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
红妆(朔巍×陈图) 1 晨读还没有结束,关阳就忍不住拉着朔巍讲悄悄话。 “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高二那个出了名的娘娘腔?” “见过,怎么了?”朔巍目不斜视,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专心熟读课文。 关阳继续讲,用一种混杂了鄙夷、不解和嫌弃的口气谈起,“你知道他今天穿什么衣服吗?我的妈呀,简直辣眼睛。我早上校门口碰到了差点儿摔个狗啃泥。你能想象吗?他一男的,穿着一条黑丝袜,然后衣服的领边有蕾丝,还带假睫毛。我天哪,太可怕了。” 朔巍很捧场,“没法想象。” “别想象了,简直是辣眼睛。多看一眼都觉得夭寿哦。” “他还有一个绰号,叫兔子。你知道兔儿爷吧,就是骂他是专门卖屁股的货色。” “嘴有点损啊。” “我也是听说,哈哈。”吐槽的欲望得到满足,关阳又缩回去背课文,等会儿小飞哥要抽背,不会背还得罚抄写。 2 课间操的时候,朔巍去小卖部买简易汉堡。突然听到货架台那边传来一句字正腔圆的“bitch”。 两方人在吵架,其中一方就是关阳早上说的娘娘腔学长陈图。 朔巍瞅着陈图,五官也很端正,卸了脸上那乱七八糟的妆应该也长得不错,何必搞成这样不人不鬼的。 朔巍事不关己看热闹。 对战的另一方是两个女生。一开始还有一战之力,奈何陈图那嘴开了光,蹦出来的话都不带重样的,内容尖酸又刻薄,把两女生从头到脚批得体无完肤。 关阳还说不知道这种人会不会被闲言碎语骂的退学,看来完全是瞎操心,人家心理素质强大得很,以一对二也丝毫不怯。 围观的人多了,女生估摸觉得丢人,丢下“死娘娘腔”“人妖”“穿成这样你不觉得恶心吗?”,连东西都不买了直接甩脸走人。 这些话陈图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根本伤不到他;打了一场胜仗的陈图扬眉吐气,耳机往耳朵上一戴,摇头晃脑。 朔巍耸肩轻哼,正好他的汉堡也做好了。他拿了三份装进袋子刷了卡就跑,课间操本来就半个小时,做操前后花了二十分钟,休息的时间只有十分钟。来个小卖部那都得争分夺秒才不会迟到。 3 朔巍只当小卖部这一次是偶遇,可是一旦对这个名字留心了,简直天天都能听到陈图的名字。 女生之间更多是在他的穿着打扮上,“高二那个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的修身风衣,我都可能穿不起来。” “你知道那个娘娘腔今天穿得多骚气吗?他穿了一套紫色带蕾丝边的!你说教导主任怎么没在大门口把他给拦下来呢?” 男生之间会沾点荤,“草,今天和娘娘腔一块进厕所了,他就在我边上,我硬生生把尿给憋回去了。” 陈图算是一种的话题人物,朔巍连着偶遇了非常多次。 周六下午打篮球发现陈图居然在旁边围观,朔巍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见朔巍看过来,陈图抛了一个媚眼给他,朔巍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朔巍并没想过陈图是专门里看他的,直到打完篮球被陈图堵在了洗浴间,朔巍才后知后觉。 “我说。”朔巍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倚靠在隔间的置物架上,“你到底想干嘛啊?” 朔巍身上的水珠还在滴答,赤身裸体,根本不怕被陈图看。 陈图靠近朔巍,身子宛如没骨头地贴在朔巍的身上,手指在朔巍的胸膛上游走着。 这种搭讪朔巍并不陌生,只是头一次从学姐变成了学长,还真的有小诡异。 朔巍不耐烦地拎起陈图的手甩到一边,“别找揍啊。” 陈图没放弃,又死皮白赖地贴过去。这一次他的手摸上了朔巍的裤裆。他身上甜腻的香水味道熏得朔巍鼻子痒。 “上一周我在Kitty看见你了。我还拍了照。” Kitty是一家酒吧,朔巍的前任女友就在那里面上班。两人也是和平分手。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上一周在Kitty,有一个少妇在众人的怂恿下当众给朔巍口了。 朔巍不喜欢陈图话里话外的那些暗示,“所以呢?你是打算怎样?拿着照片去找学校领导,顺便记我一个处分?” “我也可以给你口。”陈图在朔巍面前跪下来,抬头就可以看见朔巍安静地趴在毛发中的老二。 朔巍揪着他的抬头,“这还在学校呢。你也敢?” 说这话的陈图眉目之间带着狡黠,“我把外面的门锁了,这里面没人。” “可是没人我也不想让你口啊。我觉得有点……谁?”朔巍急急忙忙推开陈图,陈图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可是也赶紧整理了一下着装,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站起来。 林宁蒙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衰,他从体育馆里面跑出来的时候心都还是扑通扑通跳。 上完体育课眼镜落下了,他不过是回来拿眼镜就撞到这么一出大戏。 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这对情侣怎么在学校里面就搞起来了呢。不过林宁蒙比朔巍还紧张,见被抓包了忙不迭跑走了,都没有看清楚是谁。 门外的扫把被人带倒了,朔巍追出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瞅着,有点儿像林宁蒙啊? 4 朔巍臭着一张脸回来,一声不吭地往身上套衣服。 陈图在边上哭丧着一张脸,“你说,他没看清楚吧?” “刚才胆子不还挺大的吗?”朔巍讽刺他,“不是说把门锁上了吗?” 陈图垂头丧气的,嘀咕了一句,“我怎么知道门是坏的。” “谁知道呢?”朔巍憋着一股气,他把浴巾塞进包里,推着陈图按到墙上,拍着他的脸警告,“我对你没兴趣,你别再缠我好吗?就这张鬼脸,我硬着都能搞软了。” 陈图试探着问,“那我下次不化妆找你?” “你把鸡巴割了再来找我吧。”说完,朔巍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陈图捂着自己的小唧唧,菊花紧缩,好半天后,自个儿嘟囔了一句,“我是喜欢化妆,可我不想变性啊。” 5 室内体育馆洗浴室的事情没有了结。 隔几天早读课的时候,朔巍被班主任和年段长拎出来。 朔巍寻思着自己这段时间中规中矩夹着尾巴做人了,能把年段长都招来的应该也就是洗浴室的事情爆发了。 林宁蒙这也太过分了吧?把这件事情告到年段长这边来了? 朔巍摆出一张无辜的脸,“老胡,喝口茶喘口气。” “你做那样的事情我还喝得下?”年段长怒其不争,“你说你平时挺乖巧的一孩子,怎么做出那样子的事情呢?” 朔巍又哪里是会给自己挖坑往下跳的人? 朔巍装糊涂,诚恳,“我觉得我这段时间言行举止能当学生榜样了啊。” “哎呦。”年段长捂着心口,估计有高血压都得上来了。 “好好好,老胡老胡,您别激动。”朔巍忙安抚,“就算要死也要我死个明白啊。” 年段长用手指着朔巍,“你还好意思。”他左右张望,拿了一本书卷起来敲朔巍的脑袋,“洗浴室!” 朔巍挨了几下,心里有些火,面上不显,还是笑呵呵的。一副吃到苍蝇的模样,“哦。怎么了吗?陈图来和你告状了?说我打他?” “打他?” “对啊。我们发生了一些言语上的争执,我把他按墙上警告了他一顿。不过没打他。他告我状了吗?” 这和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啊。不过年段长对一个男生给另一个男生口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见朔巍讲得这样坦然,年段长不由也信了几分。怎么说朔巍也是走了点小后门进古川一中的,年段长可不想回头电话又一个接着一个。 “你这搞校园暴力啊。” “冤枉啊。”朔巍举着双手保证,“我就是口头警告他,真没打他。家里所有的皮带都抽断掉。” “如果他说我打他了,您可以叫他出来我们对质。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朔巍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看着年段长松动的表情,他又强调,“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发生了点冲突,推嚷了几把。老师你也知道,那位学长太……咳了,学校很多人看他都不顺眼,” “行吧行吧,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就算了,你自己下次注意点。”朔巍说得这么笃定,年段长也就信了他的话。 那举报的是陈图的同班同学,平时也没少在陈图班主任面前给陈图上眼药,还写过信丢给校长信箱,说是陈图的存在破坏了古川一中莘莘学子严谨求学的形象。这次八成也是捕风捉影了吧。“继续早读去吧。” 课铃声都要响了。 “好。年段长我走了。” 从教室后门摸回座位,关阳关切,“你犯了什么事情。” “遭小人暗算。破事烂事。”朔巍把数学课本拿出来,用笔指着林宁蒙的背影,“以后离他远点,两面三刀的人呢。” “怎么和他扯上了。” “甭提了,忒糟心了。” “哦。” 6 打室内体育馆淋浴室的事情之后,朔巍碰见陈图的次数更多了,而且打扮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陈图。还总是会无辜地小,就像是一只小白兔。 朔巍可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要是再被叫进一次年段长办公室,没准回家真就有一顿皮带等着他呢。 于是乎,每每陈图在一旁含情脉脉暗送秋波,朔巍就远远地给他比一个中指。 不过这样一来二去也熟悉了。 高二分班考考砸了,朔巍租了场地打篮球,大汗淋漓宣泄了一通之后发现陈图抱着新衣服和毛巾还有水在边上等他。 “你干嘛。”朔巍接过陈图丢过来的水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呢。” “你硬了。”陈图直勾勾地盯着朔巍的裤裆。 穿的是运动服,宽松。这样大马金刀地坐着显得那里有好大一坨。 “干嘛,你要舔啊,来啊。” 陈图真给他舔了,不熟练,没什么技巧,后面朔巍射在他嘴里的时候还呛到了。 不过朔巍是爽了。爽了之后的朔巍还挺好说话,瞥着陈图那委屈巴巴的脸,摇摇头,“我听说你成绩挺好的啊,放着好学生不做你跑我这来做狗皮膏药。” “我喜欢你啊。”陈图和朔巍告白,不过朔巍根本没当回事。 “别,滚吧。” 7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朔巍还是继续交着女朋友。偶尔也会和陈图厮混。没上床,就是陈图冲上来给他口的时候不拦着。 陈图有时候会把学习笔记给朔巍,朔巍跟着学了几次发现陈图的成绩可能真的还不错。 一直到高考。 高考前三天学校放假,允许金贵的高三准考生们回家休息。可是一整个年级没几个真的回家休息的,都窝在学校临时准备的备考室里面复习,就连平时的学渣都想着能多拿一分算一分。 临考前最后一天,高一高二收拾教室给高三腾位置做考场,高三学生迎来最后一阵的自我鼓劲助威,不知道是哪一个班级起了头,学生们纷纷把不用的教辅书抛向高空。 朔巍是值日生,又帮着布置考场,当他吹着口哨走出教室的时候校园已经没什么人了。远远地看见小操场上有人撅着屁股弯着腰刨书堆,看背影像是陈图,走过去还真是他。 也就突然起了那么一个念头,朔巍打算过去给他说一声高考加油,毕竟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了。 走到人背后站了许久都不见陈图有反应,朔巍抬脚轻轻一踹,陈图踉跄几步扭过头。 陈图双眼通红,好像在憋泪。又强迫自己压抑住情绪。 这模样把朔巍吓了一跳,“我说你干嘛呢?哭啥啊。” 陈图在朔巍心里面的印象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被全校那么多人当面背面骂人妖变态都能一笑而过甚至还能抡起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和他们吵一架,看见陈图哭还真不习惯。 “喂,说话啊。别哭了,丑死了,脸上的妆都化了。不是有防水的吗?” 难得的陈图没有理他,又背过身埋头苦干。 “找什么呢?” “喂,和你说话呢。” “丢什么东西了?” 朔巍在他边上喋喋不休,幸灾乐祸,“不会是把准考证丢了吧?哈哈哈……”朔巍止住笑,“不是吧,真把准考证丢了?”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脑子全用在化妆上了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乱丢?你不想高考了啊?” 陈图一开始还能忍住不哭,后面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流。 “得得得,有没有印象?你夹哪本书里面了,我给你找找。” 放眼望去,一操场的书,一本叠着一本,哪里有那么好找。 朔巍找了十几本后无果,开始打电话叫外援。他把关阳和叶之滨喊过来了。他电话里没细说,只说赶紧来小操场帮忙。 关阳和叶之滨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了。来之后才发现边上还伫着陈图。 陈图他们都认识,校园名人,知名度杠杠的。 叶之滨二话不说低头开始找,关阳平日里没少骂陈图,这会儿骂了声操后也跟着翻。 一行人从操场的左边翻到右边,有两人气喘吁吁地从楼上爬下来,男的急得满头都是汗,女生还镇定点,“图图不用找了,不在这里。被杨威那个神经病给吃了。” 四个人四双耳朵都听错了,“撕了?” “不是。吃了。吃进肚子了。”女生何佳一脸烦躁,连粗口都爆了,“他妈的他进医院绝对能查出有精神病来。” “这男有病吧?” “欠揍啊?” 男生是金阳阳,圆嘟嘟的胖子,陈图的书就被他给抛下去的。准考证发下来的时候陈图被英语老师叫出去说话,随手把准考证夹第一本书里了。金阳阳回来的时候正赶上疯狂抛书时段,他抖抖书发现没夹带东西了高兴得拿出去抛了,谁知道等陈图回来了又被告知书里夹了准考证。金胖子整个人都瘫软了。何佳去联系班主任,再后来何佳和金胖子还有班主任查看监控器,陈图一个人跑下来找准考证。 现在知道准考证被人吃进肚子了,陈图一屁股坐在书堆上。 “你不要着急,班主任去找教务处那边的人了,说是可以补办。” 陈图低着头没说话。杨威他知道,明里暗里不知道告了他多少次状。说他化妆是人妖很恶心之类的,他没一次放在心上。谁知道人心能恶毒到这个地步。 教务处的老师在赶回来的路上,班主任联系了杨威的家长,陈图的妈妈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也马上赶过来了。 待三方齐聚一堂的时候,朔巍才知道陈图厉害的嘴皮子遗传自谁。 程母,气场很足,态度强硬,要求学校必须给个说法。必须给杨威记个处分入档案,不然这件事情就没完。 杨威的爸妈都来了,看到陈图的装扮一点都不掩饰的露出嫌恶恶心的表情。他们浮于表面的赔礼道歉,希望程母这边能不计较,毕竟明天就高考了。 程母表示你家儿子在吃我儿子准考证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我儿子明天也高考? 杨威父母强调得饶人处且饶人。 程母表示她还就得理不饶人了。 杨威父母逼急了说自家儿子有精神上的疾病,就算杀人法律都不处罚的。 程母利落反击有精神病就滚进医院治疗别出来乱咬人。 杨威爸爸上前一步举手想打人,班主任和几个男生居中拉着,但是程母完全不惧,抬手更响亮的就扇了他一耳光。然后换了张脸笑着让陈图先出去车上坐着,不要影响心情。剩下的事情交给妈妈处理。 于是几个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离开了现场。 朔巍观赏了一出大戏,走远之后,讷讷不知道该说啥,半晌憋出一句,“你妈还真牛逼。” 另外两个都认同的点头。 陈图重重叹口气,“哎。我妈她,是比较强势。” “准考证的事情现在应该是不用担心了。晚饭好好吃,晚上早点睡,明天考好点。” 陈图点点头,“会的。” 叶之滨和关阳没啥好说的,临走时说了一句高考加油。 至于陈图后来考了全市第一,那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了。 9 考完了陈图消失了一段时间,听说连谢师宴都没有参加。 不过这个“陈图”这个名字,还是如旋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古川一中——那个大部分口中的“人妖”“变态”考了全市第一,如果没有意外,他的未来会比绝大多数曾经当面或背地里叫他“人妖”“变态”的人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前一个星期他们已经进行了文理分班考试,也排了班级,叶之滨在重点班,关阳在4班,朔巍在9班。今天下午是高一最后一堂课,一下午就是按照新班级的名单换教室,认识新同学。 朔巍和关阳下课早,在叶之滨教室门口等他。 叶之滨的班主任在对学生训话,站在讲台上口若悬河。 以往这个时候最适合把新出炉的状元郎拿出来遛一遛,可是今年很尴尬。 理科班虽然上重本的人数比去年多了十几个,可是状元花落二中。 文科的原始分状元虽然拿到手了,可是陈图这个人实在不好讲。 说他勤奋学习吧?之前从他教室走过去,他捧着小镜子对镜贴花黄次数远远超过捧着书本的次数。从他为人处世讲起吧,人家特立独行得很,抡起袖子和人对骂的场景隔几周都会上演一次。 不过饶是这样,朔巍和关阳从三点半足足等到四点等,重点班的班主任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一班学生们。 “早知道下去打会儿篮球。”朔巍手上转着球,哀怨的瞥叶之滨,“白白在这里等了半小时。” “就是啊。”关阳也在小声地抱怨,“你们这班主任太话唠了吧,这学期的最后一堂课也不准时下课。” “走吧走吧。”叶之滨从背后推着两人下楼。 10 停车场,三个人的车子在不同的位置。 朔巍弯腰解锁,把锁丢进车篮子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张纸条。 “我在校门口V1奶茶店二楼等你。不见不散(⊙o⊙)。”一看到(⊙o⊙),朔巍就知道是陈图。 “朔巍,矗在那干嘛呢?” 朔巍反手就把小纸条捏成团。想了想,朔巍决定去赴陈图的约。 “我突然想到我有东西落教室了,我得回去拿一下。” “那我们在门口等你?”叶之滨拿脚支着车。 朔巍摆摆手,“不用,你们先回去吧。” 关阳和叶之滨面面相觑,“他搞什么啊?” “不知道。” 朔巍装模作样地又把车子锁了,他爬楼梯的时候又冲后挥挥手,“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先走?” “要不先去外边奶茶店?热死我了。” “可以啊,点份鸡排,魔芋丸之类的,等等他。” 11 朔巍在半楼层看到关阳和叶之滨走了,又等了三分钟,这才下楼。他推着车出校门。 关阳和叶之滨刚刚点好餐,正要落座,遇到朔巍进来。 朔巍进了奶茶店的大门,抬头就看到了关阳和叶之滨,以及他们背后努力挥手的陈图。 叶之滨招呼关阳,“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东西应该够吃,奶茶再点一杯,要喝什么?” “朔巍我在这!” 二楼的陈图盯得眼睛都酸了,看到朔巍从校门口出来,高兴地从二楼蹭蹭蹭跑下来打算拦人。 完了,抓了个现行。 关阳和叶之滨对视,明白过来了,促狭地拖长音的“哦”了一声。 他们扭头看陈图,陈图整个人变化还是挺大的,少了点妩媚气多了点阳刚味。难得穿了一身运动服,还带着一顶红色运动帽。 关阳和叶之滨没认出来。 不过这不影响他们的八卦。 关阳推了一把叶之滨,揶揄朔巍,“哪里是什么东西落在教室里面,摆明了就是要甩掉我们两个嘛。看我们这电灯泡当着,好巧不巧钻人老巢里面了。” 陈图被他们打趣得发窘,一反常态地低着头没说话。 朔巍觉得尴尬,“胡说什么。我刚才是真有事。” 关阳“对,你刚才是真有事,有事。” “同学你们的餐好了。” “帮我们打包吧。”关阳对着叶之滨挤眉弄眼,“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推着叶之滨,叶之滨把手上的号牌还回去,对着朔巍挤眉弄眼,“我们走了?” 朔巍没好气,“滚滚滚滚滚。” 关阳一出门,大吸一口奶茶,还没咽下去就给朔巍编辑短信,“你把魔爪都伸向美少年了啊色魔?” “你眼睛被狗屎糊住了吗?陈图都没认出来,他就是要感谢一下当时帮他找准考证而已,你这个满脑子装满色情思想的人看什么都肮脏!鄙视你!” 12 “你朋友好像没认出我?”等关阳和叶之滨一走,陈图的话就变多了,“感觉他们好像误会什么了。” 一直站在人家点餐台前不好,朔巍搂住陈图的肩膀,“不说他们了。你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就走吧。” “吃完了吃完了。” 出了奶茶店的门,陈图开始和朔巍讲他这段时间去哪里旅游了。 他说他去了最近很火的玻璃栈道,但是他不怕,还来回往返于玻璃栈道间,把一个个腿软的壮汉拖过去,拖得他都虚脱了,但是很有成就感。尤其是因为他有化妆,一开始壮汉们都瞧不上他,后来在玻璃栈道上孬得腿都软了又向他求救,可逗可逗了。他说到了山顶还尝试了蹦极,跳下去失重的感觉太刺激了。觉得灵魂出窍。 朔巍挑眉看着神采飞扬的陈图,吹了一个口哨,打趣,“你这是刺激我呢?” “哈哈哈。” “像你今天这样打扮不是很好吗?平时干嘛要画娘不拉唧的妆。” “我喜欢啊,我们班的女孩子化妆都没有我画得好呢。有一次我把自己画成女孩子去直播,还有人送我游艇呢。”说起自己的化妆技术,陈图那是相当的引以为豪。 朔巍不理解他这种诡异的审美观,理智地中断了这个话题的讨论。 “呐,状元。怎么没去参加谢师宴,就没有一丁点儿炫耀的心吗?” “那会儿跟团旅游呢,回不来。”陈图态度很谦逊,“另外状元不敢当,只是探花而已。原始分第一,后面七加八加的就不是第一了。” “总归都牛逼。以前还真不知道你成绩这么好。” “我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的,几乎每科都给我碰上做过的题目了,文综的最后两道大题都是做过的,微微改了点。作文我也写过同样的,英语撞上了,数学最后第二大题也做过……” “得得得,你这是踩了多少年的狗屎?” 陈图表现得很娇羞,“是你把好运气传给我了……” 朔巍不给面子的截断他的话,“呸,爷的好运气都攒着呢。我自个儿还有高考呢。” “我还是觉得我能考这么高都是因为你给的好运气。那天我在小操场,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犹如天神下凡。” 朔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那天没有出现在你面前,我出现在你身后,抬腿就给了你一脚,还让你差点栽跟斗。” “反正那天在我都有点绝望的时候你出现在我身边了,还帮助我。你的行为给予了我极大的勇气,鼓舞着我,让我以满满的信念和激情进入了考场。” “说话能正常点吗?就算我没去准考证也能补办。” “反正我觉得我能考那么高都是你的功劳。” 陈图说得一本正经,朔巍听得不好意思。“得得得,也是你自己基本功扎实。厚积薄发,我最多就给了你那么点心理上的支持。走,请我吃顿饭。” “那要不去我家吃吧,我家里没人。我家做饭阿姨做饭味道可真不错。” “行啊,走吧。” 13 陈图家在古川有名的别墅群中,和叶之滨家很近。朔巍想着在陈图这里吃过晚饭了晚上要是叶之滨在家可以去他那里住一宿。 在大门口,朔巍驻足,“你家真没别人?别诓我,我可不想一进去你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都在。” “我妈出差了,少说还得小半月才能回来。做饭的阿姨说饭做好了她放保温箱里了,回去了正好吃。” 朔巍没问你爸呢,耸耸肩就和陈图一起进屋了。 他在门口换好拖鞋,踢嗒踢嗒的进门,打量着陈图屋子里面的布置,“装修很壕嘛。你这小日子过得很腐败嘛。” “我妈说有钱不花是傻瓜。” “来来来,我还让阿姨做了卤味。香不香。”陈图端出来邀功,好像这一桌让人垂涎三尺的美味都是他的功劳。 一盘盘菜肴摆放出来,尤其是那卤味,单单闻味道就让人胃口大开。 吃饭的时候陈图不知道打什么如意算盘还一直灌朔巍的酒,朔巍占着自己酒量好,无所谓,来者不拒,喝到最后他脑袋也有些晕。 吃完饭后朔巍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他把衬衣的扣子解开,露出胸膛。屋里开了空调,可还是觉得燥热难耐。 只闻陈图在背后来来回回的走动收拾,最后给他端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14 陈图的精力还很旺盛,他巴巴地问朔巍,“你要不要看我跳钢管舞?” “不要,辣眼睛。” “怎么会。”陈图丝毫没有被打击,口气还是很雀跃,“我舞蹈老师都说我的跳得好。” “不看。” 陈图看上去很紧张,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他做了一会儿思想建设,缓缓地挪到朔巍的面前。他单膝跪到朔巍的面前。 朔巍隐约猜到了他想干嘛,但还是明知故问,“你这是要干嘛?” 陈图仰头,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妥。他看着朔巍的目光很虔诚,口气中带了请求,“让我给你口吧。” 朔巍无奈地瞅着他,“你还没放弃啊。”他饶有兴趣,身子向前倾,抓了一个沙发垫丢到陈图面前,“要跪跪上面,你膝盖不疼啊?” 陈图努努嘴,把沙发垫塞自己膝盖下面,他干脆双膝跪下去,然后抱着朔巍的腿,笑吟吟得像在撒娇,“好不好嘛。” 朔巍抓头发,“我就搞不懂了,你怎么就赖上我了。” 朔巍用食指和中指钳住陈图的下巴,左右瞥瞥,“看,不化那些乱七八糟的妆,你长得挺不错的嘛。去酒吧跳钢管舞,还怕没人让你口?估计在台上就会被人拖拽下来,按在吧台上狠操一顿。或者把你堵在厕所里,操得你两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直。” “可我就想给你口啊。” “呦呵,喜欢我啊。” “对啊,我喜欢你。”陈图很大方地承认,他摇晃朔巍的腿,“怎么样?” 明明他的年纪比朔巍大,可是在朔巍面前,他却甘心摆低姿态。 “你喜欢我哪里啊?” 陈图冥思苦想,喜欢朔巍哪里呢?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朔巍的眼里没有鄙夷;大概是他跟在朔巍后面缠着他的时候朔巍虽然会爆粗口比中指可是还是纵容着,有一次太热了还给自己丢了根冰棍;当然最重要的是,朔巍长得很和自己口味。 陈图胡诌了一个理由,“可能是因为就你没叫我人妖变态吧?” “放屁,我叫你小变态死人妖还少了?” 陈图嘿嘿笑,哪怕是同样的词,可是叫出来的口气不一样听者的感受就不一样啊。朔巍叫他的时候他默认为是在打情骂俏。 “我们试试嘛。试试呗。你又不吃亏。” 朔巍被他磨得没脾气了,又喝了酒,干脆站起来给陈图来了一个公主抱,吓得陈图连忙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 “去哪里试?你不会想在大厅吧?” “去楼上。我卧室。你放我下来。”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你跟一弱鸡一样,肉都长哪里了?” “我屁股很翘的。”陈图踢蹬着双腿要下来,他心里是有计较的,从一楼到二楼,朔巍就算能把他抱上去,那肯定也是要花力气的。把体力消耗在这上面多不值当啊,到时候啪啪啪没力气了不亏死? 15 浴室挺大,可是淋浴喷头底下的面积就那么大。两个人挨在一块,莲蓬头射出细密的水珠,水流顺着发丝往下流淌,不过十几秒,两个人的身子都湿了。 洗发露沐浴露之类的洗漱用品随意地摆放,朔巍挤了一手,一半抹自己身上,一半抹陈图身上,搓一搓,两个人身上就是绵绵细腻的泡沫。 “诶!”陈图大叫,朔巍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直接去摸他的唧唧。 “你躲什么?”朔巍手上的动作熟练,一点都不匹配他只是一个高中生的身份。朔巍的手指摸上睾丸,恐吓似得捏了一把。 “你不要捏那个地方……”陈图弱弱地哀求,带着发颤的鼻音。 睾丸这里捏起来的触感和女人的胸部有点像,只是这里更脆弱些。 “我瞅着你挺爽的啊,看,都硬成这样了,黏糊糊的。” 朔巍手中的阴茎慢慢地变大变硬,他用指尖去刮那上面那一层层褶皱。指甲划过,都能带起陈图身子一阵战栗。玩弄了一会儿,朔巍放开它,手慢慢地往臀部移去。 陈图的屁股果然如他所说,很是饱满挺翘,拍上去的肉感很不错。 这还是朔巍第一次走后门。 浴室里面也备着润滑剂,朔巍挤了一点在手上,绕着陈图的屁股洞打圈,慢慢地,食指很容易就挤进去了。 “啊!” “会痛?” “不会,就是感觉怪怪的。” “现在呢?” 朔巍把中指也插进去了,两手指并拢在里边刮弄。 陈图双手扶着他,喘息。“淡粉色那瓶是灌肠液。” 朔巍抽出手,在水下冲洗。“你准备得还真是挺齐全的。” 淡粉色的瓶子巨大无比,朔巍拿起来一看,足足有一千两百毫升。难道要把这么多液体一次性灌进去。 陈图趴在洗漱台上,朔巍把塑料注射口插进去,慢慢地挤捏瓶子。淡粉色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进去。慢慢地,陈图的臀部肌肉明显紧绷,他求饶,“够了,够了。” “这一瓶一千二毫升,你连三分之一都没到。” “不行!我真的不行了!”陈图开始哀求,他屁股缝也渗出了点液体。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朔巍把注射的管子抽出来,又摸了一块小肛门塞堵上去了。 “朔巍,你这是干嘛?” 看来是真的挺不舒服的,陈图脸色不大好。 “说明书说要让液体在体内停留一到两分钟,忍忍吧。看看,和同性做一次多不容易。吃苦头了吧。” 陈图闭上嘴不说话了,他在心里头默默数了六十下,眨着眼瞅朔巍。 那眼睛是长得真漂亮,睫毛也是真的长。 朔巍迷了眼,牵着陈图到马桶边上。 陈图收缩着肛门的肌肉,可怜巴巴的模样像半路上突然想拉肚子却找了半个小时的厕所。 “去吧。” 陈图的脑袋慢了半拍,“你不出去?” “我出去干嘛啊?你还害羞啊。” “你出去出去!”陈图宁可再憋一会儿也不在朔巍面前排泄。 朔巍看他态度坚定,也担心时间久了把他憋坏,挑下眉毛围了条浴巾大步走了出去。 17 陈图在浴室里面又捣鼓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 朔巍躺在床铺上,一脚平放着一脚支着。他给家里发信息说晚上住叶之滨那家,又和叶之滨发消息串口供防止穿帮。 见陈图出来了,朔巍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赖在里头生根发芽一辈子呢。” 陈图一开始还妄想有主动权,他佯装地自己很老道,朝着朔巍扑过来,嘴里念念有词, “我要把你整个吃掉。” 朔巍任他扑过来,看他能做什么。 陈图扑进朔巍怀里,手掌缓缓拂过朔巍的胸膛,那里肌肉紧实、线条优美。他脸上不自觉就露出很满意的笑容。 朔巍抓住他的手,“搞该摸的不是这里吗?” 朔巍把陈图的手移到欲望之上,“满不满意?” 陈图羞怯,喉结上下动了动。 “吃掉我?还是榨干我?” 朔巍跨坐到陈图身上,卡着陈图的脖子,让陈图的脸贴着枕头。 “我这人比较粗暴,你怕不怕?” 陈图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要和朔巍做爱了这个念头烧得他脑子都成浆糊了。 “不怕,我喜欢你。” 陈图这喜欢也说了不止一遍了。朔巍听多了也记心里了,勉强是信了。朔巍从陈图身上爬下来,拍着他的屁股,“第一次,就后入式吧。不玩那么多花样。” 床上的朔巍好像更“坏”一点。为了能让朔巍满意, 陈图背对着朔巍跪下来,趴伏下去。陈图是理论大师实践经验为零。屁股高高翘起的姿势让他感到羞耻,埋头在枕头之中。 陈图努力摆出他觉得能让朔巍满意的姿势。 朔巍捏着他的脖子,让他侧脸,“是想把自己憋死?” “呦,自己扩过?这么湿。” 肛口那边已经流了不少出来。 “把腿分开一点。” 陈图深吸了一口气,双膝稍稍往外一分;朔巍眉毛一挑,捏着陈图的脚踝往两边拉,让那处暴露得更大,手掌从脚踝慢慢摸上去,狠狠捏了一把陈图的臀肉。 朔巍打篮球,手大,可以很好地包裹住那翘臀。 “啊……”陈图轻轻呻吟了一声,光是被朔巍这样捏弄已经让他快受不了了。他已经开始期待着被朔巍插入的感觉了。 朔巍又拍打了一掌,“很好,腰细,腿长,屁股翘,皮肤白。随便你骚,我喜欢骚的。” 骚的? 陈图扭动起了屁股。 “不愧是全市第一,领悟能力就是杠杠的。” 朔巍两掌掰开那臀瓣,凑过去舔弄。陈图被他舔得腰都软了。只能有气无力地呻吟,“那里别!那里脏。” “有什么的,你刚才不是洗过了吗?”朔巍无所谓,“套呢?” “要不就不带套了吧?”陈图努力扭头眨着眼,“我是第一次,我不脏。” “又不是计较这个问题。”朔巍解释,“我喝了酒,啪完我可没力气给你清洗。要是内射在里面,指不定你还会发烧什么的,真折腾出点什么了怎么办?” “……” 这好像真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在抽屉里面。” 朔巍伸手拿了安全套,套在自己的下身上。 在边上慢条斯理、游刃有余戴套的朔巍看着趴在床上喘息、甚至拿屁股往后蹭他、勾引他的陈图啧啧两声,“你真的好骚。” 陈图在浴室里面呆了那么久应该就是在做扩张了,还挺到位。 朔巍用了点力就挤进去了。幸好他醉得还不是太糊涂,还有神智关心一下陈图的状态。 “还好吧?” “恩。你等会儿再动。让我缓缓。”陈图吸气,努力放松。但是朔巍没有给他那么多时间,他开始缓慢的抽动。抽动的同时他伸手抚摸着陈图的阴茎为他放松,下身的挺进越发有力。 “唔……” 陈图的腰肢钳制住,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屁股也会去尾随着朔巍的阴茎。 抽出来,再顶入。 缓缓地抽出,重重的顶入。 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后,陈图受不住地喷射了出来。 “这么没用?”朔巍笑他,“早知道我就掐住不让你射了。” 陈图的精神微微恍惚,他沉溺在欲海之中。 脑袋里装不下其他的东西,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又过片刻,朔巍也终于射了出来。 他压在陈图身上。 两个人心跳声 安全套被扯下来,朔巍抓了一把纸巾胡乱的擦拭一下两个人的身体,又擦了一下床铺上的液体。 陈图翻个身扭头看他,脸上还有红晕。 “还想再来一次。” 18 “再来一次吧。不要带套,我可以自己洗。” “你真的是。" 朔巍摆正他的身体,提着他的腿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陈图却不知为什么特别紧张,着急着想要换成刚才的姿势。 朔巍把他的腿放下来,关心道,“怎么了,扭到了?” “不是。”陈图支支吾吾,“你会看到。” 朔巍没理解他的意思,追问,“看到什么?” “就是,唧唧啊。” “看到又怎么样?” “我是男生啊。那你,等下,不会软掉?” 朔巍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知道你是男的啊。” “你之前不是叫我去变性吗?” “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我知道你是男的,女的才没有你这么骚呢。” 朔巍重新把陈图的腿提高,顺便在他的腰间塞了枕头。昂扬的欲望摩擦着陈图柔软的穴肉,不时试探性地碾压。 陈图情不自禁地抬腰,想要主动纳入那根欲望,但是朔巍按住他的腰,制止住了他。 情欲的烈火让陈图丧失了理智,他氤氲着双眼可怜巴巴地瞅着朔巍,“老公。” 这个称呼出来吓得朔巍没软掉,“你瞎叫什么呢。” 朔巍俯下身,腰往前一送,欲望立刻丁开陈图早已饥渴得无法合拢的穴口,长驱直入。 “啊啊……”陈图拿嘴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又脱口而出些朔巍不喜欢的称呼。 “可怜巴巴的,倒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朔巍腾出一只手把陈图的手拨开,“想叫就叫吧。叫得还怪好听的。” 朔巍缓慢有力地抽插着自己的阴茎,刚射过 ,还很敏感,朔巍不想让陈图太难受。 包裹着朔巍欲望的肠肉滚烫湿软, 朔巍在陈图的肠道里插弄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姿势,更深入地和陈图结合在一起。 “是挺明显的,不对它做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朔巍左右看看,拿了自己的领带过了,在陈图的性器上缠绕几圈打了一个蝴蝶结。 朔巍握住陈图的阴茎缓缓套弄,指腹顺着龟头狠狠蹭了蹭。 前后都被刺激着的陈图浑身战栗,两眼泪汪汪。朔巍的动作越来越凶猛,他撞击着陈图的身体。 “不准射出来。” “嗯啊……啊……” 对陈图来说,快感如同洪流般在体内奔泻,泄洪势在必行。 但现在男性欲望被领带绑着,令陈图备受煎熬。 “朔巍,朔巍!” “学弟!学弟!” 陈图哭着求他,神情迷离,比平时显得更加脆弱;不施粉黛的脸看上去也比平时要舒服。 “和人对骂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 朔巍揉着陈图的胸,用手指搓弄起起他肿得发硬的乳头。 “奶子挺嫩的。” “主人!”陈图好像什么都叫得出口。 “你这个骚货。”朔巍咬着牙低低地骂了一句, 肉体激烈碰撞的响声和黏糊的水声更大声地回想着。陈图从尖叫到失声,当朔巍解开那蝴蝶结的时候,精液一股一股迫不及待地喷溅出来,黏糊了朔巍一手。 陈图撒娇,“你抱我?” “自己去。” “没力气了嘛” “哼。”朔巍捏他的鼻子,“灌了我那么多酒。让我缓缓再说。” 几分钟后,朔巍任劳任怨地抱着陈图去冲洗了。 “口嫌体正直。” “口嫌体正直是这么用的嘛?”朔巍嘲笑他,“难道不是某人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又紧紧地用大腿缠住我?” 两个人玩闹着,亲密得像是一对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