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哥哥的鸡巴像苹果派吗（避雷：有乱伦强奸情节）
第二天简明俊就第一次接到了顾寅第一次主动发给自己的消息，他没来及激动，因为锁屏直接就能看消息，上面写着—— “我后天就回H城了。” 简明俊点开，里面有两条，第一条是：“我妹妹的事情谢谢你了，我打算带她走了。” 第二条是：“我后天就回H城了。” 简明俊第一时刻想得居然是：这么突然？温瑜不是他男朋友吗？他不应该和温瑜深情告别一下吗？难道温瑜也要和他一起走？不发展事业了？ 简明俊头脑昏昏沉沉地打开朋友圈，顾寅朋友圈拍了一桌子菜，发道：“在S城这段时间谢谢大家了！我和阿凌明天就要一起回家了。有空会常来玩的。” 哦。这样啊。 简明俊走出卧室，在阳台上蹲下，把烟点燃。 楚仪走近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骂了。 “你怎么不去上班？”简明俊说，“天天在家里做软饭男很好玩吗？” “今天是周三。”楚仪回答，“我的辅导班只有这周五下午，周六周日上课。” “哦。”简明俊说，“那平时为什么不找个别的工作。” “我最近有个新的想法，估计下星期开始晚上找个别的工作。”楚仪说。 楚仪太对答如流了，又比较说到做到，一时间简明俊无处找茬。 “我很烦。”简明俊说。 “为什么？”楚仪轻轻地问他。 “我好烦我现在的生活。”简明俊把烟头摁灭在瓷砖上，“哪有什么为什么啊？你以为谁天天都和你一样，能活一天算一天。” “看到这个新手机了吗？”简明俊把那个手机举起来，和楚仪的脸平齐，楚仪低头看着他。 “顾寅男朋友给我买的。”简明俊把它扔在床上，“要是我买，这个月连饭都吃不起了。” “你不开心用这个。” “对！你可真是太聪明了。”简明俊把自己摔在床上，“我也是人好不好！” 楚仪没办法，楚仪老是这个样子。简明俊看着他，他很少认真地去审视楚仪，那会让他有点害怕，楚仪很高，他不羸弱，他的皮肤被晒得有些黑，他的眼窝很深，浑身都是骨头黏连着流畅的肌肉，蛰伏的时候像一只漂亮的豹子。 可是他总是看起来这么无可奈何，就像现在这样，他的大眼睛耷拉着，嘴唇抿着，修长的双手自然的下垂，乌黑的头发留下几绺附在额头上，在眼窝处扫下一片阴影。他看起来有些忧郁，好像你一伸手摸他就会沾染上这些黑色。 “你这个月可以休息一下的，”楚仪说，“其实你不用很努力工作也没关系的。” 简明俊还是很想骂他，这事不怪他，可是他就是这样，他就这样一个人，楚仪受不了他可以滚。 楚仪像会读心似的乖乖走了，一天都没有回来。 简明俊在床上躺了一天，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周六周日，他家长不给他报补习班，他可以随便赖床。他不用去补习，因为他学习很烂，不值得浪费钱，又因为他哥哥明捷学习很好，已经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他学习不好也没什么要紧。 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样觉得，这话说得，难道他以后他能做明捷哥哥的老婆不成？可是不用上补习班终归是好的，小孩子嘛，周六周日玩着多开心啊。 到了寒暑假明捷哥就会从大学回来了。 明捷哥比他大很多，整整十二岁，他其实很怕明捷哥回来，但是他一开始不敢说，后面明白了为什么怕他，也就不会说了。 “喜欢麦当劳吗？以后有空哥哥可以带小俊来。”明捷哥摸着他的头发。简明俊的家在南方，印象中哥哥的手掌总是潮湿的，有些恶心，但是很炙热。 “想要什么都可以点，吃不完也无所谓的。”明捷哥这样对他说。 “但是小俊知道要一直听明捷哥的话才能有这些吧。” 听哥哥的话，那个时候的简明俊好像已经会在心里怪笑了。怎么听他的话？ 小小的简明俊和自己的哥哥扮演着奇怪的过家家，在那里他明明是弟弟却要扮演着妈妈，哥哥是爸爸，他们是一对夫妻。 老婆就要乖乖跪在地上吃丈夫的鸡巴吗？就像吃麦当劳的苹果派一样，快乐地塞进嘴里。小明俊可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的。他没处问别人，但自己偷偷用哥哥的电脑看了些黄片，猜测可能是的，女人可能就是要这样无条件的满足男人，跟给婴儿喂奶似的。 虽然简明俊不认为自己是女人。 简明俊的小逼吃不下哥哥的性器，所以他很害怕，好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哥哥还没有那么残忍，哥哥也怕他去医院把事情闹大吧。 可是小学几年级开始他好像就可以了，朦朦胧胧地骑在哥哥的性器上，一开始很痛很痛，所以他又哭又喊，哥哥满屋子地捉他。后来他不反抗了，便发现其实那过程还挺快乐的，他被干得流水，很恶心，但是生理上还是快乐的。 他好像也变得有罪了，他从受害者变成了罪犯，他把强奸变成了乱伦，变成了合奸。 他得到了奖励，一些麦当劳的小玩具，会咬住他手的小鳄鱼，一些蓝色新衣服，简明俊喜欢这个颜色，因为可以让他看起来像男孩子一样。 对于女孩子来说，被强奸是可耻的吧，可是简明俊倒觉得自己还好，毕竟他打心底里觉得他是男的，他只是多了个器官多了点快乐的男的。他和男孩子们一起打闹，虽然打不过他们，他和男孩子们一起踢球，虽然也踢不过他们，他和男孩子们一起打游戏，虽然后面渐渐没人愿意和他玩了。不过家长老师也都认同他是男的 ，所以被哥哥怎么样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简明俊打心底里这样认为。 除了很伤心的时候他会怀疑这一点，他会怀疑如果自己没被哥哥干这些，如果他是个真正的男人，现在的日子会不会过得好一点。 但是哭过以后冷静地想想其实也不会，因为追求顾寅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他没钱，就算是他有钱，他也没有温瑜高，没有温瑜帅，就算是和他一样高一样帅，这件事情也有先来后到。 简明俊从床上爬起来，打开微信的聊天框发道：“你几点的飞机啊，正好我明天闲着没事，去送送你吧。” 过了几个小时，顾寅终于回复了，答案是：“不用了。” 简明俊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但他这次已经没什么好伪装的了：“让我去吧，下次见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顾寅发了飞机航班，明早十点的。 遇到温瑜怎么办？他就说自己是顾寅的朋友。不过他本来也就是顾寅的朋友。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顾寅这样的好人，应该从不会给自己的朋友甩脸子，纵使他的朋友比他穷。 简明俊忽然幻想已经把自己荼毒傻了。 简明俊在刺眼的手机屏幕里又确定了一遍时间，定好闹铃躺回了空调被里，他沉沉的睡去，他以为梦里会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什么也没有，他只是不断的下沉下沉，鼻腔开始闻到血腥的味道，他挣扎着，最后看到了楚仪平静的脸。 简明俊惊醒，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响。 是警局的电话，让他去局子里，有关他的朋友楚仪。 简明俊哆嗦着穿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他一时间什么都忘了。 要去吗？去了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要不要直接说就不认识他？太拙劣了会被第一时间戳穿吧？ 简明俊还是去了，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经历过这一幕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记不清一路的景色，只是凭着恍惚间的本能就冲了进去。 “他犯了什么事啊。”简明俊轻轻地问警官。 “瞧你吓得。”民警拿他打趣，“你很重要的朋友吧。” “他没犯事，”一位女民警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连忙制止了这玩笑，“他在酒吧表演，见义勇为了，救了一个女顾客，就是引发了一点冲突。” “喊你来你陪同他去一下医院吧，他看起来没什么事，头上受了一点伤已经处理了，不过还是全面检查一下比较好，肇事方那边会赔的。”女民警态度很好，指了指椅子上正在休息的楚仪。 简明俊走近楚仪，他有点搞笑，颧骨上青了一块，额头被划伤了一个小口子。 楚仪听到简明俊的脚步声懵懂地睁开眼。 “你吓死我了。”简明俊对他说。 “其实我没事，警察非让我通知个人来。”楚仪道。 “去医院吗？”简明俊问。 楚仪笑笑，道：“回家吧。” 简明俊在街上给他买了几个核桃包几个奶黄包当早餐，楚仪很喜欢吃甜的。 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半了。 简明俊终究是没赶上顾寅去H城的送机，不过只是送机，又不是自己没赶上飞机，简明俊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心痛的。 他跟楚仪说想吃什么点外卖，他掏钱，奖励他见义勇为，然后就猫去阳台抽烟了。 大概抽了一个点，楚仪就带着自己头上的纱布来看他了。 简明俊问楚仪：“你说我这辈子还能再见他一次吗？” 楚仪回答：“可以吧，其实只要有钱了，你去H城找他也是可以的。” 简明俊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屹立在月租两千块的房子里，挤在一个狭小的阳台上，影子挨着影子。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楚仪问，“你和他总共也没讲过几句话。” 这问题倒是挺合理的，楚仪的脑子在这种事情上神经粗得好似一只深海大鱿鱼，不理解也正常。 “一见钟情懂不懂，因为他高，因为他富，因为他帅。可说实话哪需要那么多理由。我就喜欢他比我强。” 简明俊抬眼看着自己的周围，阳台的黄色橡皮绳上摇摇晃晃着几件他和楚仪的裤衩，窗外是一片狗啃了似的花坛，再往外是一栋同这栋楼一样破的居民楼，再往外......再往外，再往外一路向南，会到他那个不富裕的南方老家，再往外也许是就是高富帅的老家了，高楼林立寸土寸金的H城。 简明俊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好没戏，希望就是这样忽明忽灭的，但是有希望的自己总是能过得好一些，现在完全灭了，他又要回到一汪窒息的死水之中。 他心情很差，从他记事起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