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梅格这才反应过来，想起拉瑟福德还处于遍体鳞伤的状态：“啊！好，你……你感觉怎么样？”梅格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拉瑟福德的领口，他并不觉得拉瑟福德之前的脸恐怖，而且现在好像已经比刚刚暴露在外面的时候恢复很多了。

    拉瑟福德平静地说：“我还好……”他觉得那些灰尘一样的坏死组织已经脱落得差不多了，一些地方开始长出了新的皮肤。

    “真的不需要喝一点吗？我觉得我应该还能受得了。”梅格热切地问，简直让人以为他非常期待。

    拉瑟福德从床上坐起了身，顺便把梅格也捞了起来：“真的不用。”之前在梅格身上咬的那一口维持到现在让他都没有什么饥饿感。

    梅格的内心欣喜若狂得让他有一点点想要黏在拉瑟福德身上，但是又想到他的伤，还是放弃了。他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不过低头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什么。

    那只本来是去整理的手拉住上衣的边缘，慢慢地重新将衣服拉起来到锁骨处，露出他骨骼轮廓依然非常明显的胸膛，对着拉瑟福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嗯？”拉瑟福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茫然地问道，但他的眼睛——出于礼貌，他应该看着梅格问问题，但他的眼睛根本离不开他的胸口和上面那两点红色的凸起。

    很……性感。和那种，美国垃圾画报上露出规则乳线的工业产物不同，既不柔软也不膨胀。

    梅格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嘴角的笑意往下探了探下巴尖。看见拉瑟福德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才很轻很轻地用气声说：“看……肿起来了。”

    拉瑟福德感觉自己的心脏震颤了一下，他才注意到虽然梅格的乳头都还硬着，刚刚被他用力在手指中间揉搓过的那一边看起来要比另一侧更红润，更肿大。

    “……抱歉。”拉瑟福德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感觉到有点愧疚，“只是……你不是很喜欢么？”

    “我没有在怪你啊。”梅格赶紧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很喜欢？啊哈……你，之前真的有很认真的在看我自慰吧？嗯？”

    “我——”拉瑟福德下意识地要反驳，然而噎住了。

    看到拉瑟福德回答不上，梅格好像很有精神了：“不是吗？难道没有吗？医生？”

    拉瑟福德的眼眶简直都要开始抽搐，他看着梅格，扭曲的嘴唇抖动了一阵却还是说不出来话，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你等等……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一下。”

    “噢。”梅格撇了撇嘴，把衣服放了下来，“不过，你不打算再来一发吗？我总觉得你好像还硬着。”

    拉瑟福德的背影震了一下：“……先不了。”他总觉得这是不是梅格曾经留下的什么习惯，即便如此他的服务意识好像也太好了一点。不过对于他来说，倒是也不急于这一时，“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吧。”

    “啊，你可真会吊人胃口。”梅格故意憋出羞涩的声音，“搞得我从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

    做过一次之后，梅格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拉瑟福德更熟悉的那个状态。他的精神看起来不错，比之前要更不错。

    倒是拉瑟福德，心情似乎并没有那么轻松。他给梅格用热毛巾把他的私处，还有身上那些精液擦干净时，梅格的脸凑过来盯着他。这让拉瑟福德更加有点不安，然后问出了他一直不解的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我想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想跟我上床？”拉瑟福德抬头看着梅格，“毕竟我……只是个老头。”

    “老头？”梅格的笑容僵了一下之后笑得更开心了，“哈哈哈，拉瑟福德，你真该看看那几个来找我的糟老头——对不起，”梅格突然意识到拉瑟福德可能不会太想了解自己曾经的客人，“……我的意思是，总之，他们白发苍苍甚至还很勉强才能硬起来。你算哪门子的老头啊？”

    拉瑟福德声音有点窘迫：“除了……唉，反正也差不太多不是吗？”

    说完之后梅格更用力地开始盯着他的脸了：“没有！你们年纪差很多啊……慢着，”他突然反应过来，“你多少岁……？”

    看到拉瑟福德的表情越来越尴尬，梅格的眼珠转了转：“……唔。无论如何，我并没有一种你比我大很多的感觉。而且你的衣服很潮，真的，这种新式西服总让我觉得很性感。”

    “谢谢。”拉瑟福德的声音有点干巴巴的，他叹了口气，才向梅格解释，“因为……我虽然不能直接和他们见面，但我就见到过曾经的熟人苍老的样子。就如同你说的那样……并且在他们的生命尽头看起来更凄惨，更干枯。我觉得我看起来或许也是那样的。”

    梅格挤出了一个鬼脸：“什么，你对自己的认知都是来自别人吗？”

    “自从成为血裔后，我再也无法被镜子照出来了。”拉瑟福德说，“就连刮胡子也……啊，那真是痛苦。”

    “但你刮得很好啊，很……很……看起来很帅。”梅格没有在奉承，只不过拉瑟福德的确从来没有露出过什么会引起人怀疑的地方，“哦！那就是你无法给我提供镜子的原因是吗？”

    拉瑟福德点了点头。梅格最后“噗嗤”地笑了出来，凑过去轻轻地吻在拉瑟福德的颧骨上。

    “我发誓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老头。”梅格缩回来歪头看着他，“我也不会想和老头干上一整晚的。”

    “呃。”拉瑟福德又语塞了，“……但是，听我说，我还是得把你送回病房那边。”

    “啊？”梅格有点泄气，“我不能赖在你这里吗？”

    他也知道是“赖”啊。拉瑟福德腹诽：“我建议不要。化验结果出来之后，如果你确实携带流感病毒，恐怕还得好好吃一段时间药，才算康复。而且也……不方便……如果有别的医生护士来找我会看到……”

    “啊？那你就直接跟他们说你把我操了不就好了。”梅格脸上露出小恶魔一样的笑容，“那可太凶暴了……掐着我的乳头，按着我的屁股疯狂抽插……抱歉医生，我开玩笑的。”

    看见拉瑟福德脸越来越黑，梅格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把你的……衣服裤子穿好吧。”拉瑟福德苦笑着揉了揉眼角，“太阳落山之后我带你回病房。之后的事情也要等传染性消失了之后再打算，你也好好给我养着。”

    “好吧。”梅格嘟哝着，突然又睁大眼睛眼巴巴地盯着拉瑟福德。

    拉瑟福德心脏停跳一拍。

    哦，并不是那种恶俗的，一瞬间感受到了莫大吸引力的桥段。而是每当梅格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般马上就会要提出某种愿望，而且可能会很无理，而且拉瑟福德还很难以拒绝。

    “那么，你还要锁门吗？”梅格问，“我不太喜欢那个感觉……每次你走的时候锁上门，那个声音都让我觉得很难受。”

    拉瑟福德叹了口气：“可以。”

    幸好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他觉得，梅格现在应该也没有任何其他会再一次出去乱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