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想上我吗?（彩蛋老师，欠操）
公园，池塘扶手边。 “你费心倒腾我到这里来，不会还是要向我拍你家少爷马屁？”陆皙率先开口，眼前免六总有点对他不满的意思。 “我可以帮您。”免六神色冰冷，目光微闪。 他还没回答，免六继续说：“我是说，我可以帮您逃走，陆先生，至少五年找不到。” 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免六再次没等他回答，夺过话语权：“刚刚车里有窃听器，所以擅自拉您来公园，冒昧了。” 聊天不是这么聊的。 “你好像，很希望我走。” 对方楞了一下也没回答，只是忽然抬眼看他，再说：“是。” “你喜欢余潼。”这时，陆皙倒是发扬了班主任捉早恋精神，但是说完又感觉太莽撞。 免六没说话，转头看着湖水，轻轻说：“没有，我对少爷没有非分之想。” 陆皙心里猜了七七八八，也就懒得再激免六。 “再过几天，少爷会出趟远门，我们有两天时间，我会安排好，只要你把门打开，出去就是畅通无阻，没有后顾之忧。” 实在的，他是比较心动的，可以跑，成功就自由，被抓回来就算倒霉。 就两个问题。 “余潼手上，有我家人信息和我的……把柄。” 他指的是之前拍的裸照。 而对方再次用眼睛注视他，一会会就再次移开，并开口：“陆先生，您不明白吗？少爷他……不舍得。” 不舍得。什么是不舍得，难道做了一通犯法违纪羞辱的事就舍得了？ “如果您实在担心，我会解决。” “如果失败你会很惨。” 没听见回答，面前的免六突然转过身低头，他顺着看过去，余潼正在向这边走来。 他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看见一个人心里就涌上恐惧和愤怒。而余潼只是走过来，他就有些害怕的想要跑远。 没清理干净的身体有些发颤，肩膀和头都像压了秤砣一样重，但仍是不屈而执拗的扬头怒目而视。 走近了，居然一眼也不看他，跟免六吩咐几句，转身就走了。免六跟在他后面也走了。 留了一个刻意的背影，好家伙，这是—— 闹脾气了？ 真新鲜哈哈，他有什么可以闹脾气的，脱衣服的是他吗？被羞辱的是他吗？被肆意压在超市里的也不是他吧？ 于是陆皙也跟上去，意图最好能骂余潼一顿，再给他一巴掌。 到跟前了才发现只有免六，车换了一辆。 免六仍然规规矩矩的送他上车，和刚才叛主的样子截然不同，但是现在车上两个人心里都有数。 因为有些话出了口收不回来，做过的事摇摇头也忘不掉。 又去了很多地方，实际上陆皙都心不在焉，他有机会逃走的心思一直在脑海里飘荡，他忍不住思考细节。 要跑。 找不到最好，换一个工作，当不了老师，是遗憾，但是比当禁脔好。至于怎么开门……指纹解锁，不好办，也不是不行，太麻烦会被发现。 难道让余潼自己给他打开？概率很小……几乎不存在。 话说不一定要余潼的指纹吧……只要让余潼把他的指纹也录进去，他自己就可以开门，只要余潼的信任。 还不简单？如果余潼真的对他情根深种、至死不渝，他怎么会要不到呢，真的讽刺。 想这些东西，费脑。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快黑了，黄昏时分，车还在开，夕阳透过车窗，在车里只能看到轻轻一团红晕，车里有点闷。 “您醒了？”免六透过后视镜看他。 “这是哪。” “郊区。” ？？？ 为什么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好几环外了吧？免六打开点车窗，些许清醒但是冰凉的风吹进来，他清醒了一点。 再开了一会儿，眼看着前面停了辆车，坐的这辆也搁着停下了。 免六回头说了句：“陆先生，记得，开门。”眼睛看着他，话里有话。 他听的出来，要他讨好讨好余潼到他逃跑的时候有机会开门。 恶寒。 他下了车，脚踏在地面上的感觉有些不真实。 拢了拢衣服，比较冷，朝对面车边的人影走过去。车挡住了剩下的残阳的余晖，陷在黑暗里的余潼不知道有没有在看他。 晚霞如血，落日熔金，都被挡在车另一半，被车窗反射，夕阳自己也能在反射里看见美不胜收，可余潼刚刚好站黑暗里，一点瑰丽都勺不到。 慢慢走过去，也许照在他身上的晚霞，是对方能见的唯一黄昏。 他看见黑暗中余潼忽然伸出的手，和手上就是夕阳红的玫瑰。 “陆皙，生日快乐。” 楞了。 他都不知道有这出，没伸出手接，因为他和余潼都清楚，今天是他生日的话，那今天是什么日子。 被关这么久了。 他迟迟不接花，对方可能也放弃了，把手收了，再次出声。 “老师，教师节快乐。” 手中毅然换了一束花，纯白色康乃馨。 看见康乃馨，一如前几年教师节他桌上摆的纯白色康乃馨，突然就泄了气。 绷着的弦突然松了，坚持的什么东西忽然有些土崩瓦解，怒意被花香冲散七零八落。 “你又是……”何必呢。 他伸出手去接花，而余潼硬把玫瑰也同康乃馨塞他手里。 攥着两朵花，他前一秒还在想怎么博取余潼信任开门好逃跑，此刻竟然有点点愧疚，像是中学被不喜欢的人表白无法回应的手足无措。 他不敢愧疚，最不该愧疚的就是他了。 陆皙深吸一口气，突然推余潼一把，拽着他学生的领子，亲了上去。 对方的气温萦绕融入在呼吸里，缠绕之间染上几丝决绝。他好歹发挥了点成年人该有的洒脱来。 想停下的时候，被余潼环住脖子，主导权被夺走，呼吸也渐渐失序，暧昧在交换的唇舌间漫延。 余潼另一只手打开车门，好像不管不顾的往后倒，被牵引着压到了余潼身上，对方头倒在车座时，他都听到咚的声闷响，余潼对他都比对自己温柔。 终于放开纠缠的嘴唇，余潼衣冠不整的在他身下笑，轻轻吐露魅惑的话。 “老师，想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