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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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现在是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把老师埋回去?”土方庆幸着自己没有抽烟,不然一定得吃进去,这是哪门子烦恼啊,正确来说,有人会因为这个而烦恼吗?没有吧,根本不可能有吧,有人会天天抱着个脑袋跑来跑去吗? 啊,视线不经意转向袁小飞怀里的盒子,似乎,这里就有一个,难怪总悟说这是袁小飞的弱点了,还有当初搬进来时那股若有若无的腐尸的味道,虽然只是很轻微的还杂夹着甜腻的香味,但想必大家心里还是会膈应吧。土方再次掏出一根烟来点燃。 “这么说吧,小飞,死人有他该去的地方,如果强行留下死人的魂魄的话,误了转世的时间,你的老师可能就没有下辈子了。”虽然很想督促他放开这位老师,但土方有种想想也觉得不可能的感慨,大概这就是一种执念吧,不过袁小飞的执念,似乎已经慢慢演变成病态的依赖了。 “没,没关系的,土方桑。”袁小飞焦急地向前探了探身子,力图给土方十四郎留下好印象,“等我死后,会跟老师葬在一起,到时候如果老师没有下辈子的话,我就陪着老师,我们两个一起没有下辈子。”虽然知道这很自私……是啊,这很自私,明明关心老师的不只有自己,还有肉卷银,排骨衫,拉面桂他们几个,尽管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相信他们心里肯定还是希望再次见到老师的,而自己就这么将老师藏在触手可及的怀里,不让别人窥视,说到底,果然还是不信任他们吗? 不,其实不是吧。当年大家离开之后,只有老师跟自己在一起,结果,老师死了,自己失踪了,所以全部是自己的错,他只是无法面对那样的过去罢了,说到底,是他太懦弱了。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土方叹了口气。 “嗯,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土方桑,你能借我抱抱吗?”袁小飞终于下定决心了,可是太艰难,好像要用尽他毕生的力气一般,将怀里的老师放手比他想的要难许多,仿佛要将他和他的心脏分开来。 “你,刚才,很像老师,所以,能借我抱抱吗?就一下。”虽然是面无表情的脸,但却流露出哀求的目光,土方完全无法拒绝,任着袁小飞扑在自己怀里,头放在自己肩上,小声地哭了起来,不是嚎啕大哭,但是肩膀却颤抖得厉害,分别吗?分别总是苦涩的,又充满感伤,他想他知道袁小飞为什么会来这里寻求帮助了,也许,是因为他给了袁小飞工作的缘故吧,所以感谢自己吗?有些不靠谱,但这是唯一的解释也不一定。 烟慢慢地熄灭了…… 第二天早上,袁小飞带着老师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两眼快肿成了大核桃。敲了敲门,将老师放在万事屋门口,然后一溜烟上了房顶。“谁啊,这么一大早,不知道这里有甜食控在补眠吗?嗯?”想必是看到了脚下放着的东西,旦那没有了声音,袁小飞在屋顶上蹲着,差点跳下去重新抢回来,但是他还是忍耐住了,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可是…… 十五分钟后,门“啪”地合上,袁小飞就这样随着日头渐升然后一直趴在万事屋的屋顶上,看着他们开始忙活,看着旦那严肃着走出去,再严肃着走回来,不过开门的时候似乎往这里看了一眼,错觉吧。袁小飞忐忑着,终于,再趴了整整一天后,旦那似乎准备动身了,不过竟然是在凌晨吗? 恍惚中他慢慢地跟在坂田银时身后,眼睛有些酸涩,他揉了揉眼睛,唉,近藤桑那个笨蛋,做眼镜结果连眼镜片都不给自己装上,真偷懒。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是要回长洲那边吧,袁小飞低下头,盯着银时的背影,还是果断从屋顶的缝隙中跟了上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行了多远,中途有一个黑长直加入,但是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往前走,袁小飞知道那是拉面桂,在有限的记忆中那时还是个孩子吧,现在也还留着颇像松阳老师当年的发型吗?果然,大家都……还是自己太自私了啊。 回到长洲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周围做生意的声音此起彼伏,袁小飞看着两人在附近买了上香的东西还有很多酒和食物,一路跟随。 松下村塾的废墟还是一如往常地沉默伫立着,当年袁小飞离开的时候,这里是着了火的羔羊,而现在,已经只剩下骸骨。袁小飞在旁边茂密的树丛里趴了下来,费力地咬着牙齿,不让哭声泄漏出来,他看着两人挖开那小小的一叠黄土,然后将盒子打开,有些惊讶的表情在两人脸上一闪而逝,随后银时和桂合力将老师轻柔地放进了坟墓里。 “呜……”袁小飞用力咬着手臂,再将泥土塞入嘴巴,但还是有呜咽传了出来,答应老师不再哭了,不行,果然做不到啊。“哇啊啊啊啊!”终于还是大哭出声,指尖抠在地上抓出了血印,他哭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现在尽管离私塾那么近,却再也不会有人笑着安慰自己了。 “银时……”桂小太郎皱着眉头抬眼看坂田银时,那声音…… “没事,不用管他。”旦那一双死鱼眼微微睁开,双眸环顾周围,“很久没回来了啊,假发。” “是啊,近乡情怯,再加上,不敢回来吧。”一反往常地没有反驳关于“假发”这个称呼,这个地方,这个氛围,都不适合啊。 银时寻了个稍微干净的地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家都一样啊,如今老师终于可以安稳地升天了,以前都只看着小飞一个人,现在终于可以留点余光给咱们几个了,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开心。啊啊,银桑可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万事屋旦那而已啊。” 假发同样显出窘迫,“那老师岂不会知道我在人妖俱乐部兼职?” “啊啊,这个你不用担心,老师在你小时候就发现到这个问题了。” “虽然觉得安心了些但是怎么就是感觉不痛快。” “错觉吧,来来,陪阿银我喝口酒。” 那边两人喝着酒吃着东西,好像借此就能让老师感觉到他们现在很幸福一样,假的,全是假的,没有人是幸福的,都是装出来的。袁小飞趴在地上,没有了力气抬头,嘴里的泥土咬在嘴里沙沙作响,带着刚下过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股湿气。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向这里走来,淡淡地烟味飘散,土方桑?不对,烟味不对。 很重的一脚差点将袁小飞的脊梁骨踩断,也迫使他的脸整个陷进了土里,袁小飞没动换。 “哼,袁小飞,我果然还是恨你。” 是吗?袁小飞没有回答,也没有挣扎。 “但我宁愿被人恨,也希望当时在那里的是我。” 袁小飞眯起眼睛,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来的话,四个人中,他才是最幸福的那个吗? 袁小飞一直趴在那里,一直一直,有雨滴飘下来,落在碗里,落在头发里,落在老师的墓碑上,那边的说话声打屁声持续了很久,烟味也持续了很久,慢慢地,最后也都散开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袁小飞一个人,安静地趴在那里。 许是觉得没人看着了,袁小飞终于将头抬了起来,在泥里趴了太久的缘故整张脸已经变得黑灰黑灰的,可他又哪会在乎呢。踉跄地跑过去,看着地上的一堆残渣,还有银时他们剩下来的酒,搬了一整瓶坐到墓碑面前,乖乖地用背靠着,好像以前一样,老师在前面弹三味线,自己就靠在那沉稳的背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宁和下来,即便眼前只有一方小土地,也让人怀恋地想要哭泣。 袁小飞闷头喝了一大口酒,泪水又掉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大概要瞎了,被水泡了这么久,恐怕坏的不能再坏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老师遭遇这种事情,明明是那么好的人,老天真是不长眼,再来一口!袁小飞的酒量不是很好,不,不是不是很好,而是很不好,通常说的一杯醉就是他,偏偏还喝了银时买的十几年的酿酒,真是找死的行为。 “老师啊,大家似乎都有目标了呢,他们都长大了,有了想要保护的对象,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袁小飞似乎有些醉了,开始打起了嗝,“只有我,没有老师不行呢,现在老师你要回去了,那我只能去找老师的替身了,这个世界上,只有老师是我想保护的,所以,我要再找一个人,一个跟老师一样温柔的人,然后去保护他,我就有理由继续活下去了。” 再来一口! 好,再来! “老师,我真的,没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啊,神乐,即便没有我,也可以活得很好,我的未来,是不是真的是空白的?那些村民们说我根本不该出生,说我是个妖怪,松阳老师,我活下来,这本身是不是就是罪孽?所以你才会死掉,为了帮我偿还那份罪。早知道,我就不要出生了。”他害怕了,父亲母亲都死掉了,老师也死掉了,他太害怕了,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他甚至连喜欢都不敢喜欢,拼了命的保护根本换不来什么,自己那么弱小,所以只能缩小范围了,一个人或是两个人,即便废了自己的生命,也是能够护得周全的吧。 不想再痛苦了…… 好害怕…… 好寂寞…… 老师,想跟你一起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 一起走吧…… 一起…… “一起什么啊,这个笨蛋。”好像有人在说话,袁小飞透过混沌的视线穿过雨幕看到了个摇晃的银色脑袋,他一把拽住,“肉卷银,对不起,保护不了老师。”对不起,如果当时再强一些……对不起,如果当时乖乖地在一旁呆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无论说多少对不起,如果的那些,都做不到啊。 “保护什么的,你醉了啊。”袁小飞感觉着自己被人背了起来,记忆慢慢鲜明起来,“我没有醉,我在等老师来接我,然后一起去种花。” 最漂亮的……花,是老师最喜欢的,最喜欢的…… “喂喂,松阳老师才不会来接你呢,他不会来接咱们几个任何一个的,相反,提早过去的话一定会被暴打一顿。而且你在胡说什么啊,还种花,老师一定会把你先种下去的。”银时果断嗤之以鼻,也就袁小飞眼里看到的老师跟天神一样了,天知道松阳老师腹黑起来也是很有水准的。 还有啊,接什么的,会让阿银觉得这家伙在寻死啊。 “你可别随随便便死掉哦。”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要不要这么自私。 “死掉吗?老师还没来接,先不死,等凑齐了七颗龙珠再说……”袁小飞双眼已经快要睁不开了,醉了吗,也许吧。咦,手里似乎拿着什么,小瓶子吗?好,再喝!银时因为背着袁小飞的缘故不方便自己拿着的酒瓶就这么不知不觉被袁小飞完完全全喝光了,啊,那个后劲很大的说,算了,反正也没人听得到了。 …… 一夜过去。 袁小飞躺在柔软的棉被上,睁开了眼睛,外面阳光正灿烂,看来今天很适合工作啊。 也许是因为发泄过的缘故吧,感觉心情爽朗了许多,就连身体上趴着的物体也可以很轻松地无视掉了,哈哈……哈?袁小飞看了看横在自己胸口的壮实手臂,然后转过脸看着仰面朝上打着呼噜的银时,不自禁松了口气,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呢。 对了,要工作。 袁小飞搬开那只胳膊坐了起来。 唔,腰好酸……睡姿不正;屁股疼,尤其是那里……便秘啊貌似;身上还有好多红斑……完蛋了,喝酒起疹子了,糟糕,不会传染吧。慌忙跑到卫生间穿上衣服,照了照镜子发现除了嘴肿了点之外其他还挺正常的,据说酒品差的人喜欢骂人,估计是昨晚喝醉后骂太多了所以嘴肿起来了,天理报应嘛,很正常。系好衣带之后,袁小飞才反应过来这里好像不是万事屋,嗯……看来银时也搬不动自己只好睡旅馆了,这样的话,费用就一人一半好了。 出来往褥子旁的茶几上拍了三个钢镚,袁小飞蹦跶着出门回江户了。今天也要努力挣钱买车买房嗷嗷! 门“啪”地被关上之后,躺在床上装睡的旦那睁开了眼睛。 哎?他没发现吗?哪里不对啊,完全是哪里都不对好吗?他们激情的一晚完全被忽略掉了啊啊啊啊。 而且是蹦跶着离开的,他是在下面的吧,确实是在下面的吧,不会其实银桑才是在下面的吧,不对啊,自己还能记得那很爽的温度啊,所以银桑是不可能在下面的,啊哈哈……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在下面的还是第一次可以蹦·跶·着离开啊,还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啊啊?难道不应该无限娇羞吗?就算不是这样也应该会让自己负责啊,或者冲过来打自己一巴掌,再不然阴沉着一张脸,总之哪里都不对啦这种表情这种神态这种动作完完全全不对啊啊啊! 袁小飞不会以为是他睡了银桑吧,不然拍了三个钢镚是什么意思,还有,银桑难道只值三百?三百只能买瓶饮料好不好,看自己,看自己的腹肌,昨晚明明服侍地袁小飞同样很舒服啊,自己的那个能力也不错啊,三次啊,不对,是四次,啊啊啊,对方是第一次自己竟然射了四次,禽兽吗?自己果然是禽兽吧,不对啊,就算是禽兽也不可能只值三百吧。 银时感受了一下旁边床单的温度。啊,对了,昨晚为了防止他乱跑还特意在他后颈留了个记号,想着袁小飞会害羞这样就不会轻易随便乱跑了。 这么一想的话……啊哈哈,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