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火慢炙

    那个小东西一经操控，就不知疲倦地在他身体里震动起来。甄楚没预料到老师会直接调到最大，肉壁被持续地刺激着，酥麻的快感浪潮般漫过大脑，使他几乎连站立也难以做到。

    真是疯了，刚才在洗手间把这个塞进去的时候他就这样想。或者从更早的时候，跑了那么远的路买这东西就足够不正常。他被身体内部的跳动弄得无法思考，聂雨河却好像起了兴趣，凑过来同他交换了一个很湿很湿的吻。

    站都站不住，聂雨河偏要他下楼梯。好心地把档位调低了点。

    甄楚现在明白了，老师非但和自己原本印象中那个全然优越的形象相去甚远，甚至可能比一般人更加恶劣。

    他哆哆嗦嗦向前迈了几步，紧紧攥着楼梯扶手。颤抖着下到一半，明明温和的震颤骤然变得剧烈，他整个身子一僵，再也没办法张开腿了。

    “老师……关，关掉吧，”他央求，“我这样没法走。”

    “不用为什么要买，”聂雨河索性让他靠着自己，“嗯？不是你自己给我的吗？”

    “调小一点，”甄楚只好让步，“真的没法走。”

    好说歹说求了半天，聂雨河总算调了低档。

    那几层楼梯像走天堑。

    出了楼门，总不好继续紧贴在老师身上，天色也渐渐暗下去，甄楚以为他会放过自己了。聂雨河却问：“直接回家吗？”

    甄楚点点头。

    他又笑：“晚点回吧。”

    他根本连拒绝的余地都没留

    “你先出去，在西边书店门口等我。”聂雨河伸手指了指，看甄楚没反应，他又说：“我既不会比你慢，也不可能把你晾在那，你还在等什么？再站一会天都黑了。”

    “……把那个关掉。”

    原来还想着这个，聂雨河不禁哑然失笑，扶着甄楚的食指按下电源。

    “可以了吧？”

    甄楚这才乖乖转身，没走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聂雨河的身影和渐渐黯淡的天光融在一起，暧昧而阴晦。

    从教学楼到校门只要经过两个花坛，路明明不长，却因为尽头等待的未知而显得格外漫长。其实也不算未知，他们两个在课堂以外的场合大概也没其他事好做了，这样一想，甄楚心里居然泛起隐隐的期待。

    身体里塞了东西，无论如何也没法像没事人一样迈大步子。何况——太过分了——跳蛋又开始震动，聂雨河又开始捉弄他了。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跟过来，甄楚不想回头看，离校门越来越近，上晚自习的高三学生陆续回到校园。

    他捂着腹部走得很慢，晚风凉凉地吹在脸上，明明应当是很惬意的，大脑却完全被身体内部火热的震颤占据。

    ……周末自己试的时候，感觉明明没有这么强。

    甄楚努力深呼吸几口，咬着下唇忍耐，刺激稍稍变缓，他也渐渐适应。

    走出校门的一刻，好像也完成了什么刑罚。他站在约好的书店门口等着，却迟迟不见聂雨河出现，他走进去翻了几页书，依旧无聊。学校周围的书店除了卖教辅书也只有明星杂志，转了一圈，他索性又回门口张望。

    终于看见一个颀长挺拔的影子走过来，轻而易举就把周围来往的人都比下去，甄楚眼睛一亮，把什么都忘了，迈开步子就朝那边走。身体中的异物忽然刮蹭到了肉壁，他倒吸一口气，猝不及防地蹲下。

    正好身边有三五个学生，正结伴向学校走，甄楚忽然一蹲，几乎把她们撞倒。他还没顾上道歉，人家反而好心扶他。看他仿佛很不舒服的样子，又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他被几个人围起来，不好继续蹲着，但又实在不想应付他们，刚说了几句道谢的话，手腕忽然被握住，回头一看是老师，他无意识地松了口气，又感到那个被抓住的地方滚烫。

    等走远了些，他稍稍挣开聂雨河的手，不知道哪来了底气，说：“我等了那么久。”

    说完觉得很像恋爱中的情侣对另一半抱怨约会迟到。聂雨河没理他，甄楚干脆噤声，希望刚才的话别显得自己太蠢。他们在一辆车子边停下，聂雨河拉开车门，示意他坐进副驾，又敲了敲安全带让他自己系上。

    直到车子开动，甄楚才有实感——他坐在老师的车里，而老师就在他身边。

    天幕低垂，街灯一盏一盏亮起来，路两旁灯火通明。甄楚把车窗开一半，让夜风吹进来，自己则从书包里翻出手机来看。

    聂雨河余光看了他一眼。“学校让带手机？”

    “不被发现就没事嘛，全班都在偷着带。”甄楚想都没想就接话，然后才想起旁边这位也是个老师，正打算掩饰几句，车子忽然停下来，前方是一道长长车龙。

    “要等很久了，”聂雨河手从方向盘上移开，搭在甄楚腿上，抚摸他鹅卵石似的膝盖，“现在做点什么？”

    “老师——老师！”甄楚躲了一下，“旁边都是人！”

    “学校里也很多人，”他手探进校服衣摆，抚摸甄楚光滑平坦的肚腹，轻松激起一层皮肤上的战栗，“你挺喜欢的。”

    聂雨河把车窗关回去，手更加放肆，深色的窗玻璃阻碍了外部的视线，等他停下来的时候，甄楚又被弄得气喘吁吁的了。看他手又去拿遥控，赶紧先一步夺过来。

    “不给你这个就好了。”他脱口而出，并没意识到自己在聂雨河身边已经完全不像最初那样紧张和僵硬，甚至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放松。

    聂雨河反而说起别的：“刚在学校旁边也堵了一会，所以才拖了那么半天。”

    怎么后知后觉地解释起来了——甄楚都快忘了刚才说过这个。一时间没人说话，聂雨河手臂的温度隔着薄薄衣物源源不断传递到甄楚的身上，好像在共享体温。

    他抬头看老师的侧脸，又把目光收回去，空气中似乎飘浮着暧昧而黏人的物质。

    “我们——我们去哪？”他努力岔开话题，才想起来问这个最关键的事情。

    聂雨河回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发动车子，调头拐去另一条路上。“不去我家了，还要堵很久，换个地方。”

    没想到所谓“换个地方”是小酒店。聂雨河完全不顾忌他还穿着校服，前台姐姐也没在意，只有他一个像做了贼，等房门关上的声音响在后面，他意识到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了，和办公室和学校走廊都不一样，这次是真正的独处。

    一颗心不知道是落地了还是悬着，突突在胸口跳。

    接下来要做什么……在这里当然没别的事好做，可是要怎么开始呢……

    聂雨河将外套随便搭在椅子上，于是甄楚也学着，把校服外套搭在上面。两件衣服放在一起格外刺眼，一个还属于学生，一个已经是成年人。

    “要再发会儿呆吗，我们时间不多。”看见他僵硬地站在床边，聂雨河问。

    甄楚伸手去解领口的纽扣，纽扣却好像故意耍他，怎么也解不开。好容易两个扣子都敞开，还没等全脱下来，嘴唇就被柔软地覆盖住。他向后仰倒，床铺柔软仿佛能将他吸入。

    房间里只开了廊灯，昏黄一盏别有情调，窗外都市璀璨霓虹也映进来，半昏半明的一片。感官在暧昧光亮中被无限放大，仅仅吻了一会，就听得见口舌相缠的水渍声，湿热的舌头顺着上颚舐进喉咙，将情欲的火苗也传递进去。

    舌头继而换成了两根手指，甄楚被聂雨河半抱起来，吻从口唇一路向下流淌，像火山喷发前四窜的熔岩，所到之处都变得滚烫。乳尖未经触碰就挺立起来，如同邀引唇舌吮吸。

    臀肉被揉捏，接着手指探进缝隙，摸索向穴口。“怎么塞进去的，上次不是还怕疼吗？”聂雨河将甄楚内裤褪到脚踝。又牵着跳蛋的引线，将它再往身体深处乱顶，每顶进一点，呻吟就破碎地溢出来。

    “啊啊……”

    聂雨河探了指尖进去，甄楚雏鸟一样伏在他怀里，模糊地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不像话，全身像被文火慢炙，不知道是因为情欲还是羞惭，连吐息都变得灼热。

    “……看看你自己，还在往里吸，吃不够呢。”

    甄楚任由他摆布，手被引着向身后摸去。穴口湿滑，伸进手指比之前容易多了，内壁极热又极柔软，无规则地向内翕动。他自己的手指和老师的紧贴在一起，被一片黏滑浸润。

    无师自通地稍稍抽动几下，身体里生出一种不一样的快感来，另一只手也抚上了前面。他仿佛喝醉了酒，又或者被快感冲昏头脑，一时间只想要这个，然而还没动几下，手腕却被握着扭到背后，连一直安卧穴里的跳蛋也一并抽出来。

    还没得到满足的身体被巨大的空虚感淹没。

    甄楚睁开半闭着的双眼，聂雨河的脸近在咫尺，昏暗中，他的轮廓显得极好看，眼瞳颜色似乎比平时更深。“你怎么自己先玩上了？”

    ——自己不先试一下，怎么能知道这种感觉这样好。甄楚不顾手臂还被聂雨河扭在背后，稍稍扭了扭腰，感受到聂雨河身上那个坚硬滚烫的东西，下身的空虚感好像又被强调了。

    “我……不怕疼了，老师，”他扬起脸，伸出舌头舔了舔老师的喉结，感到自己即将被融化，“我不怕疼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他整个被翻过去，成了跪趴的姿势。胸腹贴着床褥，手依旧拧在背后，胳膊甚至有些酸痛，膝盖屈着，腰臀则高高抬起。

    甄楚刚想缓和一下这个姿势带来的不适，紧窄穴口就已经被强行撑开，滚烫的性器直接顶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