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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紧张劲,巡抚千金为了不给她爹惹事,只好作罢,对跟着她的丫鬟说:“没劲,我们走。” 丫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见她终于愿意走了,连忙走在她前面催促她走快点。 扬州巡抚自从将那件事吩咐下去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地等结果,眼看着都快要到中午了,他派去月盈楼盯着的人还没有音信,不禁有些担心事情非但没办好还惹了一身祸,焦急得他都要上火了。 大概等到了中午,他派去月盈楼的人终于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了,他急切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画竹那边成功了吗?” 回来的人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不像是事情失败了,但也不是成功的样子,看得他一阵心焦,不停地催问道:“你倒是说啊!” 他的手下这才一脸纠结地说道:“画竹是成功接近了圣上,只是,结果有些差强人意。” 巡抚听到前半句,先是心中一喜,听到他下半句后,心又提了起来,见他说得吞吞吐吐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道:“只是什么,结果怎么了,你倒是快点说啊,你是想急死老夫!” “只是,带走画竹的并不是圣上,而是圣上身边的小公子!” “什么?!”巡抚闻言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他一个男宠,看上画竹哪里?就算画竹长得再怎么花容月貌,圣上还在呢,他就敢看上别的男宠?” 这就触及到手下的知识盲区了,手下支支吾吾道:“好像是听说,小公子喜欢画竹做的点心,就直接把画竹从月盈楼带走了,看架势还要把画竹带回京城。” “……”巡抚也被这个结果惊到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画竹勾引圣上的吗,怎么他反而被小公子看上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手下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只能小心翼翼地安慰上司说:“不过大人,这样也不错了,不管怎么样,画竹总算是能按照原计划到了圣上身边去,这可比他连圣上都接近不了要来得强。只要他能够待在圣上身边,就不愁没有机会得到圣上的宠幸,又管他是谁带走的呢?” 巡抚还是觉得事情演变成这样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手下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看乾德帝原先对画竹的态度,是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如今画竹误打误撞讨好了乾德帝身边的小公子,被小公子带在身边,虽然多饶了一圈路,但总算是有了个盼头。 “只希望画竹能够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抓住圣上的心了,不要辜负老夫对他的厚望了。” 因为将画竹从月盈楼带了出来,尹璁实在太激动,也没有去别的地方玩的心思了,加上画竹刚恢复自由身,还有很多东西要置办,尹璁只好先将他带回客栈。 皇后她们正在客栈二楼的厅里喝茶聊天,看到尹璁和乾德帝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些诧异,连忙放下茶杯起身问道:“老爷,您和璁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外面不好玩吗?” 尹璁见到皇后,就激动得三步做两步跨上最后几层台阶,直直朝着皇后冲过去,高兴得手舞足蹈地对皇后说:“娘娘娘娘,我给您介绍个新伙伴。” 皇后扶住他,避免他摔倒,而后才好奇地问道:“哦?是什么新伙伴啊?” 尹璁便看向后面,等乾德帝上来后,指着乾德帝身后的画竹对皇后说:“就是他!” 胡淑妃见他这么激动,就走过来凑热闹,结果刚走近,就看到了一个阴柔的年轻男子唯唯诺诺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胡淑妃记性极好,一眼认出这是他们刚到扬州那天晚上在扬州巡抚府上给乾德帝献舞,还企图勾引乾德帝的男子,顿时挑起了眉头。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反应,笑眯眯地走到尹璁身边,假装没有认出这个男子那样,好奇地问道:“小公子,这位是?” 尹璁见画竹好像怕生的样子,就走过去将他拉过来,大大方方地对所有人介绍道:“这是画竹,是我从青楼里赎出来的,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然后又对画竹说:“画竹你不用怕,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家的人,这位是皇后娘娘,这位是贵妃娘娘,这位是淑妃娘娘,这位是荣总管荣公公。咦,皇后娘娘,哥哥们呢?” 尹璁介绍到一半发现瑞王敬王袁骁并不在这里,不由得有些纳闷。 皇后笑道:“他们都出去玩了,难得来扬州一趟,他们那些年轻人怎么甘心整日和我们几个妇人待在客栈里,估计要玩到夜里才回来吧。” 尹璁便只好作罢,对画竹说:“还有几位殿下出去玩了,等他们回来后再给你介绍吧。” 画竹乖顺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看向皇后等人,欠身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画竹见过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娘娘。” 他自小在月盈楼长大,又被月盈楼的老板当头牌来培养,在礼仪方面自然是无可挑剔的。皇后看到他这么乖巧,也对他心生怜爱,对他抬了抬手说:“不用多礼,既然你跟了小公子,以后可要和他真心相待。” 画竹连忙应道:“画竹晓得的,请皇后娘娘放心。” 尹璁自觉自己多了个要负责的人,便将画竹的事包揽在身,等把画竹介绍给皇后娘娘他们之后,就火急火燎地带画竹去置办房间和生活用品了。 看到尹璁元气十足地带着跟他年纪相仿的画竹在客栈里跑上跑下,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皇后不由得笑了起来,走到乾德帝下方的座位坐下,说道:“璁儿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 萧令被尹璁闹了大半天,这会才得闲好好坐下喝口茶,听了皇后这话,用鼻音哼了一声:“朕看他今天活泼过头了,就没安静下来过。” 沐贵妃笑道:“陛下陪璁儿出去逛了半天,一定很累了吧。” 胡淑妃则忿忿道:“陛下,您怎么把那个画竹带回来了,他不是扬州巡抚的人吗,您也不担心他又挑拨离间您跟小公子的感情。” 说道这个,萧令就觉得头疼,放下茶杯道:“不是朕要带他回来,是璁儿非要他,说是要带回宫里给自己做点心吃。他缠了朕半天,说了不知多少好话,朕不得不依着他,将人带回来。” 这事情发展出乎胡淑妃的意料,胡淑妃一时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指了指小公子和画竹离去的方向,哈哈笑道:“所以说,那不是璁儿的情敌,而是我们这些人的情敌?” 萧令已经不想计较这些了,也计较不来了,只能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用皇后的话来说就是已经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 尹璁想到自己又要多一个年纪相仿的伙伴,别提有多激动了,他亲自去找客栈掌柜,让掌柜给画竹开了间上房。又问画竹有什么习惯,要置办些什么用品,眼看着就要兴冲冲地拉着画竹再出门一趟上街买东西。 画竹自父母过世之后,还是头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