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以痛(无车的杖责、皮带抽打、窒息深喉、电击)
“你是自愿的吗?” 杰拉尔德的声音撕开小厅里的死寂,像一把刀似的插进阿莱西亚耳朵里,捅碎了他的所有侥幸把他牢牢钉在原地,逼迫他直面自己酿出的恶果。 阿莱西亚盯着地毯上的鸟雀图案,脑子不合时宜地放空了。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可他却从没真正想过自己该如何应对。 撒谎吧,他想,撒谎就好了,把这一切都推给亚瑟,反正他是内务部的秃鹫,还意图暗杀过阿涅斯。杰拉尔德不可能会给亚瑟为自己分辩的机会,就算他突然大发慈悲地允许亚瑟在死前说几句遗言,谁会相信一个神经病颠三倒四疯疯癫癫的话? ……可是,他能骗得过杰拉尔德吗? 父母在孩子眼中总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这一点在红砂的教父身上更是被无限地放大并接近于事实了。不管对杰拉尔德有多少不满,阿莱西亚都承认他几乎无懈可击,因此他自然也不可能会被一个拙劣的谎言欺骗。 然而在这同时一种古怪的直觉又让阿莱西亚隐隐觉得,杰拉尔德会相信他的。只要他说不是,他的父亲就会相信他。 阿莱西亚在始终未曾从他身上移开的注视里抬起头,慢慢地、迟疑地对上了杰拉尔德的眼睛。教父脸上看不出怒火或悲伤,他平静得好像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傍晚询问自己的儿子要不要在餐后一起去花园里散步。 他看起来已经知道了答案,他笃定自己没有被背叛。 那种曾让阿莱西亚主动搂住亚瑟脖颈的恶意再一次攥住了他,他盯着杰拉尔德,用同样平静的声音回答:“是的。” 说出这个词的瞬间,杰拉尔德眼中转瞬即逝的痛意让阿莱西亚第一次意识到面前的男人的确是爱他的,不管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情人。这个认知带来了无比荒谬的滑稽感,令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跪下。”杰拉尔德的表情没有变化,他看起来依然是冷静的,从声音到阿莱西亚跪下后他反手抽了长子一耳光的动作都平稳无比。 造型简单但厚重的方形戒指在阿莱西亚脸上拉扯出了一道飞快肿起的红痕,把他的脸打得猛地偏向一边。阿莱西亚眼前短暂地一黑,又很快因为晕眩而出现了杂乱的、星星似的光斑。 他深吸了一口气,舔掉嘴里泛起的铁锈味,无法抑制地露出了一个孩子般得意又恶劣的笑容。教父的私生子慢慢地转过头,把完好的那一侧脸展示在了父亲眼前。 “您漏了这一边。”阿莱西亚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但他就是这么说了。 那只打得他眼冒金星的手伸过来,在他挑衅的目光里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抚摸那片光洁的皮肤。 “去楼上,我的卧室。”教父柔声低语:“脱掉你的全部衣服,背对门口跪在床尾凳前面,等我上去。” “否则怎样?” “试试看,”杰拉尔德微笑着,拇指擦过阿莱西亚脸上的肿痕,“试试看,艾莉,然后你就会知道了。” 阿莱西亚试了。 他的手机被收走了,所以他竖着耳朵等到杰拉尔德走进餐厅,然后就从卧室里出来,通过走廊尽头的隐藏出口跳进花园里,击倒一个巡逻的人后从他身上摸出手机来给亚瑟的号码发了一条“跑”的信息。 他只来得及按下发送键就被其他的警卫围住了,阿莱西亚扔开手机,举起双手,平静地让他们把自己捆起来带回了宅邸里。但他没有被送到杰拉尔德面前,也没有被送回房间,而是被扔进了地牢——阿莱西亚第一次知道庄园的地下竟然有除了酒窖和逃生通道之外的东西。他被扔在那里等着杰拉尔德,等了有好一会儿教父才出现,他面无表情,看起来气得够呛,所以阿莱西亚想都没想就冲他露出了一个满怀恶意的笑脸。 值得一提的是,这不是他今晚做出的最糟糕的决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把阿莱西亚的记忆弄得有点儿混乱,这没什么,反正那几个小时里也没什么值得记住的事情。 ——但他还是记住了。 最开始是手杖,哈,他都不知道杰拉尔德有这玩意儿。教父从没用过这种东西,就算在阴雨天,他的腿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也许这是某个人送的礼物,也许这只是“教父”必须要有的东西,就像一个富翁必须要有一个心理医生,就算他压根不需要、不相信或看不起心理医生,他也还是必须得有一个。 因为被蒙上了眼睛,阿莱西亚不知道杰拉尔德的手杖的什么材质的,只知道它颇有些分量,打在屁股上的时候那沉重的力道几乎让他狼狈地扑倒在地。但说实话,不算太糟,至少在手杖底下,阿莱西亚甚至有发笑的余力。 接着是皮带,听见金属扣的撞击声时阿莱西亚十分有先见之明地闭紧了嘴巴。迄今为止这杰拉尔德只用过一次他的嘴,那次体验对阿莱西亚来说糟糕透顶,清楚这一点的杰拉尔德没有逼迫他做第二次——直到阿莱西亚决定用一个婊子的方式报复他。 但杰拉尔德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强行掰开阿莱西亚的嘴——没有用手。 抡起的皮带落在臀肉上的时候阿莱西亚终于不能从容地忍耐了,皮带制造的疼痛是手杖的数倍,而且他的屁股上本来就已经布满了隆起的一道道红痕,皮带落下来的时候他痛得咬破了嘴唇才没叫出声。 这只是第一下。 阿莱西亚不记得自己是在挨到第几下的时候叫出声的,也根本不记得杰拉尔德给了他多少下。他只记得痛,那根皮带每次都像是要从他屁股上生生削掉一块肉一样,他知道这不是真的但这就是他感受到的。到了后来阿莱西亚甚至希望这是真的,他希望他的屁股消失不见,被削掉也好死掉也好怎么都行只要它别再把一次又一次的火烧刀劈似的痛苦传到他脑子里来…… 剧痛让杰拉尔德的阴茎成了一种恩赐,因为教父在把一只口枷和自己的阴茎先后塞进阿莱西亚嘴里之后,皮带的抽打停止了。但那根被阿莱西亚牢牢记住的皮带没有就此回到它的岗位上去,相反的,它在阿莱西亚的脖子上找到了一个新家。 绕了两圈然后牢牢扎紧的皮带让正在喘息的阿莱西亚感到一阵呼吸困难,接着插入他口中的阴茎则把这种困难也变成了奢望。腥热的龟头带着沉默但蓬勃的怒火撬开阿莱西亚的喉咙,残酷地操进了他的喉管。被皮带束紧的喉咙在强行拓张的胀痛中痉挛颤抖,但对嵌入其中的鸡巴来说,阿莱西亚的痛苦就是它的极乐。阴茎满意地震颤、抽动、深入浅出,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张嘴当做一口淫荡的肉穴来教训。 阿莱西亚的气管也被阴茎挤压到了,他几乎不能呼吸,也不能说话,就算他想求饶都不可能做到。 ——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打算求饶。 “你知道错了吗?”射在阿莱西亚喉咙里之后,杰拉尔德摘下他嘴里的口枷,终于开口说出了走进地牢以来的第一句话。 阿莱西亚用沙哑的声音叫他:“爸爸……爸爸……”他仰起脸,隔着遮眼的黑布寻找杰拉尔德,当一只大手托住他完好的那侧脸颊,他蹭了蹭那只手,红肿的嘴唇甜甜地向上弯起。 “他的鸡巴比你的好吃多了,爸,爸。” 就像这样,他给自己点了教父准备的菜单上本没有的最后一项惩罚。 电流第一次游过全身的时候阿莱西亚眼前一黑,恍惚间觉得自己清楚地看见了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剧痛里粉碎的样子。席卷一切的痛楚让他像是被扔进了一口沸腾的油锅里,皮肉在滚热中寸寸开裂,被撕碎,被咀嚼,被灼烧殆尽。 但这终究不是刑讯,所以电流仁慈地停了下来。 杰拉尔德说了句什么,阿莱西亚没有听清,他猜那是一个问题 ——我不会向你认错的。 他这样想,也许他也真的说出了这个回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下一秒电流被重新开启了,而他只能在每一根骨头都被击穿碾碎的痛楚里意识模糊声嘶力竭地惨叫。 阿莱西亚希望自己有说到做到。 电流在某个时刻又一次停止,然后久久都没有重新出现。阿莱西亚蜷在地上,咬着嘴里防止他咬伤自己的口塞,等待着。 一双手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但他根本站不住,只能被那个人抱在怀里。又过了一会儿,阿莱西亚终于发觉了双腿之间的冰凉潮湿。 ……他失禁了,像个需要时刻穿着纸尿裤的小孩子一样,不受控制地尿了自己一身。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另一只手解下了他脸上的黑布,然后小心地擦过他的眼角,揩去了一滴从那儿流出的眼泪。 阿莱西亚听见一声属于杰拉尔德的叹息,这是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