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能不能让你放心……总之，没事了。”拉瑟福德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梅格抖得让他有点拿不准该用什么力度抱他，因为梅格瘦到薄薄一层的肩膀感觉随时都会碎掉似的。

    “让我讲完，让我讲结尾。”梅格深吸一口气，“克拉伦斯进来看了一眼就出去了，我们也慌忙起床。那之后，我父母看我们的眼神就相当奇怪，没隔多久，他们就做决定把巴克斯送去了西班牙读书。

    “他们也没有指责我，没有对我提起任何。巴克斯离开家之后，一切还是照常在运转。直到他回来……他回来，我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甚至没有来得及尴尬如何面对他，他就开始发烧和咳嗽，然后我的弟弟就被医生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拉瑟福德抚摸着他的背，凸起的肩胛在他手心刮来刮去：“等等……那就是你讨厌医生的原因？”

    “差不多，很幼稚对吧？”梅格嗤笑了一声，“我说过你知道的话会觉得幼稚的。我想去陪他，但是被严厉地拒绝了。他们说那是烈性传染病……开玩笑，我当然知道那是烈性传染病。我也知道他们做的是对的，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梅格叹了口气，仰起脸，但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但你之前却告诉我，我也是病毒携带者……好好笑。”

    他是哭了吗？拉瑟福德不敢确定，因为梅格很快埋起了脸。梅格绝对不会高兴有人发现自己在哭的，拉瑟福德只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梅格发出了一阵咕噜咕噜，猫一样的声音。仔细一听拉瑟福德认为他应该是在跟自己说些什么，只不过那声音又低又闷。

    “你说了什么？”拉瑟福德扶着梅格的肩膀让他稍微远离一些。梅格的嘴角竟然是在笑，这很不可思议，不过那笑容一点也不自然就是了。

    “我说……”梅格艰难地拖着他沙哑的嗓子，“……现在可以操我吗？”

    拉瑟福德噎住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甚至都快忘了梅格的性瘾这回事，而现在的时机也十分微妙。梅格的身上的确也在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但拉瑟福德……拉瑟福德并未陷入那种昏沉的诱惑里。

    梅格述说的故事让他感觉悲伤，这不止是因为他对失去重要之人能够感同身受，而且梅格的故事显然充满了更多戏剧与遗憾。

    还有……不容易描述，但他不太高兴。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这样做。无论如何对拉瑟福德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做爱的好时候，梅格的提议让他觉得有些许莫名其妙：“为什么？你现在……啊，我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可是……为什么？”

    梅格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他很希望自己能够降降温：“我也不知道，就是……”他又调整了一下呼吸，看向拉瑟福德的眼神非常难为情，“我感觉很难过……啊，不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些内容，是因为回忆起那些事情本身……”梅格担心拉瑟福德会误解，慌乱地解释道，“我说不清楚，但，现在跟我做爱吧……拜托……”

    越说越没有底气，连梅格都知道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是无理取闹，他说不出来原因，只是突然无比渴望肉体的接触。

    他原来也经常和拉瑟福德说那样的话，不过越是真诚，他就越难以启齿。最后移开了目光，垂下眼盯着地毯。

    现在，梅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挽回，打消掉他刚刚说的那些蠢话。可惜他现在一点玩笑也开不出来，拉瑟福德露出的惊讶表情也表明他已经不可能会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太糟糕了。

    梅格的脑子里乱七八糟，他连全力思考怎么去打破僵局都做不到。一时之间有限的脑容量根本处理不了那么多事情，所以拉瑟福德把他半拖半抱到床上的时候，他差点惊呼出来。

    “拉瑟福德——”他将手挡在嘴前小声道。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却被拉瑟福德拉着脚踝强行又伸展开。

    发现他的脸有点泛红，拉瑟福德皱了皱眉：“这不是你要求要做的……？”他俯下身亲在梅格的额头上，顺手解开了他的衬衫和皮带。“你是不是在他们离开你之后，甚至之前，长期觉得没有安全感？”

    梅格看上去本来想反驳，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

    “然后，”拉瑟福德把他的那条西装裤尽可能地褪下，“你认为做爱让你感受到安全，不管和什么人，尽管那可能是虚假的，不切实际的。”

    梅格没有说话，但他这个时候无暇掩饰的表情已经向拉瑟福德抖露了一切。拉瑟福德叹了口气：“知道吗，这就是医生最讨厌的。有什么情况，希望你直接告诉我，省得让我猜来猜去。如果你想做爱……那我们现在就做。”

    拉瑟福德的手掌从胸口一路慢慢摸到梅格的下腹。“对不起，我——”梅格急切地想要辩解些什么，只不过别扭的呻吟堵住了这些话语。隔着梅格的内裤，拉瑟福德先是覆盖住前头一小包鼓鼓囊囊的阴茎，揉搓了两下，接着手指刮着中间绵软的凹陷划下去，用指缝轻轻挤住了阴唇，尽力在感受那种奇妙的触感。

    让梅格发出声音的正是下体被温热地包在手掌心里的感觉。就算是隔着布料，那热度也足够让他慢慢扭动起腰。他的身体缺少脂肪，但这里似乎永远都肥美丰腴。

    “一个小问题，你是不是一直不喜欢自己的身体构造？”

    拉瑟福德一边慢慢动手推挤他外阴的软肉，一边发出疑问。

    “是。”梅格想起了刚才拉瑟福德的教训，这次回答得很快。当然，也因为这个问题不需要他进行什么思考，“我宁愿没有……宁愿和普通人一样普通。说不定我的人生就会完全不同呢。”

    “对啊。那么你也不会遇到我，”拉瑟福德稍微凑近了点，这样一来，梅格突然就听到了他也在发出低沉的，似乎按耐不住的一种喘息，“但……我很喜欢。”

    梅格短路了，无法理解只能重复：“你喜欢……”

    “我喜欢你的这儿。”拉瑟福德稍微加重了些许力气，嵌在中间的手指将两片阴唇抵得分开，陷下去和穴口隔着内裤贴在一起。画着圈的揉搓让穴内包含着的，不知道何时开始积攒的汁水都挤了出来。“很……很可爱。也很会做爱。很舒服。”

    梅格突然明白了拉瑟福德做出这种看似挑逗的动作的原因，他也确实感觉到莫大的安慰。力气消失之后，阴唇的弹性让它们重新合拢，但内裤上已经留下一片深色水迹，作为他心绪不宁的证据。

    “那个家伙说得对……它可爱到让人像咬上一口。”拉瑟福德沙哑地呢喃时，眼底闪过一丝饥渴的血红，但和其他的侵略性相比似乎并不那么明显，“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他很快恢复了那种，梅格第一次见到他时感觉到的冷静与睿智，虽然他的动作是正在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让人吞咽口水的巨大阴茎：“我希望你振作一点。反正也改变不了，就如你之前企图灌输给我的观念……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