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暗世界
当尤西手忙触乱的稳定船体，沟通扭曲虚空，费力将空间船包括自己拉出风暴漩涡时，尼尔在漆黑一片的世界中，也终于冷静下来，裹上了棉被保暖，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开始前进。 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对自己主魔的魔通广大有一定了解的尼尔，再次恢复了自己的智商与冷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尼尔在棉被的角落，摸到了一团触手图案的刺绣，这是主魔给的小被子，而自己的身体也是经过治疗与修整的模样，结合尼尔曾经在主魔手里，看到过某几个黑暗寂静的世界球，合理的推测就出来了，自己又被主魔扔到世界球里了＿（:3」∠?）＿。 有了上一回娼妓星球的游历，尼尔此时内心有底气的多，甚至于克服了对黑暗的恐惧，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大步行走，他相信着主魔在注视着自己。 两个小时后，赤脚摆在起伏不平的荒地，尼尔停下了脚步，顾不得脏将被子铺在地下，盘腿坐在被子上，喘息间无奈地思考，主魔啊！你到底写的是什么剧本！ 尼尔在娼妓星球时就发现那个社会并不正常，那里所有人大致分为两类，肏穴的和被肏的，不论是餐厅老板、医生、学生、清洁工、检票员……等等职业，存在的意义就只有被肏或者肏别人，只有做爱是构不成一个可以运转的社会体系的，但娼妓星球做到了，根据尼尔的分析，这当然是主魔的游戏规则如此，那同理可证这个黑暗的星球应该也有一套差不多的规则，目的就像娼妓星球一样，诞生无数被肏黑的淫穴。 尼尔坐在地上休息着，思索着该怎样才能触发主魔的任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而地尼尔抬头，望向了远处，那里亮起了一朵烛光，在黑暗中显眼非常。 …… 伊登行走在黑暗旷野间，一手提着油灯，一手紧握着剑刃，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他的头发花白，脸上满是风霜与沧桑的皱纹，他已经一百六十二岁了，在男性平均寿命只有二十五岁的黑暗大陆来说，长的有些不可思议，但漫长的寿命并不是一种享受，因为他做为希望城的长者，需要背负地更多，就比如每一次巡逻时，他必须肩负着开路的责任。 安静的旷野中，数十道拎着油灯的人影，彼此保持着一定距离，跟随着领头的首领，组成了一道灯火长龙。 伊登小心翼翼地前进着，即便这条路他在一百多年的人生中早已走过无数次，可黑暗中的危险可并不会因此消弥，在这个世界的太阳熄灭之后，黑暗就再也不是静谧与安详，而是危险与神秘。 忽而地，伊登皱起了眉，背部微弓握剑的手横举，摆出了警戒的姿势，身后无声跟随的队伍也快速反应过来，摆出阵营，警惕着四周。 “抱歉……”尼尔缓缓地从伊登前方的黑暗里踏出，在灯光能照亮的边缘停止住了脚步，“我想我需要帮助……” 尼尔看着昏暗的灯光中，那一队打扮好似中世纪流浪战士的人们，脸上露出了苦笑，看来忽悠计划是没辙了，鬼知道这种落后文明该怎么交流。 以伊登为首的希望城巡逻队警惕地打量着从黑暗中出现的可疑人员，他身上披着不知名材质的方布，双手空空没有武器也没有在黑暗中生存必备的油灯，这个男人很危险很不正常，巡逻队众人统一下了判断。 而在巡逻队打量着尼尔的同时，尼尔也在打量着众人，或者说为首者模样的伊登。 伊登半长的头发整理地梳扎在脑后，尽管脸上有着道道岁月留下的细纹，可深邃立体的五官依旧能看出来年轻时的俊朗帅气，凌乱的花白胡须也为之优秀的面容，多增加了沧桑且沉稳的气质。 长的都很好看啊，尼尔扫了一眼巡逻队众人的脸庞，视线又再次回到了伊登的身上，没见过真的中世纪骑士，尼尔总看过电视剧啊，这个男人魁梧挺拔的身姿和气质，像极了古老的开荒骑士。 尼尔仔细观察着伊登手里的油灯、武器、皮甲以及靴子，判断出了这个世界文明的生产力水平，选择将身上裹着的被子脱下，缓慢地朝前一步，高举双手，示意自己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 果不其然，在大致判定尼尔为人类后，几名队员就上前，一个抱起了被子检查，另外两个架起了尼尔，套上麻绳后押到了伊登的面前。 在其他队员组成的圆形警戒圈中，伊登蹲下来，掐着尼尔的下巴，找寻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男人的破绽。 没有鳞片，没有腐烂痕迹，没有尸臭味，不是魔化生物伪装而成，是真正的人类。 在尼尔赤裸的肌肤上掐掐抓抓，伊登终于对尼尔的种族下了判定，最后伊登戴着半指手套的手伸向了尼尔的臀瓣，掰开后看到尼尔被肏黑的屁眼，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是传火者。”伊登开口，并且主动为尼尔松绑，在听到队长说陌生人是传火者时，巡逻队员警惕的脸色都有一定的放松，随后又是深深地悲伤弥漫在眼眶。 在这个沦为神魔战场，最后又被神魔抛弃的世界，各个城镇在黑暗旷野中艰难求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城镇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熄灭了火种，那些失去了光辉的城镇的幸存者们又叫做传火者，在黑暗中探索着还需要自己这一缕柴鑫的下一个城镇安家，并在下一个城镇需要抵御黑潮时供奉上自己的身体，让下一座城镇的火种能延续的久一点。 一个传火者说明着，又有一个城镇的文明覆灭了。 一名黑发的巡逻队员将尼尔的小棉被还给了这个可伶的男人，其他巡逻队员们也纷纷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水壶和干粮，让尼尔这位传火者休息一会。 尼尔观察着众人暗藏着悲伤的表情，又结合之前不明含义的[传火者]一词，哪还不明白，自己的来历已经被他们脑补完毕了，为了不露馅尼尔没有多话只是沉默着喝水，嚼着苦涩的干粮，最后裹起了绣着触手花纹带着主魔痕迹的被子，在队伍中默默地跟随。 大半天后，因为没有鞋而脚底不免被磨出水泡的尼尔，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巡逻队员口中的希望城，这是一座由几十米高的石质城墙包围着的城市。绕着城墙外有着被坚固且高大的支架盛放起来的一座座火盆，这些火盆每座相隔着十几米远，燃烧着熊熊烈火，保证城墙外一圈的每一寸土地都被火光笼罩，而城墙上驻守的战士们都佩戴着火箭和油箭，只要看到哪一座火盆的光芒稍弱，马上就搭弓添火。 回到被火光笼罩的城墙边上，巡逻队员们纷纷吹熄了手中的油灯，弥足珍重地将剩下的灯油保存起来，待伊登与守城的战士们用旗语无声地沟通后，铁质的城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众人飞快的钻入其中，好似多打开一会火焰就会熄灭。 尼尔跟着众人快速地溜进了城墙，但他毕竟只是科技世界里生长的细皮嫩肉，比不过这个黑暗世界的战士，在气喘吁吁穿过竟然有几十米长的城门隧道后，尼尔这才发现除了伊登这个巡逻队的队长，竟然再也没有其他人。 伊登满怀深意地看了一眼体力不足的尼尔，没有太多话，简洁的说：“伊登，去我家。” 还没把气喘均的尼尔又迈着疼到快麻木的脚，紧跟上了伊登的步伐，当走近了城门后，尼尔才发现门后并不是集市，而是一片片种植着不知名食物的庄稼地，根据颜色，应该就是尼尔之前吃的很是苦涩的干粮的原材料。在每一块庄稼地的中央都插着一根木桩，上面挂着一盏小灯，其中一条仅供一人穿行的小路在其中，昏暗但勉强能看清通往这条路通向远方。 小跑着跟在步伐快速的伊登身后，尼尔匆匆经过了连绵的庄稼地，又在踏入了第二层明显矮小了很多的城墙后，尼尔发现里面竟然是白日。 对的，是像清晨一样，光线并不明亮的白日，但这晨曦的光不来自于天上，而是来自于集市中心的一座高塔，塔尖上仿佛盛放着什么，在不停散发出这温暖且并不刺眼的光芒。 集市中心一眼望去很少有成年的男人，这让尼尔在其中很是瞩目，初来乍到的尼尔也担心自己露馅，不太敢继续观察这座城镇，急匆匆地避让过女人和孩子们，追上了伊登的身影。 伊登的家显然在集市的另一头，直到尼尔快走出晨曦范围时，伊登才拉开了一间小屋的门，让尼尔入内。 来到温暖的室内，尼尔终于放松身体，甚至做好了被伊登肏地准备，可是伊登并没有猥琐的行为，只是关上门之后，也不脱装备地，再次警惕地盯着尼尔：“黑暗大陆没有你这么娇弱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这剧本不对！！！尼尔汗毛竖起，因为伊登的长剑又出鞘贴在了他的脖颈上，似乎要将他的喉咙切断。 在生命威胁下，尼尔的脑子飞快运转，迅速分析出了自己的破绽。 集市中只有女人和孩子而没有男人，伊登这种明显是领袖的人都无法居住在晨曦笼罩中的集市中心，甚至于负责巡逻和守城的男人中，除了伊登全都是青壮年甚至是少年，没有老人！ 这个世界很危险，尼尔得出结论，危险加资源匮乏，为了保证种族的延续，所有的资源都给予了女人和小孩，女人承担繁衍的责任，孩子是种族的希望，男人放弃资源与享受，老人可能不是没有，或许是死光了，或许是为了不浪费资源而……寻死。 尼尔吞咽着口水，的确，自己这种物资丰富的从科技世界来的男性，和这里的男人差太多了，不论是行为还是身体，甚至于觉悟和思想，都充满着破绽。 我该如何获取信任和居住在此间城镇的资格？尼尔在刹那间分析出原因后就在思考下一步对策，正因为环境的危险和资源的匮乏，我虽然是一个“娇弱”的男人，但只要表现出超出我生存物资的价值，我就还是能在这生存下来，而伊登对我的屁眼说出的“传火者”一词，说明屁眼还是对生存有用的。 尼尔咽了咽口水，压着紧张的内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