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微H,正文完结)
自那些异种生命毫无征兆地全部消失起,已经过去三年光景了。大家抱着失而复得的亲朋相拥而泣,原来的社会秩序也渐次恢复,暗地里不高兴的大约只有那些失去了异能的新人类,或者该称呼他们为普通人了。唯一的例外是黎清悦那个孩子,商知瑜听宫惟说,那个孩子不到四岁就展露出惊人的学习天赋,是个好苗子。 宫惟让黎清悦重新回了集团,并且有意培养那孩子将来主理这个商业帝国。身体也恢复了元气的黎清悦一开始好像不太乐意,但发现那孩子是真的对一切充满好奇而且学习又能让他特别快乐后,还是转变了态度并迅速化身为了虎妈。而在知道孩子没有姓陆而是跟着黎清悦姓黎时,宫惟便也知道,他这位前度秘书是真的放下了前度。 没有人知道那些异种怎么会突然消失,希尔克斯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说出来,反而镇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酝酿些什么诡异的计划。后来有人分析,那些入侵者可能就像病毒一样,在环境突变时便无法继续在蓝星生存了,毕竟他们那时刚好碰上了史上最热的夏天;也有人分析是外在压力使人类的免疫系统发生了进化,自主驱赶甚至抹杀了那些入侵者,毕竟在那之后人类的体质和寿命都增强了不少;还有人说是异种内部出了问题,它们的首领被不知名存在灭杀或者被某个人类反吞噬了,单个入侵者没有足够的个体智能,整个族群存在便自然崩溃。各种假说你方唱罢我登场,很是热闹。 但不管如何,结果是好的,人类迅速恢复了元气,这个顽强的物种很快恢复了原有的生活步调,还加快了基因工程和生物潜能等方面的研究。随着社会生产和民众生活的进一步复苏,商知瑜也回归了他的老本行,重新成为一名演员。说起来奇怪,异种入侵这事完结没多久时,大家都青睐科幻、悬疑等片子,但很快大众审美便转向了,浪漫的文艺片比以前更加受落。 商知瑜听圈里人分析,可能是失去过之后,大家开始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了,珍惜平淡生活中琐碎的美好,珍惜一直陪在身边的人,珍惜这个还能自主思考蹦蹦跳跳的自己。商知瑜觉得这样挺好的。 宫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现在发展也越来越好,还加速进军了影视行业,签下了商知瑜,宫惟就成了他的老板。那位自称是蓝星文明监察者的巫师倒是赖着不走了,说是要履行自己职责,好好观察和记录蓝星文明,然后也不知他与宫惟商量了些什么,莫名走马上任成了商知瑜的经纪人。 本来商知瑜最担心的便是文嘉奕,但这位粉丝似乎也有了自己的际遇,重新凝造了一具身体,还加入了商知瑜的工作室,有时候做生活助理,有时候也做粉丝的运营管理。明明他跟希尔克斯还是顶着一样的脸,只是一个是蓝眼睛,一个是红眼睛,大家却都视而不见并准确分清了两人,作为工作室主人的商知瑜心下啧啧称奇,但面上淡定非常,想来这都是那位巫师的杰作吧。 商知瑜偶尔也会觉得这一切似乎太魔幻了一些,库亚,王与皇后,神子什么的一下就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他也不再具有那些可怕的能力,甚至连之前已经显出症状,让他很可能活不过35岁的遗传病都一下子消失无踪。生活以八倍速回到了原来的轨迹,除了多了一个经常神秘失踪的经纪人和总是以复杂目光看着他的助理,总体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而在外部压力奇迹般消失后,本来就直肠子不太懂弯弯绕绕的他也理不清与这些人的关系了——宫惟自然是回不到男朋友位置的,文嘉奕又好像有了什么心结,照顾他时无微不至,却又不敢越半步雷池。至于那位巫师,他们之前是有过亲密关系,但想到那位的本体,他总感觉有些别扭。 于是几人的关系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继续着。宫惟送来了不少资源,努力把他往一线推,他也想开了,觉得有挑战有意思的就接受,觉得不适合就婉拒,对于宫惟的其他示好,则以冷处理为主,毕竟当初那事还没有那么轻易翻篇,但知道宫惟之前为了他多次不自量力挑战强敌,受伤吐血后,说心中毫无波动也是假的。而那家伙惯是会示弱卖惨,如果他再多哭几次,商知瑜琢磨保不齐自己可能就心软了。 其实他也向文嘉奕暗示过好几次,他们可以发展为更亲密的关系。小粉丝骨子里的阴郁自卑却又让文嘉奕踟蹰了,被撩拨狠了,也会大着胆子质问商知瑜,那个让他心动的,究竟是一开始初见的男粉文嘉奕还是那位在基地里顶着文嘉奕脸孔与他朝夕相伴的巫师? 不喜欢说谎的商知瑜回答不出来,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心动更多是基于那段朝夕相处的时光。文嘉奕的脸他是很喜欢的,也知道并感激对方为他做出的那些付出,但那段时间确实分不清希尔克斯和文嘉奕两人的自己让他没法坚定地说出爱意,对着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的小粉丝,他心中是有愧的,也能理解对方的怨怼。 那位异星的巫师倒是洒脱,反而宽慰他,说祂跟文嘉奕本质就是一个人,如无意外将来也确实会变成一个人,所以让他无需纠结。 希尔克斯这句话其实没有骗他的小鱼。祂已经慢慢摸到了进阶的路子,祂原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拥有了第八感阿赖耶识进入了全新生命层次的文嘉奕,会是祂宿命的对手,后来随着对法则本质理解的加深,祂开始意识到,文嘉奕的突破其实是受了祂的影响,他们本质是两位一体的存在,而且当祂最终踏入神之领域时,他们也终将合为一体,成为一个人。这便也可以解释祂当初对小鱼的迷恋了,喜欢小鱼的那人便是顶着文嘉奕名字和躯体的祂。 希尔克斯心下也琢磨过这事,祂甚至推测这可能是法则对蓝星文明的偏爱,让祂这样的八级巫师因此去选边蓝星人族阵营,万一以后两方有了利益冲突,祂可能就是巫师世界的内应了。但如果库亚在这,倒可能告诉祂想多了,法则并不偏爱谁,只是会无意识避免因熵增导致自体的灭亡,故星球文明竞争的均势更符合法则的潜在利益,仅此而已。 “知瑜,剧里的另一个男主角突然辞演了,我们换了一个人跟你搭戏……而且编剧老师看到他后马上灵感爆发,加了飞页。是一段尺度有些大的亲密戏,你看看是否可以接受?”商知瑜挑了挑眉,另一个男主角本来就是其他公司塞进来的资源咖,毫无演技也不敬业,换了倒也无所谓。一目十行地看了看新加的剧情后,商知瑜也表示了首肯——这个尺度确实不算小,但也不是硬加,能令戏剧张力更加突出。 讲的是一个略带奇幻的爱情故事。大学生C因为性向问题与家人赌气去买春,机缘巧合认识了警察S。S是直男,但还是被C吸引了,两人很快坠入爱河。后来S因卧底任务濒死,C向神明乞求以命换命,神明应允,C死去。S被救回却因为大脑缺氧损失了部分记忆,忘掉了C。C的鬼魂执念深重,徘徊人间,神明与C打赌,让C复生21天,若21天内能让S重新爱上则两人就无需再阴阳相隔,否则C将永远失去轮回的机会。但本就是直男的S在失忆期间已经有了承诺要好好照顾的护士女友,被责任感束缚而拒绝了C。C则无法再入轮回,变成了只能一直远远守护S的鬼魂,神明问C是否后悔。 C回答不后悔,哪怕不入轮回,能一直守护S他甘之如饴。千百年后C进阶鬼神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当初C死去,S向神明祈求愿意用所有换C的复生。神明称只要他最宝贵的东西且也只会给C一个机会,S应允,所以C才有了与神明打赌,复生21天的机会。但神明拿走的,S最珍贵的东西其实便是对C的爱意,故他失去了记忆而且很难再重新爱上C,这是C必输的赌局。而护士也不是S的女友,是S战友的遗孀,S虽然没有在那21天爱上C,但终其一生也没有爱上其他人。千百年后,新晋的神明终于迎回了他世世轮回皆孤独终老的爱人,方知爱人原来第二次与神明打赌,用生生世世的孤寂交换他们再次相爱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也让一直没有变心的C挣脱了游魂的宿命,位列鬼神。 这次增加的剧本是C与S的一段床戏,S自然由商知瑜饰演,而C的演员按照人设是一个学艺术,心思敏感纤细的长发美青年,也不知道剧方会找来怎样的人。正忧心间,一个提琴般悦耳的男低音在耳边响起:“商老师你好,我是饰演C的Cuae Hermanites,我的名字对你们来说可能发音比较拗口,所以你和导演他们一样叫我阿C或者Zeta就好了。” 商知瑜抬起头,这个昵称叫Zeta的男演员看起来二十出头,有着一头铂金色的长发,绿眼睛如同莹润的翡翠,高鼻深目比例完美,白皙的肌肤在日光下如同新鲜的牛奶,那过分漂亮的容颜让自诩颜控的商知瑜呼吸都顿了顿才压下了失礼的轻呼——剧组是从哪里找来的妖孽? 他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工作人员,完全不能理解他们为何能对那过分精致乃至显得虚幻的美貌无动于衷。暗地吸一口气,觉得不能失态的前辈定了定神道:“我是商知瑜。Zeta,很高兴认识你。照理说不该第一天认识,我们就拍这样的戏的……但既然导演这样安排了,等下一起加油吧!” 低着头的绿眼睛青年扬起了柔顺的笑容,直视耳朵已经有些泛红的商知瑜,轻声道:“我没经验,请商老师多带带我……”商知瑜状似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天知道他之前拍戏最大的尺度也不过跟对手搂抱亲吻而已,现在有了宫惟作为老板和希尔克斯作为经纪人,他更是连吻戏都许久没接到过了。但后辈那全心信赖的濡慕表情让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被勾动,只能硬着头皮,期望良好的职业素养和过往丰富的经验,能抵消与第一天认识的同性同事拍亲热戏的无措与尴尬。 这位后辈,其实是大尾巴狼吧,我是不是被占便宜了呀……被亲得迷迷糊糊时商知瑜也是下意识想推一推那过于紧的怀抱的,长发青年含着他嘴唇吸吮的动作娴熟得要命,舒服到让人几乎要头脑发昏,他迷蒙间好像都听到周围吸气的声音了。想要推拒的双手也被对方紧握着,掌心温热干燥,带着温柔却不容置喙的力道。贴合的唇瓣被变换角度舔吮着,如胶似漆,点点涎水带出绵绵情意,让周遭见惯大场面的工作人员都看得面红耳赤。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他脸色绯红呼吸紊乱,迟疑着想跟导演说几句,却只听得导演满腔激动赞叹青年演得出彩,演出了C那种处男的饥渴,两人之间的激情氛围很到位云云,青年则谦虚道全是前辈带得好,前辈细腻的表演让他入了戏,情绪到位了云云,听得商知瑜本来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满腔羞恼不知如何排解。 幸好到了真正的亲热戏码时,棚内很快便清场了。为了使镜头更加逼真生动,只留下了房间里多个纳米级摄像头机位,导演和摄影则在场外遥控调度。这样的拍摄方法端看演员的自我发挥,很是考究功底。承接上一个镜头,身量单薄的大学生拥抱着硬汉身形的男人,两人拥吻着倒在了房间的大床上。 青年急切地剥开了男人的衬衫和长裤,似乎嫌弃过长的刘海遮了眼,半抬起头,额发后梳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随手给自己扎了个马尾,动作间依然用大长腿紧实地压着身下人,似是怕猎物逃走的猛兽。而精致得过分的五官和带着渴求的痴醉表情就这样无遮无掩地在眼前放大,带给了观者更直观的视觉震撼。 商知瑜抬眼,那人扎头发的动作利落而帅气,紧紧盯着他的绿眼睛专注而动情,五官似是经过了神之手的精雕细琢,铂金色的发丝在灯下显出了鎏金般的炫目色泽,让人很难不为那样的美貌而痴迷。他扎好头发后就毫不迟疑脱去了上衣,露出了西伯利亚冻土般雪白但硬实的胸膛,八块整整齐齐码着的腹肌和漂亮的人鱼线让商知瑜看得下意识咽了口唾液——这人看着像是弱不经风的纤细美少年,一脱衣服那身材可是堪比阿波罗神像般的完美。 似是惩罚前辈的不专心,Ceta随意把掉落的长发别到耳后,送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接着便马上低头,在男人的锁骨处吮出了一个艳色的吻痕。商知瑜脖颈后仰,盯着对方那在灯影下近乎透明的耳垂和绿幽灵般的眼睛失了神,他只感觉这美貌完全可以谋杀人的心魂,直到肩颈上传来轻微的刺痛,他有些混沌的神思方才归位。 暗地提醒了自己好几遍作为演员的操守后,商知瑜偏了偏头,让镜头对上了他隐忍又煽情的脸——他一向知道怎么样最大限度在镜头里发挥魅力,蹙起的眉头,飞红的眼角,汗湿的鼻尖和张开的唇瓣都是情动的证据,连同火热的吐息,低哑的呻吟,都在全方位声色具备地向观众传递着男性间的荷尔蒙张力。 这场亲热戏不需要他们有过分的裸露,最多只是露上身就好,但怎么在被子掩盖下仍让观众知道两人正激烈地交缠,这就考验演员的表现力了。青年单手把商知瑜的双手摁在头顶的床单上,急促的亲吻落在了他的胸膛,如骤雨击打着庭前的梨花,在朦胧的滤镜下,花茎在雨露中缠绵舒展着,破碎的花瓣黏连着雨丝,满室春情在雨夜中蒸腾出无边的潮热。 商知瑜闭着眼,两人的下半身都被被单罩着,还穿着内裤的长腿被对方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摩擦,如互相交缠的海葵。大腿根传来了热辣辣的触感,又痛又痒。应该喊停的,这种动作有点太超过了……但当他抬起头,看见对方清澈的绿眼睛里映出的自己时,却一下失语了。 他从没见过那么生猛的自己:杏眼含春,连睫毛根都带着水汽,随着动作顾盼神飞,摇曳生姿;红唇如焰,轻佻舌尖,一张一合间,似让人能嗅到如兰的香气;摇落的光影在他脸上装点,春睡的海棠慵懒无边。那身皮肉更是动人,伸展的肌肤在灯火下带着太妃糖的色泽,让人感觉浓稠、丝滑又色香俱全,引人垂涎。如果镜头里的自己也是这样,这一定是很诱人的画面。商知瑜顿了顿,终是默许了青年的些许放肆。 似是受到了鼓舞,长发青年抬眼看了看身下人纵容的表情,眸色深了深,本来稚嫩的草绿色点点过渡成了沉郁的墨绿,甜蜜的亲吻从唇角一路下滑到喉结,吞咽的动作被打断,男人从喉管溢出了慵懒的闷哼,带了几分不自觉的娇嗔。蜜色的胸膛上已经留下了青年的指痕,弹性绝佳的肌肉在指尖下往复起舞,吸引着指尖在起伏的山峦间流连。小巧的乳豆被青年的长指按压着,无法闪躲那淫猥的欺凌动作,只能可怜兮兮地胀大着,试图扞卫整片鼓起的山丘。 被胸肌撑起的乳沟在灯光下分割着结实诱人的乳肉,被修长的手指反复揉搓玩弄,带动微微起伏的肉色波澜,如被夕阳临摹的丘陵,月色下影影幢幢的山川。饱满的肌肉如葱郁的丛林,两点晶莹的果实点缀其上,诱人采撷。而青年也毫不客气地细细品尝着,唇舌间泌出的水痕在灯下泛着柔光,如星辰坠落浅滩。商知瑜只觉得整个胸肌都热热胀胀的,让他也轻哼着泌出了细汗,如被抹上了油脂的蜜蜡,越发柔滑光润。 而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商知瑜下意识并拢的双腿感到了不一样的热度。抬眼不轻不重地看了青年一眼——他知道那是后辈的肉棒。似是被那轻飘飘的眼神蛊惑了,长发青年得寸进尺地挺腰,把勃起的性器塞进了前辈的腿缝,开始大力抽动摩擦起来。镜头里只见被子一耸一耸的,青年的喘息粗重而剧烈,而他身下的男人则有些害羞地别开眼,但依然用手环上了青年的后颈,贴着青年的脖子献上了绵密的吮吻。 “我以为我会在上面的……”商知瑜眼神迷离,下身的骚动让他差点破防,但依然念出了他的台词。而青年深深看了他一眼,方叹息道:“别折磨我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说话间身下的动作也激烈起来,让商知瑜觉得自己的腿跟被摩得生疼,他甚至怀疑都要破皮了。点点疼痛在堪称娇弱的大腿内侧肌肤上游走,挑动着敏感的神经带,明明没被触碰,下体却也泌出了一点点汁水,那奇异的骚痒让他不自禁把双腿夹得更紧。 厮磨间,青年溢出了舒服的闷哼,动作也越发激烈,好几次往上顶到了更敏感的位置,像是有心勾搭身下人一起放纵共享这场肉欲的宴席。商知瑜努力克制着情欲,心下有些不满,希望对方收敛动作。但一抬眼,后辈青碧色眼睛中的隐忍和深情却让他愣了愣。对方的眼睛如深潭,被欲念的月光点亮,静影沉璧间自有无限的温柔缱绻。 商知瑜顿了顿,终不自在地低下头——这位后辈不仅有一张完全在他审美点上的脸,连台词功底和表情拿捏都这么优秀,现下这难得的氛围如被打破了,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像是要惩罚他的神思不属,青年再度把他压回了床上,整个人贴了上去,近乎全裸的肉体彼此贴合着,似琉璃灯转,又如异色绣线,在针孔里彼此盘缠,终拧成一股,化为情欲的引线,在相贴的肌肤中翩跹飞舞,将情丝全部绣入,串成黄白相间的珍珠链,颗颗圆润,煜煜生光,引人赞叹。 而镜头里两种泾渭分明的肤色彼此交融着,在房间晕黄的灯光中如正在晕染的美丽绸缎。白玉被注入了黄玉的光泽,两块明亮清透,形状完美的玉石被攥紧了在水中灌洗,欲滴未滴的水液氤氲着玉色,如水中舒展的青萍,漾人心魂。青年整个人覆在了前辈身上,铺展的床单起伏着,如同试图用翅膀包裹灯火的飞蛾,热烈,贪婪又激狂。 黏腻的水声在两人唇舌间响起,商知瑜一边提醒着自己这是工作,一边又为这种甜腻的纠缠而加快了心跳。这个后辈真的好会,连接吻都是他喜欢的方式,嘴巴里还有他同样喜欢的薄荷味道,让人上瘾般想索取更多。反正不会做到最后,一边这样宽慰着自己,他一边用双腿环上了青年的腰肢,隐秘的股沟马上被粗长的肉柱突袭,不住磨蹭,激起更多的情热。看到男人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脸,青年眼神一暗,幽绿的双瞳如同暗夜中等待狩猎的饿狼。 他的手指灵活地摸上了对方的内裤,把布料拨向了一边,滚烫的阴茎嵌入了裆部,直接贴着对方的腹股沟研磨起来,不时顶弄着囊袋,激起男人更放纵的呻吟。紧绷的布料裹着两根同样火热的肉棒,其中一方还在股间不住磨蹭、刮搔,跃跃欲试着,几次试图侵入后方隐秘的穴口。 商知瑜眼角已经泌出了泪意,下体的骚动如同有无数推手试图把他拉入情欲的大网。不行,他与文嘉奕他们的关系还没理清,不应招惹别人;不行,这里是工作场所他是专业的演员不能假戏真做;不行,他才第一天认识这个青年,纵然感觉熟悉而亲近,这样的开展还是太快太不负责任了…… 这样想着,他用自以为严肃实际水光潋滟的多情眼睛,警告性瞪了身上人几眼,自己伸手把对方的性器推了出去并将内裤的布料拨了回来。青年的表情有些沮丧,翠绿的眼睛如同被春风抛弃的柳枝,抖擞着宣泄自己的委屈,却只能卑微的挽留而无法强求。感受到男人再次并起了腿跟后,便继续着方才意犹未尽的腿部交媾,动作也变得轻缓了些许。 似是为了安抚,商知瑜用眼角余光瞄了瞄镜头后,抬头送上了一个温情的湿吻,黏腻的银丝勾缠着两人,被男人伸出嫣红舌尖情色地掐断。绿眼睛青年眯了眯眼,抱住了对方漂亮的肩胛骨,仔细抚摸着,如同爱抚振翅欲飞的漂亮蝴蝶,入侵的唇舌细细在男人口腔搜刮着,不放过每一分甜意的掠夺和萃取,再反哺着这具在情潮中绽放的美丽胴体。 深色的被单依旧紧紧裹着两人的下身,镜头外的观众只能看到两人酡红的脸颊不时相触,溢出滋滋水声的亲吻分外情色,戏内的C与S抵死缠绵着,已经认定了对方是自己今生的唯一;戏外的商知瑜与青年却只是半个陌生人,因戏结缘也因意外契合而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那种流转的情愫让观众看得如痴如醉,让后续两人为爱与神明赌上生生世世也有了更强的说服力。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相爱时间再短,也不能教深情被负。 神明可能不懂爱,甚至只会下意识地引诱、掠夺凡人,但懂得爱的人会有机会成为更强大的神明。我会等着你,我会来到你身边,我会抱着你。我们会一见如故,我们会一见钟情,我们一定会成为彼此的唯一。阿瑜,你是我的。我为了你而来,神明若是有了凡心,便有了弱点。但不要紧,我只要一直一直,死死保护着我的弱点便好了。 阿瑜,我的阿瑜……原谅我因为要善后来迟了些许,他们就像是把守宝藏的巨龙一样,把你藏得死死的,我花了很多时间和办法才能得到本次接近你的机会。而神明一旦入局,又岂是这些人可以抗拒的?我们命运的红线总会交会在一处。你不需要跟神明打赌,你不需要被任何外物困扰,你是神明的神明。我才是那个要打赌的人,赌这个本已先来却最终迟到的自己,能否赢得你的心。但我不怕输,这辈子我只要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便好,我们还有后面无尽的轮回可以继续下注。 在遥远的光年之外,希尔克斯看着眼前对鲜血与埋骨之地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对祂之前所述一切亦像是对待耳边风的蓝眼青年,心下已是不耐,便嘲讽道:“你还要抗拒我们的命运吗?神明之下,皆是蝼蚁,你要实在不愿意,我们就各凭本事跟神明去争斗吧。反正大家都有无尽的时间不是吗?” 而青年仔细看着光屏投影中的小鱼与库亚,半晌方沉声说:“我考虑一下。纵然彼此融合,谁主谁次还是要分个高下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任人揉搓的存在了。对了,你那个分身我也替你收拾了,它一直暗中在替库亚效命,我们可是被误导得够惨的。那位名为库亚的真神,可不像祂在小鱼面前表现的那样深情无害。” 另一头,收到消息的宫惟只是闭了闭眼,轻叹一声。早就预料到的不是吗?在他凭借王和皇后的基因复生时就已经隐隐感到了神子意识的存在,但直觉对方对知瑜没有恶意,当时又有希尔克斯那是敌非友的存在,所以自己选择了引虎驱狼。啧,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没关系,神明又如何,天外来客又如何,他是站在世俗权力巅峰的人,也是第一个打开了知瑜心扉的人——这些还不熟悉人界游戏规则的家伙等着瞧好了,他是最弱的,但也是最懂人心的,而人定胜天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