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寻（剧情）

    第十一章

    萧清透过四倍准镜，架着VSS消音狙击步枪将路过的守卫击倒，使得萧净能够顺利进入青鸾基地的大厅。他的镜头随着萧净的跑动而移动着，守护着他的安全。

    萧净轻松地越过了窗台，上到了二楼，他寻找到东边第四扇门的位置，觉得门里静的可怕。以他的直觉来看，季旭绝对不在这个房间里。或许对方已经觉察到他的行动，及时转移了季旭的地点？他推开门，果不其然，迎面而来的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萧净皱了一下眉头，握紧的手枪丢到地上，做投降状举起了双手。

    萧净慢慢一步一步后退到走廊，退到萧清能瞄准架住到的地方，那些持枪的守卫也步步紧逼着跟着他走出房间。

    “幸会，这位警官。”

    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像是等这个时机已经很久了。

    “这两天四处截我们的交易，真是辛苦你了。还在这么晚的时间来做客，青鸾可是‘蓬荜生辉’。”许泽扬笑着举起枪对着萧净，冲着手下挥了挥手。几个人冲上去想要制服萧净，忽然他听到了远处扣动扳机的声音，一发子弹准准地穿过了走廊的窗户，从他眼前刚刚略过，打在了墙上。

    “许泽扬，你敢动他一下，下一发射穿的就是你。我说到做到。”萧清接入了青鸾的无线电频率，对着联络器讲到。他压低了目光，如果许泽扬命令他的手下开枪的话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抢在他们之前击毙他们。

    僵持的短暂空隙给萧净创造了机会，他对着身旁的人一个迅猛的过肩摔，扔到剩下的人身上，趁着这个时机飞快地捡起了自己的枪指着许泽扬。

    “季旭在哪？”

    “他不在这里。”许泽扬笑着摊了摊手，像是毫无畏惧的样子。

    “你跟我开什么玩笑！”萧净有些愤怒地上前了一步，“你应该知道，私下囚禁警察，妨碍公务，是什么罪名吧？”

    “你不相信？”许泽扬抬眉，“那警官你也应该知道，私闯民宅却没有逮捕令，妨碍群众人身自由，你会得到什么罪名吧？”

    许泽扬仍旧是毫无畏惧地笑着，他打量着萧净，发现他似乎真的和萧清十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少年的感觉。

    “这是我私人的行动，与调查局无关。”

    “不论是私人还是公事，你的身份就说明了一切，至于是否是调查局的意思，都无所谓。”许泽扬不慌不忙地笑道：“若是我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这个诉讼你们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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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泽凝带着手下赶回青鸾的门口。她处理完交易事件就急着赶回来了，虽然听说只进去了一人，但她还是十分担心着哥哥的安危。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枪响，她身边的手下被击倒。许泽凝立即抽出手枪转身看去，却没有发现对方。

    “该死！”她低声骂了一句，迅速转移了位置。

    此时，她感觉到自己从背后被结结实实打了一拳，她连忙回身开枪，来人的速度很快，直接躲过了她的射击范围，从侧面反绞住她，一瞬间踢掉了她手中的枪。许泽凝愤怒地想要抽身，不料来人直接按住了她的脖颈，用手枪指着她的太阳穴。头上传来冷静的女声：

    “我是林澪，现任调查五队队长，我无意伤害你，请你配合我的行动。”

    感受到许泽凝不再挣扎，林澪一手将许泽凝扶起来用手臂勒住她，一手用枪抵住她的太阳穴，对其他的手下命令到：

    “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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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点，走廊上剑拔弩张的气氛还在持续着。许泽扬及其手下和萧净互相瞄准着，萧清的准星精确地对准着许泽扬，一旦开战，双方的胜算都不好估计。

    忽然一个女声打破了僵持的场面。

    “许泽扬，如果你交出季旭，我保证你妹妹会平安无事。”

    许泽扬向来人看去，自己妹妹被一个女人反制住，用枪抵着。他眼中的阴鸷像是要爆发出来：

    “没想到你们警察也喜欢威胁。我说过了他不在这里，把我妹妹放了！”

    林澪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用眼神示意剩下的队员去整个基地里面搜索：“动手。”

    晌久，队员们纷纷回来，冲着林澪摇了摇头。

    “你把他藏哪了？说！”林澪勒紧了许泽凝的脖子，她有些痛苦地喘息着。

    许泽扬露出凶狠的眼神：“他已经回去了。”紧接着他勾起了一抹笑，“或许一两个小时，你们马上就能看见他了。”

    “原来是你早都算计好的！”萧净愤怒地吼到：“他现在到底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等下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许泽扬挑眉看着萧净。

    “你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

    “好啊，那么证据呢？”许泽扬讽刺地反问道，“你们警察不是最喜欢拿证据出来吗？又或者，实在拿不出证据的时候，会造伪证来诬陷无辜的人？”

    “信口开河。”林澪盯着男人的脸，沉默了一下，罢了，她对着萧净和手下认真地说道：“季旭这件事，他没有说谎。我们撤。”

    “……队长？”队员们纷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澪。

    “是命令，撤。”林澪没有看向队员，而是勒住许泽凝，直视着许泽扬说：“你妹妹在我和我的队员安全撤离了之后会还给你，不要想着动什么别的心思。”

    许泽扬有些不甘心，但是他从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气息。恐怕这个女人，从前也混过黑道。他也能够明显地看出，女人没有在说谎，她不会伤害凝凝。

    “让他们走。”许泽扬阴狠地回看着她：“要是我妹妹有一点闪失，我会让你们见识到我的手段。还有，私闯民宅，持枪威胁一般群众，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随便你。”林澪冷漠一瞥，带着许泽凝和队员们走出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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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青鸾基地没多远，就是一个巷子。林澪放开了许泽凝，看到少女的脖子上被勒出了红痕，她认真地道歉到：“刚刚的事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现在我们安全了，你可以走了。”

    许泽凝低着头不吭声，林澪叹了口气，她最不擅长哄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说两句话？”许泽凝忽然抬头开口道，指着最后面的萧清。

    “好。”林澪点了点头。

    “其他人都不许过来。”许泽凝开口向队员们命令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量，队员们就真的听她的话站在原地了。她拉住萧清往前两步，走进巷子的拐角处。

    “小姐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萧清看着面前的少女开口问道。

    许泽凝忽然从腰侧抽出一把小刀，抵住萧清的脖子，“那个卧底，那个背叛我们的人，就是你吧。”

    “呵……”萧清冷笑一声，“我从未说过我为谁效忠，又何谈背叛？不过我要说的是，我没有出卖任何事，一切的原因，都是你们本身存在的矛盾。而我所做的，不过都是顺水推舟罢了。”

    许泽凝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过，既然你一早知道我跟调查局有来往，为何不在那个时候就处理掉我？”萧清回视着她，问道。

    “因为……我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我真的不希望那个人是你。”许泽凝握紧了拳，像是在忍受什么不能表现出来的情绪一样。

    “小姐，我就直说了……”萧清推开许泽凝的刀刃，眼中的颜色深不可测：“你喜欢我，对吧？”

    “你……！”许泽凝本想本能地反驳，但是她挣扎了一下，最后双肩沉了下去：“对，那又怎么样？”

    “你也想知道我不喜欢你的原因，不是吗？”萧清冷酷地笑着，无视少女惊讶的眼神，扯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胸膛上大大小小的手术和实验留下的伤痕：“你觉得，你做的这些事情，让我有可能喜欢你吗？”

    那些歪歪扭扭的手术伤痕太过刺眼，许泽凝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咬住下唇，像是快哭了。她低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萧清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要你道歉的才跟你说的。我想说的是，你需要换一种表达喜欢的方式，而不是做这种事。你哥哥也一样，你们，还真是相似。”

    许泽凝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到萧清的手上。

    “这里面是也许你想知道的资料。”她瞪着萧清看了一眼，迅速转过身去：“我走了。还有，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萧清有些吃惊地握住了那个U盘，而后看着少女气呼呼的背影，明白了许泽凝的意思，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谢谢你，小姐。我会好好收着的。”

    将来你也一定，会遇到那个非常珍惜和喜欢你的人的。

    不过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萧清冲着她问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我走了！”许泽凝飞快地穿过一脸震惊的队员们，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林澪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又不满地瞪着萧清：“她这么可爱，你怎么反倒把人给惹哭了！”

    萧清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走过去一把抱住还在状况外的萧净：“小孩子失恋了而已。”

    萧净看着人多，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推开萧清，然而并没有成功。

    “谁让我眼里除了他，装不下其他人呢。”萧清温柔地看向自己弟弟，露出了对别人都不曾有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