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告白和暧昧
有元思在，处处都充满着火药味。孙芳觉得他现在是对谁都看不顺眼。 “别打起来，”孙芳轻轻开口。 厉皓扬闷闷地“嗯”了一声，用手拨开孙芳额前的碎发，像是还没有亲够一般，温柔的吻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让性事过后的孙芳有些懒洋洋的。 门开的时候，第一眼就是元思那张阴戾到快要杀人的脸。 下一秒，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孙芳头疼，去劝架，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两人扭打在一起，很快就挂了彩。情急之下，孙芳趁两人分开的那一刹那抱住了厉皓扬，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住。 厉皓扬赶紧转了个身，一脸被吓到的样子。 元思唇角流血，怔怔地看着他俩。 “芳姐，你有没有被伤到？”厉皓扬担忧地检查着孙芳的全身，眼里全是懊悔。 孙芳心里一软，柔声道：“我没事，你们别打了。” “少爷，你流血了！”赶到的管家想要伸手去擦拭元思唇角的伤口，被后者避开了。元思眼神复杂，虽然有怨恨，但是更多的是受伤。他没有说话，甩开管家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管家追了上去，一直到门口。 “少爷，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 等孙芳下楼去看的时候，只听到跑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远。 晚上，元思也没有回来。元琛一直都是很忙的样子，一整天都没见到他。厉皓扬和元琛的关系，别墅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每个人待他也是恭敬。 孙芳在厉皓扬的帮助下，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两人只吃了其中一点，剩下的让陈姨到时候用微波炉热一热，可以给元琛做当做宵夜。 想到元思，孙芳又忍不住想叹气。这家伙行事太过嚣张，也不顾及别人的意愿，可是久而久之，孙芳对他却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厌恶了。刚才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在意。 饭后，厉皓扬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孙芳。 孙芳以为他又想给自己钱，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知道芳姐你不会收我的钱，所以我打算用来开一家店，以我们俩的名义，”厉皓扬把卡塞到孙芳手里，笑容恬淡：“你帮我保管，我怕自己弄丢了。” “你傻啊，自己开一个不就得了，加我干嘛？”孙芳觉得厉皓扬真的太一根筋了，对这种事情过于认死理。 “我爱你，芳姐，”厉皓扬笑着，忽然就把这三个字说出来了。 “我没有冲动，没有一时头脑发热，我很清楚，芳姐，”厉皓扬眼神越来越热烈，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我不爱你，”孙芳并没有逃避，她直视厉皓扬，此刻竟然没有了慌乱，相反的，她很淡定。 她不想被所谓的爱束缚，她挺满足于现状。有朋友，有一家属于自己的超市，养得活儿子，性事自由，不会患得患失。即使有一天厉皓扬离开了，有自己的生活，她也不会觉得遗憾。 厉皓扬似乎习惯了孙芳的拒绝，虽然失落，但是并没有持续很久。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决心的。” 孙芳无奈，“别啊，你不用跟我证明，你就当我是棵铁树，永远开不出啥爱情的果实。” 话一出口，孙芳抖了几抖，被自己的比喻雷了个外焦里嫩。 厉皓扬忍不住笑了出来。 晚上，厉皓扬去了自己的房间。 孙芳待在房间里，把门锁上了，也不知道是躲着厉皓扬，还是怕元思忽然杀回来找她算账。 等等……这臭小子凭什么找自己算账？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深夜的时候，孙芳依稀听到窗外有车子开进来的声音。她以为是元思，还特地去窗口看了看。然后看到了元琛从黑色的车里走了下来。 孙芳本想爬回床上，想了想，觉得元琛有些不对劲，于是试探性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关注外面的动静。 “老爷，真的没事吗？” “嗯，你去休息吧，”元琛的声音十分沉稳，似乎听不出什么异样。 过了很久，孙芳蹑手蹑脚走到楼梯口，看到元琛一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加了冰块的酒。 孙芳是没兴趣做知心姐姐的，她又蹑手蹑脚回了房间，继续把门锁上。 然后，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孙芳正看着电视，门被敲了几下。 元琛站在孙芳面前，脸上难得没有了和善的笑容。他的额头还有些薄汗，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怎么了？” 元琛抬起手，捏着一卷绷带和纱布。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元琛把黑色外套脱下，右边的手臂处，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袖子。 孙芳头皮一麻，从来不晕血的她居然有点头晕。 “老林喜欢大惊小怪，只能来麻烦你了，”元琛说着说着，居然有了些笑意。 “元……元琛？你为什么不去医院？”孙芳解开他的袖扣，因为着急，沿着分叉处往上用力撕扯了一下，“撕拉”一声，袖口裂开了。她这才意识到，直接脱掉会更方便。 “只是小伤，”元琛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房间。 孙芳看着他手臂上渗血的绷带，眉头一皱，拉着他坐到了床边的一个小沙发上。 “伤口裂开了，”孙芳有些手抖地拆开绷带，看到里面被缝合起来的刀口，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嗯，”元琛回应得很简单。 “我说……我这方面很蹩脚的，到时候……别怪我啊……”孙芳一边用梳妆台上的化妆棉给他情节伤口，一边脑补着他可能经历过的黑帮火拼，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不用害怕，”元琛看着孙芳丰富多彩的表情，眼神也更加深邃了一些。 孙芳没空再回应他，开始专注地帮助他处理伤口。期间，她还偷偷摸摸到楼下弄了一个医药箱上来，还差点被晚起喝水的陈姨给发现。 “好了，”孙芳用胶带把绷带固定住，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你不问我怎么受伤的？”元琛忍不住开口。 孙芳马上偏开头，表示对他的一些“秘密”不感兴趣。 元琛站了起来，微敞的衬衫下，肌肉分明。 “谢谢，”他转了转手腕，对着孙芳说道。 孙芳站起来的时候腿有些麻，只是稍微摇晃了一下，便被元琛扶住了，正好用的是那只受伤的手。孙芳马上扶住他的身体，试图偏移中心，然后抱住他的手臂上看下看，确定没有渗血，这才放心下来。 抬头想问元琛疼不疼，却意识到两人距离很近。她几乎缩在元琛怀里，还抱着他的手臂，姿势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