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书迷正在阅读:绝美懦弱人妻,被突然闯入浴室的我肏哭!、悲欢静默、被圈养的性奴、京妓、总裁想做我的狗、日常亲密、玫瑰将死、傻将、【女A男O】极品诱饵、寻欢作乐
李蜇和白谷雨照例是不同桌吃饭的,他现时只算个帮工的,算不算得上长工还难说,李蜇一领着白谷雨到家,把他往地上一放,又往大院那块儿一推,“婆该等着你吃饭了。” 白谷雨被这么一推倒是一愣,“媳妇不和我一块儿?” “你是傻了还是怎么的?昨个儿也不见我和你一块儿啊。” 李蜇现时就在磨坊口上搭一张小木桌吃饭,他这还算讲究的,午时可就直接坐在门槛上啃了那一个馒头半碗稀粥,李蜇转过脑筋就瞪一眼白谷雨,“算我自个儿自作多情了,但你要是让我和你还有你那婆一桌吃饭,看我不掀了你那桌。” “哪有这样的道理?媳妇可明明是我媳妇。”白谷雨又不情愿,他攥着衣角一时还不愿走,“媳妇不愿和我一块儿吃饭?” “和你哪里又不可?”李蜇见白谷雨还不走就嫌他烦,他这回稍稍使上了点力推了白谷雨一把,直搡的白谷雨往前踉跄了两步,见白谷雨回过头他就招招手,“现时就这么个唠叨法,等以后了可该怎么看?” 虽说李蜇明说了不情愿,但白谷雨在吃饭时还是忍不住要想,他先和婆说了先生的意思,白余氏倒是想让白谷雨再待上个一年,哪怕算是给足了先生面子,但既然先生比她还要着急着一些,那白余氏自然就顺水推舟地接下了,她此时又在琢磨到时候谢师礼该送些什么。但白谷雨对这事儿倒显得不是太关心,这倒出乎了白余氏的意料,她原以为白谷雨就算不哭,起码也要闷闷不乐个一会儿,但白谷雨看起来虽算是有些出神,却貌似不是为了这事儿。 “你倒显得像个长大的人了。”白余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悠悠地对白谷雨说。 “啊?”白谷雨嘴里还嚼着东西,却还记着嘴里有东西时不能说话,他把那口饭咽下去了才说,还有些不明所以,“婆怎么就这平白无故夸我?” “我原以为你就算不哭,也得伤心一会儿。” 白余氏这么一说,却在白谷雨脑子里腾的一下激起了有关李蜇的印象,他还记着被李蜇抱着的时候触到的滚烫的体温,揽着他的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块,还有手碰着的肩膀上温热的躯体的滋味。白谷雨红了脸,在那时候他或者才感到了李蜇是一个堪称饱满的人,胀鼓鼓的像个花骨朵。但这倒让白谷雨鼓起气开了口,“婆,媳妇为啥不和我们一块儿吃饭?” 白余氏斜了白谷雨一眼,“你那媳妇的吃相,能上桌吗?”白余氏倒是没见过李蜇吃饭,她凭着一股脑的印象断定土匪吃饭都像饿了八辈子似的,料定如果让李蜇上了桌桌上必定要溅满了碎屑残渣似的。 白谷雨也没见过李蜇吃饭,他努力想想,但脑子里又出现了李蜇那一口白牙,整齐端正,还没消下去的脸红又要回温,“但媳妇的牙……可齐整呢。” 这话或许不假,但白余氏倒从没注意,白谷雨见白余氏望着自己就咧嘴笑笑,说来也真奇了,要照白谷雨的说法,李蜇这土匪倒有一口齐整的牙,但白谷雨的牙可算不上端正,尖尖的像着小狗小狼,斜后面还横生着一颗长歪了的虎牙。白余氏忍不住就要叹气,“你呀,还不都怪你甜食吃太多。” 白谷雨一下子还没反应过,他正想又重提,但想起来李蜇似乎也不情愿,他这么一厢情愿地促了上去末了也怕李蜇生气,白谷雨答应着,临了等白余氏不注意往袖口里拢了一个白馒头,他毕竟没见过李蜇吃饭什么样,但他确实想看看。光是这念头就让白谷雨又红了脸,他用手心摸摸自己的脸,感觉烫就反手用手背再碰碰,指望消下去点红,白余氏见着又要笑,“先生说让你去县里读书,但现时的功课就能不温了吗?还不快回房?” 白谷雨应了一声,揣着那个兜在袖口里的白馒头就往房里走,他这回稍迟了一些,李蜇已经擦干净了身子,铁链冲洗过后又想着天凉了要把被褥沾湿了怕是不太好睡觉,于是正正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用布巾擦铁链,一边擦一边用把白谷雨的课本给翻开了,用一只茶杯压着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 李蜇听着白谷雨脚步近了,“回来了?” “这不是早回来了么……”白谷雨见着李蜇一只腿翘起来踩在椅面上,小腿从裤口里钻出来,脚趾又尖尖地翘起来绷着,只觉得李蜇浑身上下都好看,他低了低眼睛又想起来袖口里还藏着个馒头,于是赶忙把白馒头拿了出来,“媳妇,我给你带了个馒头呢。” 李蜇饿是肯定饿着的,他饭量本就大,眼瞧着这个白馒头哪有闲情忍着不上去啃两口?但李蜇顾忌着一个馒头又填不饱,晚上吃了只怕连开胃都算不上,后半夜怕是还要难受,他想着要连觉都睡不好第二天还要给催逼着去推磨,这么一想哪怕再是要垂涎都要再犹疑犹疑。但眼前这个白馒头好像刚洗出来的衣服似的看起来热烘烘的,李蜇明知道白谷雨在袖口里揣着不可能再冒上热气,但他瞧着似乎这一个馒头就像散发着蒸腾的热气似的。 李蜇一咬后槽牙,“成,给我。” 谁知白谷雨倒犹疑起来了,“媳妇……”他说话吞吞吐吐。 李蜇一听就觉着白谷雨要提条件,他一瞪眼,“你要敢耍弄我看我不给你两个耳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那怎么成呢媳妇?我怎会那么对你?”白谷雨也急了,一张脸又涨的通红,也不只是因为急了还是因为接下来就要出口的话,他垂了眼说话又吞吞吐吐,调子拖得又轻又长,“就是媳妇……媳妇……我……我能用手喂你不……?” 李蜇一挑眼,“怎么个喂法?” “就是我能用手喂你不……”白谷雨觉得老大不好意思,一张脸红到了耳朵根,他也不敢看李蜇,就低头看着地,一低眼又看到了李蜇踩在地上的脚,又慌慌地挪开视线。 “你想掰成小块儿喂我还是怎么着?”李蜇说这话时调拉的平,但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是,不是,”白谷雨急的抬起眼,一对上李蜇的眼睛声调又变缓,他觉得不好意思似的移开眼睛,“就是我放在手上,媳妇能就着我的手吃不?” 李蜇捉摸不透白谷雨是个什么想法,他原以为这崽子看着像个乖的实则一肚子坏水,只是这么早就露了陷,但几回合问下来看着也不像存着个辱人的想法,白谷雨巴巴地望着他,李蜇心想不就就着手吃么,也不见他有什么损失不是,于是“成”了一句就应了白谷雨。 白谷雨倒是一下子欣喜地把手举高了,李蜇把擦铁链的布巾往桌上一放,低了头张嘴去吃白谷雨拿在手上的白馒头。 “媳妇吃饭好看的。”白谷雨看了一会儿后愣愣地说。他举着胳膊算了就有些要往下垂,连带着李蜇的身子也往下走了些,李蜇抬眼斜瞟了一口白谷雨,“吃个馒头怎么就算饭了?”他嫌吃起来费事,觉得也快吃完了索性把嘴张大了些咬了一大口,舌头倒是不小心擦过白谷雨的手指,白谷雨哆嗦了一下,脸红的更厉害,“婆说媳妇吃饭的样不能上桌呢。” “反正那个老……”李蜇讥讽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又堪堪在嘴边止住,他冷哼一声改了口,“婆定是说我吃饭像个土匪样是不,我倒不知道天下土匪吃饭还都一个样了。谁又想上她桌了,是不是你闲的没事提了?”李蜇说这话时瞪了白谷雨一眼,他咬完了最后一口馒头,觉着这样吃实属受罪,脖子都连带着有些发酸,正要直起身子呢白谷雨一双冰凉凉的手就捧住了他的两颊,晚上在床上倒是被这双手碰住过,现时灯火还算通明,即使明知是活人手了但冷不丁被这样凉的手给碰住还是要心悸个一下子。 李蜇一下子皱起眉,“怎么着?” “媳妇……”白谷雨的眼神定定的,说出来的话却又飘飘荡荡,“我……我能碰碰你牙不?” 李蜇倒是像跟他讨价还价,但白谷雨这一双死人似的手碰他的浑身不舒服,他也不管自己说话好听不好听了,只盼着快些着让白谷雨把这双爪子给放下,李蜇语气说话挺冲,但把嘴给张开了,“快些。” 白谷雨细白的手指伸进了李蜇的嘴,他用指腹悄悄地摸摸李蜇的牙,李蜇的牙生的齐,也平,摸起来平稳又稍稍有些硌,白谷雨的手指碰碰,指尖又不小心滑到了李蜇上颚带起了一阵痒,李蜇一哆嗦只觉得浑身不对劲,还觉得白谷雨要在这么碰下去他这口水都要兜不住。“好了没?”李蜇含含糊糊地说,脑袋一转又嫌弃自己这么讲究讲给鬼看,嘴唇一闭就把白谷雨的手指给含在了嘴里,他握住白谷雨手腕把白谷雨手指给抽出来了,觉得还沾着口水不太讲究就再用舌尖舔舔,白谷雨愣愣地瞧着他,脸被烘的通红。 李蜇倒没怎么在乎白谷雨脸色,只是白谷雨一发愣嘴也给张开了些,他凑近了一敲就“咦”了一声,“怎的牙这么尖?”李蜇说,“看起来像个小狼崽子似的。”李蜇本能地一顺手就手指擦过去去摸白谷雨的牙,尖尖利利,扎在指腹上稍稍带着点舒舒服服的痒,那痒好似顺着手指要蔓延上心头去的,这可也算是十指也连心,李蜇碰着觉得舒服,就滑来滑去地摸,过了半会儿脑子里临缺的那根筋回来了他才觉得不对头,一下子就要恼羞成怒,但还记着白谷雨刚刚手指刮着他的上颚弄的他浑身不舒服,于是临抽出了手指还要再用指尖刮刮白谷雨上颚。 李蜇这凶神恶煞的脸还没摆出来多会儿,就注意到了白谷雨张着嘴时间久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他用手指擦过去了,还要再恶狠狠说两句,“你发的什么疯?连带着我脑子也开始转筋。” 白谷雨嘴张的都发酸,他脸红通着,合上了嘴说法还有些不利索,他含含糊糊地开口,“对不住媳妇……”李蜇刚刚手伸他嘴里时白谷雨脑子都蒙了一下,他能感觉到牙陷进了李蜇的指腹里去,差点就想咬一口,他牙尖,刚刚脑子里错念倒是想过要是一口咬下去一用力肯定就能出血,差点险些要咬下去时李蜇的手指倒是抽出来了,白谷雨脸红着,他伸手擦擦嘴,想着刚刚嘴里一股铁味,李蜇在他刚进来那会儿还在擦铁链,肯定是沾上味道了。 白谷雨懵懵懂懂地觉着李蜇牙好看,嘴也好看,刚刚一口差点咬着李蜇手指,但他又真想一口去咬李蜇嘴,软软和和咬出血才叫舒服,李蜇嘴好看,配着血要更好看。白谷雨脑子一掠这个念头回过头就反应过来了,他倒没感觉出什么差错,只是隐约觉着这个念头要不对,于是脸又红了几分。 李蜇被这么一出整的火冒三丈,他只觉得这傻病要传染,连带着他的脑子都开始转筋,李蜇掀开被子见白谷雨还坐在床沿上像是在发愣,他一拍被子,“功课不温就算了,觉也不睡了么?” 白谷雨愣愣地先是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又开始脸红,他脱掉了鞋袜,又探身子过去吹灯,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才怯怯地问李蜇,“媳妇,你可是生我气了?” 李蜇不搭理他。白谷雨咬着下唇又是犹疑,“媳妇,你可想要什么?” “睡你的觉成不?”李蜇没好气地说。 “你要生我气了,我可就睡不着了么……”白谷雨小心翼翼地说,又想过去搭搭李蜇的手但又想着自己手冷又不敢。 李蜇翻过身子,“睡你的觉。” “那媳妇不生我气么?” 李蜇一下子急了,他把枕头捞起来直接压在白谷雨脸上拧了两下,摸黑坐起来看着白谷雨那张脸,“睡不睡觉?” 白谷雨一下子咧开嘴笑,“就睡。”李蜇看着从唇间露出来的一颗尖牙,莫名想到刚刚手指碰着时那挠人心似的痒,他一下子鬼使神差,手一下子掐住了白谷雨下巴。“媳妇?”白谷雨含糊的音还没吐完李蜇就一下子俯下身子用力地亲了白谷雨一口,白谷雨愣愣地张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李蜇的舌头舔过他的牙,龙卷风一般似的掠过他的齿间,碰着他的上颚的时候白谷雨整个人一哆嗦,他睫毛不停地颤,一声媳妇还没出口又因为痛止在喉间。 李蜇用力地咬了他的舌头一口。白谷雨的眼睛涌上了泪花,感到铁锈似的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在口中,“媳妇……”他咬字不清地含糊说,捂着自己的嘴眼泪汪汪。 李蜇一个翻身把被子一卷,任凭白谷雨再叫都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