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烧这东西传染这么快的吗(剧情章)
叶容七的睡前记忆消散在含了一大口精液的画面。 困意浓到她睡一觉醒来,恍惚觉得昨天的经历有些遥远。 她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沙发上,身上盖着昨天拿到贺卿卧室的被子,而厨房的门是关着的,隐约能从里面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 叶容七连忙掀开被子查看。 睡衣内衣都是完整的,嘴边清清爽爽,没有任何粘腻的东西,趁着贺卿在厨房里,她还迫不及待得将衣服往上捞起看了一眼,身上没有任何红痕。 记忆里那么凶,怎么会没有任何痕迹。 厨房的门忽然被打开,叶容七忙将被子一裹,往远离餐桌的方向后退,警惕得看着贺卿。 他端着一盘牛排和一杯牛奶放在桌上,看了眼叶容七:“早,牛排吃吗?” 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同平时那样平静得问候自己。 是梦吗? 贺卿见她迟迟没有回答,继续道:“睡懵了?昨天一起看电影,你在沙发上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她记得明明是被做……到昏睡的…… 叶容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昨天看的什么电影?” “和,叶小姐,你脸色不太好。” 不对,梦的话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她甚至记得自己咬了他一口。 叶容七穿起鞋子走到餐桌边,心里有些胆怯,却依旧有着想知道事情的执着,指着贺卿的手臂:“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一记闷棍而已,两天就好了。”他把自己手里的牛奶推到叶容七面前:“劫匪的事情就别去想了,喝杯热牛奶吧。” 叶容七语气忽然犀利:“贺先生,我就是想看一下你的伤口。” 这声音带了明显的攻击,贺卿拿着叉子的手僵了僵:“你怎么了?” 叶容七不记得自己咬的是哪只手臂,她就想确认昨天到底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可贺卿不配合。 她忽然拽过贺卿的手,想要捞起他的袖子,贺卿眼疾手快得缩了回去,却在缩手之间太过突然,被另一只手的叉子划过,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贺卿带了点怒意:“叶小姐,你是……” “贺卿!”叶容七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敢让我看吗?” 她第一次如此强硬得对贺卿。 贺卿放下叉子,捞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昨天被劫匪打青的地方,下面刚刚被叉子划出的伤口还在冒血。 叶容七抓着他的胳膊上下翻看着,没看到任何牙齿留下的痕迹。 她说:“另一边。” 贺卿停了停,也往上翻了。 依旧没有牙齿的印记。 她记得自己咬得很重,甚至还尝到了血腥味的,怎么会没有? 所以真的是梦…… “叶小姐,我能理解你被吓到的心情。”他说:“如果实在害怕的话,找个朋友陪你两天吧。” 贺卿也没心思吃早餐了,随便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便出了门。 叶容七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因为一个梦境,把贺卿弄伤了。 是因为昨天劫匪的行为,才会让她心生恐惧,草木皆兵,她睡在客厅,贺卿都没有抱她去卧室避嫌,而是直接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怎么就质疑他了呢? 他可是贺卿啊。 * 日出正好,一个一百多平的房间因为遮光窗帘而进不了一寸阳光,房间里两处十字架上各绑着两个人,他们的身前,是垂下眼睫,看不清什么表情的贺卿。 但他身上的气压很低,旁边的人提醒他处理手上的伤口,他也置之不理。 被绑着的人哆哆嗦嗦得开口:“老大,我们错了,林子他不是故意的,我们哪里敢伤您……” “我什么时候伤害老大了?是老大吩咐我给他下棍子我才下的,那个伤口不是我弄的!” “你还狡辩!不然老大伤口怎么来的?总不能是大嫂弄的……” 贺卿淡淡得说了句:“事情办得不错,给你们奖励。” 转眼房间便放进了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孩子,看到被绑着的两个人,各自上前去,二话不说便将腿架到对方身上,手在他们的胸口徘徊。 “老,老大……” 被动得承受美女的勾引,这哪里是奖励,分明是折磨。 果然还是他们办得不够好。 “这个时候别念我。”贺卿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怎么没用变声器?” 林子涨得满脸通红:“对啊变声器……是阿飞说,老大让我们吃上火的东西吃到喉咙发炎沙哑,原来您的意思是,用变声器?” 贺卿:“……” 他一身闷气对着两个脑回路清奇的人也发不出来,看着手头的伤口若有所思。 小七下口真狠啊。 若是不对自己下狠手,还真盖不住这个牙齿咬出来的血痕。 身体都这么契合了,她还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 几天没看到贺卿。 其实他也不是没回来,客厅书架上的书被动过。 他说过书既然放在客厅,便是默认可以共同享用。那时候叶容七想看,但这本书放在了第一排,她身高不够,贺卿便拿了下来给她,她看完放回原位,还垫了张凳子才能够着。 现在第一排的书全都变成了她不爱看的意大利文学,而包括在内的整理到了中间,叶容七伸手便能拿到。 他大约是早出晚归,叶容七没什么机会见到他。 真是既体贴又不近人情,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 叶容七还去找了的资源,在手机上放了一遍,才知道这是一部艺术电影。 学生对老师的侵犯都来源于老师在弹钢琴时候的幻想,那段记忆里的情节拍得色而不淫,还交织着老师弹钢琴的画面。 人家是心有沟壑,自然装得进清风明月,自己是心有邪恶,才会入目便成淫欲。 因为走神,她连同事交代的话都有些没听进去,参与了一个项目的谈判,入了包厢才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谈判。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这么赤裸裸得将眼神放到自己的身上,为了能谈下项目,她不得不忍受。 一直到他抓住自己的手,叶容七才忍不住发飙,拿起杯子直接把水泼了过去。 “神经病,谁爱和你合作你就去和谁合作吧,我不奉陪了!” 男人起身拍着桌子:“臭娘们,老子摸你是给你面子,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吗?!” 新人总是冲动得不考虑后果,叶容七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换来他一声尖叫,才满意得甩袖子离开,无论身后共事的同事怎么劝说,她还是走得潇洒。 喝了酒的叶容七十分上头,脾气也见长了几分,打了辆车回家,任凭电话打爆也不接听。 只在家里见到贺卿的那一刻,气才萎靡了些。 他正倒着一杯水,手里拿着几包类似于药物的包装袋,看到醉醺醺的叶容七回来,都忍不住把手里的杯子往前递:“喝点热水?” 叶容七摇摇头:“贺先生,你生病了?” “嗯,有点发烧。” 贺卿重新拿了个杯子出来倒水放在桌子上,自动退了两步:“喝吧,会好受一点。” 她趁着酒气忽然给贺卿弯腰鞠躬:“贺先生,对不起!那天的事情。” “没放在心上,赶紧喝了水去睡吧。” 喝高了心里情绪总是丰富些,叶容七坐到了餐桌边,一点点喝下了热水,眼泪又往下掉。 已经很久没人对她这么宽容了。 贺卿吃了药,将桌上的纸推给她:“怎么又哭了?” 她一喝多话都跟着变多:“贺先生,你别一点气都不生,你若是知道我梦里都是什么混账事,一定会气得把我赶出去。” 贺卿被逗笑:“做梦而已,你就是真在梦里把我打死,我这不也好好得坐着。” “比这过分得多。”叶容七撑了撑脑袋,忽而反应过来:“对,你发烧了,别在这里了,赶紧去休息。” 她起身去探贺卿的额头,被烫到缩手。 “这么烫?” 叶容七自己都有些站不稳了,还试图去拉起贺卿:“我扶你去房间休息吧。” 只不过刚碰到他,自己的体内便是一股燥热。 发烧这种东西,传染这么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