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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察。” 乾德帝都要被他气笑了,问道:“那李总管倒是说说看,是什么原因让你将朕宠爱的人带到这里来受罚?” 李良还是很淡定,冠冕堂皇地回答乾德帝说:“禀陛下,尹公子跟胡美人有染,违背了后宫律令。奴才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维持宫廷礼仪是奴才的职责。尹公子乃一介男子,陛下将之放于后宫实为不妥,若陛下执意要宠爱尹公子,应当将尹公子净身,才不会淫、乱后宫,搅乱皇室血统。奴才这样做,也只是为陛下分忧罢了。” 一旁的荣华听到他要给小公子净身,顿时就气地跳起脚来,不顾李良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兼师父,翘着兰花指骂骂咧咧道:“大胆!陛下的枕边人也是你个奴才能动的?你揣测圣意,居心叵测!” 李良被荣华指着鼻子骂,也没有恼怒,而是四平八稳地对乾德帝说:“奴才对陛下一片忠心,请陛下明鉴。” 乾德帝却问道:“你说朕的璁儿跟后妃有染,可有证据?” 李良俯首道:“有不少宫人曾经目睹尹公子翻墙进出胡美人的院子,更是有胡美人院子里的宫人多次见尹公子跟胡美人郎情妾意卿卿我我。” 如果不是乾德帝让影十一天天跟在尹璁后面,乾德帝都要信了李良的片面之词。他闻言嗤笑了一下,说:“那若是胡美人跟璁儿之间是清白的,怎么说?” 李良大声否认道:“陛下,奴才亲眼所见,陛下莫要被奸人蒙骗了啊!” 乾德帝绕过他,走到尹璁身边,荣华已经在帮尹璁解开锁链了。乾德帝过去对着尹璁弯下腰,像平常那样要将尹璁抱起来,结果尹璁面对他的怀抱,却不像平时那样依赖进来,而是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退开了些。 就像好不容易养熟的小动物,一朝受到惊吓,又变回了警觉的样子。乾德帝只当他是被吓坏了,怜惜地哄他说:“璁儿乖,朕来救你了,不要怕,有朕在,没有人敢欺负你的。” 尹璁这才像认出他来了似的,多看了他几眼,才犹犹豫豫地靠进他怀里。 乾德帝没怎么用力,就将吓傻了的尹璁抱了起来,对还跪在地上的李良说:“如果李总管不信,那咱们大可以去找胡美人对质。荣华,让人将李公公带去长宁宫,朕要亲自审问他们。” 荣华弯腰应道:“奴才遵旨。” 等乾德帝抱着尹璁走出这阴暗的刑房,荣华马上换了一张脸,他不阴不阳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李良,冷笑道:“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安安心心地在衙内等着告老还乡不好吗,为何非要掺一脚后宫的事,惹得陛下龙颜大怒,这下就算徒弟有心想为师父说话,都不好办了呢。” 话毕,也不等李良出声,荣华就端着御前公公的架子对御前侍卫下令道:“来啊,将李总管押出去!” 乾德帝将尹璁抱上了龙辇,让他坐在怀里,帮他整理之前挣扎时弄乱的头发衣服。见他瑟缩着可怜兮兮的样子,乾德帝也是一阵后悔,不停地吻着他的额头哄道:“乖,没事了,不怕啊,朕来给你主持公道。等朕知道是谁欺负了你,朕就加倍奉还回去。” 尹璁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不仅在害怕刚才在刑房发生的事情,也在害怕乾德帝的怀抱。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战战兢兢地缩在乾德帝的怀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乾德帝只当他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就不再打扰他了,只是将他抱得紧一点,不停地用手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龙辇很快就到了长宁宫,胡美人的院子里。 沐贵妃此时还在趾高气昂地杖罚胡美人,企图逼胡美人认罪,并没有发觉乾德帝的仪仗已经到了外面。 可怜了胡美人,硬是做了这么久的戏,即使打她的太监并没有怎么用力,但她也禁不住一直被打啊。而且她为了效果逼真一点,瞒过沐贵妃,可是一直都在叫唤着的。这样喊了半天,她嗓子都要哑了,还不见乾德帝过来捞她,她太难了。 她一边做戏给沐贵妃看,一边殷切地看着门口那边,盼望着乾德帝千万不是一心放在尹璁身上,将她忘在了脑后,不然她就惨了。 沐贵妃也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冷冷地对着她笑道:“你在等谁,等尹家那个野小子来救你?那你不用等了,他这会只怕是比你还要惨呢。落到李总管手里的罪人,没有几个是能活着回来的,你就死心吧。” 胡美人咬牙切齿地腹诽道:老娘才不是等尹璁,老娘是在等皇帝来弄死你。 沐贵妃见她不服,对行刑的宫人下令道:“胡氏还不招,给本宫再打重一点!” 说时迟那时快,沐贵妃刚说完,外头就响起了皇帝仪仗的通报声。 沐贵妃脸色猛地一变,连忙让行刑的宫人退下,还没来得及收拾场面,乾德帝就抱着个人进来了。她远远地一看,认出乾德帝怀里的正是刚才被李良带走的尹璁,顿时就慌了阵脚。 但是看到地上趴着的胡美人后,她突然又有了底气,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让人帮她整理好头上的珠花簪钗步摇,就摇曳着朝乾德帝迎上去,对着乾德帝欠了欠身,“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乾德帝却不像以往那样应她一声,甚至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她,而是直接穿过她,看向她身后乱糟糟的一片,冷着声音问道:“贵妃就是这样迎接朕的,把朕的后宫搞得一团糟,还想让朕万福?” 沐贵妃听出皇帝语气里的责备,方才请安时还没直起来的身子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喊道:“陛下息怒啊!臣妾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请陛下听臣妾解释。” 乾德帝不怒反笑,“哦?你也是事出有因,敢情你跟李良是约好一起来搅乱朕的后宫吗?” 听到这话,沐贵妃脸色一白,然后看到后面荣华带着被五花大绑的李良走进来,更是惊慌失色,连忙招供道:“没有的事,陛下,臣妾只是在帮陛下肃清后宫淫、乱之事,因能力有限,才请李公公协助的!” 乾德帝垂眼看着她,问:“哦?贵妃倒是说说看,朕的后宫出了什么淫、乱之事,朕怎么不知道?” 沐贵妃信口雌黄道:“启禀陛下,胡美人和尹璁暗中私通已有数日,今日才被臣妾当场撞破。臣妾身为四妃之一,协助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如今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将重任托付给臣妾,臣妾自应当将此事处理妥当,以儆效尤,才不负陛下和皇后娘娘对臣妾的信任。” 乾德帝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贵妃是如何知道胡美人和璁儿私通的?” 沐贵妃理直气壮道:“臣妾刚才来到的时候,正巧看到胡美人和尹璁在院中卿卿我我,两人一起推磨做点心,胡美人还拿着帕子细心地给尹璁擦汗。不仅臣妾看到了,臣妾的太监宫女和胡美人院中的宫人也都看到了。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问这些宫人是不是这样。” 乾德帝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朕说,璁儿是在帮胡美人做糕点送去给朕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