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两男人较劲，看谁先熬死对方/ 和陈俊：矮树丛里打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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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看到林疏下楼，小树苗无声地坐远了一点，和陈俊保持了一点距离。 五个人落座吃饭，王彭正和林疏表妹兴奋地谈论着今天去哪一片沙滩玩，要带些什么装备；而这头的陈俊、林疏和小树苗三人则是保持沉默，并没有参与话题。 三个人心里都各自有自己的心事。 小树苗的心事很简单，那就是今天怎么才能睡到陈俊补分。 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不睡都不行。 而陈俊的心事也很简单。那就是怎么样才可以睡到小树苗。 自从昨天晚上被女孩给赶出来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 可以说，这两个人面上都不表露，心里却都在想着同一件事。 最后就只剩下林疏了。 林疏的心事也很简单。 那就是怎么样才能把两个人尽可能地拆开。 最好能尽快离岛，并且在离岛之后不让两人之间再见上面，让一切都回归到原本的秩序之中。 三人都心事重重，低着头吃饭，各想各的。 很快，一顿早饭吃完。林疏表妹已经兴奋地上去找泳衣了。 小树苗想了想，说：“我也上去换衣服。” 她起身。 陈俊抬头：“我和你一块儿上去。” 本来林疏还没有什么反应，听到陈俊上去，他也起了身：“我正好也要上楼。” 小树苗：“……” 不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什么身份神秘的名媛千金，一站起来，身后的男人们就齐刷刷跟上来保护她。 她上了楼，回了自己房间。 感受到后面两个男人黏在她身上的视线，有点不太自在。 可以猜想，如果林疏没有跟上来，陈俊估计直接就把小树苗压在二楼，亲亲摸摸，搂搂抱抱，一顿腻歪。 但现在，有第三人在，陈俊倒是收敛了一点，只是懒洋洋倚在她房门口看她收拾，并没有进一步太过分的举止。 而对门的林疏，虽然进了他自己的房间佯装收拾，但房门却大大敞开，视线足够从他那边完整打量到小树苗的所有动静。 懂了，林疏就是一个行走的监视器。 小树苗带上了衣服，又带了防晒霜、墨镜和遮阳伞，出了房门。 陈俊勾着痞气的笑意，随手就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怎么这么慢。” 小树苗脊背一僵。 这亲密的动作，自然是落入到了林疏眼中了。 她感受到林疏黏在她身上的视线沉重了几分，让人觉得压抑。 她把陈俊的胳膊拍下去，往楼梯走。 刚拍下去，陈俊又搭上来。 又拍下去，陈俊又搭上来。 黏黏糊糊，腻腻歪歪。 “你能不能把胳膊抬一抬？”她说。 陈俊轻笑：“怎么，不喜欢我搭你肩膀？” 他的手很自然地就下移，直接揽住了她的腰。 小树苗：“……”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林疏千万不要发作，千万不要发作…… 他不是向来脾气特别隐忍么…… 既然答应过她暂时不让陈俊知情的，那么你一定要恪守诺言啊，一定顾全大局啊…… 她感觉林疏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腰上，尤其是落在陈俊揽着她腰的手上，目光很热，如有实质。 下楼梯的时候，她忐忑地往那头林疏的方向一瞥。 却看到林疏已经回过了头，收回了视线，只一脸面无表情地扣上了行李箱的密码锁。 啪嗒一声，扣得很用力。 ＊ 王彭和林疏表妹正在一楼沙发边上讨论着谁开车去海滩，边谈论边做着各项规划。 地上堆着散乱的东西，都是要带过去的装备。 其他人则在各忙各的事。 譬如陈俊，此刻正在院子里悠哉地泡茶。 王彭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老大正坐在一张躺椅上。 他躺得悠闲，手边一盏茶，抬头能看到院子外头的棕榈树和探进墙里的大阔叶。 “老大，刚刚计划敲定好了，车子由那个美女妹妹来开，她做过攻略，路线熟悉。咱们四十分钟之后出发，还有一会儿时间可以休息休息。” 陈俊“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而是研究着头顶的一片云朵的形状，看着它在风里被缓慢吹散。 “咋了，老大？” 王彭明显看出，陈俊有一些心不在焉。? “老王，你谈过恋爱没？”陈俊忽地开口。 王彭一抖。 不是，今天老大怎么显得格外亲切？ “我我我，我当然谈过啊，我可是驾驭过许多不同类型的热辣美女……” “……如果你被一个人拒绝了，该怎么做？”陈俊问。 王彭傻眼。 “老大，你被小白菜妹妹给甩了？” 再去看陈俊，发现他依旧风轻云淡，只低头斟茶。 俊美的男人穿一身高领的毛衣，奶白色的领口挡住了他的半边下巴，像极了一个斯文、儒雅的居家男人。 他握着茶杯，转了一个优雅的弧度，在唇边抿了一口。 这一脸模样，倒不像是一个“失恋”了的人。 “老大，你你你……你跟小白菜妹妹，到底怎么了？”王彭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瞥了一眼二楼栏杆边上正翻着杂志喝咖啡的林疏。 陈俊反应很淡：“我和她没什么。” 下一句就是。 “……无非是她变心了。” 王彭惊得要站起来。 什、什么？？变心了？ 老大这么快就发现了妹妹和林医生之间的奸情了吗？？？ 他哆嗦着扶住椅子，就听陈俊又说。 “昨晚她告诉我，她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王彭：“哦……哦。” 王彭抚住胸口。虚惊一场。 陈俊侧头，忽地问：“你说，女人变心起来，怎么这么轻易？” 陈俊的目光忽然就落远了，落到了天边的云朵上。水杯在他水中被缓慢转着。 “以前她可不是这样。”他似是在回想，“以前的她……” 他说着，忽然停顿住了，似乎陷入了更深的一种思考里。 王彭等了五分钟，都没有等到后文是什么。 只看到自家老大转着茶杯，悠悠然地陷入思考，目光很远，若有所思。 很显然，老大这样粗犷的男人，今生破天荒开始思考起了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 王彭用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说起了自家老大。 “老大，你看，‘感情’这玩意儿就是这样，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时候吧，你爱ta，ta不你；有时候ta爱你，但是你不爱ta。照我说，这种事情可太常见啦，咱们没必要伤心，平常心就好，你说是吧？” “况且你和小白菜妹妹，咋说呢，一开始也不是正经谈恋爱；现在一算，你俩分开的时间比你们认识的时间都要久，小白菜妹妹就算刚开始喜欢你，现在忽然觉得不喜欢了，我觉得这事儿说的过去，很合常理。” 陈俊忽然抬头，黑瞳平静地看着王彭。 王彭瞬间有一种被死神对上的感觉。 他立刻：“咳，咳咳，我是举个例子，我说是‘假如’，哈、哈哈。” 糟糕！怎么感觉后脖子都凉飕飕的。 王彭堆上一个笑脸：“况且，我看现在这意思，妹妹还是很喜欢你的。这个岛风景那么好，而且还是情侣cp档，没有别的杂事干扰，很适合你们继续发展一下关系啊！” 听完这话，陈俊终于收回了目光，又开始悠悠看着天上的云。 王彭坐下来擦汗。 这件事教会我们，做人还是要虚伪。 太实诚的人，一般活不过前三集。 ＊ 此时，小树苗也正坐在楼上，面对着一片白云，思考人生。 今天她有一个很紧迫的任务，就是睡到陈俊。 并且，睡完陈俊之后还不能翻车。 因为明天还要继续睡林疏，后天还要继续睡林疏，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至少在找到比20分更高的分之前），都还要继续睡林疏。 小树苗：至少要趁林疏不在的时候，再对陈俊下手。 如此，才能确保安全。 但，一上午过去了。 小树苗发现，几乎就没有林疏不在的时候。 她下楼去找表妹商量事情的时候，林疏也跟着一并下来了。 她远远侧头一看，发现林疏正在咖啡机前倒一杯咖啡，举止优雅，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半点不自然。 巧的是，小树苗要上楼的时候，林疏也恰好续好了咖啡，也跟着上来了。 她下他下，她上他也上，完全就是一个行走的监视器，好像生怕自己一秒不在，小树苗就会和陈俊滚到一张床上去。 小树苗叹气。 之后大家上车，林疏就坐在了她的后面。 下车的时候，林疏也跟着她后面下来了。 她想要好好找林疏讲讲道理吧，转头一看，却见林疏正侧头和表妹聊着什么，根本就没看她。 你也找不到证据说他在“监视”自己，对吧，显得自己特别自作多情。 她郁闷地想着今天应该怎么办。却见那头表妹聊得热火朝天，好像被林疏cue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正兴奋谈论着一款游戏公司刚出的新手游。 那滔滔不绝、话都说不完的架势，落在陈俊眼里，应该真的是一对快要结婚的男女朋友吧。 哎，也不能要求林疏更多了，人家甚至都配合你开始扮演起自己的角色脚本来了。 此时，众人已经到了海滩上，王彭第一个扎进去开始游泳。表妹则带了自己的冲浪板，开始找合适的位置。 小树苗抬头看看自己头顶的巨大遮阳伞，无声地叹息一口气。 镜头忽地拉远。 你会看到小树苗正躺在一个沙滩躺椅上，右手拿着一杯果汁，脸上戴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墨镜。 而在她的身边……准确的说，是脚边，一左一右，有两个镇宅大神。 左边是林疏，右边是陈俊。 两男人已经这么盘腿坐在她旁边很久了，好像丝毫没有要下水的意思。 小树苗试探着问了一句：“要不然……你们也下去玩玩？” 陈俊侧头，说：“林疏，你下去玩玩。” 小树苗：“……” 林疏很平静：“你先去。” 陈俊：“你先去。” 林疏：“你先。” 陈俊：“你未婚妻在下面呢，当然你先。” 林疏：“……” 这句话很轻易就把林疏给堵死了。 林疏沉默了一会儿。 “她冲浪技巧很好，一个人可以。” 之后两个人就都不动了。 陈俊不动，林疏也不动。 小树苗无声叹息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 ＊ 沙滩上的画面好像被切割成了两个部分。 靠近海边的那部分，那就是活生生的青春综艺。靓女帅哥玩水花玩得激情四射，欢声笑语，（当然我们暂时把王彭四舍五入一下提升为一个帅哥），海面上都是泛着涟漪的碎日光，泳衣和美女的曼妙曲线极其相配。这时候只差一个摄像头来记录这青春洋溢的画面了，vlog名字也取好了，“夏日青春の海边之旅”。 但是另外一边呢？ 沙滩上的那一边，只有一个快要被晒傻了的小树苗，和小树苗旁边镇宅的两只犬类。 呆傻的画面已经一动不动，僵持且凝固了很久，头顶还有两只黑色乌鸦飞过，留下“呱呱呱”三声和巨大的省略号。 谁都没说话。众人都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他们和海边的青春洋溢的画面之间好像被隔了一堵无声的墙，完全就是两个平行时空。 陈俊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想要和小树苗找到一点可以单独相处的机会。 所以他在等。等林疏什么时候下水去玩。 林疏总会下水的……是吧？ 而林疏的想法也很简单：敌不动，我不动。 他绝对不会放任陈俊和小树苗单独相处。 所以陈俊不走，他也不走。 直到陈俊走了，他才可能走。 陈俊总会走的……是吧？ 所以两个人都开始无声地杠着，就如同“熬鹰”一样熬着对方，把对方先给熬走。 十分钟之后。 镜头切到沙滩上。陈俊、林疏和小树苗一起干坐着。 半个小时之后。 镜头切到沙滩上。陈俊、林疏和小树苗一起干坐着。 一小时之后。 镜头切到沙滩上。陈俊、林疏和小树苗一起干坐着。 ＊ 王彭和表妹依旧玩得开心。 表妹正教王彭应该怎么冲浪，并且手把手开始示范。两人在水花之中沉沉浮浮，身形时而露出水面，时而沉下去。 直到表妹忽然想起另外三个人还没有下水。她抹一把脸上的水花，问王彭：“他们怎么不下来？” 王彭一看这个架势，就懂了。 “嘘，高手过招，不是我们可以参与的。我们还是玩自己的吧。” 表妹笑了笑。趁着这个和王彭独处的机会，她开始打听。 “你说那个人，是你老大？” “是啊。” “你们有很多兄弟吗？” “是啊，都听我老大的。” “我看他身上还带着伤，应该是有仇家？” 王彭语气严肃了起来：“的确是有，还挺难搞的。那些人如果知道老大没死成，不会甘心的，一定还会来找麻烦。” 他又说：“不过这些都是我们出岛之后要解决的问题，现在既然人在岛上了，就让老大抓紧时间享受一下爱情的甜蜜吧，反正时间也很短暂了。” “那的确是很短暂，”表妹说，“等出岛之后，婚约一公布，你家老大肯定就知道那两人结婚了。你猜猜他知道之后，再回想一下在岛上我们几个人的装模作样，会不会觉得很愤怒？” 王彭惊悚了：“美女不可以说这么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要是老大知道他们在岛上这一出配合默契的演戏…… 光是想想就觉得太可怕了！ 表妹哈哈大笑起来，拍打着浪花，顺便揶揄地看了一眼那边的三个人。 她忽然问：“你家老大也是做下面的那一个吗？” 王彭：“啊？” 隔着一点距离，王彭没听清楚。表妹也没继续问了。 只是她想起，自己之前隔着墙壁，偷听过小树苗和林疏在书房里的做爱。 那个时候，林疏可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当时听到自家表哥的沙哑求饶的喘息，直接颠覆了她对林疏二十多年来的全部认知。 当时的想法差不多是：卧槽！！我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动不动在我面前端长辈架势的表哥，私底下可以这么欲这么骚的吗？？！！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陈俊也是被压的那一个吗？ 表妹再去看陈俊。 这个一眼看过去，集齐了全部的野性和狂妄的，成熟男人。 如果连这样的男人，私底下也会像自家表哥那样被压在墙壁上低喘着求饶，蹙着眉头、咬着唇，露出受不了的神情来…… 表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种种的魔幻色彩。 冰山下的海底，或许真的充满未知呢。 ＊ 表妹爬上了岸，回到自己防水包旁边，打开手机，瞥到是一条短信。 而且，还是小树苗发给她的短信。 她瞥一眼小树苗，小树苗却只是望着头顶的遮阳伞，推了推墨镜，一脸“和我无关”的贵妇态。 这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 ……快来拯救我！！！救我！！！！救我啊！！！！ ＊ 没想到最后，小树苗是率先受不了的那个人。 她干坐着……又干坐着……继续干坐着……反正不管换了几个姿势，那两个美男子依旧像是两尊门神一样，不离不弃，维持同一个姿势。 你们两位可真是狠人啊！ 我只能尊称你们一声“大哥”！ 小树苗最终只能偷偷给表妹发短信，希望表妹赶紧来拯救自己。 表妹果然不负众望。 她收起手机之后，就走过来，佯装和林疏闲聊。 话题起先是“这个天怎么这么晒啊”，之后就变成“你要不要也下来一起玩啊”，最后，表妹拽着林疏的胳膊，一脸亲昵地把人拖走了。 林疏大概本来是不愿意走的，但表妹太过热情。 最终他还是架不住表妹的殷勤，被拖到海边和王彭一起上了冲浪板。 表妹暗中给了小树苗一个眼神，自己也下了水。 很好，这下只剩下陈俊和小树苗单独相处了。 小树苗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得到一个这么会看眼色的表妹吧？ ＊ 离开了第三个人，两人的独处，忽然生出一丝微妙的电流来。 小树苗看着盘腿坐在自己脚边的陈俊，忽然觉得他很像一只大狗。她正打算伸出手，去摸陈俊毛茸茸的头发，陈俊忽然侧过头，来了一句：“喂？聊聊？” 聊聊？ 小树苗：“行啊，聊什么？” 陈俊：“聊聊你昨晚说的话。” 小树苗：“……” 哦，健忘的她，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为了尽快赶走陈俊，确实说了许多比较难听的话。 只是自己说过就忘记了，却不想，陈俊却一直都记着。 还记了一整个晚上。 陈俊依旧坐在她脚边，并不看她，只看很远的天际线。 但说的话，却是对她说的。 “……是觉得我不够好么？”他语气很低，又平静，“不然，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小树苗沉默。 想到自己今天还要睡陈俊，或许应该开始哄哄他了。 “我没说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那你愿意？” 陈俊侧头：“……那做我女朋友？” 小树苗：“……” 他接话是接得那么快，中间半秒的衔接都没有。这忽然让小树苗觉得：这男人是特意在这里等着她吗？ 就等着她说出安慰他的话来？？？ 她又气又想打人。 什么叫做“给点阳光就灿烂”？？这就是最好的教科书。 她目光忽然越过陈俊，落到了远处的海岸线上了。 有了林疏的加入，这画面才更加像是青春综艺了，颜值很高的俊男靓女在浪花里出没。画面美得浪漫。 陈俊顺着她的目光，往海边看去，忽然出声。 “我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他说，“你看林疏干嘛？” 这话迅速让小树苗回神。 她轻咳一声。 “做你女朋友，”她的语调略微延长，“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她没有把话说死，毕竟她今天还打算睡陈俊。 她只是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后头的矮树丛：“……我们要不要起来走走，慢慢聊？” 陈俊当然答应。 ＊ 两人在距离海边不远的矮树丛里散步。 镜头里，两人的身形时而从林木中穿出来，时而又隐进去。分叉的树枝把两个人移动着的身形切割成了许多个画面。 小树苗听着脚下传来的唰唰的声响，是鞋底踩着落叶的声音。 很少有可以和陈俊单独这样散步的机会。印象里，这样是第一次。 她走着走着就停住了脚步，侧头，看陈俊。 一片落叶刚好从陈俊的肩膀上掉下来。 她直截了当地就开口：“问你个问题。” 陈俊侧身，略有些疑惑地看她。 小树苗：“如果我想现在睡你，你答不答应？” 陈俊：“……” 小树苗也知道自己好像问得太直接了。至少怎么也要寒暄一下，沟通一下情感，或者先把氛围给拉满。这种散着步的时候走着走着忽然就要求和对方“野合”，确实……一般人不太容易让人接受…… 但谁知道，陈俊不是“一般人”。 “你想怎么睡我？” 他忽然轻笑一声，侧头问：“需要我怎么配合？” 小树苗：“？？？” 好家伙，遇到一个比她更加直接的。 如果是林疏，可能得先犹豫上几分钟，然后问她“一定非要在这里吗？”，或者是“回家再做可不可以”。 小树苗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时间，问：“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干你？” 毕竟这里是树林，他们非常容易暴露。 而且距离海边的位置也不远，三个人一上岸就能看到他们到底在干嘛。 这种偷情方式，可谓刺激。 但是小树苗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要一回到大别墅，她肯定就被林疏24小时都盯着；今天晚上的过夜权也留给林疏了，陈俊不可能有来她房间偷情的机会，她也不可能去陈俊的房间。 唯一的机会，就是等林疏不在的时候见缝插针地赶紧打炮。比如此刻，林疏正和表妹、王彭在水里。 那么，在附近的矮树丛里迅速打一炮，可能就是她唯一的生存机会。 她把陈俊压在树上，抬头，仰视着他的眼睛。 “你就不好奇我干嘛要选择在野外？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地？” 陈俊低头看她，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我没想那么多。”他轻轻侧头，笑意很轻，像是飘在天上的云朵，“……只是觉得机会难得，我不可以放弃。” 他俯身，在她耳侧呼气：“一旦错过，不知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