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我不做,你养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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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费,误工费我出。”金陵双手交叠于腹前,站在逼仄的堂屋内。 破旧的沙发上斜倚着一个女人,她的脸红肿着,衣服零碎的挂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什么,可女人浑不在意袒胸露乳,翻着白眼看向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的“富贵闲人”。 “您要不要先梳洗下,换身衣服。”金陵抿了抿唇,“既已答应了,这钱是不会少的。” “呵,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教养?我一个妓女可当不起个您。”女人嘲讽的笑着。 “她原本也不是那样激烈的人,只是,”金陵扫了眼屋内狼藉,桌子板凳已然被砸的缺胳膊少腿,桌上一些杯盘碗碟也是落得一地粉碎,她赶来的时候也是惊讶。“受了打击,一时想左了,才来了您这儿。” “这就是打一巴掌给个枣?你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真有意思。”女人翘着腿,包臀的短裙又往上挤了些,“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很好打发?” “刘小姐,无论几次,荣先生与您都是婚内出轨的关系,于法于情都不占理。”金陵将视线锁在女人脸上。“她本是个很温柔的人,最常念叨的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此番冲动给刘小姐造成的损失我都会负责的。” 女人姓刘,名字和模样一般,叫做艳丽。 刘艳丽一上一下的翘着腿,“给多少钱?” “医药费,误工费,”金陵看了看虚掩着的门,“如果您想,我可以帮您从这儿出去。” 在听到只给医疗费和误工费的时候,刘艳丽是想开口嘲讽真是越有钱越抠,但眼前这人从进门到现在,实在也是大家闺秀模样谦谦有礼,没有半点来捉奸撕逼的疯癫,只是站着与她好声好气的说着赔偿与和解的事,所以她忍着没怼,也亏她忍了忍,这才能听到后半句了,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来这的路上,听到些,”金陵对上刘艳丽的眼睛,“魏勇那里,我会去说。” “你到底是谁?”刘艳丽听过这个名字,也只是听过,她们这些人要喊魏哥,魏总,魏老大,但眼前这个很明显教养极好的女人只轻飘飘一句魏勇,可见不一般。 “我是,”金陵停顿了下,“荣夫人的朋友。” 刘艳丽问那一句不过是震惊下的条件反射,其实她哪里管的着这人是谁家的富贵闲人,左右不是她这个妓女能碰触到的阶级。所以听了这个答案也不纠结,说了声“等我下。”便起身进了里屋。 一时半会儿不见她出来,料想她应是去收拾东西,怕是想要早点离开这里。 金陵翻看着手机上来的讯息,拨了通电话给好友,“薇薇,可好些了?” 电话里传来好友叹气的声音,似是哭了一场,声音有些哑,“没事了,一时冲动竟是做了自己最讨厌的事儿。” “放心吧,她也不怨你,”金陵看了看里屋的方向,“你莫要多想,这事儿错在荣二,不在你和她。” “荣二,我以为他浪子回头,我存了希望的,”说着又想哭,哽咽了下,毕竟是自己爱过的人,即便是爱错了,“可他竟拿一个妓女作践我,我忍不下这口气,我以为我做不出这样迁怒女人的事儿,可终究还是做了。” “嗯,我知你最是心善,平静下来怕是最担心的不是自己,不是荣二,不是两家,倒是自己迁怒的人。我会处理好的,你且放心,莫要多想。” “好,我查过,那个,那个女人也是个苦命的,”说着又叹了口气,“真是疯了,荣二拿她作践我,我竟也去作践她,现在想来我带人去她那屋里,真像个疯婆娘。” “你若不来,我又怎能来呢,”金陵嘴角牵了个笑,“只当这是缘分,闹这一场,也给人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 “姐,我回来了。”进来一个少年,流里流气的倚着门。 “先不同你说了,我把这儿处理完再找你去。”金陵看了一眼少年,与好友挂断了电话。当他是刘艳丽的弟弟,略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谁知少年再张口的一句话,差点让她也和好友一样忘了教养。 “这位姐姐,是我今晚的客人么?”少年倚着门上下打量着金陵。“这档次够高啊,我收600一炮是不是占便宜了?” 金陵皱了眉,这,这还是个孩子吧,说的什么话,这么直白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当真是又羞又气。“放肆。” “放屁。”刘艳丽从里屋出来,将金陵那句不大声的放肆盖了去。 少年看了看满屋狼藉,“啧啧啧,不是客人难道是来抓奸砸场子的?”说着一边用脚拨开一地破烂,一边走向金陵,“这位姐姐,不像是会动粗的人呀~” 金陵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谁知踩了一节椅子腿,眼看要摔,被少年长臂一捞,稳稳的拉进怀里。 金家的小姐,何时受过这个,顿时闹个大红脸,“放,放开。” 金陵也不看少年,只盯着地面,学着少年刚才的步子,一面用脚将周围的碎片拨开,一面推开少年。 刘艳丽换了衣服,抱着胳膊一旁看着。 少年听话的放开了手,却又不听话的凑近金陵,他身形高大,撒下的阴影照在她身上,金陵虽是没遇到过这种事儿,但到底也不是小家子养出来的,定了定神,已然可以抬头看向少年,“你且退开些。” “姐姐这样害羞,是来破瓜的?”少年调笑的看着金陵,“那我可赚了,不过我也要生活,600一炮,钱不能少。” “你误会了,”金陵又退后一些,“我是来找你姐姐的。” “怎么姐姐你喜欢女人?”少年故作惊讶的瞪着眼睛。 “你误会了,我……” “她不是我亲姐,我也不介意跟她一起陪姐姐。”少年眼角眉梢都是轻浮的笑。 “刘小姐,你还是同你弟弟解释下吧。”金陵望向一旁的刘艳丽。 “他可不是我弟弟,”刘艳丽抱着胳膊,“阿珩,你的客人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档次的,做梦呢。” 听两人的对话,似乎眼前这少年也是做皮肉生意的。 金陵看了眼少年,恰好少年也看向她。 “是呀,我这样的鸭子可配不上这样好的姐姐。” 不甘,愤恨在他眼里一闪而过,换上自暴自弃的轻佻,“那今晚是谁呀,是隔壁街上的二婶又给男人打了,来我这儿爽一爽,还是梅老板的小情人受不了那摊肥肉来我这解腻?” 金陵听着,觉得不是滋味,这般年纪无论是上高中还是大学,都应是肆意挥洒青春与汗水的阳光模样,怎的这孩子已经活成了这样? “都不是,”刘艳丽看了眼低着头的金陵,“魏哥惦记你很久了。” “操,”少年骂了句,“肏女人就算了,这是连屁股都要卖了?” 金陵听得耳朵尖都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又不知是羞的什么,气的什么。 “我收拾好了,走吧。”刘艳丽拖着个小箱子,“刘珩,我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嗯?”少年看了看刘艳丽,又看了看金陵,“哦。” 金陵以为刘艳丽会带走这个少年,可现在看来她没有这个打算,而这个叫刘珩的少年也没有多问一句,就这么接受了,一个哦字,听着平静,金陵却觉得不应该这么平静。 “哟,刘艳丽,傍上了哪个大款啊?”三个男人摇头晃脑的站在门口,“说走就要走啊?” “魏哥来早了,”刘艳丽笑的讨好,“我们阿珩还有客人在呢。” 刘珩和金陵都愣了愣。 刘珩看着金陵,眼里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乞求。 金陵看了眼刘珩,又移了目光,走向门口。 刘珩眼里的光灭了,垂着头。 “魏勇?”金陵靠近门口,并未出去。 “你谁呀?” “小婊子嚣张的很,敢这么跟我们魏总说话?” 话音刚落,就被为首的男人一个嘴巴子打偏了脑袋。 “金小姐?”能混到这个位子,眼力还是要有的。 “是我。”金陵颔首。 “这些个没见识的,不长眼又乱喷粪,”魏勇回头踹倒一个,“自己抽。” 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开始一巴掌一巴掌的抽起来。 “听说金小姐要来,竟是来找刘珩的,”魏勇讨好的笑了笑,“那是我放肆了,这小子也确实生得好哈哈哈哈。” “我是来带刘艳丽走的。”金陵浅笑,她听得懂魏勇话里的意思,南城金家的小姐来找个鸭子,传出去不好听。“我不喜这般热闹,动静大了不大好看。” “好的好的,”魏勇回头喊了声,“停下吧,快谢谢金小姐大人大量。” 两人脸肿着,点头哈腰的说着“谢金小姐,谢金小姐大人大量,谢金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还有些事未处理完,就不送魏总了。”金陵点头微笑,大家小姐的气派很足。 “好说好说,那我先回了。”魏勇也是能屈能伸。 两个小弟偷偷看了眼金陵,跟着魏勇离开,走了一段距离后,又忍不住要问,“魏哥,那娘们什么来头?” “闭嘴吧你,打的少了?”魏勇看看左膀右臂两个狗腿子,“南城,金家,知道么?” “噢哟,南城姓金的不少,咱们老六,不也姓金嘛,咋的家里真有金矿啊?” “傻逼。”右臂看着左膀仿佛是在看个智障,“南城金家,就一个,人家祖上有谱子留下,南城就这一脉。” 左膀揉着脸,“我操,就那个有族谱,在咱们这儿还有祠堂的南城金家?” “废话,跟你这傻逼说话真累。”右臂嫌弃左膀,“魏总,这金小姐怎么来这儿,真为了刘珩啊?” 魏勇眼珠子一转,“咱们街上出个刘珩,那算个极品,在人家眼里可算不上什么。” “那您还说她来找刘珩的?”左膀愣了下。 “就说你是傻逼,要不是咱们魏总聪明,不拿这句话堵上,信不信你这张嘴现在肯定已经烂了。”右臂拍了一记响亮的马屁,也是实话,说的魏勇心情不错,将他的聪明机智和体恤下属都表现出来了。 “嗯,还是带你们见得世面少了,晚上带你们去怡红楼开开眼。”魏勇拍了拍右臂。 另一头,刘艳丽又拖着箱子回了里屋,说还有点东西忘了整理。 金陵站在门口看人走远,拨了个电话,“要委屈你在车上宿一宿了。” “小姐住哪儿?” “刘艳丽这儿,你送套洗漱用品过来吧。” “好的。” 金陵挂了电话转身看见刘珩站在她身后,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说不清眼睛里是什么光,有些吓人。 “看来姐姐是喜欢我的,舍不得我卖屁股呢。”看见金陵转身,刘珩眉眼又挂上轻浮的笑。 金陵见他面色变化的快,竟也有些心疼,太会看人脸色,又太会掩盖自己情绪,不会撒娇,不会挽留,是不曾被娇宠过的,花儿一般的年纪却已然在皮肉风月里将自己裹上一身泥,风一吹干了,硬壳子一般,轻轻一敲,又碎了。 她走到刘艳丽屋前,敲了敲门,“刘小姐,这里可还有空房间?” 刘艳丽声音有些闷,似是蒙在被子里大喊,“要么睡我这儿,要么睡他那儿。” 金陵看了看刘珩。 “我可说清楚,我的床好些男人都睡过。” 金陵咽下要说的话。 “姐姐,要跟我睡嘛?”刘珩已经走向金陵,试探的拉了拉手。 他的手有些凉,金陵一惊,躲开他的手,将两手交叠于腹前。 “姐姐嫌弃我脏?”刘珩低头看着金陵,有些气,又在金陵抬头间收了起来,笑的眉眼弯弯,“我只在沙发上肏她们,我的床干净,没有女人躺过,姐姐是第一个。” 金陵看着刘珩,没忍住,“不想笑的话不要笑,”见他收了一些,又说道,“不想做的事也不要做。” “想做的,想和姐姐做的。”刘珩低头贴近金陵,在她耳边说着。 “刘珩。”金陵退开一步,“你我今天第一次见面,你的行为过于轻佻了。” “姐姐,我们做鸭的不轻佻一点难道让女人自己动吗?”刘珩看着金陵。 “你不愿可以不做。”金陵绕开刘珩走向门口。 刘珩以为她要走,下意识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金陵转头看他,铺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别走”。 “我不做,你养我么?”刘珩弯着眉眼看她。 “小姐。” 金陵拍了拍刘珩的手,示意他放手。 刘珩犹豫了一瞬,眼里有挣扎,还是放了手,看向刚进门的女人。 “阿楚,辛苦你在车里委屈一夜。” “小姐,这里,”阿楚环顾了四周,蹙着眉,“不能住。” “无妨,有干净的床,比阿楚在车里还好些。”金陵笑着接过洗漱用品,“晚间锁好车门,这里确实不大太平,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 “嗯,那明早我来接您。”阿楚习惯听话,也相信小姐,看了眼刘珩就走了。 “带我去你房间吧。”金陵看向刘珩,示意他带路。 刘珩今天心情好像过山车,一会儿觉得要遭,一会儿觉得有救,一会儿觉得要死,一会儿觉得能活。 刘珩看了看金陵,带着她拐上一个窄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他的房间虽然小,但确实干净,一眼望去,不过一张床,一张桌,一个简易的小柜子。 金陵看向桌子,上头摊开一本书,似是琴谱,她无意看别人隐私,只是房间确实小到一眼看遍,遂转眼看了看床,也确实干净,被子叠的整齐。 刘珩将金陵拉进屋子,握着肩膀,将金陵按坐在床上。 金陵抬头看,对上刘珩的眼睛,“姐姐是第一个上了我床的女人。” 金陵拿开刘珩按在她双肩的手,“之前说的,你若不愿,可以不做。” “那你养我么?”刘珩俯下身子看她。 “你多大?” 刘珩抓上金陵的手,放在胯下,“姐姐自己摸。” 金陵吓了一跳,忙缩回手,“胡闹。” “是姐姐问的呀,我说18姐姐万一不信呢,不如姐姐自己摸摸,”刘珩今天不知道哪儿不对,平时接了客自己撸硬了,沙发上干完就拿钱了事的,可见了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小姐”就想调戏她,心中有股想拉神女下神坛的念头,“姐姐摸摸,还能更大。” “刘珩,”金陵被逼的向后仰,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推人,“我问你年纪,多大。” “成年了,姐姐别担心,我有身份证,不算你强奸。”刘珩抓着金陵推他的手。 饶是金陵有教养又好脾气,也有点生气的,“刘珩,你既已成年,我不能养你,我……” “姐姐喜欢未成年呀,那我未成年,我才17。”刘珩双手握住金陵的手,捏了捏。 “刘珩,”金陵想抽回手,却发现刘珩握的紧,要是用了力,一会儿这少年再恶作剧的放手,那她可能就倒在床上了,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任刘珩捏着她的手,“我的意思是,若你已成年,我虽无法养你,但可以像助刘艳丽那般,也助你离开这里,换个活法。” 见刘珩捏她手的动作顿了下,她知道他听得进去,也在思考,“刘珩,你还小,无论是念书,还是工作,我都会资助你,直到你能好好生活。” 刘珩松了力道,金陵抽回手,自去洗漱,留下空间与时间给他好好思考。 金陵洗漱回来,看见刘珩坐在窗边的桌上抱着吉他,拨弄着,她想,就像她与薇薇说的那样,只当这是缘分,闹这一场,也给人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给刘艳丽一个机会,也给刘珩一个机会。 “姐姐,我真的能换个活法?”刘珩抬眼看她,少见的纯真。 金陵心软,本就觉得这少年活的不易,现下他愿意好好说话,金陵自然也愿好好与他谈一谈。 金陵坐在床边,露出了个笑容,“可以的,只要你想,就可以的。” 卸了妆容的金陵温和了很多,这是刘珩第一次见金陵笑,之前的金陵像是不苟言笑清冷严肃的神女,看的刘珩想拉她下神坛,现在这位神女像是自己走下了神坛,要将周身光芒披在他身上,渡他上岸,给他一个机会换个活法,温暖极了。刘珩心想,难怪有些女人喜欢禁欲的和尚,这种让神走下神坛,只来渡化他的感觉实在让人激动到颤抖。 “我以前也想过,但是没走掉。”刘珩低了头,抱着吉他不动,掩盖自己控制不住的表情与双手。 “如今可以了,”金陵见刘珩垂着头,肩膀有些颤抖,以为少年哭了,站起身将刘珩拥入怀中,“都过去了,哭过了便要重新开始了,可好?”伪装的再好,也不过是个十七八的孩子啊,金陵摸了摸少年的短发,拍了拍单薄的背,没有来得及成长,就被迫长大,没来得及选择,就被迫落入了泥潭,挣扎过,反抗过,最后遍体鳞伤的妥协了,用泥糊弄一个壳子,看着坚硬,实则一戳就碎成了粉末。 刘珩没想过要哭,哭是最没用的,不能解决问题,只能让欺负他的人变本加厉,他只是太激动了。可被她抱住的时候,心里有个角落塌陷了,原来不带情欲的拥抱是这样的温暖,他感受着她的手落在他头上,顺着他的头发,拍着他的背,原来他偷奸耍滑才抓住的手是这样温柔,被人疼爱就是这样么?鼻子有些酸,心里有股委屈涌上来,原来他也有人疼爱的。 金陵一下一下的拍着,直到怀里的少年不再颤抖才拉开距离,看了看少年红肿的双眼,“去洗漱下,早点睡,明早我们就离开这里。” 刘珩抬手摸了摸金陵的脸,吓得金陵往后退开跌坐在凳子上。 “你哭什么。”刘珩收了手,绕开金陵走向洗手间。 金陵抹了把脸,原来自己也哭了,唉,她就是受不得这些,他哭的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