 多少带了点安抚的意味。 头发被不怎么温柔地抓起,严城顺着季昕的动作抬起头来,对上他罕见脆弱的神色。僵持片刻,听着明显放轻的呼吸,季昕疲累地叹了口气,松了手:“你先去处理下伤口吧。” 严城没有动,他看得出季昕的不安。 出去的时候,他没想到会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季昕独自一人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人…… 他不敢再想。自责与痛苦几乎要扎得他千疮百孔。 “对不起主人……我不会再走了。”严城手足无措地作着苍白的保证,向他恳求信任,“我知道错了,求您罚我。” ————————— (攻在攻略目标的时候会装得很软很乖,到手之后本性毕露,薄情渣攻。) “那又怎么样?” “我早就知道了。如果小屿不愿意再对着我扮乖了,我上赶着给他操。” 他仍然笑得漫不经心,只有在说到路屿名字的时候,神情温柔下来,将那两个字虔诚又珍重地捧出, 余鹋一下子失了言,梗着脖子色厉内茬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铃声突然响起,沈季接了电话,路屿清脆的声音传来:“沈季,你在哪里?” “抱歉,我马上回来。”沈季道歉,又哄了几句,才结束这段通话,迈开步子离开,和余鹋擦肩的时候冷声开口。 “不要再让我知道你缠着他。” —— … —— 路屿做爱的时候其实不很温柔。 沈季被路屿从正面狠狠地插入,喉腔里泄出闷闷的呻吟,又忍不住似的张了口一声声喊着少年的名字:“……小屿……小屿……” 路屿垂眸看着他,双眼被情欲浸透,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温软。 “唔……阿季,你好软。”他用牙齿研磨着沈季绯红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出声,“像个婊子。” 沈季已经很能习惯男朋友羞辱性的床话了。他被操得腰肢发软,颤巍巍地回应着:“我是……我是小屿一个人的婊子……” 于是路屿奖励性地亲了亲他,射了进去。 ————————— (神明攻,信徒受,攻玩得开,受也放得开) 阿莫乌斯&洛尔 “我生来便知道,您是我的神明。”洛尔跪伏下身去,金色的双眼里盛满了虔诚与狂热。 阿莫乌斯不禁挑眉。 没想到竟然会有信仰他的“神使”。 人类的信仰之力,是神明神力的一项来源。偶尔会出现这么一种人类,他们自诞生在这个世上就知晓一位神明,并自始至终狂热地信仰着。而他们的信仰,给神明带来的力量格外的庞大,被誉为“神使”。 但是作为在神明中也臭名昭着的“淫欲之神”,阿莫乌斯从未有过“神使”。 阿莫乌斯居高临下地看着洛尔,笑起来:“我可不需要信徒。” 这话不假。阿莫乌斯天生具有绝强的神力,即使没有信仰之力,在众神里也是实力颇高的存在。 “……您想要什么,我便可以是什么。”洛尔面色苍白几分,仍是说道。 ———————— 容淮&林衡舟 林少侠捡了个人,按理说,他不该捡的,毕竟这人长的跟魔教头子一模一样。可谁让我们少侠心善呢?见人家满身伤就不忍心丢下了去。 所以林衡舟现在只能叹着气应付缠上来的美人:“你……伤还没好呢。” “我可瞧见了。”容淮笑着乜他一眼,柔声勾搭,“你那柜子里——怎么,你敢说你不想在我身上用用?” 林衡舟语塞,耳尖蓦地窜上红云。 他当然不敢。 容淮身子又白又软,容色也靡艳,怎么想都和那些道具极相适。只是容淮伤还没好全,而且无亲无故的,要他和人家说“你让我玩玩”,这又像个什么话! “你们这些人啊,就喜欢搞得道貌岸然。左右图个快活,遮遮掩掩的作什么?”容淮嗤笑道,手却不老实地攀上林衡舟的身子。 林衡舟被他说得意动,犹犹豫豫地松了口:“那我若做得过火了,你不许生气。” 你那两把伎俩,能有什么过火的? 容淮心里好笑,面上却柔柔地应了声,眉眼里尽是温顺。 ———————— (源自梦境。要命的第一人称视角。 (总攻设定。攻宝本来是个很清冷的神仙美人,因为受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性情大变。 (因为醒过来之后觉得受太过分,所以写了一点,也就是下面的后续。 靳莫已经在刑房里挂了一个小时了,鞭子实打实地撕开他的皮肉,血花无措地四处逃窜,淌了一地。只有微弱的呼吸昭示着这个血肉模糊的人形还活着。 冰凉的盐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上去,靳莫剧烈地颤抖一下,勉强抬起头来,不知道哪鞭子造成的,总之他的视野里一片模糊,但并不影响他认出来人。 捆缚的锁链被解开了。靳莫沉默着跪伏在他的脚下,突然哽咽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他语无伦次地道着歉,但他没有理由请求宽恕。 他罪无可赦。 他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