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城门失守前传
那天赵然是怎么回家的他有一点印象，被抱着进了浴室，清洗干净之后又被穿好衣服。 回家的那一刻他是庆幸的，妈妈不在家，去超市买晚上做饭的食材。 赵然进了家门就推开付黎自己扶着墙走进卧室，虽然脑子还不清醒但比那会儿好多了，衣服也不脱直接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付黎说： “滚，趁我现在还困着，别逼我打你。” 这反应也在付黎预料之内，其实他做过最坏的打算是赵然打他一顿然后再也不理他。 但现在赵然只是不想让他碰他而已。 这情况好多了，想到这里付黎甚至是笑着的，他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被子那一团，说：“睡吧。” 这天之后付黎和赵然整整一周都没有联系，也没有见面。 付黎每天早上给他发一个“早安”，晚上再给他发一个“晚安”，赵然自然是不会回他。 看见付黎的消息赵然自言自语：“滚你妈的早安晚安。” 连赵然妈妈都有些诧异，自己疯狗一般闲不住的儿子怎么这么老实，想着高考的答案网上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脑补着是不是儿子反应过来没考好才这么沉默啊，于是就做了个赵然没考好想不开去轻生的梦。 吓得她和赵然爸爸确认了好几次她是不是没给儿子这么大压力。 赵然妈晚上和赵然爸爸商量着：“老公，咱要不带然然出去玩几天，我都怕他钻牛角尖。” 赵然爸爸觉得儿子这个反应不像是考砸了，毕竟高考结束的当天赵然自信满满出的校门，儿子虽然调皮惹事了点，但是绝对是一个心里有谱的孩子。 “再看看吧，我感觉不是因为考试。” 这边夫妻俩在这边瞎商量，那边赵然站在花洒下面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小兄弟。 他从记事以来在保护自己秘密的这方面就被赵然妈妈教的很好，哪怕是幼儿园，也严格记着上厕所要把小门板扣上，除了妈妈信任的老师以外哪个老师都不许碰自己的小裤裤。 稍大一点就被妈妈送去学散打，去努力学保护自己的东西。 谁能想到，他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就这么……就这么被人发现了，还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像被强奸一样的用手操了。 而且……而且自己居然没有阻止！ “必须戒酒，再也不喝了。”赵然喃喃自语，一拳打在墙上。 这几天他脑子只要一空下来就会不由自主的回忆那天的快感，他见过和他一样的病友，也知道不少双性人在性别认知上会有问题，他感谢自己有一个特别好的妈妈一直引导自己。 赵然从小到大都坚定的认为自己是男生，虽然是双性人但他的这套女性的生殖系统发育的并不完整，男性特征在他身上更明显。 所以他自然认为自己的另一套器官这辈子都不会有被用到的一天。 从小到大，也就小的时候比较好奇自己的那里长的什么样子，后来大了就没管过那里，若不是洗澡的时候会顺便清洁一下，赵然是真的会忘记自己比别人多出来点什么。 他从没想过这里被别人碰到是什么感觉。 但自从那天付黎碰过之后，这就像被打开了隐藏开关一样，存在感强了不说还老流水。 赵然没忍住自己摸了一下花穴，软软的，因为流出来的液体变得滑滑的，有些紧张的把手指探进自己的小穴里。 热热的。 赵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慌忙把手指抽出来，胡乱冲了冲就披着浴巾出来了。 赵然趴在床上，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变态，心里乱成一团。 手机响了，他拿过来看见是吴恒打来的电话，这也是小区里一起长大的发小之一。 “喂？然哥，明天出来打球啊？” 赵然问：“都谁啊？” “三中的，大川女朋友让三中一人撬走了，大川气不过跟人家打起来了，后来说明天打一场球，一场定胜负，赢了就把女朋友还给他。” 听见好友八卦赵然撇撇嘴，“人都跟着跑了赢了又能怎么样，跟不跟大川回来还不是在人家小姑娘身上，大川这女朋友不靠谱啊。” 吴恒也这么觉得，叹了口气说：“我也说来着，大川就非得这女的不可了，打就打吧，打输了再套个麻袋给那小子揍一顿给大川出个气，你顺道给黎哥叫上。” 赵然听见付黎的名字翻个白眼，“叫他干嘛？怎么，我你还看不上啊，我打的不好？非得他来才能赢啊？” 吴恒被他呛得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你俩吵架了？” “我俩熟吗？我认识他吗？” 吴恒疑惑：“？” “你要叫他自己叫去。” “那……那行吧？那我真叫上他了啊，你俩吵架明天忍一天，给大川出气要紧，等打完了你俩怎么揍大川都行。”吴恒说完就赶紧挂了。 赵然把手机往旁边一甩，抱着枕头生闷气，怎么付黎是谁啊，还非得让他叫去，付黎就是个老狗币，死变态，惦记兄弟下边的死变态。 等第二天去了球场的时候赵然远远就看见付黎站在人群边缘，垂着头玩手机，赵恒扯着脖子跟三中的那几个互放垃圾话，好像个护犊子的大母鸡。 “这么高的个子像个大傻子一样杵在那。”赵然心想。 吴恒看见赵然来了，说话都更有底气了，脑袋又往上扬了一分。 付黎打篮球的时候特别疯，只要情绪一上来拦都拦不住那种，虽然身高相对低一点，但特别抗撞。 之前学校办的校篮球赛，三班有赵然这个后卫还有付黎那双投球贼准的手，一路赢到冠军。 这球场是公共的，赵然他们这一帮发小还有三中的其中几个人都是这里的常客，赵然听见对面已经开始商量死贴着他不放了。 赵然抠抠耳朵，抱着胳膊站在最前面，冲着对面抬了抬下巴：“我说，你们商量战术这么大声啊，你贴呗，我看是你贴我还是我贴你。” 大川女朋友也来了，坐在旁边板凳上，赵然看了眼他们亲爱的大川，又看了眼她劈腿的那个三中男。 有一说一，这颜值上，人家三中那个就赢了。 赵然和吴恒对视一眼，显然对方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俩不知道大川是不是这么想，俩人把大川夹中间，都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付黎看着赵然的小表情和小动作笑了笑，他就喜欢看赵然这种有些得瑟有些霸道的样子。 他们这伙人论岁数，虽然都是同年生，但赵然是最大的一个，就算只比他们大了几天几个月，也一直以“我是大哥”的谜之使命感一块玩。 两拨人都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了，赵然拉住付黎低声跟他说：“我现在不想跟你吵，帮大川要紧，咱俩的事打完了跟你算账。” 付黎点点头，摸了摸刚才赵然扯住他的地方，勾了下嘴角。 老婆说什么是什么，只要赢了就是帮到大川了，帮到大川了老婆就会开心。 三中的校风不是很好，里面的学生也比较乱，这几个三中的赵然一个也不认识，更是从没一起打过球，纵然有预判可能会手脏赵然还是为对方的脸皮感到惊叹。 死贴着他的这个人小动作非常多，贴人的时候时不时用肘怼他一下，嘴也不怎么干净，赵然打球不爱说话也就没搭理他，只能不停的晃他，再怼回去，结果这人伸手想打他裆部。 赵然躲过去了脸也黑了，这一下不要紧，刚才推他他忍了，嘴巴太臭也没搭理，可就这一下让他想起来付黎干的事。 也是憋了一周的火了，本来这打的就火大，这一个动作就是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 赵然把球往旁边一扔直接动手一拳打在那人颧骨上，那人一懵显然没想到赵然会动手，刚想打回来就被赵然踹摔到地上。 赵然压在他身上就打，他也不傻没往人家太阳穴和鼻梁打。 “让你他妈的手贱，喜欢掏裆？给你扒了绑树上让球场的人挨个摸你几把一遍！你不愿意摸吗？！” 说着就要扒人裤子。 赵然先动手打人了，三中那边先反应过来也跟着动手，球才打到第二节就变成了打架，球场其他路人也跟着上来拉架，这场闹剧得有十五分钟才结束。 这几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小伤口，防赵然的那个最惨，鼻血流了好长。 大川那个前女友也是慌了，原本还因为两个男人为了抢她而有些小小的虚荣心，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两边人打架。 那人拿着纸堵着鼻子指着赵然喊：“你他妈信不信我报警？找人验伤！我非弄死你！” 还没等赵然骂回去吴恒又开始老母鸡架势，跟人家对着喊：“你有脸报警我就陪着，你多大岁数啊打个架怎么还哭着回家找妈妈啊？哇～妈妈有人欺负我我们去找警察叔叔吧～” 赵然拍拍他让他闭嘴，往前走了一步指着那个劈腿男说：“带着你小女朋友滚，谁手脏嘴脏心里知道，你要想找警察我奉陪，我家就住这小区三栋二单元1402号，你要不怕臊的慌就扯着你妈过来告状，再过来犯贱惹大川我们几个就堵三中门口天天揍你。” 吴恒补了一句：“看谁逼得过谁。” 经此一战大川幡然醒悟，这女朋友要不得，立刻停止舔狗行为转而来舔他然哥，他们几个窝在赵然家歇着，大川殷勤的给他捏腿送水。 “滚吧你，你下回搞对象能不能挑个有人品有脑子的，能别光看脸吗？”赵然推开大川蹭过来的大脑袋。 他要是没记错，大川的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和这个都一个长相，大眼睛小嘴巴瓜子脸，黑长直，说话柔柔的，走路小内八，胳膊腿细的好像一掰就断。 吴恒总结：“我看你也不是多喜欢人家，你就喜欢这样的傻白甜。” 付黎从厨房拿零食回来就像接过大川手里的碘伏给赵然擦伤口，大川想也没想就把手里东西递了过去，这边赵然瞪了他一眼，吴恒踢了他一脚拼命给他使眼色，大川显然没接收到信号傻呵呵的把碘伏塞付黎手里了。 吴恒心想，不能怪大川愿意找傻白甜，他这也是个傻白甜。 赵然没理付黎，自己抢过碘伏给自己擦伤口，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下，吴恒赶紧扯着剩下俩跑了让这俩大佬自己解决问题。 付黎乖乖坐在沙发另一端，就这么看着赵然。 赵然气的牙根痒痒，又这样，从小到大付黎就这样一种乖巧的样子骗过家长，明明是他干的坏事就是没人怀疑，就靠这种表情装的可无辜了。 “对不起。” 赵然没理他，自顾自擦着膝盖的伤口。 “然然，对不起。” “滚。” “然然，看我一眼吧。” 赵然把碘伏棉球的瓶子砸过去，“别叫我然然，滚，别让我打你一顿。” 付黎也没躲，摸了摸着被砸到的胳膊又把掉地上的瓶子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赵然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松了口气，进了卧室躺着，他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他没法和付黎继续好哥们好兄弟相处下去，哪有兄弟惦记自己屁股的？ 但是就这么绝交了，他俩认识十八年，就这关系说是亲兄弟都不为过。 赵然揉揉头发，太闹心了这个事，起身出了卧室要去倒杯水喝，身子刚出了卧室门就看见付黎站在门边。 “卧槽你吓死我了，你不是走了…唔！你放开我！” 付黎一把抱住他吻了上来，时而用牙齿轻轻磨着他下唇，时而舌头伸进赵然嘴里勾着他的舌头。 赵然往后躲他就搂住他的腰逼上去，退了没几步赵然后背靠在墙上，知道没地儿躲了，干脆使劲咬在付黎舌头上。 “嘶——赵小宝，你咬的好疼。” 付黎比他大了一圈，比他高也比他壮，这么被抱住抵在墙上一下竟然挣脱不开。 “付黎你他妈干什么！” 赵然挣脱了几下挣脱不开，怪他大意了才被付黎这样锁住，两只手腕被付黎握住动弹不得，这个姿势胳膊实在不好发力，想把手抽走都做不到。 赵然有些心慌，被付黎野兽般的眼神盯得浑身不得劲。 “付黎咱俩好好说，你放开我，你这样我真就打你了。” 付黎听他语气软了下来觉得好玩极了，他要听硬了，低头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赵然一激灵感觉半边脖子都是酥酥麻麻的，好像一瞬间没了力气一样。 “聚餐那天是我送你回来的。” 赵然不解，听见付黎接着说：“你还记得谁给你换的衣服吗？我那天突然间看见了点什么，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的男人下边会长个女人的逼。” 赵然一听就黑了脸，使出十二分的劲挣脱开付黎的压制，抬脚就要踹过去。 付黎轻笑一声，他太了解赵然了，赵然踹人习惯先抬右脚。早就能猜到赵然要伸那条腿要往哪踹，一起身躲开了这一脚，赵然看他躲开连忙挣脱出来想打回去，还没等胳膊抬起来呢就被付黎往后一拽反身压在墙上。 付黎用腿别住他的腿让他动不了，手把赵然双手反剪到后。 “你他妈有病吧付黎？你想干什么！” 付黎用嘴唇轻轻抿了下赵然的耳垂，又朝他耳朵那儿轻轻吹口气，“想干你啊。” 赵然的耳朵太敏感了，准确来说是他现在哪里都很敏感，这么一吹身子就开始发软，付黎的话让他警铃大作，他知道付黎肯定是言出必行。 妈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变态！ “付黎你放开我！” 付黎没有回答他，赵然现在被他这样困住什么都做不了，只是个虚张声势的小猫咪罢了。腾出一只手从他裤腰探了进去，顺着往下摸到了赵然的性器，一摸上去就感觉到赵然哆嗦了一下。 付黎轻声问他，说：“舒服吗？然然这几天自己有偷偷摸这里吗？” 付黎的声音很好听，有些低沉，但还是有着少年嗓音的感觉。 班里有什么事情要宣布，班主任就很喜欢找付黎去宣布这件事。 许是从小到大听太多付黎说话，也没觉得怎么样，他这是第一回觉得付黎的声音好像是挺好听的。 摸了赵然性器几下感受到它在自己手里慢慢充血起立后又把手探向了性器后面的那块隐秘之地。 有一点湿润，从上到下的在外面的嫩肉来回刮了几下，赵然的呼吸变快了，身体也抖得更厉害了。 赵然的声音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害怕付黎对他做出来点什么，不过看这个样子付黎肯定是…… “付黎你松手……你别这样……” 付黎的手指往更里面探了探，温热的，湿润的，往上一点就能碰到敏感的小豆子，只要一捏…… “唔……” 赵然的膝盖一下子就软了，付黎趁机把腿卡在赵然两腿之间不让他滑下去，手不停的去挠那个小豆子，有些粘腻的液体从小穴中流出来流到付黎的手上。 付黎放过敏感的阴蒂，借着淫水把手指送入更深的地方。 几分钟前赵然还有点力气去反抗，现在是只能靠在付黎的身上任由他摸来摸去，付黎和他的头靠在一起，呼吸的时候正好是耳朵感受到喷出来的气息，只要轻轻一下酥麻的感觉就从尾椎骨往上跑，赵然皱着眉咬着嘴唇不想发出声音。 赵然被付黎推到床上躺着，宽松的运动裤和内裤早在刚才被蹭掉了，赵然现在宁可光着屁股跑出去都不想被付黎日。 搞笑呢，这可是被日啊，他赵然被日？ 刚起身就被付黎推了回去整个人压了上去，就在刚刚脱掉的睡裤下面已经昂首挺立的性器和赵然的小穴亲密接触。 赵然吓的不敢动了，他怕他一动付黎的鸡巴头就滑进自己身子里。 付黎鼻尖蹭蹭他的脸颊，“然然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