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X脑洞
01 恶龙x亡灵骑士 “又去捕猎了吗?”威尼弗雷德示意怏怏躺在金币堆上的巨龙张开嘴,果不其然,巨龙的牙齿间卡着几片盔甲残渣。威尼弗雷德无奈地拔出自己的佩剑,替他挑出嘴里的杂物。 扭曲的盔甲十分眼熟,他看了一眼便扔到一边。 “下次别乱吃东西了,加德纳。” 巨龙发出一声鼻息,特意要吹倒他似的,威尼弗雷德无奈地笑笑:“变成人形吧,我给你做烤肉。”巨龙又哼了一声,依言化成人形。 与威猛的龙形不同,加德纳的人形身高手长,有些清瘦,只有凝固血液般的暗红短发与流动黄金似的金黄瞳色才显出他的威严来。 威尼弗雷德递给他一件长袍,加德纳不喜欢被衣服束缚的感觉,只有宽松的长袍能让他勉强接受。 山洞外堆着六七只巨型豪猪,还有一车水果。那些对巨龙来说不过是一两口的问题,却能让化作人形的加德纳吃上好久,虽然等他不耐烦了依旧是一口吞的下场,但享受的过程却被拉长。加德纳满意地坐到水果车边,看着威尼弗雷德收拾豪猪。 威尼弗雷德平时很沉默,仅有的几句话多是在叮嘱加德纳不要乱吃东西,毕竟他第一次见到加德纳就是因为巨龙贪吃落入了猎龙人的陷阱。但他心情好的时候话就会很多,絮絮叨叨,一个人也能说很久。 加德纳赶走了几只爬到水果上的小虫子,觉得无聊,便凑到威尼弗雷德身边,拍拍威尼弗雷德的肩甲。 “今天那个人的盔甲和你的好像。” “可能和我是一个国家的吧。” “啊――我吃了他你不生气?” “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生气。” “万一是你认识的人呢?” “吃人是你的权利,加德纳,我不会为了这与你发生龃龉,这么说你明白吗?谁也比不上你。”威尼弗雷德把烤好的肉递给他,趁着他还迷茫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生气?” “是的,加德纳,即使你想吃了我,我也不会生气。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威尼弗雷德转向加德纳,单膝跪下,“你就是我的神。” “神?龙神!在你看来我就是龙神吗?” 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加德纳,威尼弗雷德无奈地笑笑:“是的,我一个人的龙神。” “我不要做一个人的龙神……”加德纳嘟囔着,他又啃了个苹果,才发现威尼弗雷德有些黯然的脸色,“不过我可以做你一个人的加德纳……龙神得是全天下的龙神。”他强调道。 看着加德纳为难又小心地安慰自己,威尼弗雷德心都要融化了:“是的,你是全天下的龙神,却是我一个人的加德纳……而我是完全属于你的,龙神的骑士,加德纳的威尼弗雷德。” “不行,加德纳也要骑士。” “好。” 加德纳便笑着亲了他一下,撕了块肉喂到威尼弗雷德嘴里:“好吃吗?” “很好吃。” 02 触手攻被自己的触手玩弄二三事 马尔萨斯找到斯图尔特时已经是凌晨。 斯图尔特穿着他的修身长袍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铂金色的头发和精致的五官透过朦胧的雾气显得很不真实,失焦的眼睛让他更像一座美丽但没有生命的雕像。早起的农人三三两两经过,都不自觉的多看他两眼。但他们没敢靠近他,因为他们认得斯图尔特穿的袍子,这是一位神使。 马尔萨斯下意识摸摸挂在腰间的长剑,脚下不停,朝他走去。斯图尔特像一只受惊的动物般从自己的世界惊醒过来,瞪大了眼睛。马尔萨斯才发现他长长的睫毛上竟然凝了露水,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哭过一般,格外柔弱。但他从没见过这位高高在上的神使落泪,马尔萨斯觉得可惜,毕竟他这么好看的人,哭起来必定会十分惹人怜爱。 “神使大人。” 马尔萨斯把厚重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他用力裹了裹,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些发青,恐怕有些冻伤。马尔萨斯靠近了一点,感觉他整个人都在冒着寒气,无论是流金般的长发还是新雪似的皮肤。 “神使大人?” 听到马尔萨斯的询问,斯图尔特只是抓紧披风,按捺自己呻吟的欲望。他感觉那些原本安分缠在腿上的触手突然又动起来,向他上身爬去,触手上的吸盘吸在身上,像一张张小嘴在亲吻吮吸。马尔萨斯见斯图尔特抖得厉害,以为他还冷,只是自己穿的是盔甲,也不好脱下来。 “您还好吗,神使大人?马车已经备好,您看是否要先回宫?” 斯图尔特含糊应了一声,马尔萨斯便等着他起身,准备护他回去。只是斯图尔特并不动作,马尔萨斯奇怪地看他,斯图尔特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触手已经绕上胸口,吸盘吸着乳肉和乳头,让他有一种在下属面前被玩弄的羞耻感。 斯图尔特知道自己应该赶快回去,只是他实在提不起力气。“马…马尔萨斯,扶我过去吧。”听着斯图尔特无力的声音,马尔萨斯以为他受了伤,忙扶住他的胳膊,只是斯图尔特还是站不起来,马尔萨斯心里一惊,没想到神使大人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也顾不得其他,搂住斯图尔特的腰把他的重心全移到自己身上,就这么带上了马车,等到圣殿,又这样把他带回房间。只是不知是不是马尔萨斯错觉,他总觉得神使大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神使大人,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听到马尔萨斯这么问,斯图尔特涨红了脸,他哪能不知道马尔萨斯听到的是什么,可若要让他说出这是正在玩弄他身体的触手挤压黏液发出的声音,又太过羞耻了,斯图尔特摇摇头,马尔萨斯虽然奇怪,也不再问。他扶着斯图尔特小心坐下,问道:“要不要找医师?” 斯图尔特还是摇头。马尔萨斯搞不明白斯图尔特到底怎么了,他没闻到血腥味,可是斯图尔特又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圣殿对魔物的刺激太大,斯图尔特只觉得身上的触手突然暴走,在他身上快速游走,他控制不住地尖叫一声,马尔萨斯吓了一跳,又见斯图尔特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活动,要破体而出的样子,忙把斯图尔特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待他看清,却是愣在原地。斯图尔特的衣物已经被撑破,他发现自己被触手把玩的样子让别人看到,羞耻得快要哭了出来,只是他本就半硬的孽根却完全兴奋起来,欢快地吐着水。 马尔萨斯很快便反应过来,平息一下内心的躁动,一面安抚着斯图尔特,一面抓住他胸前一条触手拉扯开。吸盘吸着乳肉,斯图尔特被胸前又疼又爽的感觉一激,又哑着嗓子叫了声,阴茎滴水滴得更欢了。马尔萨斯见他胸前两点又红又肿,颤巍巍地立起,心思更是翻腾,只是面上还是压抑着,不断安抚斯图尔特,抽出佩剑便要斩下那触手。斯图尔特吓了一跳忙制止马尔萨斯的动作,他想着自己一人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况且他也十分信任这一直保护他的骑士,便自暴自弃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昨天晚上他在练习法术时有人闯入,让他的施法出了岔子,他追到半路就发现身上不知怎么长出触手,他控制不住这些触手,便先在路边停下了。 马尔萨斯顺着手里的触手看去,根部确实是在斯图尔特的背上,“您控制不了这些触手吗?”斯图尔特点点头,正要说话却有一根触手顺着他的嘴巴插了进去,他惊吓过度,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马尔萨斯。 “如果斩断它,您会痛吗?”马尔萨斯举起手里挣扎的触手,斯图尔特的嘴巴被触手塞满,口水从嘴角溢出,发出呜咽声,轻轻点头。他握住嘴边的触手,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马尔萨斯明白他的意思,便把那根不听话的触手拉了出来。斯图尔特咳嗽两声,见其他触手蠢蠢欲动忙用手捂上嘴,小声问道:“我该怎么办?” 03 新郎官 纪学林恨透了懦弱的自己。但他只能抖着手,替男人脱下衣服。 两个时辰前他才领着仪仗迎了妻子进门,流程也进行得很顺利,但等到了喝合卺酒,不待赞礼官唱起身,他便看到了谭光赫。 谭光赫自然不可能是来祝福他的,况且他还穿着一袭红衣。他向来只着素色,却在纪学林的婚礼上穿了梁冠礼服,本代表着喜庆的红被他穿得煞气腾腾,无端让人想要退避三舍。 纪学林心中一紧,手里空了的半个葫芦何时落在地上也不知道,直到谭光赫把它拿走,纪学林才稍稍回了神。新娘已经被拉到一边,限制了行动,跪坐在他面前的,是谭光赫。 他环顾四周,一伙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直挺挺地围住庭院,虽然只有十多人,但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叫主人宾客都不敢多说什么。 “继续。” 谭光赫的声音带着威严,让人不敢反抗。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念头一转,纪学林突然想起他们已经有两年没见过面了,战场到底是改变人的地方。 赞礼官也已换成谭光赫的人,收到谭光赫的指令便清清嗓子,喊道:“新人请起身。” 又唱道:“千里姻缘一线牵,良辰美景喜相连。今朝佳侣成三拜,自此同心更百年。新人一拜天地。新人再拜嘉宾。新人夫妻对拜。” 纪学林麻木地听着指令,在谭光赫的注视下缓缓跪倒在地。谭光赫很快也跪了下来,头嗑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震得纪学林浑身一颤。谭光赫一直不起身,纪学林才试探性地抬起身子,谭光赫自下而上看了他一眼,才扶着纪学林起来。纪学林被他狼一般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唯恐惹怒他,叫他扑上来撕碎了自己。 纪学林又与他互换了同心锁,本为女子准备的同心锁与谭光赫很是不搭,谭光赫却很高兴,而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取了剪刀,剪下两人的一小撮头发放入锦囊中,和同心锁一块收入怀中。 “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纪学林愣在原地,直到谭光赫扯扯绸带,他才后知后觉地领着谭光赫去了新房。大概是谭光赫派人清了场,一路上纪学林都没有遇到其他人。 但这种寂静让纪学林愈发心慌,他走得越来越快,只想要甩开谭光赫。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谭光赫,他不想停下脚步,不想将自己与谭光赫关在一个空间里。 他顿在了婚房门口。 谭光赫始终落后他半步,见状便揽着木头似的纪学林进了房间,把他按在椅子上,又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纪学林,强迫性地做了个交杯的动作。 纪学林看着他喝完,总算也把手中的酒喝了下去,只是喝得急,喉间的辛辣又呛得他吐出一半来。谭光赫看着地上的酒渍,目光沉沉,神色不明,纪学林想解释,却咳得愈发厉害,谭光赫只是看着,也没说话。 他这算什么意思。纪学林突然觉得委屈。谭光赫见他眼睛都红了,到底舍不得,轻拍他的背,又倒了杯白水,让他漱口。 “学林,你别怕我。” 这是重逢后谭光赫对纪学林说的第一句话。纪学林低着头,咳得愈发大声,谭光赫揽着他,拍着他的后背。 “你别怕我。”他说着,最终所有言语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 没人知道为什么谭光赫就是喜欢纪学林,纪学林自己也想不明白。 对一般人来说,谭光赫是个传奇,三岁通读四书五经,七岁写诗千金难求,十岁上山学武,十四金榜题名,十五征战沙场。 但不知道是不是打仗伤了脑子,他在成年时突然跑到纪家提亲。纪学林倒是不在乎与自己共度余生的是男是女,但他确实不喜欢谭光赫这样强势的人。谭光赫常年征战沙场,整个人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目光凌冽,气势逼人,纪学林一看到他就吓得像只鹌鹑,什么也不敢说,憋屈得很,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提亲。 由于谭光赫被拒绝后也没什么反应,纪学林还以为他就是一时兴起,也没放在心上。他与谭光赫虽然从小就认识,可是向来不亲近,若不是谭光赫突然上门提亲,他都想不起这个人来。 而现在,谭光赫已经成了将军,他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锋芒毕露,但他那双深沉的眼里封着的烽火与血色,让向来只知道“之乎者也”的纪学林更加不敢直视。 或许是纪学林的逃避太过明显,谭光赫的动作便越发带着强迫的意味,他半跪在纪学林身前,抓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摸着自己的脸。谭光赫的皮肤有些粗糙,但胜在五官端正。 额头,眉峰,鼻梁,嘴唇。纪学林的手指一路下滑,谭光赫张开嘴,轻轻啃咬舔舐纪学林冰凉的手指。 他或许是在讨好,纪学林却控制不住自己纷杂的念头。这个男人会吃了他,这个像凶兽一样的男人,会把他撕碎,一点一点地吞吃入腹。 谭光赫抬眼看他面色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以为他喜欢,便努力把他的整只手都舔满了口水。他舔着纪学林颤抖的手心,一边腾出手去脱他的裤子,他把嘴唇贴到了细嫩的大腿上,亲吻着大腿内侧的软肉,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痕,吻到深处他才发现不对劲,纪学林没硬,那物什软趴趴地垂在腿间。 他才明白纪学林潮红的脸庞和粗重的喘息不是因为情动,而是愤怒。谭光赫一时有些无措,他抬头看向纪学林,纪学林却没看他。涂满口水的手僵硬地伸在空中,另一只手则挡在面前,让谭光赫看不清手主人的表情。 谭光赫沉默地替他拉上裤子,用白水漱了口,然后含着一口酒,捧着纪学林吻了上去。纪学林不回应也不拒绝,张着嘴任由酒水从交缠的唇齿之间流下,谭光赫又顺着酒渍吻到他的脖子,确定没有遗漏,才起身,道:“替我宽衣。” 04 落尘(这篇前太子是真白月光,我对有才有貌对主角又好的已故前太子人设总是格外偏爱:D) 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让绮文意识到谢修不再是那个被人遗忘的、只能在夜色中瑟瑟发抖的皇子,随着父兄接连暴薨,最不受看中的他竟然成了最后赢家。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明明黄袍加身,应当意气风发,看着却比以往还要瘦弱些。 绮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亦看向绮文。他的眼神很坚定,一如既往。当谢修一步一步走来,绮文心里不可谓不震动。谢修的腿脚有毛病,这在国内不算什么秘密,礼部提出要削减流程时,绮文以为祭天是一定会舍去的。祭天要走一段台阶,并不十分长,但对谢修也是一种折磨。大臣们估计也都抱着这个想法,但谢修却说其他都可以不要,只有祭天一定要留下。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绮文,绮文有些预感,丞相大概也是如此,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绮文明白他的意思,无非让他自求多福。 尽管谢修努力表现的一切正常,但在知情人眼里,他颤抖的身躯和僵直的步伐都只是透露出他的不足。他不该直白地袒露自己的缺陷,这对他的地位十分不利。但不可否认,这一年绮文迎接的几个皇帝中,他是最有能力的,可惜腿脚掩盖了他的才能,不然他也不是不能与前太子争锋。 而现在日月无光,星辰陨落,他这只萤火虫总算能够发光发亮,再无人掩盖他的风华。这算是一种讽刺吗? 绮文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谢修看他的眼神让他难以忍受,他的侵略性太强,好像他是他想要得到的什么物什。他每踏一步,绮文与他的距离就缩短一些,他的眼神也更亮一些。 “国师。”他轻轻笑了一下,“朕是不是也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了。” 他的话说得暧昧,绮文却只能应是。新帝继位,都会在国师身上印画纹身,将自己的心意与天地勾通,但近年来诸事不顺,几个皇帝登基时都忙得焦头烂额,这个仪式却是很久没有举行了。现在他的身上只有一道花纹,还是前太子画的,那时他还没正式继位,因而只用了特制的染料,这些年下来已经褪色,再过两年估计就要彻底不见了。 绮文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开始引导他照流程祭天,谢修都很听话,只是跪天地时他却朝着绮文跪了下来。绮文冲他摇摇头,他却没看到似的,一丝不苟地拜了下来。幸亏下方文武百官皆跪倒在地,没有人注意到这一错误,不,还是有一人抬头看着他们。 丞相…… 隔得太远,绮文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大概也是无奈的,绮文看着他的身影也慢慢地、慢慢地勾起来,混入百官之中。 “看着我,国师。”谢修小声说道,“我才是你以后要一直注视的人。” 05 狼人x吸血鬼 劳不喜欢吸血鬼,或者说,作为一个狼人,他非常厌恶吸血鬼,那种恶心的比腐肉还不如的生物,利用他们病态、破败的美丽诱惑世人,他实在看不起他们。 “他说他叫奥古斯塔斯,感觉好像贵族的名字,听说他家好像有一座山庄,好酷啊,你说他不会真是哪个贵族世家的少爷吧?”红发少女蹲在一边看他修自行车,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劳不耐地打断她:“卡萝,再说我就不帮你修了。” “好吧好吧。”卡萝抱着膝盖,安静了一会,在器具的碰撞声中又说起话来,“其实劳你也很帅,要是改改脾气,喜欢你的女生也不会少的……啊,抱歉,我不说话了。” 劳皱着眉头,为她话语里透露出的意思难受:“你喜欢他,那个叫奥古斯塔斯的?” 卡萝红着脸,羞涩又兴奋,嘴角的笑意十分刺眼:“那么明显吗?可是他就是不知道,唉,说不定他知道,只是不喜欢我……”卡萝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劳不想再理她,把自行车修好就走了。卡萝在他身后道谢,劳摆摆手,没注意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劳抬头看到那人的脸,脸色一下子比吃了苍蝇还难看,“你不会躲开?” 奥古斯塔斯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正好是劳最讨厌的那种:“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言下之意他就是看着劳撞了过来。 有病。劳白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奥古斯塔斯突然大步追上他,拉住他打算插进外套口袋的手,待劳瞪着眼睛看向他,才笑道:“别弄脏衣服,先去洗手。” 劳才想起自己摸了自行车链条,手上都是机油灰尘,都被他气糊涂了。他哼了一声,挣开手腕,在奥古斯塔斯胸前拍了一下,印出一个黑乎乎的手印。奥古斯塔斯依旧得体地笑着,劳差点说让他舔干净,但想起这人的变态程度,还是默默咽下了话语,转身向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去。 ―――― 劳仰着头找养父说的酒,奥古斯塔斯站在他身后,指着最顶上一排说道:“在那儿。” 劳看了看,确实在那,于是又转头去找扶梯,却不防奥古斯塔斯俯身抱住他的大腿把他整个人举了起来。劳手扶着架子,低下头狠狠瞪着他。 “你有病?放开我。” “都这样了,不如先把酒拿下来。” 劳没办法,只能伸手去够酒瓶。奥古斯塔斯看着他露出的一小块腰腹,抿抿唇,还是吻了上去。劳吓了一跳,身体失了平衡,却还记得握住酒瓶往奥古斯塔斯头上砸去,瓶身化作玻璃碎片从奥古斯塔斯额头划过眼角,半张脸都是红红的液体,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两人摔倒在地上,劳冷着脸,推开他的脸,恨不得再砸几瓶酒。 “你别在我面前犯病,看了恶心。” “抱歉。”奥古斯塔斯放开他,看着他随手拿了瓶酒走出酒窖。 “怎么了?你的衣服――”莫里斯接过酒瓶,看着劳沾满酒渍的T恤。劳撇撇嘴:“没什么,就是把你要的酒砸了,抱歉。” 莫里斯正要说什么,就看到慢慢走出来的奥古斯塔斯,他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脸上,红酒和血液糊了满脸。莫里斯连忙打发劳回去换衣服,才问道:“你怎么招惹劳了?” “没什么,一下子做得有点过了。” “注意点,快去整理一下,伤口没事吧?” “你说劳会希望我留下这个疤痕吗?” “他才不会注意呢。” 06 山鹤文x席策 接到山鹤文电话的时候席策还在睡觉,他和朋友打游戏到半夜,当下恨不得死在床上,可一听是山鹤文的专属铃声,得,还能怎么办,接呗。 电话接通后他嘟囔着打了声招呼,就听对面报了个机场名,要他晚上六七点去接机。他把信息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才明白过来,惊得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捂着刺痛的脑袋躺了回去。 “你要回来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刚买的机票。而且不是给了你十几个小时准备吗?” 席策也算习惯山鹤文时不时的小性子,一边念叨着知道了,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告诉别人了吗?有几个人去啊?”席策刷着牙,含糊不清地问道。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山鹤文大概在跟别人说话,席策吐出泡沫,刚含进一口水,就听耳边传来山鹤文的声音:“就你一个。” 他的大脑被轰得一片空白,血液一股脑涌到头顶。席策愣愣地咽下了嘴里的水,才在因凉水而翻腾的胃的提醒下回过神,他头皮发麻,有些焦躁地咬着牙刷柄。 “什么声音?你在吃什么?” 席策连忙否认,他还想问什么,就听山鹤文说道:“先挂了。”席策应了一声,山鹤文又说了句“再见”便挂断了电话。 席策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05:12”的字样和镜子里叼着牙刷满脸疲惫的自己,在心底暗骂自己一声“傻逼”,还是认真地刷牙洗脸,捋了两把头发后又去洗头洗澡,还预约了发型师美容师。 他快四点上的床,到现在睡了也不过一个小时,而距离山鹤文回国还有差不多半天,他就开始急冲冲地收拾自己,唯恐被山鹤文看到自己颓废的样子。 等席策穿好衣服也不过六点,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想着山鹤文在国外吃不到地道的中国菜,决定把接风宴定在一个中餐馆,那是他们上大学时常去的一家店,这几年他也去过几次,味道没变,老板也还记得他,偶尔得空还会问他山鹤文怎么不在。 实在想不到还能做什么,席策才放任自己想山鹤文的事。直到这个时候席策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想他的,然后他又想起山鹤文扰得自己心烦的那句话。 “就你一个……”他喃喃道。 这句话像一个信号,席策伪装的所有淡然都因为这一句话土崩瓦解。他靠在沙发上垂着眼睫笑,竟然显得有些落寞可怜。 山鹤文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真的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他又想起十九岁的自己和山鹤文,想起那一年格外巨大的雪,天气也冷,他们走在街上,风一阵一阵,吹得山鹤文下意识把下巴往围巾里藏,他走到山鹤文身边替他挡风,一边笑他,一边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还在他冻得跟冰块似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山鹤文看了他一眼,冰冷冷带着点审视。 “分手吧。” 毫无预兆的三个字,合着寒风,把他的胸口吹得空落落的,他机械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固执地站定,任凭山鹤文拉他也不愿意再走了。 山鹤文皱着眉转过身:“松手。” 席策站得笔直,像路边的电线杆子,山鹤文的手还插在他的口袋里,两人相距不过一臂。席策恶狠狠地瞪着山鹤文,咬牙切齿地质问道:“理由。” “不合适。” “不信。” 山鹤文似乎有些苦恼,席策感觉到他被裹在自己手里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那一点点颤动,就让他火气全泄,又连忙软着口气问道:“到底怎么了?” “鹤轩跟我告白了。” 席策愣住了,他觉得风越来越大,吹得向来号称“小火炉”的他也有些发冷,他握紧手,觉得很不真实,他想了很久,山鹤文一直耐心地看着他。 “你……你认为是我们带坏了他?” “是。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依旧是那样不留余地,山鹤文看着他,语调稍微放缓了一些,“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能亲亲抱抱,过夜打炮吗?”席策压着嗓子问道,山鹤文想了一会,竟然认真地回答他:“不能。” “那他马谁愿意跟你做朋友!”席策扯着他的领子在他嘴唇上狠狠亲了一下,山鹤文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我不同意,操,山鹤文我告诉你,你休想分手,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分手的!” 然而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一个人的胡搅蛮缠到底改变不了什么,最后他们还是成了该死的“朋友”。而现在山鹤文隐约透露出的信息,让席策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他咬着自己曲起的手指关节,一边觉得自己贱,一边又很开心,觉得几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山鹤文,你最好不是耍我……”席策扯扯嘴角,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耍人又能怎么样呢?到底是自己心甘情愿落的套。山鹤文向来知道怎么拿捏别人,况且自己还把最大的把柄给了他。 07 模特 只要有空周舟就会去画室给人做模特,他长得好,学生们都很爱画他。 有时候他起晚了,就T恤夹克牛仔裤,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碎发,整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形象,有时候他出去玩,正好打扮得衣冠楚楚,衬衫西裤呢大衣,外加一个帅气的油头,也就这么上场。 他们会起哄让他脱衣服,他心情好了倒也不介意脱个一两件,露出满是纹身的上半身。 “想不到周哥你这么猛,下面不会也纹满了吧。” 周舟倒也不介意他们开玩笑,反正拿钱办事,给人家看两眼说两句算什么,只懒洋洋地扯扯嘴角:“想看是要加钱的。” “老师,周哥都这么说了,你就给加点钱,让我们饱饱眼福吧。”他们调笑着,也知道关时意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肯定不会同意。果不其然,关时意理都没理他们,就盯着周舟猛瞧。 又起哄了几句,大家便都安静下来,教室里只剩下悉悉索索动笔的声音。 “周哥辛苦啦。”课程结束,几个比较皮的男生特意上来打了个招呼,周舟一边冲他们点头,也回了句辛苦,一边穿衣服。 “周哥你怎么穿件衣服都这么性感。”他们说笑着走了出去,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关时意却按住了他的手:“我加钱。” 周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从外套里掏出一张名片:“今天太晚了,下次吧。你打这个电话,我就知道是私人工作了。是私人吧?” 关时意点点头,看了名片上的号码一眼便把它跟作业一起收进了包里。 周舟收拾好,便也离开了教室,路上遇到了好几个冲他打招呼的,大概都画过他,他虽然不认识,还是冲他们点点头。 往常他都是骑着他的重机车来的,不过他今天有事,便开了辆白色的小汽车,他不怎么开这辆车,就放在车库里落灰,所以看起来有些灰蒙蒙的。但他从来不是细心的人,会开这辆车也只是因为碰巧抓到了它的钥匙。 周舟开着车停在了某个小旅馆门口,不一会就有个人影鬼鬼祟祟摸了过来。 “我说你这是什么破车啊。”那人一进车厢就扯下帽子口罩,露出一张最近在电视上很常见的脸来。被称为“小天王”的卫定岚长舒一口气,被硬邦邦的座位和狭小的空间逼得吐槽不断。 “我给你那么多钱你还换不起一辆好车了?” 周舟懒得理他,方向盘一转便向自己家开去。他住的地方安全系数挺高,是他朋友介绍的。卫定岚也清楚在外面不安全,作为上升期偶像,他也不想砸自己招牌,便也默认每次都去他家。他们俩算炮友,但因为周舟工作又多又杂,卫定岚为了确保能见到面,总是会提前给他打一大笔钱,周舟从没拒绝过,也总是会为卫定岚腾出时间来。 一打开门,两人就迫不及待吻在了一起,周舟用脚勾上门,挤着卫定岚摔到在沙发上。两人都喘着粗气,卫定岚又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小猫似的和他撞了撞鼻子:“阿周,你真好看。” 周舟伸出舌头舔了舔卫定岚的唇峰,卫定岚缩着脖子笑笑,又抬头亲他,周舟一边回应他的吻,一边尽职尽力脱他的衣服。卫定岚花那么多钱要跟他做爱,他当然得好好服务他。 08 我和黑我电脑的男人恋爱了(赶论文赶疯魔时想要有个帮我改论文男朋友,于是……) ‘我把你论文锁了。’ ??? ‘明天下课,青年小镇星巴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