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忠 犬 夜 奔
有了逃跑的念头之后,只要我是清醒的,脑袋里就琢磨这事。 操作起来还真不太容易,首先是主角的问题。 主角现在是富贵闲人,他去哪我就得跟他去哪,他出不了这个大别墅,被他一直带着的我自然也不行。好在别墅外面有一大片草地花园,平时他就在室外遛我。 他洗澡那段时间是我唯一能和他长时间分开的机会,我讨厌水汽弥漫的浴室,所以他会让我在浴室外等他。 主角洗澡基本上在十分钟到十五分钟之间,如果没有阻碍,足够我跑出大门。 这就得说到第二个问题了,别墅里量子态的管家和一干佣人。 不需要他们的时候整个大宅跟鬼屋似的,但某些时候需要他们,就能在各个角落里瞧见他们的身影。 不会真是鬼吧? 由于我清醒的时候常常是半夜三更,想到他们神出鬼没的样子,关上灯的房间加重我的恐惧,我忍不住往主角怀里缩得更深。 转念一想,管家他们似乎只在主角和攻有需要时出现,我落单的时候真没见过他们。 这个,我得验证一下…… 第二天,主角进了浴室之后,我被自己特意划在门框上的痕迹吸引。 那是我的名字,用来让自己恢复些许清醒的意识。 属于人的意识回归,我蹑手蹑脚地下楼,开门,一路上都没见到管家和其他人。 我想自己猜的应该没错,如果不是攻和主角有需要,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当我这样想着,管家却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带回屋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花园的草地很软,草刺在我手脚上的感觉仍然很明显。 很快,我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是刚回家的攻。 他玩味地看了我一眼,把外套脱给管家,并没进家门,而是拿走我嘴里叼着的牵引绳。 “我还没遛过你,是不是?”他说。 攻自然而然地牵着我走在小花园里,像个尽职的主人,看着我抓蝴蝶、扒拉新开的花、躺地上打滚,在我起身时拿走我头发上的枯叶。 可他的手在揉完头发后并没有拿开,而是顺着背一路向下滑,停在尾椎处,用食指画圈:“你没有尾巴呢,小母狗。” 这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揉捏起我的臀肉,我扭了扭屁股,却被他一巴掌打在上面,声音清脆。 我能感受到肉在颤,但比起这个,疼痛的感觉更明显,我瑟缩了一下,呜咽出声。 “你这样诱惑我,郁翾会生气的……”他喑哑的声音离我耳朵很近,我才发现他已经蹲在我身旁,“这可不好。” 他的行为却和话中的内容大相径庭,手指已经隔着衣服在我胸前扯弄,力气大到我疼得想咬他。 我身上是主角买的宠物装,我的身材和大型犬还是有差距,穿着空荡荡的。攻轻易地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抓住我的阴茎开始撸动。 没一会我就抱着他的腿蹭个不停,他面色沉静如水,嘴角有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下身毫无动静。 宠物装被脱下仍在地上,他的手在我后穴里进进出出,我仰面躺在草地上,看不出他在这样的行为里得到了什么,他的表情没有快乐的痕迹。 终于,我听到主角的声音,他喊着我的名字,我“汪汪”“呜呜”地回应他。 攻不屑地轻笑起身,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我已经被腺液弄得黏糊糊湿漉漉的性器上,还往用力压了两下。 我痛叫两声,攻又放轻动作,缓慢地磨蹭刚刚软下去的鸡巴,真皮鞋底摩擦着肉茎,这个小东西不争气地又颤巍巍挺立。 “你瞧,它玩的多开心,”攻风轻云淡地说着,“他也很喜欢我呢,真是条好狗。” 攻把我摆成膝盖着地的样子,被玩弄得适合插入的后穴面向主角:“不来和它玩玩吗?”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这样变态的默契,主角一言不发,粗鲁又凶猛地操进来,而攻就在我们面前优哉游哉脱掉西装裤,把粗硬的性器插进我嘴里,手扶着我的头用力压,直入到喉咙的龟头刮得我一阵阵干呕,眼里都开始流出泪水。 他们在进行一场把我的身体当成场地的比赛,看谁更深入,更有力量。 等到攻第一次射出来,精液甚至呛进了鼻腔,从我的鼻子里喷出来,唾液混合着精液从嘴角滴落。主角微凉的种子也落在了肠壁,我双膝发软,没撑住摔在了草地上。 三人的粗喘交织在一起,我听到攻说:“小母狗还没射,不该帮他一把吗?” 接着攻就继续肏进后穴,我挺立的性器随着他的操弄上下摇摆,忽然,另一个肉棒抵在已经被破开的穴口。 哪怕是有剧情加成的天赋异禀,我还是痛得大叫出声:“汪……汪、啊、不要……” 冷汗顺着脸滑下,我猛然记起自己原先的目的,但很明显,逃跑的计划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 两根性器一起在身后操弄,不知道他们感觉好不好,总之我感觉脑袋都快随着他们的顶撞融化成浆糊。 被操射之后,我迷迷糊糊间听到攻带笑的话语:“……你坚持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下一秒,主角咬上我的肩膀,发丝落在我颈侧。 他咬得很用力,仿佛要把这块肉咬下来,血落在草地上,和我掉落的眼泪混在一块。 事后,主角还是沉默地抱我上楼洗澡,为伤口消炎。 我疲惫不堪,靠在他身上打瞌睡,他只是静静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一夜无梦。 —————————————— 随后两天主角都没怎么说过话,虽然我还是被他照料得无微不至,但他就像一朵乌云,满载的雨水不知道哪天会落下。 我安慰性地舔他的脸,他也会侧过头躲开。 而今晚,他没把我抱上床。 午夜醒来的我愣了片刻,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踏着自己最轻的步子,一步又一步,在没有一丝光线的房屋里走着,摸索到狗洞钻出去。 我真的很怕黑,但忍耐着恐惧出了屋子后,看着天上挂着的月亮,我简直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我放开了对自己的约束,拼命跑向铁门,跑着跑着,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想逃出这个地方,还是只是单纯想要这样狂奔。 做一只仅需讨好主人,承受主人疼宠的宠物其实很轻松。 但我不想这样。 跑下山后,我顺着记忆找到了回市区的路。我丝毫不敢停歇,直到跑得足够远才在路边睡了一觉,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 白天我一直在躲着人,毕竟一只没人牵引的大狗在市区乱跑,很容易被人抓走。 在这天傍晚,我到了公司楼下,下班的人从写字楼鱼贯而出。 再走十分钟路程就能到我住的公寓,地方不大,价格却很贵,我为了方便还是狠心租下这个房子。 我不过是随意地往门口看了一眼,瞳孔在看到一个人时猛缩。 说是人其实不太对,它不是人,但我潜意识里总是忍不住把它当人一样看待。 那是一只直立行走的哈士奇,它和我的同事们一块出了写字楼的旋转门,和他们说说笑笑。 没人觉得和一只穿着衣服的直立哈士奇说话有什么问题。 他们叫它,我的名字。 它是王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