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来，酒吧，喝牛奶

    伍妈妈说得断断续续，因为她只知道李晏彬在村子里发生的事，后来的她不知道，只听伍丹偶尔讲了一些。

    但周唐能理出个大概，他问：“彬仔的妈妈伤人是去年五月底吗？”

    伍妈妈想了想说：“应该是，唉……彬仔是真可怜，那家孩子也可怜，幸好老天开眼，孩子救回来了，也没落下毛病，我很久没回村了，知道的消息也少。”

    周唐又问：“您知道彬仔的妈妈是怎么去世的吗？”

    “自杀，房梁上吊死了，”伍妈妈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人。领导，如果可以，请你帮彬仔争取下吧。”

    周唐点点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李晏彬提着两份打包的粥回来，一份端给伍妈妈，一份给周唐，看着两人吃完，他才心满意足地收拾好把垃圾丢了。

    刚丢完，在楼道里碰到拿完东西回来的伍丹。

    李晏彬本来不放心想留下来陪伍丹，但他不走，周唐也不肯走，就会显得很怪，所以伍丹让他回去的时候，他就跟着周唐走了。

    一路沉默到家，李晏彬其实很想再问问周唐是不是还在生气，他感觉到周唐情绪有些不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周唐就先说话了，“你想打工，就去吧。”

    他本想把桌上已经冷掉的的饭菜收进冰箱里，闻言手一顿，他分不清周唐是真的让他去，还是在说反话。

    他蹭过来抱着周唐的腰，“哥，你是不是还生气？”

    周唐也抱紧他，下巴搁他头顶，“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有点心疼你。”

    “嗯？”李晏彬不解。

    周唐说：“我看到了抽屉里的欠条，趁你出去的时候问了下伍丹的妈妈。”他声音低缓平稳，但字字击中李晏彬的心脏。

    李晏彬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直，手臂慢慢松开。现在他在周唐面前不仅是品行有失，连童年都是灰暗的，他跟周唐之间，是不是又差了一大截？

    周唐的下巴在他头顶画圈圈，“活着真辛苦，是吧，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活呢？”

    这句话激起了李晏彬的怒气，高中课桌里那些写着“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要是你早就跳楼了！”的纸条就像闪在眼前一样，他隐忍着，却忍不住，张口咬住了周唐胸前的毛衣，咬得咯吱响，像要撕成碎片一样。

    “我凭什么死！我偏不！”

    说完眼泪就下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总是在周唐面前哭。

    周唐用手指撬开他的牙齿，将毛衣扯出来，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李晏彬显得很急切，扯着周唐的衣服，一边扯一边哭，“哥，你操我吧……”

    周唐将饭桌上的碗碟往旁边一扫，抱着李晏彬坐上去，李晏彬急忙夹住周唐的腰，周唐将他屁股托起一点，抓着家居裤的边缘一拉，连着内裤一起剥下来，接着挤了一根手指进后穴。

    李晏彬其实很疼，可他现在需要这种疼痛来转移注意力，不然他怕自己会绷不住地狂哭。

    以前他时常觉得自己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背负这么多。可对那些被借了钱不还的人来说，他不委屈，对受了伤害的小女孩来说，他更不委屈，谁让他是林丽珍的儿子呢。

    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他早就习惯了，可一旦有人来触碰这些，他就变得非常敏感，那些坚强冷漠和故作的不在乎就会变成脆弱和无助，特别，这个人还是周唐。

    他们就那样不管不顾的在饭桌上做了一次，李晏彬的叫声充满整个房子，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投入，都要沉浸其中，抓着周唐的背，抓出一道道印子，催促他快一点重一点，一边被操哭，一边说：“干死我！”

    之后，他身体止不住地抽搐，在周唐怀里抖着吃了一包糖，他觉得自己对糖上瘾了，对周唐更是。

    年后，李晏彬自己找了家酒吧上班，周唐实地考察过，是正经酒吧，就让他去了。

    他叫谷海出来喝酒，谷海又带上了陈慧明，三人坐在卡座里，目光随着李晏彬的走动而移动，最后一杯牛奶递到周唐手上时，谷海刚灌下去的酒差点喷出来。

    他惊悚地指着周唐，“你来，酒吧，喝牛奶？！”

    周唐当李晏彬面喝了一口奶，拍拍他的手臂，笑道：“去忙吧。”

    等李晏彬走后才对谷海说：“我可是胃穿孔进过ICU的人，再喝酒还有命在么。”说完又喝了一口。

    谷海还没能从震惊中缓过来，“不是，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惜命啊，是谁一出院就喝酒来着？”

    周唐笑笑不说话了。

    谷海身为一个直男，嗅觉异常敏锐，用啤酒瓶碰了下周唐的牛奶杯，挤眉弄眼道：“该不会是跟那个小美人睡出真感情了吧？”

    周唐微仰着头，吊着眉梢，鼻孔朝下哼了一声，模样不可谓不嘚瑟。

    “我去，可以呀，”谷海拉着两人碰杯，“这必须得喝一杯庆祝庆祝。”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陈慧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碰杯的手都在抖。

    一杯喝完，谷海开始八卦地探听细节，被周唐白了一眼，“凭什么告诉你？”

    被这么直接地拒绝，谷海不干了，“那老子谈恋爱的时候都跟你说了呢。”

    “那是我自愿的么，我在大洋彼岸睡得正香，你他妈非得让我听你的爱情故事，那是你强迫我听的。我就想问一下，你在这边就没有一个能听你废话的人？非得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靠！那你别接呀！”谷海憋屈地灌了一瓶酒。看到陈慧明脸色忽明忽暗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干嘛呢，你们银行欠你工资没发啊？”

    陈慧明扯出一个笑容，“不是，替周唐开心。”

    “有你这样开心的么？”谷海咕哝完，提议：“咱仨现在都是有主的人了，要不搞个家庭聚会，联系联系感情，从高中到现在的感情多难得啊。”

    周唐翘着嘴角笑了笑，现在，家庭聚会也有他的份儿了。

    “特别是你，”谷海拍了下陈慧明的肩膀，“你那女朋友别藏着掖着了，这都多少年了，只听你说过，从来都没见过，赶紧带出来看看是怎样的天仙。”

    陈慧明双手握拳，磨搓着膝盖，深吸了口气，然后看向周唐说：“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我操！”谷海放在他肩上的手都不知道要不要收回来，又灌了半瓶酒，往沙发一缩，“妈蛋，我恐同了，我身边怎么这么多同性恋？”

    周唐本来在搜寻着李晏彬的身影，闻言意外地挑了挑眉，回过头来看陈慧明，见对方正看着他，眼神闪烁，他不明所以，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或许是他随口一问的不在意，或许是天生的气场，陈慧明低下头，说：“很久了，高中的时候就有了。”

    周唐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虽然意外，但好像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谷海终于半死不活地坐起来，无奈道：“行吧行吧，管他男女，是个人就行。妈的，你们这样显得不正常的那个是我一样。”

    周唐看到李晏彬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丢下一句：“上个厕所。”就走了。

    李晏彬从隔间出来，洗完手正在擦手的时候，周唐进来了，又把他拖回了隔间里。

    他的腰被箍得死紧，心砰砰直跳，紧张道：“别在这里，这里很多人进出。”

    周唐抵着他的额头，坏笑道：“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那你，那你……”李晏彬羞恼，难道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想着那回事？

    周唐咬他耳朵，“我想喝酒，来酒吧喝牛奶，我都要被他们嘲笑死了。”

    “不行，”李晏彬推了下，没推开，“你胃不好不能喝酒，还是喝奶吧好不好？”

    周唐非常听话，“好，听你的。”

    李晏彬还没反应过来，衬衫的下摆就被拉出来了，周唐的大手伸进去抚摸他的奶尖。

    李晏彬急忙按住，“不要，哥不要在这儿……”

    周唐不仅不停，还加大了揉捏的力度，含着他的唇珠说：“是你让我喝奶的，怎么又不给了？”

    说完撩起李晏彬的上衣，露出两颗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的粉色奶头。

    李晏彬半张嘴着，靠在门板上，周唐半蹲着，张口含住一边奶头，用舌头挑逗欺弄，在乳晕上打圈圈，用牙齿轻咬拉扯，然后把全部乳肉挤在一起，全都吸进口里，大力地吸食着。

    李晏彬被吸得腿软，双手撑在周唐肩膀上，好让自己不往下滑。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唐唇齿带来的细密快感，不管什么感觉，只要是周唐给的，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一边奶头被吸得红肿，几乎大了一倍，红艳艳的，点缀在白皙的胸肉上，无比淫靡勾人。

    周唐再次张嘴含住，这次不吸了，而是用舌头轻舔，舔着乳尖，乳晕，还有大片的乳肉，然后卷着舌尖挑逗，像要往乳孔里钻似的，钻得李晏彬直哼哼，但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捂住了嘴，胸腔极速起伏着。

    欺负完一边，周唐又去蹂躏另一边，将两边都吸得红肿高耸才放过。

    他一边帮李晏彬穿衣服，一边笑着看他，两人看着看着，又接了个吻。

    李晏彬嘟着嫣红的唇，说：“你根本不是想喝酒，你就是想吃我的奶。”

    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清纯的人说这种话，周唐下身已经硬了，他揉着李晏彬的臀肉，“快走吧，再不走，就把你按在马桶上操了。”

    李晏彬赶紧打开门，结果隔壁那间也刚好打开，陈慧明从里面出来。

    他当场石化！

    看到陈慧明，周唐皱了皱眉，上前抚了抚李晏彬的背，温声说：“快去工作吧。”

    李晏彬微微向陈慧明弯了下腰，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跑了，实在是太尴尬了。

    周唐走到水池边洗手，水流冲在手上，他慢慢地搓洗，他直觉陈慧明有话想说。

    陈慧明顿了下，也开始洗手，清了清嗓子，说：“你们，感情很好啊。”

    周唐“嗯”了一声，“还不错。”

    “你一直都没有固定伴侣，为什么是他？”陈慧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周唐没回，而是扯了张纸擦手，并看向陈慧明。

    陈慧明紧张地笑了下，“你别误会，我就是替你高兴而已。”

    周唐突然问：“你男朋友是谁？是我们高中的同学吗？我跟谷海认识吗？”

    “啊那个，不认识，他……”陈慧明有些结巴，“他是别的学校的。”

    “找个时间一起聚聚。”

    “好，我问问，如果他有时间的话。”

    回家的车上，李晏彬还在担心在周唐的朋友面前失了礼，周唐揉乱他的头发说：“别管他了，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你不想混了？”

    李晏彬无语：“哥，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

    “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厕所欠的那次，回家双倍还。”

    周唐不想提陈慧明，如果不是他自恋，他大概知道陈慧明说的男朋友是谁了，可惜，他从来不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