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死亡

    但是莫婉并不想成为所谓的女主。那其实就是另一种束缚。美名其曰主角，但还是为了剧情服务。

    看着外面的黄昏透过老宅的落地窗透进来的时候。莫婉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她来到这的那天阳光也是这么好。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会不会也亦如这般。

    那天过后莫婉并没有听话地去检查身体，同时她也没有选择去见一下季斐安。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只是遇到事情便想着躲开，缩回自己的龟壳里。然而她却还是选择去看一下莫崇山。不像之前那般兴师动众，这一次只是莫婉自己一个人去。她让王妈提前准备好了那些祭拜需要的东西。

    莫崇山喜欢安静，他休息的地方也算是依山傍水，甚至有些偏僻。莫婉起得早，早上的雾气还没散去，空气里也是凉凉的清晨气息。莫婉走了好一会，才终于到了地方。

    把东西和花摆好之后，莫婉看着那墓碑似乎有些晃了神。如果说莫崇山并不算一位好的商人，毕竟他唯利是图，行事也大多是资本家的姿态。但如此这般的莫崇山却算得上是一位好父亲。

    不管是哪个莫婉，莫崇山都替她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其实他之所以非让莫婉嫁给沈家，也不过是盼沈家一个庇护。那时的季家确实上并不能完全解决莫崇山死后遗留下来的问题，甚至还会让季家陷入困境。说实在的莫崇山也并不算棒打鸳鸯。而他们也只是输给了现实。

    但莫婉却依然会觉得觉得难过和窒息。或许在别人看来，她只是一位痛失父亲的无辜者或者又是杀害自己父亲的无良人。但她却明白她确实是害死莫崇山的罪魁祸首。

    因为依照原剧情。莫崇山并不会死。甚至他是后期最大的反派。而令他真正失败的原因，也不过是为了他的女儿。

    然而，那时的莫婉，因为来这已经好几年了，她一切顺风顺水，没有什么得不到，更谈不上什么失去。那时候莫婉身边的系统，并不是这个系统。那个旧系统可爱得很，又非常好说话。估计也是刚出厂的缘故。那时的莫婉万事顺遂，又哪里会害怕剧情或惩罚的存在。那时的她，本以为那只是一场顺从剧情的绑架。

    然而到了最后，结局却让莫婉万念俱灰。新的系统为了莫婉顺从它不仅抹杀了原来系统的存在。为了恐吓莫婉，它甚至选择逆转剧情，让莫婉亲眼看着莫崇山的离世。那时候，绑匪说他们俩只能活一个。而当莫崇山握着莫婉的手扣动扳机，而后死在莫婉面前的时候。莫婉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那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疯了，她甚至觉得自己都疯了。那温热的血溅到莫婉脸上的时。她第一次明白了死亡的含义。以及她忽然对死亡有着无限的恐惧与绝望。那天她觉得自己的天好像都塌了。当别人找到莫婉时，她那空洞而绝望的眼神令人心痛到不行。

    ＂对不起……真的，好对不起……＂

    莫婉小声呢喃着给莫崇山倒上他最爱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