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时
“真的是愈发大胆了!真当我管不了他是不是!” 南亲自带人将陈赋从外面找了回来,再多一刻钟她都要急死了,恨不能上去抽他一个大嘴巴子,强行压着怒火命令他去跪祠堂反省。 看着陈赋被带去祠堂南的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么多年了,她的心好像从来没有安稳过,它悬在空中,毫无依靠。 “来人,王君去祠堂多久了?” 旁边的小厮靠过来回禀。 “回荣王,他们人刚走没多久,这会儿不知到了祠堂没有。” 南瞥了一眼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忠儿,换了旁人也肯定不敢说这个话。 “啧,你去帮我看着,如果王君跪不住就带他回房间。” 小厮刚要走又被南叫住。 “咳…问问他想吃什么,派小厨房提前做上,但不许他在祠堂吃!他若说饿了就直接带他回房间吃饭。” 小厮憋着笑行礼后退下去,南才深深地呼了口气。 这个小坏蛋赋儿又想做什么。 南坐在桌前思考着,有侍卫匆匆来报。 “将军,丞相大人已经到门口了。” 啧,这该死的老婆子怎么又来了。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该接待还得接待。 “将军此番又拿下两处城池,皇上也对您封赏有加,老身倒是认为将军身边少可心的人,此次回到京城,更是应该喜上添喜。” 就知道这老婆子想把儿子往我府里塞,就不能塞给皇上吗?反正也是当侧君给皇上当不好吗?我妹从来不嫌侧君和侍奉的小郎君多呢。丞相的大儿子也是疯了吗,一直对我不死心的,难道是…? 南心里碎碎念着,表面上作出谦逊的样子。 “不敢当,能为国效力是某南的荣幸,能取得如今的盛世也是皇上治理有方,某南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至于这喜,我与夫君举案齐眉,恩爱有加,已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不敢再奢求更多。” 丞相听着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话,还是不愿放弃,她其实也头疼多年了,也与这个与自己年龄相差甚多的姑娘斗了多年,先帝在时,她多次想让先帝许婚自己的儿子给南是因为朝堂上无人不知南皇女的才识武艺,定会是未来的帝王的不二人选,可还没有许下婚姻,南皇女就请缨去平定边疆战乱,一走就是多年,屡战屡胜,屡胜屡战,后来便不再是平定战乱,而是铁骑直接占领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开疆扩土,凰的版图也在每次战争后得以扩大。 可这南皇女完全没有回来娶亲的意思,气的先帝病倒,才肯停战回朝,结果先帝命她做皇太女她居然敢当众抗旨气的先帝一掌把她从高台上扇下,也算是她第一次挂彩,磕破了额角,鲜血留下遮住了她的左眼,那次也是真的惊险,先帝差点命人将她砍了,还是小皇女疯狂在殿下求情才留了她的性命。 在天牢里丞相还去探望过她,和她说娶了自己的儿子对她也不亏啊,丞相对于自己儿子的相貌一直是非常得意的,从小她就悉心教导,琴棋书画那可是样样精通,知书达礼还擅长骑射,可谓是全能了。她可不是谁都瞧得上的,也就大皇女南勉强能配得上她优秀的儿子,可人一点都没兴趣,对未来的皇位也没兴趣,丞相真猜不透这个人到底图什么。 丞相心想这次又是白来一场,打算走,南又拦下她。 “丞相大人,有想过麟儿不愿婚嫁的真正原因吗?自小我们一起长大,他那般严苛的对待自己,难道只是图嫁与我吗?只是他深知我不会娶他,拿我当挡箭牌而已。” 丞相心下一惊,马上又伪装好神色。 “将军不要说笑了,犬子的一切付出和努力都是为了嫁一位好妻主,并无他求,天色已晚,老身先告辞了。” 还不等南在说什么,丞相就疾步离开,南无奈地送人出去,才发现旁边的小厮快步冲过来。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南皱着眉,小厮急出了满脸汗。 “荣王,王君他…他…您快去看看吧!” 他这个反应让南觉得出了大事,纵身一跃大步流星的往祠堂那边赶。 “别抓着我!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南震惊地看着面前装扮怪异的陈赋,应该是陈赋吧?穿的什么啊,头发呢?这就算是什么世面都见过的南也非常震惊,而且陈赋一向性情温润,和这个歇斯底里折腾的人完全不同。 “放开他。” 陈赋揉着被捏疼的手臂,这个地方的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两三个女人抓着他连动都动不了,等到她们松了手才看清说话人的相貌。 “南?” 当着这么多的人被称呼闺名换了别人可能早拖出去打了,但南看着一向规矩的人这样叫她心里甜的很。 “咳,王君今日也累了,都伺候王君回房休息。” “是。”旁边的小厮回应道。 “不,你等等。” 不等别人做什么反应,陈赋好不容易找到认识的人,三两步跑到南身边拉住她的手臂。 “诶这,成何体统…” 就算是再喜欢陈赋,被规矩束缚久的南也受不了在这么多下人面前和陈赋你侬我侬,想要拿回手却被拉紧。 “你…!” 大将军红着脸只能跟着陈赋走,谁知道下一秒却被自己的王君绑架了。 “放我走!否则我就掐死她!” 虽然这个人长得很像南,但陈赋知道她不是,但她好像又是个重要角色,可以做人质。 旁边的小厮和女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倒是并没有流露出陈赋期待的慌张。 笑话,绑架凰第一大将军,谁听了都得哈哈大笑。 倒是“被绑架”的人有些哀伤。 “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一点都没有被绑架的害怕,也没有挣扎反抗,这个“南”比陈赋的老婆南高很多,他现在都是倔强的踮着脚揽着她的脖子。 “你…!我要回家!” 陈赋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反正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不想待下去了。 “散了吧,去帮王君准备东西,送他回娘家。” “荣王不可呀,王君他这副样子出去会被…” 小丫鬟不敢继续说,南看了陈赋一眼,也真是的弄成这副样子,和陈赋的娘家也没法交待。 “现在立刻!” 南还没说,陈赋急着回答了,人们都看着南,没人动。直到南招了招手让他们去做事。 “可满意了?夫君。” 南觉得这样被陈赋抱着也挺好,感觉自己狠狠占到了便宜,陈赋从来没有这么主动投怀送抱过。 “谁是你夫君?我才不是…” 话音未落陈赋就感觉天旋地转一股力气拉着他直接从女人的身后甩到了前面又被横抱起来。 “别的事都好商量,这个事不行。” 刚刚还好脾气的女人一下子冷下脸来,爆发的戾气让陈赋一阵恶寒,陈赋抗拒的推搡着抱着他的人。 “你把我放下来!放我下来!” 南不和他废话,几步进了房间把陈赋摁在了床榻上。 “啊!你放开我!” 两个手腕被女人单手抓着摁在头顶居然连抽出来的力气都不够。 “叫妻主就放开你。” “什么奇怪的称呼啊?你放开我!” 陈赋手动不了只能踢腿,结果双腿又被南压住动弹不得。 “不叫妻主叫夫人也行,我在外打仗,有的国家男人也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女人,也很好听。” “那也不行,你和我老婆像不等于你就是我老婆。” 陈赋被压着反抗不了,只能嘴上争取一下优势。 “老婆?老婆也是夫人和妻主一个意思吧?这个也行,叫我老婆。” 南才不管他东扯西扯什么,反正不管什么称呼都得是叫她。 陈赋要气死了,这个女人他打也打不过,他说的话她一句也不带听的,脾气死倔驴一样,今天他若不叫没准能这样一直摁着他,只得服软。 “老婆放开我。” 陈赋好像下了很大决心咬了咬唇才叫道。 看女人满意地松开他,陈赋想趁机偷袭,又被一把抓住搂进了怀里。 “今天怎么如此调皮,如果夫君有很多力气,不如我帮你消耗一下。” 女人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将陈赋摁回床上,伸手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轻甲。 “不不不!…你等等你这是,你要这么做就是强奸!” 陈赋被吓着了,有些语无伦次,这个女人要是给他来硬的他是真的跑不了。 “强奸?可我们是夫妻啊,有何不可?” “夫妻也不行,婚内强迫女…性行为也是强奸!不能违背意愿!” 陈赋看着身穿中衣的女人笑了一阵心慌,他平日里背的滚瓜烂熟的法条到了嘴边都磕磕巴巴的,而且一般都是女性被强迫或者违背女性意愿,他现在倒是成被动的一方了,只希望这个女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不碰你前面,放心。” 女人说着又欺身压上来,陈赋心里乱作一团。 你碰我后面也不可以啊! 上衣被女人扯开陈赋胡乱挣扎着,看着那张脸真的是南,但又绝对不是,反正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啪!” 清脆地巴掌声让一切好像都安静了下来,陈赋惊慌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慌张的看着女人的侧脸,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他居然打女人了,而且还是和南那么像的女人。 “我…” 女人赤红的眼睛看向他,陈赋觉得完蛋,这次好像真把她给惹急了,没准他要被打死了,打死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行,不碰你总行了吧…” 将衣物丢回陈赋身上盖住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咬紧后槽牙说出来的话微微颤抖,南甩了下脑后的高马尾,重新把衣服穿好。 “不过我警告你…” 陈赋刚打算穿上衣服,站在床边的女人回头看他。 “如果你胆敢看上其他女人,我就杀了她,然后再把你关起来,哪都不准去。” 南恶狠狠地威胁道,陈赋在心里大骂她是变态。 南出了门,看到忠儿站在门口,几个下人看到南脸上醒目的红指印大为震惊地全部低下头,南只好命令道。 “看好他,不准他出府。” “那您之前安排的事情…” “继续办。” 南抬手揉了揉眉心,头疼极了,扫了一眼一个小厮拿的餐盒。 “还热吗?赶紧拿进去让他吃,他若是不让你们伺候就给他准备好东西,别让他伤害自己,有任何事情立刻告知我。” “是。” 南气呼呼的咚咚咚地走了。 这边忠儿还想着,也就王君和先帝打荣王一巴掌还能好好的了,换了别人可能早被砍了。 南回了自己住处辗转反侧睡不着,穿上衣服去了书房,又想起来陈赋说的话。 你长得像我老婆也不是我老婆… 还以为他和自己说情话,不会是真有其他女人吧!这让火气在南心里燃烧起来,半夜又冲回了陈赋的住处。 陈赋这边也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的衣服被女人扯的不成样子也只好穿上了下人们送来的衣服,饭,他也确实饿了太久,一桌的菜肴想着那女人要是下毒毒死他也正好他能回去了。没毒的话他吃完也好有力气逃跑。 不得不说还真的很对他的口味,每个菜都很好吃,一不小心陈赋就吃多了,撑得肚皮圆圆的只能消会儿食再想办法逃跑。 陈赋研究了一会儿这房间的构造,把下人们都指派出去做事了,找了里屋的一个房间推开窗户,张望了一下,撑着窗户框往外翻,却没想到这窗户外如此的高,险些踏空,只能绝望的抓着窗框。手臂上突然一股力拉住了他。 “好玩吗?又想逃去哪?” 陈赋被重新拉回屋子里,发现女人黑着脸等着他,活像一个阎罗王。 “你监禁我!我还不能逃跑了?” 他听见女人说不让他出府的话,先发制人的说道。 “是吗?那夫君说说,这大半夜的要去哪?去见谁?” 南找凳子坐下,端起旁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我说了,我要回家。” “那我明日陪你回陈府。” “不是…我要回我自己家,我要找小南…” 小南… 南心里纳闷着,这是爱称吗?这个小崽子比自己小好几岁居然叫自己小南,不过陈赋叫的话也可以。 “找我的话,我不就在这里吗?” 南完全忘了刚刚被陈赋抽了一个大嘴巴子的事,又站起身向他靠近。 “不,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陈赋被女人又一次按在墙上,双手压在头侧动不了,女人贴近他。 “不找我,你找谁,嗯?在凰背着妻主偷吃可是杀头之罪,赋儿知道的吧?” “什么啊!你碰我才是对不起我老婆的,我们都结过婚的!” “哼,你也和我拜过天地,也是我八抬大轿娶进来的,还是皇上赐婚,你除了我,还能和谁?” 虽然女人耐着性子和他讲理,但陈赋明显能感受到她恐怖的气息,眼底藏着怒火。 “你在府外真的找了女人?!” 陈赋真的是和她解释不清懒得说话,被又一次拎起来,挣扎着也跑不掉,直接被摁到了屋内空着的实木圆桌上。 “你要干什么!啊!你!住手啊!” 两个手臂被反拧到背后,只能趴在桌子上,女人直接把他的长衫撩了起来,对着小屁股狠狠打了一巴掌。 “教训你。” “你住手啊!啊!你…唔…嗯啊!啊!” 啪啪啪的巴掌不客气的落在陈赋的屁股上,疼的他眼角泛起了泪花,手劲可比他老婆南打多了,他真的怀疑这女人真的是用手打的他吗?真的要疼死了… “啊…嗯…不,嘶…啊!” 陈赋想挣扎着起来却完全是徒劳,腰和手臂都被女人单手压的死死的,一点都挪动不了,双腿也被按着,屁股上的巴掌扇的又重又快,疼的陈赋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双腿都开始止不住的痉挛。 看着逐渐软下去哭声也只是轻轻抽泣的陈赋,南才意识到打重了,她一个习武之人,天生力气又大,战场杀敌都战无不胜的,居然在这里打自己男人,肯定是给陈赋打坏了,他身体本来就弱的。 “赋儿,赋儿?” 南赶紧把陈赋从桌上抱起来,看着人哭的满脸泪水,又后悔又心疼,自己怎么这么冲动,懊悔归懊悔先把陈赋抱回了床上才发现他的胳膊有点怪。 陈赋感觉全身都疼的厉害,已经分不清哪里更疼了,虽然南也打过他吧,比起这种程度,真的是都是小打小闹。 南检查了一下陈赋的手臂,才发现他右臂自己太用力了,再加上陈赋挣扎给抻脱臼了。 “赋儿,我帮你把手臂装上,忍一下。” 陈赋根本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就感觉手臂“咯啦”一声,疼得他简直要翻白眼死过去,可偏偏又没有疼昏,一时感到生不如死。 “好了,你动一动。” 南吓坏了,看陈赋还是没动,直接冲出去找医生去了,大半夜拎着一个御医飞檐走壁的赶回来。 “荣王莫急,王君他只是惊吓过度,再加上疼痛体力透支才不动的,手臂无事,脱臼的地方也复位了,我给王君开些补足精神的汤药喝了静养就好。” 听了御医的话南才放心,又开始后悔自己干什么要打他,之前都从不舍得打他的,不是说好了宠着他的吗? “荣王,已经一整晚了,我们照顾王君吧,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陈赋晚上睡得不好,夜里还发起烧来,心疼地南一晚上陪在他身边照顾,小心地为他吃汤药,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发汗退烧,一晚上都没有消停。 “无事,我陪他吧,他这样也是我造成的,现在退烧了,你们下去吧。” 南心疼地抵了抵陈赋的额头,抱着他小睡了一会儿。 陈赋梦里好像又看见了自己的老婆南,她好像很温柔的看着一个人,但好像不是自己,刚想走过去看个明白就被那人高马大的女人拉了回去逃也逃不掉。 “南!” “你醒了?” 南本来是起来了打算再给陈赋倒点水,正好听到他叫自己,转身回来。 “你…” 陈赋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的厉害,只能警惕地瞪着女人,往后退了退。 “别怕赋儿,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别这样看着我…” 南觉得很心碎,陈赋本就是有些畏惧她,在她面前总是规规矩矩言听计从的,现在他就是反抗了一下自己,就那样打他,确实是自己不对。 南端着茶杯递给陈赋想让他喝点水,被一把打掉。 “你装什么好人,不是你昨天把我往死里打的时候了?” 陈赋现在身后还胀痛的厉害,肯定是肿了。 “我…” 南没话说,想拉陈赋的手被嫌弃的躲开。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女人震惊的瞳孔发抖,往后退了一步站稳,浅浅地叹了口气。 “好,你好好休息。” 南失魂落魄地离开房间,叫来了小厮和他们说了照顾好陈赋,落寞的离开了。 【皇宫】 “姐姐半夜叫走了御医的话,绝对是陈赋病了,他得了什么病?” “嗯…荣王君挨了家法惊吓过度,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什么…” 女皇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荣王君挨家法,姐姐不是舍不得打他一下的吗?还这么严重。 “那,三日后让荣王君前来觐见。” 这几天南去看陈赋都是被轰出来,没事了只能在后院里练枪法,还是不够痛快直接去军营里和士兵们一起操练了。 “王君,您今日要去见当今女皇了,一定要多注意。” 听着教养公公的各种规矩已经听了三日了,小厮和丫鬟帮他戴上假头套精心打扮,好像真成了一位古代的公子,陈赋看着铜镜心情复杂,现在也回不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行了礼,女皇倒是和他想象的不同,他以为这个国家的女人都是那个将军那种和汉子一样的,没想到女皇长得娇美如花似玉,倒是更像他那个时代的女人。 女皇带着陈赋走到内厅,让下人们下去了。 “好了,不必那么多规矩,荣王君的伤如何了?” “已经痊愈了。” 陈赋抬起头看到女皇的模样心下一惊,这不就是南的妹妹吗? “你与家姐吵架了?” “没…” 陈赋想着就算是这个时代,应该也是要面子的吧,家丑不可外扬。 “姐姐当真动手打你了?” “是…” 毕竟御医都被那女人抓来用了,应该也瞒不住皇上。 女皇皱着眉,满心地疑惑,姐姐有多么喜欢陈赋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的不得了,这可是舍弃天下不要换来的人。姐姐能有什么“逆鳞”呢,看陈赋应该也不是敢那么做的人,他不是也很喜欢家姐吗。 “你与其他女子…” 女皇问到这个陈赋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见陈赋不说话,女皇浅浅叹了口气,打算把一切都告诉他。 “陈赋,你知道姐姐她有多爱你吗?” 陈赋疑惑的看着女皇,听着她娓娓道来。 南与陈赋第一次见是陈赋的母亲刚被封了官住进了凰城,诗赋会友的宴会是先帝让南去办的,她身着华服,陈赋还小又调皮,仗着是水乡来的到池塘去戏水,却不知池塘下有很多水草和淤泥被缠住腿脚无法脱身差点溺死还是南不顾要去宴会跳下水救他,救回了陈赋的小命,却害南被先帝大骂一通。后来长大了一点猎场骑射,陈赋不会骑马又想逞能骑马,结果马胡闹带着他乱跑,陈赋只能抓着马的背趴着哭,还是姐姐不顾猎物和最后的成绩去救的他,导致后来只有南一人什么猎物都没有只带回来一个哭的不行的陈赋,又被先帝骂了一通。这第三次… 女皇看着陈赋,陈赋皱眉思考着原来自己这个人小时候这么皮的吗?正在纳闷,女皇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第三次丞相推荐自己的大儿子嫁与南,南找各种理由拒绝,先帝越来越着急,正好有战乱,她只好请缨出征,先帝才算是允诺了。南走前见了两个人,一个人是她的妹妹,另一个是陈赋。 【天下是给你打的,我不想要,我只想要陈赋。如果母亲不让我与陈赋成婚,我希望给我和陈赋赐婚的人是你。】 【赋儿,等我回来,嫁给我好吗?】 之后南就走了,战争太快结束了,但她不想回去,又有旁边的国家挑衅,所以直接带兵拿下了那做城池。南的原则就是不伤百姓,军队打军队,政权问题没必要伤害平民百姓,所以有些国家也是知道凰的实力,自愿就被收服了。凰的版图也越来越打,送往凰城的只有一封封喜报,却迟迟不见南回来。先帝自然也是知道原因,抓了陈赋又称病情恶化让南回来,想胁迫她做皇太女。 【母皇,你真的爱过父亲吗?还是说您对他说的誓言都是玩笑话,一笑了之呢。】 【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也很恩爱,后来呢,父亲他总是一个人郁郁寡欢,你也不去看他,冷落他,他死的时候您忏悔过吗?】 【帝王既然是不能专一的借口,那我就不做帝王,我只想做他一个人的妻主,我的爱和心永远不会分享给另一个人。】 【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还不是让您将心分给了别人。】 先帝大怒,将南从大殿上打下去,据说她额角流血还在笑,说先帝就算现在杀了她,她也是一生只爱过一个人,无怨无悔。 这事怪不了先帝,女皇说着有些哀伤,我父君说,感觉先帝就算是抱着他,心也没在他这里,可能这也是帝王的无奈吧。 先帝也纠结过吧,也或许是被南戳到了痛处,大怒将她关进了天牢,却真的病了,这一倒下就再没有起来。 那日先帝可能知道自己不行了,将南从大牢里放了出来,将两人都叫到床前。 【我可以去见他了,希望他能等等我。】 弥留之际,先帝喃喃说着,混浊的眼睛扫了两个女儿一眼,淡淡说了一句随你们吧就驾崩了。 因为南极力推荐自己的妹妹继位,再加上这几年她也算是努力,一切都还顺利,朝政安稳下来后,就有了赐婚,南终于抱到了她的心上人。 但又有了新问题,因为不再是清白之身的男子只能在府中,不准外出做事,不准为官,陈赋又很想自己经商,南才一直和他没有正常的夫妻之实,不过她好像不在意,她说陈赋开心就好,陈赋能开心她就很开心。 陈赋纳闷的点算是明白了,原来是因为他要经商才没和他做啊,不过从后面应该是… 想到这个陈赋有点脸红。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禀报的声音。 “看来是姐姐找来了,我真是请你来坐一会儿她也不放心。” 女皇叹了口气,招招手让人带南进来。 行完礼南着急的看向陈赋。 “臣夫近两日身体不适,礼数不周全还请皇上恕罪。” 女皇抿嘴轻笑, “荣王君看起来很好,倒是姐姐不太好,据说姐姐在训练场练废了好几个新兵。” 南尴尬地看向别处,她确实心情郁闷,被自己夫君赶出来,就加强了一下训练,她与士兵们练得也一样啊。 “我也讲的差不多了,荣王君如果你原谅姐姐了就和她回去,你若不愿,既然是我赐你们的婚,我也可以赐你们和离。” 南大惊,看向旁边的陈赋,完全不顾旁边还有女皇过去抱住陈赋的腰。 “你不能不要我…” 给女皇也惊了一下,姐姐什么时候这么不要面子了,她可能是大凰跪夫君第一人了。 陈赋也震惊了,前两天还强势的不行的女人就这样跪着搂着他的腰不松手,让他直接羞红了脸,女皇还看着呢啊。 “你做什么,女皇面前呢…” 推也推不开,他本来就没打算和南和离啊,本来就不是他的婚姻,他怎么能随便给人离了婚呢。 “你快起来,我不和你和离。” “你发誓。” 南就不起来,还要求陈赋发誓。 陈赋只好举起手发誓。 “我陈赋,绝不会和…妻主和离。” 称呼上陈赋还注意了一下,总不能当着女皇叫错了。 这南才算不闹了起身,和没事人一样站在陈赋身边。 “好了,你们这么恩爱,朕也放心了,姐姐你可别欺负你夫君了,下次我可真要准和离了。” “绝对不会了。” 南保证道,又向陈赋保证道。 “赋儿,我再也不打你了,是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陈赋伸手拉住了那个布满厚茧的手,不似他老婆那般柔软嫩滑,却同样拉着让他安心。 “好。” 离开了皇宫,坐在轿子上,陈赋又好奇起来。 “南,你为什么不做帝王呢?” 南想着也是妹妹和他讲了曾经的事情。 “帝王难为一心人啊,不可能一辈子只能和一个人在一起。其实我也是对母亲说了太过分的话,她当时不像我这般幸福,可以想不做帝王就不做,她姊妹不合,若是不做帝王保不住她自己也保不住父君。为了朝政她也不得不纳侧君侍郎,辜负父君并非他真心想那么做,也是我刺激到她了。” 说到这里南有点伤感,毕竟母亲当时的处境和她不一样,她却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但她也不后悔现在,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和陈赋在一起,不做女皇就不会有人逼她纳侧君,可以和陈赋一生一世一双人。 “反正我不想要天下,和你在一起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陈赋被女人深情的目光感染到,移开目光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在这个方面她倒是非常像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