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号(h)
* 性器慢慢抽出,安全套内外黏稠湿润,花炀抱着人腾不出手,又懒得给它打结,橡胶套被随手扯掉,直接掉在地上。 “你还在意他?” 她和四号见面三句话就要吵,两人在他面前做都不是一次两次,这话说得根本就阴阳怪气,花炀差点笑出来,低头咬她的肩,性器蠢蠢欲动蹭在女性腰腹的线条,沾着精液与爱液的顶端湿漉黏滑的,“喂,身上还有吗?” 是指避孕套。 “去房间嘛。”赵以慕说得漫不经心,身体不安分想往阳具上压,“我穿得是睡裙诶,谁会在睡裙里装避孕套呀?” “你不就装了。”花炀匪夷所思,终于忍不住,“所以为什么要带?你想跟那小白脸做?在我门外?” “人家毕竟有所图谋呢,”赵以慕满脑子都是贴在身上的硬挺肉物,语气相当敷衍,“我缺钱呀。” 花炀:“这他妈有什么关系……你和他上床能拿钱吗?”他可是全部身家都被借走了! “嗯——” 赵以慕拖着长音,用下腹肌肉凹陷的轮廓去蹭男人的龟头。 被射过一次的混杂液体充分润滑,即便是被随便乱蹭,触碰到女性的肉体,还是让它兴奋得渗出更多前液。 “别他妈动了,我认真的,到底拿钱干嘛啊?”花炀真的搞不明白,也没心思再做,转身坐上沙发,换了个姿势横抱着她,“暮鼓,你赚得够多了,到底为什么?” 这单算挣得多的,一单生意几百万的收入,有些时候任务简单,雇主本身没什么钱——这才是大部分情况,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大雇主想杀人的——分摊下来有时十万都不到。 实际上业务水平比较高的杀手一般只接大主顾,赵以慕这种勤勤恳恳把能接到的任务都包圆,成天连轴转的劳模才是少数。 赵以慕瞥了他一眼。 花炀今天状态确实不对,他以前不会问这么多。 “要还钱呀。”她含糊地回应,“我去年去了澳门……” 花炀怀疑地看着她。 当他不知道吗?她那次身上就没带几个钱,输又能输到哪去? 她连骗他都不愿意用心。 “别看了,什么表情呀。”赵以慕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你难道愿意说这三天去做什么吗?花炀哥哥。” 做这行的哪个没有苦衷。 花炀停了一下,手臂动作一僵,眉眼间浮上阴翳。 “家里的事。” 室内陷入沉寂。 一直到楼下传来陌生脚步,花炀才主动开口打破沉寂。 “……你明天要过去吗?” 赵以慕明面上有工作。 四号在读研,经常要去学校做实验,他们两个明面的身份都干净。只有花炀蹲过局子,反正做什么都是重点关注对象,平常干脆就做个无业游民。 即便警方追根溯源,他和赵以慕的交集也是从会所产生,不会查得更深。 反正,他这种人,去会所也不是稀罕事。 那地方说是夜总会,但其实是大老板专门开了给身份不干净的人掩饰的,里面就没几个正经人,他偶尔送赵以慕过去,和面无表情的高大保安对上视线,就知道互相是一类人。 卖淫嫖娼和杀人放火都是犯罪,性质可完全不一样,谁能想到所谓的高级会所养的全是杀手?用前者掩饰后者,往往效果拔群。 反正这帮杀手什么都做得出来。 “过去呗。”赵以慕说,“易乐斐没准想我呢。” “大学生的钱你也有良心赚。”花炀挑了下眉。 易乐斐是S省顶尖大学的学生,Top3的好学校,花炀上次任务前接赵以慕时刚好赶上他俩说话,他从连线耳机里听了一嘴,据说还是用奖学金来找她的。 你说想嫖娼就嫖吧,他好像还是真喜欢,到现在没跟赵以慕上过床,还是个雏——这是图什么? “都说了我缺钱嘛。”赵以慕毫无悔改之心。 “你又不缺他那点奖学金。”而且这些杀手去那就是走个过场,那家会所根本不接外客的,易乐斐每回进去都是她事先提醒保安,花炀听乐了,“之前不是还说考虑不坑他,改主意了?” 赵以慕在他怀里蜷着,头靠在他胸前,眼睛低下去,仍是闲聊的语气: “他还挺干净的。” 花炀顿了顿,没说话。 他知道赵以慕在想什么。 他们这些碰上了就要把人弄脏的污秽东西,和太干净清白的人就不该产生交集。但偏偏坏事做多了,就想和好人离得近点儿,好从那些人身上感受与地下截然不同的阳光——这和饮鸩止渴一个道理。 他问:“还想做吗?” 搭档懒洋洋地抻了抻腰,“算了嘛,四号回来又要叨叨个没完。” 那还不是因为她硬要舞到人面前嘲讽他,真把四号惹急了还上手掐人家。 花炀习以为常:“那你饿不饿?我去做饭。” 赵以慕被他抱得舒服,伸手摸已经软掉的性器,玩耍似的揉弄着,“要不然还是做吧?” 花炀想不理她,到底还是被弄硬了,声气发哑:“我去洗一下,你想吃什么?” “就…唔。” 话到一半,两个人都停住了。 熟悉的脚步声。 快到下午五点,确实是他回来的时间。 赵以慕抬头看他,发现花炀也在看着自己,逆光垂下的眼是熟悉的神色。 她伸手摸了摸后腰,硬是从平坦光滑的肌肤上掏出一个安全套:“果然还是做吧?” “……”花炀决定不问她为什么往藏救命东西的人体组织里放避孕套。 * 楼道里一如既往到处藏着监控。 卢思明低垂着头,双手插兜,视线习惯性扫过地面痕迹,重点在有人经过与放了摄像头的位置停留,结合方才从监控录像中看见的影像判断来往人员,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跟着拥挤人群走进电梯。 市中心商住两用的楼房,过往人员鱼龙混杂,最适合他们这样的人。 “小哥,帮忙按下二十一层可以吗?” 身后有年轻女孩子的声音,他低低应了一声,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按下楼层。 女孩子小声说谢谢,动作很轻地戳戳同伴的肩,示意她向前看。 同伴不明所以,抬头一看,眼睛顿时睁大了。 倒不是因为他长得多帅——虽然他个子高,人又瘦,哪怕看不见脸也确实蛮精神——而是因为这人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帽子眼镜口罩手套全副武装不说,还在大夏天闷热的室内电梯穿着外套长裤,虽说瞧着很薄,但这就…根本不该穿啊? 她俩光看着都热出汗了。 两人视线一对,憋了一路,一直到二十一层下电梯,才意外发现他们目的地相同。 都这么巧了,一开始的女孩子终于没忍住,把人叫住:“那个,小哥,你热不热呀?我这有冰贴……” 卢思明没想到这种发展,转头看她们一眼,扫过女孩掌心没开包装的蓝色冰贴,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唇:“不用了。” 他声音不低,是少年般清亮的音色,只是不愿说话,语调有些生涩。方才电梯里人太多,出来了抬头一看,女孩才看清黑框眼镜后形状姣好的眼睛,眼型偏长、眼尾微垂,睫毛浓密。他似乎有点男生女相。 只是气质太阴郁。 女孩犹豫一下,本能觉得这人有点危险,后退一步把避暑贴收回去:“那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卢思明没说谢谢,也不回应,垂头转身走了。 他和两个同伴不同,并不精于锻炼,听力属实很糟,因此一直到掏出钥匙开门、打开门的那一刻,才确切听见室内回荡的水声、喘息和呻吟。 卢思明烫到手一样猛地把门甩上。 砰的一声巨响,任谁也该知道这意思了,室内两个无论听力还是体力都远超常人的杀手却听而不闻,继续着交合,他把帽子手套都挂在玄关衣帽架,忍着不适走进去,眼前顿时映出肮脏至极的交媾景象。 性格恶劣的搭档跪伏在茶几上,粉发枕在交叠手臂,雪白腰臀高高抬起,腿心的嫣红女穴被勃起男根进出,一眼便看出不知做了多久,湿软黏膜淫靡而凄艳的红肿。 余晖自侧窗斜斜打来,金光下腿根湿得盈亮,大片黏滑将肌肤衬得近乎透明。 她个子已经不矮,男人的身体却比她大上很多,激动时肌肉鼓胀,像个发情野兽,阴影能覆盖半个身子。那处也一样。 两人叠在一起,使人有种型号不匹配似的不适。 ……污秽。 他面露厌恶,移开视线,发现暮鼓枕在手臂的脑袋不知何时侧过来,正睁着泪眼望来,对上视线的刹那,逆光的眼含着一汪笑意弯起来。 卢思明压下异样不适,面无表情地回望:“暮鼓。” 暮鼓在喘息的间隙回答他,生理泪水划下眼角:“啊啊、…嗯、再、再快一点——怎么了?” 他实在不愿看她那副表情,低下头:“今天有人来过,是谁?” “你…嗯……猜一猜嘛?没准是大老板呢?” 卢思明一听她胡扯就来气,胸膛不受控地起伏:“她怎么可能过来!是林千易吧!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赵以慕眯着眼睛笑,“我以为你要更晚回来呢,四号。” “我再晚点,你们还不知道要瞎搞什么。” 他上完课就火速赶回来了。 卢思明一忍再忍,看向花炀,“钱呢?” “是卡,在我这里。”花炀简短回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性,舒服得头脑眩晕,回答磕磕绊绊,“我那份、直接、拨给她……” “……”所以又要洗钱。 卢思明:“明天还是今晚?” “今晚。” 花炀正做到兴奋,声音不稳,无暇看他,为了发力方便,干脆跟着半跪下来,手臂撑着桌面,狂乱媾和中肉体拍打声声回荡,阴茎进到穴内前所未有的深处。卢思明眼睁睁看着被反复蹂躏的女阴反常锁紧了,箍着反复进出、膨胀肿大的肉棒,战栗着,颤巍巍地—— 倏忽喷出一道细细晶莹的水液! 水液淅淅沥沥洒了满桌。 花炀本就快到了,被潮吹时层层紧缩的肉穴一夹,更是冒出一身细汗,汗珠顺着发梢滴在她身上。 不是不能忍。 他看一眼卢思明。 四号紧皱眉头,满脸阴郁。 “腰抬一抬。”花炀把搭档发软的身体往上抬,握着她的腰粗暴地撞向阴茎,赵以慕模糊发出一声低吟,配合地撑起身体,任由色泽艳丽的长发划下腰背,甚至主动摇动腰肢套弄穴内肉棒。 ……操。这女人。 不能再耽误时间。 他将视线从女性诱人的腰背线条移开,咬紧牙关,想着林千易来之前就计划好的行动,终于狠下心快速挺动,在搭档煽情的泣音尖叫中,按住不停发抖的腿,一个用力挺进最深,抵着宫口,射出今天的第二发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