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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奴相见,迟来的报复

    到了医院,他恢复奴隶该有的装束,双手双脚戴上锁链,跟在顾勋身后。他被关进特制的笼子,四肢的锁链分别拴在特定位置,蒙上双眼,戴上口伽,整个人动弹不得。医院的人和顾勋说话,声音不大,他的位置离他们有段距离,说话具体内容听不清。

    他们交谈完毕,医院的人站在一旁,顾勋蹲下来隔着笼子和他对视:“情况和我预料的有点不一样,我哥又遭到一次暗杀袭击,就在医院。”

    “凶手被抓住了,是管制中心的人,现在我们先去见我哥。”

    他戴着口枷无法说话,尽管有许多话想问,为什么和他说这些,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的主人受伤没有?

    医院的人拉起笼子,视觉被剥夺,他感觉到在往前移动,四周悄然无声。

    医院和管制中心有点像,安静,周围环境都是以白色为底色,他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管制中心,然后到了地下室,见到他的主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停下来。中途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发出疑问:“奴隶?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是前几天遭遇暗杀的那位下令要求带过来这个奴隶见他。”

    他听到打开笼子的声音,视力逐渐恢复,四肢得以重新活动。他向周围打量,房间里除了他们一行人,还有三个人,他的主人坐在病床上、一个戴眼镜穿白大褂医生坐在床边,还有一名跪在地上的人。跪着的那人瑟瑟发抖,显示出他内心充满恐惧。

    顾勋先开口喊了声:“哥。”顾澜的视线扫过顾勋,“嗯”地一声当做回应。

    顾澜的视线最后落到他身上,下命令把他放出来。

    他爬出笼子,只听见顾澜又说:“站起来。”

    几天不见,顾澜还是他记忆中的长相,只是哪里好像不一样了。

    医生递给他一只皮鞭,顾澜说:“拿去抽打这个人。”

    他接过鞭子试了试手感硬度,估计直接抽打到人体上疼痛感强烈。也不知道这人做错了什么事情。

    这时,跪着的人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本双眼无神,但是看清他的时候迅速重新低下头,发抖得更加厉害。

    “顾新,你认出他了吗?”顾澜忽然开口说。

    他反应过来主人在喊他,他认识的人不多,除非这个人是管理中心的人。

    “要是没有看清,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再看看。”

    这次他认出来了,过去的记忆像开闸的潮水般涌出来,奴隶管理中心有这么一群被称作训奴师的人戴着面具遮盖本来的面孔,声线是加工处理过的合成电子音,毫无波动评价奴隶每天情况打分,不合格的轻则不发放营养液,重则体罚加大任务量。如果奴隶在体罚中受伤,可能面临被当成报废品扔掉的境遇。

    奴隶的一举一动逃不出他们的监视,24小时监视观察,进食、排泄时间都是固定的,一旦错过就要。但是相处久了,他还是发现中途换过几波人,有的严苛,有的喜欢对他冷嘲热讽,有的喜欢借见面的时机揩油。细微的动作习惯折射出他们对待奴隶不同的偏好。

    有一项训练内容是为训奴师口交,他印象很深,当时那个人短暂摘下过面具,因为他偷偷看到那人的脸,反遭到那人没由来一顿打。他余下时间待在只有一个人的室内,所有活动按照预先设计好的流程进行,所以对预料以外的事情记得格外清楚。他可以确定,眼前被跪着的人就是曾经负责管理过他。

    “奴隶见过他,他是管理中心的人。”

    “你猜的?”

    “不是,奴隶看见过他的脸。”

    存在感薄弱的医生忽然插嘴:“管理中心不允许任何人暴露真实长相。你怎么可能看到他的脸?”

    “他以为奴隶被蒙上双眼完全看不见,自己摘下面具的。”他不敢说他私下好奇过面具之后别人的真实面孔,自作主张把眼罩划开一条缝隙,这不是一个奴隶该想该做的事情。说完他心中惴惴不安,而作为奴隶他不能撒谎,在管制中心说谎的代价是全身禁锢一天,之后浑身酸软疼痛,虽然离开了管制中心,但是受过惩罚的那种感觉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好在医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继续保持沉默。

    顾澜说:“既然认出来,那就更好了。现在他以前在你身上用过的手段用到他身上去。他怎么对待过你,你怎么对待他。这次暗杀行动就是他主导动手的,他从训奴师转职到管理中心其他职位,最后被管理中心转手卖给暗杀组织。这次暗杀行动前他就被割了舌头,毁坏了声带,现在发不出一点声音。本来行动失败他也是必死的。”

    顾澜接着说:“然后他想活命,写字告诉我们,他在管理中心工作了很久年,可以发挥余热为我训练奴隶。还告诉我像他这样的人,曾经也是经受过奴化训练的人,只有这样才最懂如何使用那一套规则。”

    他迟疑着问:“他这样的人也会被抛弃掉吗?”

    “没错,感觉和奴隶的待遇差不多是吧,仗着手上有点权势,便欺辱管理的奴隶。不过他被管理中心卖掉的部分原因,和监管你的时期的渎职有关。”

    他当然忘不了眼前的人。自从他见过那人的脸,遭到那人变着法子折磨过他。不给他任务完成的评价,使用电击手段作为惩罚,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下,每一天都是煎熬,他好不容易等到那人离开换其他人来才得以解脱。

    一件件调教工具被摆在他面前,而这些都是他熟悉的,应该说他亲身体会过眼前所有道具用在身体上的滋味。

    可以和皮鞭搭配使用的药水有好几种,他选择了具有催情功能的。鞭子沾取催情药水抽打到那人后背,那人双手抱头缩成一团。他想起来他也感到害怕过,而以往这时候,打一针肌肉松弛剂,他将会任人摆布。他轻松做到使那人双手大臂脱臼,把那人双手按到身后反拷起来。他没有完成命令时被这样对付过许多次,钻心彻骨地疼,连鞭子打在他身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同时他再也无法挣扎。

    那时哭泣无用,求饶无用。他发现了,自己表现得越害怕反而让他们施虐下手越狠。他没有必要反抗,反抗的姿态反而给了那些人绝佳惩罚他的借口;他不能完全没有反应,他要表现出适度害怕,惊恐才能取悦监管他的人,减少酷刑。

    他看见这人徒劳地张大嘴巴像是在无声叫喊,可见口腔里剩下的小半截舌根,表情痛苦狰狞。他不知道这人叫什么,所有人喊他的编号136号,他就要跪地迎接他们的到来。

    催情药水发挥作用后,鞭子抽打的间隙,这人脸上浮现出情欲的薄红。他看了看这人的下体,果然勃起了。就马眼大小来看,他可以确定这人前面被玩过。他选择了尺寸略大的马眼棒,插进去刚好把前端小孔撑大。润滑准备充足,他轻松插好马眼棒,只留下一小截在外面。接着又在两侧睾丸贴好电极片,他做完这些,这人好像清醒了些,双腿想要并拢但是无济于事。

    做完这些,他直接把按下开关,电流刺激调到最大档,这人两腿抽搐,不一会儿直接晕过去。

    但是还不算结束,他调弱电流刺激,换了根短藤条抽打这人大腿内侧,等待这人醒来,电流刺激恢复成最大档。反复两次后,眼看这人呼吸微弱,半死不活。

    他仰头告诉主人:“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死。”

    顾澜说:“你想看着他死吗?”

    他说:“奴隶听从主人的吩咐。”

    “说你自己的想法就行。”

    “奴隶不想他死在奴隶手上。”

    “那就让他安乐死,便宜他了。”

    一个先前和他们同行的医院的人站走出来,当场配置药水给这人注射针剂。

    顾澜对医生说:“一个弃子而已,高医生,剩下的交给你们处置吧,随便你们处置。”

    高医生说:“这个奴隶留在你这里过夜?”

    “嗯。”

    “你早点休息,手术前不适宜过度劳累。”

    面对意有所指的话语,顾澜依旧面无表情:“我知道了。”

    所有医院的人随高医生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顾勋和顾澜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