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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用的东西,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跟我说,我来帮你。虽然陛下总限制我的零花钱,但我这么久还是存了些银子的,给你置办一些嫁妆应该没问题。我家画竹这么好,别人成亲有的东西,你也要有。” 画竹感动道:“谢谢小公子关心,小公子的恩情,画竹此生难以回报,只能来生再当牛做马报答您了。” 尹璁连忙摆手道:“嗐,我跟你谁跟谁啊,用不着这么计较,你要是真的想回报我,以后跟瑞王哥哥好好的过日子,我就满足啦!” 画竹被他说得脸一红,低下头呐呐道:“画竹一定会好好照顾瑞王殿下的,请小公子放心。” 尹璁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好兄弟要成亲了,他作为兄弟在宫里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可以说是为兄弟的婚事操碎了心。他怕画竹的嫁妆太少,到时候又被宫里那些势利的人嚼耳根,就为画竹不停地奔波张罗。 当然,他也没那么多钱去给画竹置办像太子妃那时的十里红妆,乾德帝给他的零花钱加起来才几十两银子,都不够买个金镯子的。 所以他只能去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见他把画竹说得那么惨,忍俊不禁地对他说:“这些事情不用璁儿操心,我已经让内务府去办了。虽然凭儿和画竹的婚事不能兴师动众的办,但凭儿也是我和陛下的孩子,画竹就是儿媳妇,怎么也不能委屈了他们,其他孩子成亲时有的东西,他们也一定有。彩礼嫁妆都会给他们准备好,璁儿你就安心等他们成亲就好了。” 听皇后这样说,尹璁也就放心了。等婚期将近的时候,尹璁再去翠竹轩看画竹准备得怎么样了,果然就看到内务府送去的一箱箱彩礼嫁妆。 画竹的酒也酿得差不多了,见尹璁过来找他,就从地里挖出一坛桂花酒给尹璁带回去喝。尹璁看到他在地里买了那么多坛酒,就啧啧道:“我以前听说,大户人家里要是生了女儿,家里会将女儿红埋在地下,等女儿成亲那天挖出来喝,没想到画竹你居然也给自己准备了‘女儿红’。” 画竹被他说得脸都红了,小声地给自己辩解道:“我酿这些酒的时候,还不知道陛下和娘娘会同意我跟瑞王殿下的婚事啊。赵公公过来宣旨的时候,我都还在酿酒呢。” 尹璁就故意逗他说:“反正就误打误撞啦,等你们成亲那天,我们就能喝上你亲手酿的酒了。” 画竹被他说得也开始憧憬成婚那天了。 好在距离他们的婚期也不远了,短短十几天时间,在准备这事那事中就溜了过去,很快就到了十月二十。 为了方便,瑞王的婚礼在他还没出宫以前居住的永泰宫举行,永泰宫早在乾德帝赐婚的时候就已经让人过来打扫布置成了婚房,只等成亲当天,两位新郎和家属过来拜堂成亲。 因为这场婚事不对外公开,来参加婚礼的就只有瑞王的亲朋好友,这场婚事比起太子的就简洁了许多,也有人情味许多,就跟寻常百姓家的婚事一样。 瑞王成亲当天一早,穿着常服的乾德帝和皇后还有太妃,其他妃子等就齐聚永泰宫正殿,按照辈分尊卑入座,等瑞王将画竹从翠竹轩接过来拜堂。 听宫人说画竹公子还没准备好,估计好一会儿才能过来,尹璁就坐不住了。他本来是要跟萧擎袁骁还有易俊陪萧凭去翠竹轩接人的,但是乾德帝不让他乱跑,只能留在永泰宫里等。他坐等右等没等到萧凭和画竹过来,心急如焚,好像急着成亲的是他那样。 萧令看他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样在跟前团团转,好像自己一个不留神他就要冲出去找人了,就把他拉回怀里让他坐好,那块糕点哄他说:“你都着急了一早上了,累不累,先吃点东西吧,一会拜堂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开饭,别饿着了。” 尹璁吃着他给的糕点,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地往门外看,他着急的样子被永康看在眼里,永康又忍不住打趣他一番。 他没等回迎亲的队伍,倒是先等来了太子和太子妃。乾德帝今天忙着陪他过来参加瑞王的婚事,就借病没去上朝,让太子代他处理朝政,太子这会儿才应付完那些大臣,朝服都没有换,就带着太子妃赶过来了。 尹璁见太子终于来了,就亲亲热热地对他说:“太子哥哥你来得刚好,瑞王哥哥去迎亲还没回来呢,没错过他们拜堂。” 大家的关注点都在瑞王今天成亲上,只有皇后,看到太子妃进来的时候,突然愣了愣,随即笑得更开心了,还对太子妃招了招手,让宫人在她旁边安排个位置给太子妃坐下。 皇后对太子妃这样好,谁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就连太子本人,都以为是母后跟太子妃比较亲厚,才让太子妃过去陪她坐。 等到了吉时,外面的太监唱喏道:“瑞王殿下、竹君到——” 尹璁闻言,彻底坐不住了,紧张得从乾德帝怀里站了起来,不停地外门外张望。 只见瑞王和画竹被敬王和两位指挥使以及一些嬷嬷太监宫女拥簇着走了进来,因为两人皆为男子,穿的是同样的喜服,相当登对。 两位新人一进来,殿里的人再顾不上帝后在场,都欢呼起来,一时殿里好不热闹。 其中又以尹璁最激动,不停地囔囔道:“拜堂拜堂拜堂!” 扶着新人的嬷嬷也是喜不胜收,一张脸笑得皱成了菊花,教两位新人如何拜堂。 画竹被这么多人看着,脸都羞红了,就跟他身上大红色的喜服差不多,瑞王的脸也是红的,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喜事而红光满面。 两人就转向门口,在荣华的唱喏下一拜天地,再回过身,对着正殿上方坐着的乾德帝和皇后二拜高堂。 接下来就是夫妻对拜了,尹璁激动地看着他们俩,眼睛都不舍地眨一下,生怕自己一眨眼,就错过了他们俩对拜。 荣华心里其实也激荡不已,喊夫妻对拜的时候差点没绷住笑场,幸好他忍住了,憋着笑喊完夫妻对拜,就急忙转过身去捂住嘴笑个不停,惹得乾德帝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拜了堂,新人就要给长辈敬茶了。萧凭心疼画竹,不让他干累活,就主动包揽了端茶的工作,领着因为是头一回成亲而害羞的画竹去给乾德帝和皇后敬茶。 他们俩齐齐在帝后面前跪下,画竹从萧凭端着的托盘里拿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到乾德帝面前,轻声道:“陛下请喝茶。” 萧凭就笑着看了他一眼,揶揄他说:“还喊陛下啊?” 皇后也笑道:“该改口了吧。” 画竹的脸于是更红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改口道:“父、父皇请喝茶。” 萧凭和皇后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乾德帝嗯了一声,接过了他递的茶。 尹璁听到画竹跟着瑞王喊乾德帝父皇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那样,感觉自己突然比画竹高出了一辈,还怪奇妙的。 画竹又给皇后敬了茶,有了之前的经验,就很自觉地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