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应酬
当晚栗小寒便将研究了一下午的几个填报志愿的方案同哥哥商量了。 他说的是:“老公,你希望我选什么?” 他坐在电脑桌上,居高临下,却又低着眉眼乖顺地看着哥哥,小心翼翼地张口:“Arthur希望我怎么填?” 他的睫翼翕动,眼珠在半阖的眼皮下不安地骨碌,这是说谎或者底气不足的人常有的微表情。 他们的戏演得又长又臭,谁都不愿意做第一个谢幕的人,体面地告诉对手“你好,我是本色出演”。 弟弟很少叫自己的英文名,比起中文名,在哥哥漫长的成长过程里,多是母亲和家里关系亲昵的人会这么叫。而对栗向寒来说,这是乳名,从一生挚爱的幼弟嘴里叫出,足以让他升腾出新的、更过分、更疯狂的欲望。 他恨,恨栗小寒轻易便能撩拨和践踏他的底线。 不过,遑论他精神世界在此刻有多分裂和阴鸷,他也只是将鼠标随便移到了文档上的一处,用平和的语气说:“宝宝想去哪上,就去哪儿上,我支持你。”事实是,他根本不想让栗小寒上什么大学了。 也不想聊这些事,他将栗小寒从桌子上抱下来,比谁都鸵鸟地埋首于栗小寒胸前。 男人端抱着他,高挺的鼻梁埋在弟弟的白兔子里,龟头浅浅地抽插在阴道口。 栗小寒瞳仁逐渐涣散,心里想,这真不是个谈事情的姿势。 . 酒吧那次疯狂似乎打开了两人身上某种奇怪的开关。 栗小寒忌惮在公共场合做一切不符合公民行为守则的行为,当众做爱这种会被抓起来拘留的行为更是让他抗拒,可他不否认在公共场合做爱的确是更容易激起性致的。隐秘的期待感,当众被辱的羞耻感,以及秘密被曝晒在光天化日下的恐惧感,无论是哪种都会令人更为性质勃发和更易得到酣畅淋漓的高潮。 栗向寒则是急于在高朋满座中将淋漓爱意宣泄,同时他目前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诉诸他对幼弟长久以来盘踞在脑海里的某些罪恶想法。 . 栗向寒频繁地带栗小寒出席各种场合的应酬。 以前只想把栗小寒藏起来的他逐渐不满于“仅在有限且特定的非工作时间段见到弟弟”这件事。 他希望能在大部分场合见到弟弟,或者说他希望能在任一场合见到弟弟为他高潮的脸庞,只要他想。 . 栗小寒第一次去有哥哥在的桌球场。 罗素总臂弯上挽着的“妙龄少女”获得了全场的焦点。长久以来在私底下以最坏的恶意揣摩罗素总的人们散播的那些关于他“不能人道”的谣言似乎有了破裂的迹象。 “他们为什么都在看我?”黑色的羊毛卷如瀑地盖住了“少女”的背部,露背裙的背部开得很大,藏匿在头发后的腰窝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栗向寒低头吻他唇珠:“因为传说罗素总是个不近男女、不能人道的工作机器。” 栗小寒被他逗笑,撅着嘴打趣:“好吧,那他们是不知道罗素总性欲有多旺盛。” 男人眼神暗了暗。 于是在“罗素总来一把呗”的邀请下,栗小寒被哥哥推上了球桌。 他拿着球杆,怔愣地站在灯光下频频回头看哥哥,用唇语说:“我不会!” 栗向寒勾起嘴角,没说话,用眼神示意他观察对方怎么打。 栗小寒只好往旁边站了站,看对方先开球。 他们玩的是常见的九球打法,由对方先开球。开球的这位是一个地产商的小开,前几天城南那块地的竞标输给罗素集团,正烦躁着想找补回来呢。他玩过的男孩女孩很多,倒是没见过栗小寒这款的,清冷又艳媚。于是他进了花色球一号,打第二球时故意输了。 换栗小寒开球,他只知道九球每次的目标是台面上己方的最小号。于是他弯腰俯身于台面,学别人在手指上架起了球杆。他没注意到自己胸部的沟壑被对面看了去。 穿着高跟鞋的他整个腿部线条因为吃力地抓地而绷得很直,让人产生不爱怜的折断冲动,而极短的裙摆几乎遮不住他下半身的光景。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罗素总很放松地走到那位身材姣好的“女孩子”身后,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探到“她”裙底。 栗小寒直觉下身一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栗向寒才放下心来,想到他今天说的话:“宝宝不要穿太厚的打底裤,就穿平时的内裤就好。” 各种角度站着的与会宾客,先是看到男人拉开裤链的动作,尔后似乎看到被“轻薄”的人颤动了一下,他们想象着隐匿在裙子下方的大动,无一不感叹还是罗素总会玩。 栗向寒拨开弟弟那丝薄的内裤,用手指草草扩张,便将自己挺了进去,栗小寒咬牙受了去,只怕自己一张口便只会淫荡地叫出声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居然在这种场合行“龌龊之事”。 他的手握不住球杆,偏偏栗向寒在这个时候俯身握住他的手帮他瞄准方向,硕大的龟头因这个体态直接进到了最深处,堵在子宫口。 栗向寒帮他进了一球,站起来时将性器往后抽,又故意俯身教他下一球怎么打,推进的瞬间用龟头狠狠地肏他宫颈。 栗小寒颤抖地虚握着球杆,并自欺欺人地以为他们藏得很好,同时产生了比无人注视时更刺激而紧张的性奋。 而男人是这么俯身在他耳边说的,他告诉他,压抑且深沉的嗓音让他不自主地夹得更紧了:“宝宝好好打,没人知道我在你里面。” 我在你里面。 多复杂的句式。 是说,一个人可以包容另一个人,但人性的不相容天性怎么能让一个人完好地从物理和精神上包容另一个人呢? 这分明是说,光是爱还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控制欲、独占欲和恨,因为爱是予人自由,而占有和束缚,才是画地为牢。恨他自由。 . 栗小寒根本瞄不准,一球出去,母球什么都没碰到。 换方之后,罗素总揽着自己“女伴”的腰,两人贴着站到了一旁,看对面的小开直接打完全场。 罗素总输了钱,心情却十分美好,挑眉示意对方:“记我账上。” 说罢便不再奉陪。 旁的人只看到罗素总紧紧揽着“女伴”在自己身前,“连体婴”似的带着人去隔壁开了个私人包间。 除了栗小寒潮红的脸和晶莹的泪光被个别人窥见了去,他们相连的下体被男人的身体和栗小寒聊胜于无的裙摆遮得半丝春光都泄不开。 在私密空间里栗小寒终于放声呻吟起来。 偏偏这个罗素总还一本正经地说要教他斯诺克的玩法。弟弟穿着高跟鞋的高度正好方便了男人在同一个海拔大张大合地抽插。 栗小寒咬着手指被压在台球桌上,憋红着脸小声抽泣:“九球都不会,教什么斯诺克啊…呜呜呜……” 柔软的胸部隔着布料蹭在粗糙的台面也感觉到疼痛,抵着台边的小茎更是涨得发痛。 他求男人给他一个痛快:“想射…哥…老公,想射了,让我射!” 栗向寒没说话,一直凶狠地贯穿他。 许久之后,他才说:“尿吧。” 栗小寒这才颤抖着射了,射过之后在男人往宫苞灌精的瞬间又条件反射地尿了出来。 他被哥哥插着抱到沙发上,脑袋枕在男人的颈边,高潮结束,生理性地颤抖却还没结束。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只能在哥哥某种特定的指令下达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