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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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论起栖的身份及事迹,那么首当其冲要做了解的,便是死侍的甄选与职责。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死侍的豢养废财废物,一般只有在王朝稳定无战乱时,君上才会与长老相协商,进行候选人的选拔。当然,不是没有例外,比如乾媂,在他成为天君的数十载内,都没有驯养死侍。 其次,死侍的候选人,皆出自三岁以下的孩童,这么做一是为了彻底斩断他们与家庭的联系,二是在孩童时期,就建立起他们对君上绝对的忠心。而死侍的豢养过程异常残忍,无论是耐毒性的训练,受伤状态自救的训练,诸如其类,都比常人所想还要严酷上数百倍。以至于最后能真正成为死侍的人,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栖是天境训练出来的,最为出类拔萃的死侍。而他的出类拔萃,不仅仅是在于武功上冠绝常人,更是在谋略,忠诚度上一骑绝尘。 栖的成就绝对离不开他身体里流淌的“天血”。“天血”其实并非血液,而是一种经络脉象。此种脉象不可传给后人,也不会承自父母,可以说是上天选定之人。而神州自有史料记载以来,有此种脉象之人,可以说是一只手便能数过。 所以当栖以死侍的身份出现在前任天君乾守身侧时,神州其余各郡,可谓皆为其震慑。 栖身配一宝刀,名曰“局”,乃乾守取乌蒙山石锻成,刀柄嵌以宝珠,出鞘时寒光流转,敢与日月争辉。 但这些不过是说书人或者史官编纂,因为真正见过“局”出鞘的人,莫不成了栖的刀下亡魂。 栖是神州百余年来,最为优秀的武者。坊间有人说他不苟言笑,身长十尺,肌肉壮硕,眼似铜铃,声如洪钟,但坊间又有人说,他其实是个身高七尺的白净青年。因为常年戴着鬼面,所以无人知晓他面貌。只能看见他挑起笑意的唇角和微弯的眼睛。 这一版本的猜测很有趣,准确说,如若真是如此,那么栖就和大多死侍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但无论如何,没人敢否定,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乾守座下的狗。 表面上,认识他的人称他一声“七公子”,背地里,又唤他“鬼面修罗”。 关于栖的记载其实算不得多,加之当年见过栖真面目的人,不是过世就是缄口不提,因此很多关于他的传说都只是人们的猜测而已。 另外还有一点,是栖的离郡记录。 死侍虽无君上实权,却能代表君上之名号,这是神州自古以来默认的条例。死侍离开自己所属之郡,也自当与君上同规格,皆需相关官员记载。包括这次来乌蒙山的叁,都有记录。 但栖离开天境的记录,仅有一次。 乾守在位时,虽不常离开天境去往别郡,但也并非没有,按理来说,死侍作为君上最亲近信任的近侍,应当是在这种关头随君上一起前往,可栖这个以忠诚之名闻名的死侍,却一反常态地从不跟随。 对此,也有人提出猜测,最为广泛流传的两条,一是栖在这些时候都恰好在进行秘密任务,乾守离开,不过转移他人注意。二是栖实则随乾守去了,但乾守可以隐瞒,只为守住一个秘密。当然,这个秘密是除了乾守与栖之外,再无人知晓的。 那么再说回他唯一有记载的一次出行。 有关这次出行的记录,也很有意思。这个有意思并非是指不能单看有关他的寥寥一句“栖陪同前往乌蒙河神坛”,而是要结合其余人的行径。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栖与乾守及乾守皇后前往神坛的背景—— 时值太初历三千八百二十三年,也就是距今二十年整的时候。天境曾与雷谷结下盟约,两方具体约定了什么,旁人也不清楚,旁人只知,那不久之后,他们向别郡要来了宝器。 那时天境和雷谷还不曾决裂,两方又是神州首屈一指的强国。所以没有哪个郡县敢贸然拒绝。不过这里还得说一点,就是天境和雷谷那时虽然皆是强国,但天境实力却远远胜于神州其它郡县。说雷谷是依附于天境,也丝毫不为过。 曾有记载一则传言,具体如下:时神州动乱,地动而山川陷,兽蚁走而鸟禽飞,血光蔽日,尸横荒野,哀声延绵。帝不忍,降宝器于世,分下阴上阳八郡,则江河归一,日月重现。人族叩首感其恩。帝曰:此乃阵眼倾覆之兆,吾置宝器于阵眼之上,可定一时。若再遇变故,则聚之,吾当显。 其中“帝”代指玉帝司礼。这则故事表面是讲了个神州遭遇毁灭之灾,司礼把宝器交予世人,救下神州的故事,其实还隐藏着两个重要的信息,第一,是宝器的用途——大多时候,宝器只被奉为祭祀用品,并无实用。但宝器却在此传说中被誉为镇压阵眼倾覆的神器。那么如果宝器被破坏,倾覆继续,神州也极有可能重蹈当年覆辙。 第二,也是乾守要来别郡宝器的目的——去面见司礼。 太初历三千八百一十三年,乾媂出生。这位当时天境的太子,如今的天君,生来便带着白发,自然,也被王族视为不详。 其实在乾媂出生之后,便有道人为其算过一卦,说这孩子阳气过盛,盛则衰,当以养女孩的方式养这位太子。所以乾媂出身后不久,乾守就主动寻了当时的坎君,瞒着乾媂的性别,与洛坎定下了婚约。 乾媂出生后,乾守日日愁困,夜不能寐。害怕这是上天降予他的警示,说天境要亡了。 为了防止别的郡崛起,取代天境,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乾守四处派兵,攻打各郡,让其余国力微薄的郡县派来质子,下阴州到现在为止都难以振兴,便是那时留下的根。 所以说,那时的乾守是极有可能亲信的传说,去聚齐八样宝器,找寻玉帝。 再谈回那次乌蒙河神坛的祭祀。 本来,乾守与前任震君薛长归约定,两位君上一同前往神坛参与祭祀。因为祭祀需要将宝器注以极强的内力,稍有不慎,就可能让参与者死亡。为避免出现纰漏,乾守甚至让栖跟随自己一同前往,这才有了后来记载的栖唯一一次出行。 但雷谷那边,来的人却不是薛长归,而是其长子,薛震的大哥,当时的太子,薛仁,随行人员倒是先前定好的大长老薛尹棋。 薛长归的托辞是自己染了寒疾,寸步难行,且他派来的儿子也是未来的震君,更是让人寻不得话柄。 因此乾守即使面对了一个内力相对没那么深厚的薛仁,也只能咽下这一剂哑巴亏。 关于祭祀的具体内容,史书和坊间都没有传闻。比起过程,众人更在意的,是这次事件的结果。 太初历三千八百二十三年秋,天君乾守与其皇后被发现横死于宫中,幼子乾媂持刀站于其身侧。 太初历三千八百二十四年春,雷谷继承人薛仁猝死于房中,被发现时,七窍喷血,双目大张。 同年,大长老薛尹棋双腿患疾,一代猛将,再不能站立。 最后是故事的主角,栖。 因为栖此人身份的特殊性,天境也为对其死因做详细说明,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栖也在乾守去世后离世了,更是不知被埋在了何处。 至此,年仅十岁的乾媂被迫登上天君之位,而先帝方驾崩,群狼环伺,外戚祸乱朝纲,天境国力一落千丈,与他交接的雷谷却趁着这势头壮大了势力,成为了神州第一强国。 自那以后,两郡彻底割袍断义,视双方为仇敌。 因为这段事情涉及当朝政要,所以两郡对相关流言的把控可谓慎之又慎,本来当时这件事传的也不开,加之一旦谁被查出提及此事,就会派人捉拿下狱。以至于到了后来,坊间再无有关此事的流传。 岑艮知晓此事,也因为父亲岑山与乾守是故交,所以对事情的经过也算了解,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更多都是像沈巽这般,只知其一,甚至是毫不知情。 至于故事中的,按岑艮话说,则早被列入了禁书。沈巽此前无意中在风之域看过些许,但还没读完,就不知被谁人拿走了。所以尽管他知道书中一再强调的宝器用途,却对他提到的那则故事,无甚印象。 —————— “还有一事差点忘记告知于你。” 岑艮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沈巽盯着他,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我曾听闻,栖曾多时出没于一个前往天境的质子家门口。但比起执行命令,倒更像会见好友。那个质子也有些来头,似乎是下阴州的。对,是风之域,如今的风君,江巽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