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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醋意在性爱中的作用1-10

    “漫漫啊,这两天有空吗?”

    “有啊,干嘛?”于漫漫注意力正在屏幕上,胡璇的问题根本没过脑子就先回答了,“我正准备这两天回去看看你和爸呢,上次爸要我买的那件居家服已经到了好久了这次顺便给你们送过去。”

    “哎哟,就知道女儿还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但是这次不是我们想你了,就是你上次不是答应好了的那个相亲嘛,那个人终于给你约到了,不愧是商业精英啊,时间真是好紧张的呀……”

    于漫漫立马清醒了。

    “相亲?”她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坏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相亲了?”

    “你这个小孩子怎么忘性这么大呀,上次啊,就二十天前吧,我打电话给你你说你忙着,我就跟你长话短说了一下那个人的情况,你满口好好好嗯嗯嗯的答应了我的!”

    于漫漫一张脸都拧成了一坨,在脑海中努力回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档子事,结合时间线想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回忆起来——

    操,是那天和肖黎在床上的时候接到的电话!

    真可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于漫漫心头立刻涌上一股晚节不保的悲怆感。当时敷衍胡璇的报应来得不早不晚恰到好处,让于漫漫一下泄了底气:“不是,那个,妈,那天我真的特别忙,我都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当时……”

    “那我不管的,好不容易把人给你约出来了,人家都已经答应了明天晚上和你见一面,时间也已经空出来了,你知道人家有多忙伐啦,挤出点时间不容易的!”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呀!”那头胡璇也有点不高兴了,“你就算是道歉也得去当面给人家去道歉,你要这么没有责任感我要生气了的!”

    理是这么个理,就算于漫漫道歉也得当面去给人道歉,毕竟这件事的责任确实在她。

    但问题是,这件事怎么跟肖黎说呢……

    肖黎四点多就到了家,除了买本身要吃的新鲜食材之外,光是于漫漫点的零食就又额外拎了个袋儿。

    之前于漫漫腰稍微好点儿了的时候就会跟个狗似的屁颠屁颠地跑玄关去,美其名曰是迎接肖黎,实际上第一时间伸出手把零食袋儿抢过去,然而今天有了心事的于漫漫直到肖黎把门关上换上拖鞋,才从卧室里走出来。

    好在肖黎忙着先把食材归纳进冰箱也没工夫管她,以为她码字码入神了又顾影自怜,也没注意于漫漫从袋子里挑了包薯片又猫回卧室去了。

    虽说今天是周日休息日,可肖黎的电话也没停过,于漫漫上周还觉得肖黎这大编辑当得也不容易,这个星期却觉得这些电话烦得很,一个接着一个让她都没功夫去和肖黎说相亲的事儿了。

    但是很快于漫漫又觉得,真有必要和肖黎说吗。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不是,她这么一提好像默认俩人是恋爱关系了似的,多自恋啊。

    兴许在肖黎眼里,他们俩顶多算是炮友,现在这些事儿也不过就是炮友之间互相照顾一下罢了。

    想着,于漫漫又觉得有点意兴阑珊,在电脑前坐了一下午都没打出两个字来,晚餐桌上都心不在焉的。

    “明天我有个同学过来找我聚聚,晚上我在外面吃。”肖黎也不知道于漫漫在垂头丧气个什么劲儿,夹了一筷子排骨到她碗里,“到时候我给你把外卖点好,省得你又瞎吃。”

    得,倒还真巧了。

    于漫漫瘪瘪嘴:“那我明天和李玉她们出去玩儿,也不在家吃了,你安心在外面吃吧。”

    肖黎点点头:“好,那你聚完了给我打电话。”

    于漫漫闷闷地嗯了一声,因为心情不好肖黎做的饭都剩了小半碗。晚上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中奇妙地浮现出一个词——同床异梦。

    也不知道肖黎梦里会不会有她。

    肖黎洗完澡又处理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才进到卧室,于漫漫这两个星期在他的高压政策下已经养成了良好的生物钟,十一点不到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但今天房间里的画面好像有点不对劲,肖黎一开始看着还没觉出来,躺上床才反应过来。

    今天于漫漫是背对着他睡的。

    第二天一早肖黎按照往常一样出门上班,于漫漫在家虚度时光到下午,在衣柜里随便扯了一条连衣裙就套上了身,化了一点淡妆出了门。

    关于这个相亲对象的事胡璇已经微信发过来了,说是名叫徐然,三十出头,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投行高管,平时忙得脚不沾地的那种类型。

    这种商业精英于漫漫以前没怎么接触过,脑海中只有带来的那种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刻板印象,但当于漫漫到了餐厅真见到了徐然的面之后,虽然西装确实是西装,但眼前的男人笑得温和有礼,比起商业精英,给人的气质更像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大学教授。

    “你吃饭有什么忌口吗?”等于漫漫坐定之后,徐然先把菜单其中一份递给于漫漫,“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偏好?”

    俩人这次见面定在了徐然工作地点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因为定位高端环境相当清幽,客人也不多。于漫漫听见徐然的问题之后赶紧摇摇头:“我什么都可以吃的,听说这家店你比较常来是吗?那你点你平时常吃的就好,我不忌口。”

    “好,那我就自作主张推荐一点我平时常吃的菜了。”徐然说话彬彬有礼,还不喜欢推来让去的假客气一番,让于漫漫一下对这人有了点好感。

    在等菜上来的时候徐然又和于漫漫简单地聊了几句,徐然显然是属于很健谈的类型,基本每一句话的最后都留下了下一个话题的话头,让于漫漫永远不会有接不上话的尴尬。

    而于漫漫已经在家酝酿好的道歉就自然被徐然几乎没有缝隙的交谈话术给无限延后,直到第一道菜端上来都没能找到时间说出口。

    虾饺很快被端上桌,一笼三颗,外皮晶莹玲珑,呈现里面虾身的粉红色更是诱人。对面的徐然看见菜上了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反倒是笑望着她,于漫漫知道人家是在等自己先下筷子,也不扭捏准备直接落筷。

    “两位请跟我来。”

    徐然选的位置正好在这家餐厅靠里的位置,只要一抬头整个餐厅一览无遗,于漫漫听见门口的接待礼貌地一声之后下意识抬起头看了一眼,就正好看见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肖黎的外套挂在小臂处,鼻梁上的银边眼镜纵使在暖色调的灯光环境下也依旧泛着冷冷的银光,于漫漫被他这意料之外的出现吓得有一秒钟的怔忪,却还没来得及低下头就又看见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人跟在肖黎的身后走了进来。

    女人打扮得端庄美丽,一席藕粉色的长裙被她穿出几分高贵感,脚上的尖嘴细跟高跟鞋托着她纤细的脚踝,在瓷砖地面上碰撞发出清脆细响。

    于漫漫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肖黎的前女友,法语系的白天鹅。

    虽然她们长得一点也不像,虽然肖黎和她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只不过就是一前一后地走进来,甚至中间还隔出了半米的安全距离。

    但于漫漫一瞬间就感觉,她一直视而不见的东西一下涌出来了。

    这种情绪来得急而快,就像是被她之前压得太狠现在一下触底反弹,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在她的胸腔发酵。

    而更让于漫漫感到难堪且不知所措的是,下一秒肖黎就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于漫漫清晰地看见肖黎眼底情绪如同凝固,脸上的表情也迅速淡去,却又趁她还没来得及去抓住判断出他情绪之前别开眼,就像是没发现她一样和白天鹅在附近的另一桌落了座。

    “怎么了?”徐然当然也很快察觉出于漫漫情绪的不对劲,虽然她立刻低下了头去,但他还是按照刚才于漫漫注视的方向往后看了一眼,却只对上另一个男人森然的目光。

    徐然可以确定他们之间不认识,但那绝不是在看陌生人的目光。

    “没事。”于漫漫及时出声拉回了徐然的注意力,她夹了一颗虾饺张嘴咬了一口,“这个虾饺很好吃。”

    但其实于漫漫连自己在吃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机械地夹起,机械地咀嚼,机械地留下一句评价,实际上关于虾饺的口感和味道,在吞咽的瞬间就全部从她脑海中消失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徐然不会听不出她的心不在焉,却也没有要点破的意思,笑了笑点点头。

    不知是不是工作日的原因,餐厅人一直不多,于漫漫偶尔能听见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她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那应该是德语,她吸了吸鼻子,因为不知道人家到底在说什么,脑海中的猜测也开始愈发胡乱起来。

    昨天肖黎说今天有同学来找他,他们是德国留学时的同学吗。

    还是……更早?

    于漫漫脑海中不知为何就突然浮现出之前某一天肖黎在办公室里跟她说过的“不过我跟他们说我有喜欢的女孩子,只不过苦追七八年追不上”。

    肖黎苦追了七八年没追上的,会是她吗?

    这个念头只不过是在于漫漫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引发了一阵汹涌澎湃的山呼海啸,她赶紧佯装吃菜不想被徐然看出太过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有自己知道心里现在有多酸。

    好在这家粤菜馆上菜速度不算慢,于漫漫他们来得早,肖黎那边还在点菜的时候基本就上齐了,再加上于漫漫后期基本都靠低头吃饭掩饰情绪,桌上的菜消灭得很快,没过多久徐然就放下了筷子:“于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然之后的电影就换到下次看,今天我先送你回去吧,我看外面好像也快下雨了,电影结束之后会很凉的。”

    他确实是个体贴的男人,哪怕看出于漫漫的心不在焉语不由衷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倒还主动给了于漫漫台阶。

    于漫漫闻言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确实是黑云滚滚,她朝徐然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两人离开餐厅后,肖黎收回追着于漫漫离开的视线:“抱歉,刚才突然开始说德语。”

    “没关系啊。”女人了然地微微一笑,“倒是我应该道歉吧,本来是带请柬来给你的,结果好像让你被误会了。”

    肖黎弯起嘴角摇摇头,对一桌子馐珍美食也只剩满腔索然无味了。

    于漫漫被徐然送到小区门口才又感谢了他上了楼,她现在的心情有点想喝酒,可又提不起精神去约李玉她们出去嗨,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就缩在沙发上发呆。

    天花板的灯她嫌亮就关了,电视也没心情看,这种时候的黑暗好像被赋予了一种独特的包容性,可以让她有一席藏身之地,能够把现在胸腔翻滚的酸和苦都倾倒进去。

    苦憋了一晚上的泪终于浮上了眼眶,她稍微眨巴两下眼就滚了出去。于漫漫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真的没出息,没有勇气告白,独占欲倒还挺强。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脚边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于漫漫思忖着估计是胡璇打电话过来问情况,赶紧探出身去抽纸巾擦眼泪,然后又原地清了好几遍嗓子才拿起电话。

    结果电话是肖黎打进来的。

    她动作顿了一下,脑海中第一时间涌出来的想法就是肖黎可能找回真爱要和她告别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在哪?”

    男人声线如同覆着一层冰霜,外面倾盆大雨来得极其突然,远方炸开的响雷吓得于漫漫顿了一下。

    “在家……”

    “等我。”

    肖黎扔下这么两个字就挂了电话,徒留于漫漫对着手机屏幕又呆愣了半天,直到智能锁熟悉的开门提示铃声响起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可现在冲去浴室洗脸很显然已经晚了,玄关的灯感应到有人进来自动被点亮,于漫漫看见走进来的肖黎的时候又是一愣。

    外面的雨看起来确实下得很大,肖黎的衬衣湿了大半,用来挡雨的外套更是一大片深色的水迹,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脸颊旁,是于漫漫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

    她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缩在沙发上没有动,肖黎也站在玄关处没有动,他身后的门自动闭合发出‘咔哒’一声响。

    玄关暖黄的光从肖黎头顶打下,仿佛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黄光的光晕正好铺到于漫漫脚边,只剩最后浅浅的一层,却因为玄关那头的人的存在而仿佛散发着让人贪恋的温度。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就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吗!”

    这话于漫漫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可她的所有理智和坚强好像在看见肖黎的时候就全部土崩瓦解,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甚至让她最后几个字是蒙着一层哭腔扔出去的。

    她可真是恶人先告状。肖黎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线看着于漫漫通红的眼眶,感觉嗓子眼原本梗在那里的东西在慢慢软化下去:“我不是昨天就说了今天有同学来找我吗?”

    “你没说是女同学!”似乎是被肖黎的反应鼓励,于漫漫的哭腔更是甩得肆意妄为,“而且她那么漂亮,跟你前女友还是一个类型的!”

    这醋味儿算是翻了天了。

    肖黎本来离开餐厅的时候心情已经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现在看于漫漫抽抽噎噎的样子又一下全都松开了。

    “你也没问我。”

    他换了鞋走进客厅,把完全湿透的外套扔进脏衣篓里。

    “更何况她下个月20号结婚,你要一起去吗?”

    闻言,于漫漫胸腔中膨胀起来的那股委屈感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样猛地瘪了下去。

    见她只剩抽噎却没了话,肖黎手撑着洗衣机站起身回过头:“我的错错在没有把见面的对象说清楚,但是你骗我说去和女性朋友吃饭,是不是更不对?”

    于漫漫当然也知道她更不对,毕竟她的这件事可是具有欺骗性质的,从本质上来说就更恶劣。

    肖黎就看于漫漫先点点头,又哭哭啼啼地把上次稀里糊涂答应了胡璇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在去之前告诉我?”如果提前说,他肯定不会不理解的。

    “因为……”于漫漫喉头又哽了一下,“因为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需要互相报备行程的那种关系……”

    肖黎感觉自己一晚上的心情都在被于漫漫抛来丢去,轻而易举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好不容易上浮的心再次下沉,肖黎抬手推了一下眼镜,差点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于漫漫小小地咽了口唾沫,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她话音未落,只觉头顶一暗,肖黎的手已经扶着沙发靠背整个人压了下来,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几乎让外面的滚滚黑云都失去了震慑力。

    “不知道?”

    他自以为已经把态度表现得很明显了。

    “所以你是真的去和那个男人相亲的吗?”

    不是以有男朋友的女人的身份去婉拒和道歉,而是以单身女人的身份赴约?

    于漫漫就算是再迟钝也听出肖黎现在语气中隐忍的怒气,她赶紧摇摇头准备辩解,男人的吻已经提前堵上了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于漫漫,蠢死你算了。”

    男人撬开于漫漫唇舌的同时有些恶狠狠地骂了一声,下一瞬唇舌厮磨,不复往日温存,于漫漫的舌尖被吮得微疼,如同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雨一般让人几乎没有了喘息的空间。

    他的手直接绕到背后拉开连衣裙的拉链探了进来,不急着触碰,而是先解开了于漫漫内衣的搭扣,然后在衣服里绕到她的身前,乳握住了,衣服也散下去了。

    于漫漫在往沙发里躲的同时也不自觉地侧过了身去,玄关的灯留出一点蒙在她莹润的肩头,双乳已经完全落入他手,两手一挤便拢出个深壑的乳沟来。

    “所以你们相处的还挺愉快的?”男人掌心时松时紧,捏着于漫漫那两团弹软丰腴如同游戏,可面色看起来却依旧紧绷,眸色深沉,“走的时候还给你披外套,喜欢这种绅士的是吗?”

    虽然肖黎本来是没打算看过去的,可视线却偶尔会脱离大脑掌控,余光瞥见两人出了餐厅门,西装革履的男人就因为下雨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于漫漫的肩头。

    是男人主动,但这与画面刺眼并不冲突。

    “那是因为…徐先生说怕我感冒…”于漫漫在车上其实就已经跟徐然说过这次赴约的原因,也好好道了歉,因为得到了爽快的谅解所以对徐然的印象更好了些,“你不是也和那个女孩子一直用德语说话吗,我都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想知道?”肖黎下半身压着于漫漫的腿,因为西装裤被雨湿了大半,透过衣料的体温带着一股潮湿感,贴着她的皮肤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又是这个问题。

    于漫漫记得之前肖黎也问过这个问题,但她不敢回答,因为她不敢去承担失败的后果。

    “……我就是想知道不行吗?”肖黎压在她身上,镜片后是一双不近人情的双眸,于漫漫回答不出来,心里那股委屈又开始发酵,“就单纯的想知道不可以吗!”

    “你觉得这合理吗,于漫漫?”肖黎的手松了她的乳,双眸几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双眸。

    于漫漫感觉肖黎的目光几乎能穿透她的皮肉直达她的思想,让她直想抱头鼠窜,可却又避无可避。

    “那、那你呢!”生死关头,于漫漫涨红了脸,感觉自己守了多年的秘密马上就要被人揭开了,她不知道揭开的后果会是什么,只感觉自己是在垂死挣扎:“你为什么要淋着雨回来,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这些,为什么我和别人相亲你要生气?”

    面对于漫漫气势汹汹的三连问,肖黎却突然笑出了声。

    “淋雨是因为我没时间去借伞就直接冒雨去了停车场。”

    窗外惊雷炸响,于漫漫觉得肖黎可能是被她气出神经病来了,看着肖黎上扬的嘴角只觉得后脊背一凉。

    “解释是因为你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我也并不想被你误解。”

    肖黎松了她的乳整个上半身都压了下去,双唇贴上了她的耳廓。

    “至于你最后那个问题,我觉得你的用词不准确,我现在这种情绪并不是生气。”说话间,肖黎的薄唇在张合翕动,火热而潮湿的吐息落在她太阳穴附近,让她整个脑袋都在瞬间陷入了一片炙热的混沌之中。

    “那、那是什么……”

    于漫漫感觉自己受肖黎吐息的影响,整个脑袋好像成了一座活火山似的,只剩下一堆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滚烫岩浆。

    “是嫉妒。”

    轰,活火山喷发了。

    于漫漫感觉火山口滚烫的熔岩在不断往下流淌,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火海,让她的脸和耳朵根都一块儿烧起了熊熊烈火。

    “你、你知道嫉妒是什么意思吗!你……你不要乱用词啊,要是待会儿告诉我你用错了我真的要气死了……”

    她整个人都好像已经被肖黎一句话抛向了十万八千里外的云端,现在就全靠他那三个字托举才能漂浮着,只要待会儿肖黎话锋一转,就直坠万丈悬崖。

    哪怕想想,于漫漫都觉得害怕。

    “如果你还要我再说得清楚才能弄懂的话我也不介意再清楚一点的告诉你。”肖黎的双唇往下游走,顺着于漫漫的脖颈最后停在了她的后颈处,“我跟父母说的那个追了七八年没追上的女孩子就是你,他们都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一个叫于漫漫的女孩,明白了?”

    “……”

    于漫漫眼眶更红了,她瘪着嘴,鼻子也好酸,眼前一片模糊就连家里天花板的样子都看不清了。窗外的雷声和雨声都一下变得好远,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伏在她身上的人的温度才是近在咫尺的真实。

    “你胡说!你什么时候追我了……”

    肖黎等了好半晌等来于漫漫嗫啜着的这么一句话,直接埋在她颈窝笑了出来,一阵阵因为发笑而喷吐出来的灼灼热气烫得于漫漫皮肤好像都要化了,却依旧止不住她的抽噎:

    “你去德国之前我写故事暗示你,跟你告白,你就跟看不懂似的夸我写的好,然后就走了……”

    “你去德国之后一去就是七八年,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在国外结婚生子了你知道吗……”

    “然后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扭头成了我的编辑,还天天说我写的不好,欺负我,打压我,你追个屁!你……你重追!”

    看来于漫漫对他确实怨念不小,肖黎听她一边哭一边数落,又好气又好笑,干脆张嘴咬了她一口,然后听于漫漫啊地一声松了嘴。

    “我回来参加过好几次参加同学聚会,本来是想来见你,可每次都没见到,我跟别人问起你,他们都说你有男朋友,过得很幸福,我自诩没有任何立场去阻碍你的感情,只能灰溜溜的逃回德国去了。”

    肖黎扪心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祝她幸福的地步,能不插手干预已经是他最大的风度。

    他最后那个逃字,听着有点夸张成分,却是很好地体现出了他每次回德国时的心态。

    “我什么时候有交往的恋人了,你为什么不来问问我,你这个胆小鬼!”

    肖黎刚那一嘴咬得其实不重,就连齿痕都没留下,反倒是于漫漫叫得夸张,叫完还委屈巴巴地接着抽噎,好像被肖黎欺负得不行了似的。

    她瘪着嘴,双眼泪汪汪,可语气却凶得很,就跟趴在地上跟人叫嚣的小狗似的,越凶越可爱,听得肖黎更想笑了。

    “嗯,我是胆小鬼。”

    他承认,他怕他一个电话打过来于漫漫已经忘记了一个名叫肖黎的人,他怕接电话的是那位传说中的男朋友,他怕他会忍不住把自己变成狗血里横刀夺爱的男主角。

    他怕他毁了于漫漫想要的幸福,然后把她不想要的强塞给她,也怕于漫漫会因此痛失所爱,爱而不得。

    “我很遗憾因为我的胆怯我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本来也许在四五年前我们就可以像现在一样一起生活……所以,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肖黎说到这里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手撑在于漫漫身旁抬起头,目光中的坦然和深情如同在黑夜中跳动的荧荧火光,仅一瞬间便完全抓住了于漫漫的目光,让她完全没有了逃开的可能性。

    “做我女朋友,好吗?”

    肖黎一向总是泛着冷色的磁音此刻就像是被注入了一种名为深情的温度,这样的温度透过他的低语被放大,灼烧着于漫漫的鼓膜,让她的整颗心都开始为之颤抖共鸣。

    点头几乎成了本能,可于漫漫却硬是咬着牙忍住了。

    没错,她竟然忍住了。

    “不好!”

    俩字脱口而出,气氛瞬间凝固。

    肖黎垂眸看她,神色颇为无奈:“为什么?”

    于漫漫的心跳和脸上的绯红足以证明肖黎并不是一厢情愿,他也确实愿意去好好听一听她拒绝的理由。

    “你都没有追过我!你……你也太容易了,七八年前拍拍屁股跑了,现在说回来就回来,说住我家就住我家,我不管你得凭本事把我追得心服口服才行!”

    于漫漫完全忘了当初是自己邀请肖黎住进来还因此而偷着乐了快一个星期,现在屁股一撅就不认账了,脑袋往旁边一别,就留给肖黎一个后脑勺。

    她话说出口,肖黎足足三秒没有给出反应,于漫漫心里咯噔一下,思忖着是不是自己话说重了,正准备偷瞄一眼肖黎的反应,就听他一边低笑着一边吻下来。

    “好。”他笑着拨开于漫漫后脑的长发,顺着她的颈椎一寸寸往下吻,胸口与裸背只隔着一层半湿的衬衣,于漫漫几乎能感觉到他胸腔轻微的震动,冰凉的金属镜框不时碰到她的背肉,与那火热的吐息一并在她背后画出一粗一细相互交织的两道颜色迥然不同的长线,“那请问于漫漫小姐,今晚我还可以继续下去吗?”

    这话问得简直就是耍流氓,都到这份上了于漫漫也欲火焚身得不行,拉弓岂有回头箭!

    “继续什么?”她瘪着嘴佯装不懂,心里却想着肖黎要真走了,她就一个星期都不要主动联系他了。

    还没确定恋爱关系的于漫漫,已经开始拿乔。

    肖黎不急着回答她,吻到她脊椎最后一节儿才抬起头直起身,从背后环抱住她的腰,又低下头在她耳软骨上啄了一下。

    “继续爱你。”

    他的爱字咬得清晰又暧昧,还带着那么点儿宠溺的笑意,听得于漫漫半边身子都要酥过去了,趁着肖黎现在看不见她的表情嘴角立刻失守,然后花了好几秒钟才把那股傻笑劲儿压下去。

    “那你不许跟平时似的那么凶狠,得就着我的感觉来。”

    “好。”肖黎哪能听不出她的笑意,权当她在撒娇,原本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下滑,却不像平时一样直接去扯她的内裤,而是选择在内裤外隔着那一层柔软的棉布揉捏摁压那小小一点,“那么于漫漫小姐,我可以把手伸进去吗?”

    您倒也不必问这么细!于漫漫本来就来了感觉,被这么一揉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插进来……”于漫漫觉得就现在这个状况,就算肖黎的手指进来了也是徒增饥渴,“那个、那个玩意儿……直接进来吧……”

    她前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害羞扯了个抱枕垫在脑袋下,后半句话都是把脑袋埋抱枕里说的,小得就跟那蚊子叫似的,肖黎虽然听得清楚,可就忍不住又犯了明知故问的老毛病:

    “什么东西?”

    他问着,手上的动作却还没停,于漫漫爽得眯起眼,可腿间的小缝却更加频繁地将空虚的诉求传递给了大脑。

    “就……唔……肉棒……”

    这俩字于漫漫在里其实写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真说出来的时候那个羞耻感简直爆表,她脑子里还没想到怎么办呢,舌头就先自作主张含糊地给带过去了。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男人小牛皮皮带摩擦衣料的窸窣声响,下一秒,一根滚烫的肉柱便弹跳而出,在她的屁股蛋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肖黎你……你都憋成这样了还在这跟我装!”于漫漫这才察觉到自己又被套路,立刻开始原地炸毛:“你这色鬼,假正经,唔……”

    她骂人的花样倒还真不少,可肖黎听着不光半点不恼反倒更是兴致高涨。他双手分开于漫漫的腿轻车熟路地顶进了深处,被里面湿润的软肉绞得叹出了一口难耐的气才掰过于漫漫的小脸吻住她那张可恶又可爱的嘴。

    不知道是不是于漫漫之前拿乔的那句话起了点作用,肖黎这回开始还真挺轻柔缓慢,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于漫漫本来还抬手想挠肖黎的,结果爽得也忘了,手顺势勾上了他的脖颈,闷闷地哼唧起来。

    她今天湿得很厉害,肖黎每次往里顶都像是用龟头往一个热乎乎的小水窝里撞,偏偏那小肉穴又极会吸,肖黎暗暗地咬住了后槽牙才憋着没有硬是发了狠地往里撞。

    其实肖黎想想于漫漫好像也没骂错,他今天在餐厅看见于漫漫的第一眼就已经想把她像这样压在身下操了,但那时候并不是应该产生性欲的时候才对。

    但于漫漫今天穿了一条湖绿色的连衣裙,长度正好过膝,这颜色选得确实很好,衬得她肤白胜雪,他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脸上绽放出些微笑意。

    就那么无意间的一瞥,肖黎的情绪在急速冷却的同时,身体里却蹿出了另一股与情绪无比矛盾的邪火。

    很可悲,他是在勃起中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吃饭,对视,交谈,最后双双离开的。

    肖黎难耐地弓起腰背,调整发力点的同时唇舌半吻半咬着和于漫漫纠缠在一起,轻抽慢捣的同时也不忘偶尔给她来一下又重又满的,然后于漫漫只能整个人包括深窄的肉穴都一块儿哆嗦地艰难接下,就连呼吸都被他捣得七零八落,最后只能无助地呜咽一声——

    “呜……臭肖黎,就知道欺负……呜啊……欺负我……”

    “床上欺负怎么能叫欺负。”肖黎对于漫漫的含泪控诉没有任何愧疚,下半身又缓下速度来给她喘了口气才又狠顶到底。

    于漫漫又被顶得硬生生一个哆嗦,脑袋空白都想不出话来反击了,手死死地抓着可怜的抱枕,把一脑袋的细汗和薄泪都揩在了上面。

    “可、这里是……嗯……沙发……”

    “哦——你说的对。”

    肖黎那声哦被拉得很长,长到让于漫漫觉得这家伙肯定又在酝酿什么坏招了,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感觉穴儿一空,肖黎把她整个人抱着翻了个面,水淋淋的肉刃下一秒噗呲一声顶了回来。

    于漫漫四肢下意识地攀住了眼前唯一的浮木,然后不断收紧,就听耳畔肖黎叮嘱了一句:“对,抱紧了。”

    她正想问肖黎要干嘛,肖黎的手就从她的腿下伸了过去把人抱着腾空而起。

    屁股离了沙发的于漫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连根拔起的小萝卜,手脚并用地紧紧缠着肖黎的身体,生怕自己一个没抓稳就掉下去了。

    “肖黎、肖黎!”惊恐的情绪还没在于漫漫的脑海中盘踞成型,就又被肖黎的阴茎毫不留情地捣碎,情潮显然更为汹涌一些,“哈啊……嗯……不要……你要干嘛嘛……”

    “我要上床。”

    肖黎回答得正经八百,让于漫漫简直想一口咬他脸上去,可肖黎刚抬腿往前走了一步她别提咬他,就只剩哀哀地尖叫了。

    移动给男人阴茎的抽插增加了一种不确定性,龟头伴随着他迈步的动作不规则地往深处的软肉上顶,那力道轨迹并非肖黎故意,却左碾右捣,让于漫漫根本抓不住它的行动规律。

    给不了心理预期的后果就是于漫漫根本不知道肖黎下一次会碰到她哪一块软肉,那龟头时而犹如隔靴搔痒让她抓心挠肝,时而正中靶心让她哭叫疯狂。

    从客厅到卧室的短短几步路,于漫漫硬生生地高潮在了路上。

    “淫水滴了一路。”

    肖黎这话像是无奈,更像是炫耀,在于漫漫听来是可恶至极,她吸着鼻子有气无力地反驳:“我才没有!”

    “不然我抱你回去看看?”

    这人怎么这么邪恶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漫漫才不想去回头看自己的淫水——主要还是不想回头再被肖黎抱着一边走一边操,那种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随机的大环境,前一秒若是没碰到敏感点,下一秒就会更期待它碰到敏感点,导致龟头撞对位置的瞬间快感格外汹涌澎湃。

    “不要不要不要!”她一边说还一边摇头,生怕肖黎又故意曲解她意思硬是给她抱回去看,“坏肖黎臭肖黎,你大猪蹄子……”

    肖黎好不容易把不断口出狂言的于某人压上床,好在理智还没有彻底被欲望挤压失去生存空间,他一边一手压着于漫漫的腰胯,另一只手还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避孕套。

    可于漫漫手也不老实,一边被操得都没什么力气了还张牙舞爪地想要来抓他,肖黎一只手拎住她的手腕压过头顶,一只手艰难地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套。

    于漫漫立刻吸着鼻子开始看肖黎的笑话,那眼神就像是在说‘我看你一只手怎么撕开包装袋’。

    真是幼稚的可爱。肖黎低头直接咬住避孕套的包装,头往旁边一侧就开了袋,看得于漫漫瞠目结舌。

    “你……你……”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东西的!于漫漫被肖黎的动作撩拨得心肝颤,一瞬间竟然有种被这妖孽今晚操死在床上都心甘情愿的感觉。肖黎看她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趁她兴致还不算太高把阴茎抽了出去裹上那层橡胶的小雨衣又顶了回来。

    “这次可以放心做到最后了吧。”每次都到最后关头抽出去,实在是太考验定力了。

    尤其是她这个穴还越操越敏感,每一次几乎都比上一次要更磨人。

    轻薄的胶皮带来的触感上的阻碍几乎可以约等于零,于漫漫想想这次肖黎终于可以在最后关头毫无障碍地埋在她身体深处射出来就觉得兴奋:“嗯、嗯……可以……肖黎……呜……”

    因为于漫漫在家总是不喜欢穿内衣,所以卧室的窗帘基本不怎么拉开,现在玄关的光也进不来,肖黎只能费事去把床头灯打开了。

    床头灯也是暖黄的,肖黎刚看见于漫漫那双湿漉漉的含春媚眼,她就拿手背挡了上去。

    “别挡。”他不知道于漫漫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有多美,就这样的眼神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催情药,他俯下身去,“让我看看。”

    于漫漫不情愿地拿开了手,“看什么……唔……”

    “看你。”肖黎动作间还抽空推了一下眼镜,镜片映上了床头的暖光,好像也染上了一些温度,“别躲,看着我。“

    于漫漫被他那根阴茎抽捣得都迷迷糊糊的了,听他那么说也下意识地就看了过去,对视的瞬间她撞进肖黎温柔的眼神中,感觉那里面好像正处于阳光熹微的清晨,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那湖面每一层泛着粼粼柔光的微波都成了他眼底的神采。

    那是一个足以让人相信自己被爱着的眼神,于漫漫感觉自己好像要融化在肖黎那样的眼神里。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抱紧了肖黎的肩,感觉到男人精壮的臂膀在因为发力而不时紧绷才吸了吸鼻子叹出一口气。

    其实于漫漫到现在都还没什么实感,她那么久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

    在肖黎不在的这些年里,她不能说是刻意的在等,但除去胡璇刻意安排的相亲之外,偶尔和李玉她们出去探店也会遇到来要联系方式的异性,不管他们高矮胖瘦英俊丑陋,于漫漫总是会在心底不合时宜地想起大学时那个总穿着白衬衫的身影。

    她没有刻意的去等,只是心里已经满员了,装不下其他人了而已。

    直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恋爱结婚,于漫漫不知不觉已经参加了两场室友的婚礼,有的时候她也会想,什么时候肖黎能从她心里走出去呢。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包括于漫漫自己。她只能把对那个人的所有情感都倾注进里,在每一个男主角的身上都留下一点他的痕迹,以此来自我慰藉。

    “肖黎……”

    她哑着声音软着嗓子叫出口的还是他的名字。

    “再用力一点好不好……再用力一点要我……”

    只有再用力一点,我才能更加深刻的了解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梦。

    肖黎立刻伸手扣住于漫漫的背,就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下半身发力狠狠撞入的同时给了她一个轻柔的吻。

    双唇再次难分难舍之前,于漫漫听见肖黎吐出轻不可闻的两个字:

    “傻瓜。”

    她彻底融化在了肖黎怀里。

    事后,于漫漫坐在浴缸里扶着自己酸软的腰,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力气又忍不住开始作死:“肖黎,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德国的时候到底找没找女朋友啊,床伴也算,一共几个你给我数数。”

    肖黎站在花洒下洗头,对于漫漫家这个单人小浴缸的容量非常不满,他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于漫漫,我发现你好像只能听得懂是或者不是这样的回答,我明明早就告诉过你,你太看得起我了。”

    “所以你就直接说是或者不是不就好了嘛!”于漫漫立刻不满地对准肖黎的大腿重拳出击,“你的意思就是没找过?”

    “是。”肖黎皱着眉站在花洒下,把头发上的白色泡沫一股脑冲掉。

    “不可能,你骗谁呢!”于漫漫立刻拍浴缸而起,“你经验这么丰富,什么PLAY都会玩儿,一看就是老司机了,你是不是怕我生气不敢说啊!”

    “按照你这个逻辑所有肉文作者都应该身经百战了。”肖黎对于漫漫的说法相当不以为意,“其实很多肉文作者应该连性生活都没有过,你看她写的一板一眼好像确有其事,其实那都是别人琢磨出来的,用脑子,而不是下半身,明白吗?”

    “……”

    于漫漫感觉怎么好像又挨了一顿训,正瘪着嘴郁闷,肖黎关上花洒的同时又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不过如果有切身体验的话,也是一种进步的方式。”

    她看着肖黎走到盥洗台前的身影吐了吐舌头,就又听肖黎开口:“下个月20号陪我去参加一场婚礼,哦对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于漫漫。

    “今天那场相亲尽快拒绝掉。”

    还没确立恋爱关系的肖黎,已经开始散发着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