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言情小说 - 【女/攻】臣服G/在线阅读 - 147 陈俊的勾引/林疏和他一笔勾销,再无关系

147 陈俊的勾引/林疏和他一笔勾销,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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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树苗愣了一下。

    她刚才被陈俊蛊惑得上了头,直到现在,情绪还没有从朦朦胧胧的欲望之中缓过神来。

    直到现在,她的意识终于朦胧地抽回了一丝,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哦,衣柜里面还有一个林疏。

    想起林疏,她顿时就清醒了几分。

    她没有忘记,陈俊只有5分,林疏才是那个今晚可以给她补给的人选。

    一旦情绪抽离出来,她顿时回到了那个理性的人。

    她的欲望和爱,其实都虚伪而短暂,再怎么沉醉也比不过她爱自己的程度。

    “……可能是隔音效果不好吧,我这个屋子隔壁就住着那个妹妹,她好像在收拾屋子。”

    小树苗说着,就从陈俊的身上起来。

    陈俊蹙眉,有些不悦,一把把女孩给拉扯了回去,重新拉扯到了自己的怀抱里。

    “再让我抱一下。”他低低呢喃。

    衣柜里又传来了动静,这一次比上一次还大,笃笃笃几声,像是撞击声。

    小树苗立刻轻咳一声,借着自己的咳嗽声把这个声响给掩盖过去。

    只是陈俊的耳朵很尖。

    他已经狐疑:“我听这个声音,不像是隔壁传来的声音吧。”

    他已经开始起疑了。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的衣柜。

    小树苗不耐烦了,站起来:“……我困了,想先睡了。”

    陈俊一把把她拉扯回来,也顾不得要去探衣柜那边的究竟了,只轻笑着哄她:“怎么了,我分神,你不高兴了?”

    他把人抱在怀里,似笑非笑,带着一点讨好。

    小树苗心里其实很心虚,但她身上的一个特点是,越是心虚的时候往往越是表现的强硬,让人无从看到她底子里的虚软和后背担惊受怕的一层薄汗。

    她站起身,似乎想要结束刚才的短暂温存。

    陈俊却黏糊着她,怎么都不让她走,就如同一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她身上,甩脱不掉。

    “别,”他声音很沙哑,低低地哄着她,“……是我煞风景了,我们继续,好不好?”

    他俯身,用自己的鼻尖去轻轻蹭着女孩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再次喷吐在她的面庞上,喉咙里溢出沙哑的一点闷哼来。

    被陈俊揽着坐在他的怀里,从背后抱住,小树苗能清晰感觉到陈俊的那根炙热的东西在顶着她,很硬,很滚烫。他的上衣全都脱了,光裸的肌肉线条带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迎面扑向她。

    小树苗的身体太过娇小了,坐在他怀中,对比强烈。

    他宽阔的胸膛,很轻易地就将她整个笼罩住。

    男人两只手臂伸过来,揽过她胸前的锁骨,弯曲了脊背,把女孩整个揽在自己的怀中。她太过纤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臂可以在她身上多缠绕两圈。

    灯光之下,画面很美。

    就好像是一个穿过冰川寒冬和死亡森林的猎人,放下了自己的猎枪和刀,俯身,去拥抱森林里一朵娇软温柔的红蘑菇,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

    灯光倾落下来,洒在男人弯曲的脊背之上,将他背上薄薄的一层汗水覆盖,好似温柔的纱布。

    他的欲望早已从体表的每一寸毛孔之中,蒸腾出来,渗在空气里。

    只是,在他情动到如此关头的时候,却见怀里的女孩只是淡淡挣脱开了他,脸上开始显露出一丝不耐烦。

    “我真要睡了。”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香槟,说:“你说过的。抱一下,之后就一笔勾销,咱们算是一笔勾销了。”

    陈俊怔了一下。

    他坐在沙发上,而她站了起来。他不得不抬头仰视着她。

    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她脸上的一丝不耐。

    她好像把刚才情动和欲望,都如同剥落一件外衣一样,轻轻松松地脱了下来。从外衣里褪出来的人,又是一身刀枪不入的冷淡模样了。

    陈俊低头,嗤笑一声。

    笑的是自己。

    是了,他早就应该知道,她才不是什么森林里一朵娇软温柔的红蘑菇。

    她才是猎人。

    不是有句话么,最好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他显然比她更加难以自拔,她却已经抽身出来了。

    甚至,还有点不耐地想要赶着他走。

    陈俊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抬手,把剩下半杯香槟都仰头,一饮而尽。

    “……是今晚不想要?”

    他问,抬起眸子。

    “……还是,你抗拒的是我这个人?”

    小树苗沉默站了一会儿。

    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

    她应该乖巧地接过陈俊给她的台阶,说出那句,“今晚不太想要,改天再约炮吧”。

    这样客客气气,你好我也好,谁也不撕破脸。

    可是她瞥了一眼电脑桌上立着的电子钟,时间已经是11:37了,剩下只有23分钟的时间留给她。这23分钟是要命的时间,她得火急火燎地射在林疏的体内才算数。

    刚才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而她现在来一句“今晚不约,改天再约”,很可能还会被陈俊狗皮膏药一样地继续黏糊一会儿。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觉得你的态度没那么坚定,他就会无孔不入试图推倒你,最终达成他的意愿。

    小树苗没多余的时间和他继续纠缠。

    她心里越是急得上火,面上的表情就越是平静。

    “我确实之前对不起你过,但是刚才你也说了,一笔勾销。”

    小树苗站在灯下,表情平静。

    “……一笔勾销的意思是,恩怨勾销了,之前的关系也勾销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咱们那时候有过一点感情……”

    说到这里,她舌尖有点发软。

    面对陈俊的强烈气压,要说出这种不要命的话真是不容易。

    但她有一个“23分钟后就会死”的更高威胁在头顶悬着,(现在已经变成了22分钟,)在陈俊面前不要命就不要命了吧。

    她心里忐忑着鼓足勇气,面上则格外平静、格外冷漠地把剩下的话说完。

    “……哪怕咱们那时候有过一点感情,现在也一笔勾销了。”

    “……重逢是重逢,但见了面也并不意味着什么。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她说完,闪躲开了陈俊的眼神,没敢去看。说真的,手心还有点发汗。

    但在陈俊的目光里,女孩却表现得凉薄而淡然,仿佛懒得和他有目光对视。

    一瞬间,她把自己拉远了,远得他没有办法够得着。

    陈俊轻笑一声。

    他这个人很奇怪,越是情绪起伏大的时候,越可以笑得出来。

    他听出了小树苗的意思。

    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就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就是要告诉他,两人之间啥也不是,啥也没有,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你找到我了就找到我了,可是找到我了也不代表我愿意跟你白头偕老了啊。

    好,很好。

    他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然后仰头喝干净。

    小树苗以为陈俊待会儿可能是要发火了,可能暴脾气分分钟就要上来了,可能自己要做好被怒火正面暴冲的打算了……

    谁知,陈俊却只是坐在沙发的边沿,低低开口。

    “你今晚心情不好,”他说,“……我们明天再谈这件事。”

    不知为何,在小树苗的眼里,这个赤裸上身、性张力十足的裸露美男,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

    他没穿上衣,低落地坐在那儿,身上带着酒味。

    气质,竟然还有一点颓唐。

    小树苗讶异。

    陈俊没咄咄逼人,却是沉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竟然是他们两个之中率先妥协态度的那个人。

    她一时失语了,不知该怎么描述心中所想。

    原本以为自己这大半年应该变了挺多的,不再是以前那颗小白菜了;

    可现在一看,陈俊似乎也变了挺多的,并不完全像是当年那个陈俊了。

    男人渐渐成熟的一门功课,就是开始学会往后退一步了么?

    她沉默着,看着陈俊从她身边侧身而过,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和西装外套。

    他依旧是不好好穿,只懒洋洋地披在自己一侧肩膀。

    “早点睡,晚安。”陈俊低低开口。

    他这么干脆,倒是让小树苗于心不忍了。

    小树苗没忍住心底一点漏出来的留恋,转了身,去看陈俊。

    陈俊恰好也在这个时候回身看她。

    她眼底那点恋恋不舍,很精确地被陈俊捕捉到了。

    陈俊忽然改口:“……还是你想打一炮再走?”

    小树苗:“……”

    她迅速就把自己眼底的恋恋不舍给收了回来。

    很好,陈俊依然还是那个陈俊,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眼色就狗皮膏药一般地贴回来。

    她迅速恢复一张冷漠脸:“不了,早点睡吧,晚安。”

    陈俊站在门边,好似依旧是留恋不舍。

    “……真不打炮?”他轻笑着,“我很耐操。”

    小树苗平静开口:“你刚才捡起衣服走的时候很帅。今晚要是只剪辑到这个画面,你就很完美了。”

    陈俊听出她在阴阳他。

    他轻笑一声,也不回嘴,只充满遗憾地叹息。

    “……好吧,那做个好梦。”

    他信守承诺地转身,把门给带上了。

    小树苗目送他的身影消失。

    一切重新回到了安静。

    她不放心,走过去,又把门给反锁了,这才长松一口气。

    终于把陈俊送走了。

    小树苗折返回来,打开衣柜门。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衣柜门哗啦地拉开,阴影被从左往右地被划走。林疏抬头时候,一头凌乱碎发,一身被粗麻绳切割开的凌乱衣服。

    他像是一个熟透了的奴隶,等待了她许久。

    小树苗撕开了林疏嘴巴上的胶布,他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忍耐的喘息。

    两人静默地对视了几秒,林疏低低开口,问。

    “……你刚才和陈俊说的,是真的么?”

    “……和他一笔勾销,再无关系?”

    林疏就这么深深注视着她,阴影朦胧,眼瞳如墨。

    小树苗什么都没说,只是拽着林疏后脖子上的那一圈绕绳,把他从衣柜里粗暴地拎了出来,丢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