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
他用两指将粉软的阴唇分开，那处第一次向外人展露，粉红诱人，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液微微地颤动，像是呼吸。 赵修硕狠蹙眉头，松开桎梏夏邯仪的手，迅速从男孩身上起来，夏邯仪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裸露出的皮肤因为挣扎蹭得绯红，整个身体随着重重的抽噎而发抖。他的眸色也有些发红，视线冰冷又带着薄怒，扫了男孩一眼便转身带上门走了。 即使知道哥哥已经走了他也不敢动弹，一直维持着蜷缩的姿势躺在床上。生怕轻微的动作也引来别人鄙夷的目光，即使他知道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回忆着赵修硕的目光，怜悯、鄙视，还有失望和愤怒。 哥哥已经对他那么好了，让他回家住，带他看医生，送他礼物，还抽时间带他出去吃过一两次饭。 夏邯仪，你可真贪心啊。 眼尾的湿了又干，好像被擦破了，眼泪再次滚出来的时候皮肤觉得刺痛。夏邯仪抽抽嗒嗒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头抚了抚被捏得又红又痛的手腕，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衣服与裤子穿好。将内裤提上去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布料与下体黏湿的感觉，愣了一下，哆嗦着将手探到腿间抚摸那刚被赵修硕分开过的女穴——湿透了。 赵修硕大概有一个星期没回去了，之前因为工作都住在公司附近。让夏邯仪回家住后，不知道出于什么莫名其妙的心理也天天抽时间回家。 林姨拿着一个袋子站在花园外边的车道上给司机陈叔讲话，看到他回来了两人冲他致意。赵修硕扫了一眼纸袋，于是林姨主动答道：“是给小少爷送东西，他昨天打电话回来问生物课本是不是落家里了。” “我听他声音有些感冒，可能是在学校吹空调受凉了，就装了两件衬衫和一点药和书一起让老陈给他送去。” 赵修硕皱眉，不悦地问：“他没回来？” 林姨立刻解释道：“小少爷说马上要考试了，想留在学校多复习。多听话呀.......”看赵修硕脸色有些难看就噤声了。 “给我吧，我去看看他。”他拿过纸袋，打开驾驶位的门，陈叔立刻将车钥匙递上去。 将车停在校门外，他熟练地找到夏邯仪年级的楼梯间，刚准备往上爬就听见熟悉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向同宇，谢谢你的衣服，你还是自己穿吧。”男孩的语气委婉又礼貌。 他退回去看见站在拐角的两人，一个身材略高大的男生将一件宽大的棉衬衫往有些纤弱的男孩肩上披，男孩的表情有些为难地望着他，娇弱又漂亮。 高个男生正处于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仍颇为爽朗，关怀地说：“你还是穿着吧，这几天都降温了，他们还把空调开那么低，你才输完液呢。” 赵修硕这才注意到衬衫遮掩下男孩露出的手背贴着一块白色的纱布。 向同宇又继续道：“等下放学我给你带饭吧？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鱼片粥吧？” 一边将手中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夏邯仪，连珠炮似的开口“喏，多喝点水，医生说多喝水好得快，等下回教室我帮你接热水吧？你带水杯了吗？没带的话要是你不介意可以用我的。” 他看不到男孩的表情，只听到他小声又乖巧地说谢谢。一股莫名的怒气冲上赵修硕的头脑，虽然他完全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却还是手脚不听使唤地从拐角处走出来。 夏邯仪看见他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张了张嘴巴想叫哥哥并且冲过来，却只有一瞬间。赵修硕看见他的表情迅速转换为瑟缩与畏惧，脚步顿住后甚至开始后退，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他表情变得冷漠骇人，向同宇看见赵修硕的神态不善，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将夏邯仪挡在身后打量着他。却听见他身后的夏邯仪探出头来，软绵又怯懦地叫：“哥哥...” 男生回过头困惑地看了夏邯仪一眼，赵修硕盯着两人并不讲话，这样僵持了几十秒，男孩低声对向同宇说：“你先上去吧，向同宇，我哥哥找我有事。” 男生低头看着夏邯仪的发旋，稳了几秒钟答道：“好，那你快上来啊，我去给你接水。”说罢打量了赵修硕几眼才一步三阶地冲上楼去。 他看着站在原地低头用力掐手指的男孩，往前走了两步将手中的纸袋递过去。夏邯仪忙乱无措地抬头看他，用双手接过来抱在胸前，又微微弯腰冲着赵修硕鞠躬似的，结结巴巴地抖着声音说：“谢...谢谢哥哥。” 赵修硕看他这副客气疏远的样子，肩头还披着别人的衣服，语气冰凉平板地开口：“比起继兄，同龄人容易一点？” 夏邯仪起初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抬起脸茫然地望向他，嘴巴也傻气地微张着。他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脸颊肉没了，竟然还变得比以前更加瘦削，衬得眼睛更大。 赵修硕看见他露出这种傻乎乎的表情便开始后悔说这种话，有些紧张地看着男孩。 他生病了脑子也转得慢，愣了十几秒终于听懂了赵修硕的意思，脸色变得灰败难堪。男孩的眼眶发红，迅速积满了泪水，鼻翼快速地抽动着仿佛想要将眼泪吸回去，最终失败了。 夏邯仪用力地闭上眼睛将自己与世界短暂隔离，眼泪便顺着脸颊滑出鲜明的水迹，又碎落在地。他将嘴唇咬得死紧，快要出血一般，指尖用力掐自己的手背来克制自己想要哭出声和颤抖的欲望。 他用力地摇头，脸颊上布满零落的泪痕，绝望又伤心地发出尖锐的哭音：“我没有！”说罢便忍不住大哭起来，发出让赵修硕觉得很痛的声音。 赵修硕有些无措地往前去拉他，夏邯仪便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地说我没有，又胡乱道歉，说着对不起我错了。他步步紧逼，男孩便一直后退着逃离，并未注意到身后的阶梯，赵修硕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一脚踩空往后仰倒便摔倒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男孩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落日的余晖从窗外穿进来，被剔透的水晶折射出奇妙的光。他抬手揉了揉酸痛红肿的双眼，决定去用冷水冲一冲。 冰凉的自来水让眼睛和头脑的胀痛都得到了片刻的缓解，他将洗手池蓄满水，整张脸都埋进去。 听到有人开门，他还没来得及把脸从水里抬出来便被人用力地捏住手臂扯出来。 “你干什么？！” 浴室里的灯光明亮得刺眼，他隐约能看见赵修硕怒极的脸。 脸上的水还淌着，夏邯仪费力地眨眼想睁开，别过头软弱小声地回答：“...眼睛好痛，想冰一下。” 赵修硕站在原地平缓了一阵情绪，抬手将男孩子打湿贴在脸颊的头发拨开，又仔细把他脸上的水抹掉。揩到眼底时，他感觉到指腹间温热的水液，呼吸滞了滞，继续温柔地擦拭。 罢了，又拉过夏邯仪的左手，白皙的手背上淤青与针眼都十分明显，对比起来有些触目惊心。赵修硕将手里的热毛巾轻轻地贴在那处，夏邯仪颤抖了一下，手往回缩被他紧紧握住，稍稍施力将人带得更近。 纤纤弱弱的男孩像是被他搂在怀里一般。赵修硕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将男孩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灯光打在夏邯仪的脸上，白得像曝光过度一般，只有嘴唇、鼻头与眼尾带着弱气可怜的水红。 他在心里暗暗地叹息，抬手将那滴顺着眼尾滑下的眼泪擦掉，温柔地低头将自己的唇与男孩的贴在一起。 呼吸缠绕，两人在冷冰冰的白色灯光下接湿冷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