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双生-上供（两章二合一）

    第十三章

    加比整个虫都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嘴里吞云吐雾的萦绕着白色的烟雾，脸上露出神魂颠倒的享受神态。

    “老大，检测到前方小行星有高能反应。”

    下属的报告声没能打断他，快感余韵顺着神经末梢，刺激的他手指都在颤抖。

    报告的下属见加比头也不回，犹豫两下继续道：“老大，小行星上还有洛奇分队长的飞船，不过我们联络不上对方的通讯……”

    打着颤儿的手掌摆了摆，让他赶紧滚出去。

    冷汗差点掉下来，下属赶紧行礼后撤，结果后面又来了个雌虫，慌慌张张的差点把他撞翻，还没等他发怒对方就不管不顾的大声呼喝起来。

    “老大！洛奇死了！”

    石破惊天的一嗓子，激灵的嗑药正嗨的加比腿根子都哆嗦了一下。

    他回头看向雌虫，阴狠如蛇的狠毒目光看的雌虫脊背发毛。

    雌虫连忙调出飞船外的实时景象光屏：

    黄昏如血色落幕的天际下，延绵万里的两个巨大坑洞相交在一起，它们的最核心处仍旧在有活性十足的高能能量粒子残留，一具浑身焦黑骨甲外翻，骸骨半露的尸体跪在地面。

    尸体头颅上仰，脖颈处巨大的手印一看就知道是有虫扼碎了他的咽喉，面部的细节特征放大，正是在两小时前跟格罗佛申请支援的洛奇。

    恍惚片刻，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加比猛的站起身，撑在沙发上的手指深陷其中，力道差点撕破由深海鲛族制作价值昂贵的家具。

    “凯尔森呢？快把他们叫过来，还有艾赛亚和瑞斯特，赶紧让他们去搜查敌人！”

    加比深知，能让洛奇死的这样毫无尊严的敌人，绝不是自己能逞强对付的，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虫去干，此次支援洛奇的任务是格罗佛下派给他的，为了以防万一……贪生怕死的加比起码调派了三支隶属格罗佛的小队跟随。

    这些小队队长有一名S级雌虫，两名A级雌虫，加上一艘能容纳上千部队的小型战舰，加比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担惊受怕，又改口道：“等等，先别让他们下去，派遣部队封锁星球，开启卫星系统扫描星球分布图，检索敌人是否还停留在星球上。顺便立即向格罗佛首领汇报情况危急，需要增派支援！”

    清醒后的加比脑子转的飞快，应对方案简直是判若两虫，走出休息舱直奔指挥室而去。

    不管班尼迪克那家伙杀了洛奇后有没有逃离这片星域，小心谨慎为上的加比在探查清楚之前，绝不会轻易派遣小队离开战舰。

    要是他们还胆大包天的逗留在这里……加比冷笑，这里距离塔恩双子星不过百亿公里，自己向格罗佛申请支援可不会像洛奇那样等个两小时才到。

    最多一小时之后，星盗大军围困之下，任你是什么等级的雌虫，还不是通通都要死在我加比大人的手里？

    ……

    声势浩大的搜索部队以及卫星扫描装置升空，霍布林等人当然不会看不见。

    躲在地底深处的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被加比发现，多少也抱了一点偷袭探查部队的想法。可惜加比没有磕坏脑子，不然恐怕还真要中招，到时候没有S级雌虫对抗，在霍布林他们率领机械军团的冲击下，天晓得加比他们能不能抗住第一轮伏击。

    “要动手吗？”

    拉里紧张的捏着指节，呼吸沉重。

    霍布林摇头，“我们藏得很深，他们没有携带歼星炮这样的大型设备，就算发现雌父的仪式祭坛，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破坏，再等等。”

    坐在一旁的朱利安深深叹气，“距离仪式过去了六个小时多，这颗星球太小了，想搜查到我们只要多花费点功夫就行，最多一个半小时以后，我们必须提前在搜索部队发现之前展开攻势。”

    他没有详细说的是，自己这边可以等，可格罗佛既然发现了班尼迪克的踪迹，能派遣一次增援，怎么会不派遣第二次、第三次？

    雌父……想到班尼迪克，朱利安难掩惆怅。

    时间在僵持中一点点走过，搜查部队在地面半小时后，就探查到了班尼迪克的晋升仪式地点。

    “恒星级暗能防护装置，源质星球壁垒……星岩合金防御堡垒，我的天，这么大手笔绝对有东西，快上报加比大人！”

    收到消息的加比疑惑万分，“班尼迪克在搞什么？难道这是他的废弃实验室地点？”

    还未搜索到地底的他缺少情报，无法推断出正确的结论。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加比直接大手一挥“给我破解它！”当即就有部下团团围住仪式台，开始尝试外部数据破解。

    因为发现仪式台的缘故，他们甚至调遣了一部分搜查部队人手，让探查到地底深处霍布林等人的进度再次拉长。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加比的部下没有多少精通数据破解的人员，尝试半天连增援都赶到了，他们还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加比懒得废话，新增援的同样是一艘小型战舰，两艘战舰摆开炮口，直接开始轰击第一层暗能防护装置。

    恒星级的暗能防护装置，能够吸纳恒星级别的能量炮，光靠他们这样炮轰可能要轰上好几天才能轰开。但它也有一个弱点，就是无法承受超过恒星级，集中于一点的高能能量炮击。

    烈阳歼星炮就是其中一种，财大气粗的灰烬星盗团打家劫舍的坏事做多了，总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防护装置，加比自己的战舰就花费巨资购买了一座烈阳歼星炮搭配其余小型歼星炮。

    炽热的光束亮起，烈阳歼星炮的炮弹完美符合它的名字，烈日贯穿天际精准落在暗能防护装置幽暗护盾上。

    “嘭——”幽幽泛着黑光的护盾仿佛过载般升腾起橘红色的光，比之前膨胀了数倍，只要再挨上几炮估计就要炸裂成一团了。

    “不好！”

    朱利安没想到，加比的战舰居然携带有烈阳歼星炮，他侧头去看霍布林和双生子。

    已然站起身的霍布林与双生子轻轻颔首，没有停留的离开了飞船。

    “走吧。”拉里和贝尔走向了操纵室。

    小十一看向朱利安，语带哀求道：“三哥……”

    “不可以。”朱利安没有犹豫，立即拒绝道：“现在不是你动用能力的时候，难道你就这么急着去送死吗？”

    “我……我知道了。”小十一低下头，无力感让他攥紧了拳头。

    地表高空，两艘战舰悬停在太空外，大量搜查部队蚁群般聚集在班尼迪克仪式台周边，目睹足以撼动天地的炮击再起亮起璀璨光辉。

    隆隆炮鸣声带起阵阵地动山摇，搜查部队的仪器纷纷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在他们慌忙部署战阵时，机械军团撕开地面，潮水般从他们中心圈爆发起攻势。

    忽如其来的袭击打的星盗措手不及，一个照面就阵亡了数百名星盗成员。

    3名S级雌虫升高再升高，突破大气层钻入外太空，渺小的身影对上两艘巨大的战舰。

    加比怒极而笑，“三个雌虫，就想面对我们两艘战舰吗！”

    凯尔森排众而出，与艾赛亚、瑞斯特恭敬行礼道：“加比大人，请派我们出战吧。”

    “很好。”加比满意点头，目送他们联合另一艘战舰上的雌虫汇合，眼睛一转就对副官道：“增派三千名雌虫部队，支援搜索部队，让奴隶种他们继续给我搜！这三个雌虫是班尼迪克的养子，他们既然都在这里，其他养子一定也没有走远，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是！”

    浩浩荡荡的军队里应外合，机械军团带来的压力快速消除，本就经历过一次惨烈战斗的机械军团剩余不足四千，面对人数上的劣势，要不是他们不知疲倦伤痛，是班尼迪克一手打造的死士军团，恐怕在必败的巨大心理压力下直接投降都有可能。

    另一头，与霍布林三兄弟刚一见面，就开启了半虫化战斗的凯尔森暗自心惊。

    竟然是3名S级基因进化雌虫……还好加比大人请求了支援。

    与他并肩作战的，是后续赶来的塔尤嗣、红荆棘、欧利克以及哈里森四名S级雌虫队长。除去出任务无法赶到的另外五名S级雌虫，在场的包括凯尔森在内，居然出动了一半的精英队长。

    这个阵容，真是声势浩大啊。

    宇宙里刮起了一阵阵的能量风暴，灰白的粒子雾气将霍布林他们三兄弟包裹在内，五名队长结伴闯入雾气领域之内，身形穿梭间卷动的粒子流立即反馈给双生子。

    在双生子的配合下，霍布林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欧利克身后，刚躲过一发风刃的欧利克视野中满是白茫茫的雾气，苍白锁链与它们融为一体，他虽无法看清锁链的攻势，却凭借本能的反应感知到威胁，想要蹿开这片区域。

    但雷霆一击的霍布林岂能给他机会，锁链牢笼再现，身边四名队长感知到欧利克陷入围攻赶来支援，双生子的风压施加到最大功率，雾气凝聚而成的老六伸出双手，一爪刺入红荆棘背部。

    荆棘死死缠绕着他白雾构成的双臂，尖刺无声撕裂了雾气形态的老六。

    塔尤嗣、凯尔森顶着风压上前，哈里森忽然出现在老五面前，战刀凌冽斩击而下，速度快的老五只来得及挥臂格挡。

    “咔哒。”

    老五的小臂直接被斩断！

    “哥！”老六气急，雾气人形轰然袭向哈里森，哈里森的身影再次隐没，他并非是空间系能力者，而是以一种欺骗感知的方式躲藏在双生子附近，等待着下一次的进攻机会到来。

    呼啸的能量风暴因为哈里森的偷袭成功，在一个瞬间猛然削弱到了无法对塔尤嗣、凯尔森造成压力的程度，抓住机会的两名雌虫立即加速冲刺。

    然而等他们赶到欧利克身边时，苍白锁链已经结结实实的围成一个不断转动着的圆球，欧利克的气息衰弱无比，惨烈的嚎叫、剧烈挣扎不断凸起的圆球表面，都让塔尤嗣心中警惕万分。

    “欧利克的防御力，可是号称SS以下第一的变态级！连他也无法逃脱，看来这个雌虫的攻击力强的离谱。”

    塔尤嗣身前浮现金色镜面一般的晶体，映照出霍布林的锁链牢笼。

    他五指探入镜面之中，手臂转动了几个幅度，竟从中拉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手。

    “唰！”

    苍白锁链四面八方的涌向塔尤嗣，凯尔森投掷出数百把匕首，叮叮当当的反震开所有锁链，保护塔尤嗣不受干扰。

    见塔尤嗣想要营救欧利克，霍布林催动锁链，无数锁链“哒哒哒”极速收缩着，像绞肉机般疯狂运转——

    “啊啊啊！！！！”

    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被塔尤嗣拖出，顺着镜面露出脸部仅剩一小块肌肤的头颅、胸膛、腰腹……鲜血淋漓只剩半截残血，皮肉都被磨掉了一层的欧利克血泪狂涌，不知是痛还是恨得怒吼出声。

    废了。

    无奈的松开欧利克，塔尤嗣没想到霍布林这么狠，直接上场就动用全力导致他们折损一名战力。

    金色镜面再次张开数百道，塔尤嗣穿过其中一面镜子，直接脱离了霍布林身边，在浓浓雾气中搜寻起了双生子。

    以他的能力对上霍布林，塔尤嗣能轻松逃离，但却无法对霍布林造成有效的伤害，凯尔森体术以及速度都很强，趁着他拖住霍布林，塔尤嗣决定配合红荆棘以及哈里森优先击杀双生子。

    尤其是操纵雾气领域的老六。

    维持着的雾气不散，他们就要一直提防霍布林的致命偷袭，老六虽然攻击没有霍布林那样变态，可神出鬼没的他借助雾气化身偷袭不需要成本，还有老五控风提速，也是极其难缠的对手。

    扶着断臂的哥哥躲在浓雾之中，老六本体没有离开，雾气凝聚的化身多达数百道四散而去，注入的能量粒子不一样，雾气化身实力也不一样，全部融在领域之中的化身根本无法分辨是强是弱。

    红荆棘几次与实力不到S级的化身对招放松警惕之后，突然出现一个S级强度的化身攻他的薄弱处，惯性思维的他没有躲闪，结结实实挨上一拳顿时被打的吐血。

    荆棘盛放开来，搅碎了那个化身，蔓延爬满红荆棘周身，以他为核心张开枝蔓搜寻着双生子的藏身之处。

    风与雾带来敌人的动向，老五老六不断变换着位置，一次次尝试着击杀红荆棘。

    可塔尤嗣的到来，让红荆棘彻底解放开来，不用分心防御偷袭的他全力张开荆棘林，苍茫白雾领域之中，绽放开道道血色风景，与双生子争夺着领域空间。

    领域再大，也无法在荆棘林与哈里森、镜面展开的寸寸搜索下凭空让双生子消失。可躲避的范围越来越小，双生子的位置还是避无可避的暴露了出来。

    六道巨大无比的镜面合围成六棱体，组成一个无法逃离的结界空间。

    荆棘林中潜伏的哈里森悄无声息的来到双生子身后，狂风咆哮着粉碎荆棘林，白雾化身层层守护着双生子，他们紧紧依靠在一起，不管怎么战斗都从未分离过。

    白雾消散又再生，风与荆棘的对抗一刻都未停止，数百轮的战斗过程后，哪怕是知道哈里森在暗中等待时机偷袭，双生子也不得不分心应对红荆棘与塔尤嗣。

    直到他们露出破绽——

    风卷走荆棘的某个瞬间，白雾没有第一时间化出护卫拦截在双生子身边，塔尤嗣的镜面折射出红荆棘凝聚而成的巨大长枪，带着花刺的长枪四面八方的射向双生子的同时。

    浑身黑色装扮的哈里森举起冷冽的战刀，刺入了老六的背心。

    老五瞪大了眼，伸手凝聚的风刃刚刚成型，一根极细的长枪如箭矢刺入他的掌心。

    “咻咻咻！”

    无数掩藏在巨大镜面下的小镜子射出根根长枪汇成的箭雨，劈头盖脸的洞穿了双生子。

    荆棘拔地而起，将他们结结实实的捆住，红荆棘喘着粗气催动能力，荆棘林蜷起新的一根长矛，丛林摆动着向后仰起，弹射出这绝杀一击。

    扎的如同稻草人的双生子面前，汇聚起风与雾组成的屏障，强烈的求生欲抽干了双生子每一个细胞。

    几乎是肉眼清晰可见的，那根长矛带着尖啸穿透空间而来，寸寸钉在风雾组成的护盾上，钉的它不断裂开又聚合新的护盾，双方角力僵持不下，足足在虚空中凝滞了一两秒。

    金色的镜面闪耀光华，同样的长矛成百上千的出现。

    老六惨白的脸露出绝望，在那阵光华出现的刹那转过身，眼眸满是焦急的圆脸雌虫用尽全力想要推开老五“哥哥，我——”

    他的话淹没在箭雨之中。

    一根又一根的长矛，穿透了老六的身体，刺入他的孪生哥哥体内。

    “噗。”

    心脏被洞穿，老五举着有尖锐箭头的手掌，单手虚拢在弟弟身前，双生子簇拥着身体坠入虚空，顺着引力不断下坠，跌向小行星的地表。

    ……

    “不！”

    老七哭泣着睁开眼，撕心裂肺的呐喊吓得小十一身体一抖。

    朱利安快步走到他身边，抚着老七的背脊拍道，“怎么了，是不是二哥他们出事了？”

    “呜呜哥哥，五哥和六哥……”老七胡乱擦拭着脸颊滑落的泪水，语不成调说出让朱利安心惊肉跳的话语，“五哥六哥被杀了！”

    “什么……”

    小十一呐呐无言，跌坐在地，豆大的泪珠顷刻泪如雨下。

    “五哥、六哥……”

    随着浓重悲伤涌上心头的，还有无法言说的愤怒。小十一爬起身子，想到双生子的死亡，心如刀绞的他再也无法忍耐，“三哥，我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

    少年雌虫稚嫩的脸庞充满仇恨，“二哥还在战斗，我不能再看着二哥也死去……我，”他抽噎一下，哽咽着顿了顿才继续道：“一直都是哥哥你们在保护我，为了大家，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必须去战斗！”

    此时此刻，朱利安还能说什么？

    双生子的死亡，小十一都尚且如此，何况是与双生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朱利安。他之所以看起来没有小十一激动，不过是因为他做惯了表面功夫。

    但悲痛欲绝的朱利安看着双眸喷火的少年，嗓子眼就跟被堵住一样，根本无法开口说出对少年来说是送死的话语。

    知道朱利安不忍心，小十一心中一软，又流下两滴泪，倔强的少年最终擦擦眼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飞船。

    “呜呜呜……”老七捂着脸，哭了两下忽然反应过来，他几步站起身追着小十一奔去。

    朱利安张口欲言，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着牙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拉里和贝尔，也提起脚步匆匆离开了。

    双生子的死亡，霍布林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锁链如蛇狂舞的虚空处，霍布林独自一人站在那，血液干涸后形成的脏污把他的虫甲染成了黑红色，腥臭碎肉夹在虫甲缝隙里，再次刷染的新鲜血液滴滴溅落，本就狰狞的雌虫宛若魔神降临。

    他的右臂拎着一颗神色惊恐的雌虫头颅，身后残留着锁链撕扯成碎肉的欧利克残躯。

    霍布林仰面吐息，吐出满腹郁气。

    嗜血的独眼寒芒闪过，他丢下凯尔森的头颅，与来到他面前的塔尤嗣、红荆棘，哈里森对视，咧开的嘴角满是嘲讽。

    可惜敌人无法看见他的笑。

    四名S级雌虫同时出动，加比看着画面中打的稀里哗啦的雌虫们，忍不住感慨道：“怪物啊……还好我申请了支援，不然就凭凯尔森那个废物，我怕不是已经成了肉泥。”

    “老大。”

    凯尔森的副队，一名A级雌虫听到加比贬低战败凯尔森，下意识开口说了两个字，旋即马上闭嘴，心里一突。

    果然，听到他冒头的加比不悦抬头瞥了他一眼，面露不屑道：“怎么？我还说不得你那个废物队长？这么敬爱你的废物队长，难道这就是废物与废物之间的心心相惜吗？噗，哈哈哈哈哈，别笑掉大牙了！”

    “……”雌虫额头青筋狂跳，怒气抑制不住的上涌，害怕暴露神态低下了头。

    谁料这个姿态更让加比来劲道：“是嘛，低头就对了。你们这些低劣的雌虫除了卖命的时候有点用，其他时候比垃圾都不如！什么也不会干，吃得多用的快，每个月光是要上供给其他星盗的货都要分你们三分之一，没有我替你们收罗物资，战斗这么频繁精神力又这么不中用，你们早就死透了。”

    骂着骂着就把所有在场的雌虫都骂了一遍，加比心情好了很多。

    可无辜挨骂的其他雌虫就不爽了，眼刀纷纷飞给那个碍事的雌虫。雌虫面上难堪，心里却是疑惑不解。

    “分给其他星盗的货？”

    每个月灰烬星盗团都会走私许多“货”，全都是雄虫和雄虫液态信息素，雄虫的价值就不说了，不管高等雄虫还是低等雄虫，只要是雄虫就具有极高的价值。

    雄虫液态信息素，是普遍雌虫最常见的，能够通过市面交易购买用来缓解精神力暴动的药剂。

    这种液态信息素也会因采集对象分等级，高等雄虫液态信息素一瓶市价一百万都不止，因为高等雄虫液态信息素根本没得卖，在这一方面圣绯琅帝国和布鲁诺联邦都同样只优先供应军队。

    以圣绯琅帝国来说，每月雄虫保护协会产出八万多瓶高等雄虫液态信息素，五万供应军队，三万售卖给市面，可三万够多少雌虫用？一瓶高等雄虫液态信息素大概能够A级雌虫一年到半年的量，对S级却只有三个月，如果S级雌虫还经常半虫化战斗，那恐怕只能用一个月。

    三万瓶对应八百亿人口的圣绯琅帝国，光是贵族内部都要淘汰一波不够格的家族才够分，牢牢把控着这些药剂的顶尖贵族们，直接垄断了所有市面上的高等雄虫液态信息素。

    灰烬星盗团能以走私雄虫牟取暴利，不知残害了多少雄虫强制采集信息素，以揠苗助长的方式摧毁雄虫正常发育的身体，破坏他们体内的激素平衡，后果就是雄虫极易折损，寿命短缺起码百年。

    不断战斗的雌虫们，需要大量的雄虫液态信息素，大量的雄虫抚慰精神力暴动。

    就算这样了，灰烬星盗团还舍得忍让利益，分给其余星盗团走私来的雄虫？

    什么星盗团有这样的能耐？

    只有可能是与灰烬星盗团并驾齐驱，共称四大星盗团的猩红之手、魔神结社、维特耶尔，这三个星盗团了。

    可……究竟为什么丝毫不输于其余三个星盗团的灰烬，要向他们“上供”？

    雌虫不敢想，不敢问，把头低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