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错误与正视
正午的阳光很好,地毯上也镀着一层银光。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呼吸平稳,胸膛一起一伏。 封流坐在客厅里,双手交叉,目光盯着桌子。陈植坐在他对面,拿起一杯茶,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热茶喝进嘴里,茶香味道极好。 “嗯,这茶不错。”陈植赞叹了一声。 见人没说话,又开口道:“放心吧,我检查过了,陶冶的脑部肿块已经没有了,昏厥也是因为血液畅通后记忆大量涌现而出现的情况。” “他睡了一天了。” 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陶冶一直没醒。陶冶不醒,封流完全心不在焉。 “他睡了一天,可你已经一天没睡了。跟你说过了,人没事,而且记忆也恢复了,这是好事啊。还一副忧愁的样子。” 陈植无法理解这帮年轻人。 也对,毕竟,他已经三十多岁了。 “还有,陶冶的药我放到床边了,这是你要吃的药。”陈植从药箱里拿出一瓶白色药瓶。 封流皱了皱眉,“我吃什么药?” “从陶冶出事后,你便耗神太多,我猜的没错得话,现在你一天吃的饭要比以前少一半。你不用解释什么,反正,这药你得吃。如果你身体垮了,一不小心死了,陶冶估计…也随你去了。” 陈植的话说的是真不好听,但是封流却再没反驳,沉默了一会儿,拿过了药瓶。 陈植抬手看了看表,“嗯,差不多了,人该醒了。” 封流把药放在桌子下面的柜子里,起身去了卧室。 陶冶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白灰色的墙壁。门打开的那一瞬,陶冶转头,目光相碰。 他半坐起来,但眼神却没有从封流身上离开过。 在封流坐到床边的那一刻,陶冶微笑着,轻轻喊了声“主人”。 封流吻了他的额头,“我在。” 陈植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见两人应该有许多话要说,便离开了,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刚出别墅门口,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便停住了,车窗落下半截,露出了车里人的侧脸。 虽戴着墨镜,但还是掩盖不住那人的好看。那人对着陈植展开了一抹极魅惑人心的笑,“上车,我来的巧吧?” 本想得到句夸奖,结果陈植只是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自顾自的上了车。 自己这回又上赶着来当免费的出租车司机了,坐在车里的男人腹诽道。 但是有啥办法呢,自己完完全全是心甘情愿的。陈植这个人,他是要定了。 ———— “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陶冶摇了摇头,“主人,我没事。” 在下一刻,他便掀开被子,跪到了封流面前,姿势是标准的跪姿,所有的一切都是封流教出来,所以,他的全部都只属于他的主人——封流。 封流眼神微缩,并没有阻止陶冶的动作。 “想说什么?” dom的气势散发出来,不似刚才般的温柔。封流坐在床边,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低沉嗓音和如鹰般的目光,令人臣服。 陶冶迎上封流的眼睛,将心中所想、所悔、所错慢慢说出。 “主人…对不起。主人一定不想听见对不起这三个字,但是,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了。” 陶冶苦笑了一下,“作为奴隶,应该全心的信任主人。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我。主人曾经说过,不能隐瞒您,不能欺骗您。而我好像全都犯了,我低估了主人对我的感情,甚至…听到主人有未婚妻后,第一个想法是离开。” 封流俯下身,将陶冶脸上的一滴眼泪抹去,没有说话,耐心听着。 “我错了,到现在才想明白和正视您对我,不单单是一个奴隶的爱。因为我,您担心了很久,照顾了我很久…对不起…” 眼泪似乎越来越多,封流的手上沾满了泪水。 陶冶还想再说什么,眼泪占了上风,话语便不知如何再出口。 “还是那么爱哭。”封流轻轻说了一句,带着一丝宠溺。 下一刻,封流将人拉起来,抓过手腕,两人砸到床上,近距离的脸,加上这梨花带雨的可人儿。 封流用嘴堵住了陶冶剩下的啜泣和呜咽。 错的何止是你。 如果我把事做的彻底一些,你就不会被绑走受伤,不会失忆,不会担心我离开。如果我早点把身边的人介绍给你,你就不会误会,不会害怕我离开…… 陶冶啊陶冶,以后,都要好好的,永远陪在我身边。 吻毕,陶冶的面色有了一层薄红,眼眶里含着雾气,却没有再掉眼泪。 封流维持着扣住陶冶两只手的姿势,贴近人的耳朵,“知错了,慢慢改就行。” 陶冶听话的点头,发梢磨蹭到封流的脸颊,让人生出一股邪火。 “不过,罚也是该罚的。” 封流明显感觉到身下人动作一僵。 “…是,请主人罚我。”陶冶睁着水蒙蒙的眼眸,看着封流。 “不急,有的是时间。” ——一周后 这一周,封流没有碰过他,说是让他好好恢复恢复。可是,陶冶明明有好几次都看见主人的下边有了反应,但是都被忍下来了。 主人给他放了一个月的假,不许他出门,有事出门必须报备。陶冶乖乖应下,出门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他还是愿意待在主人身边。 这天,封流下班回家,不同往日般,他的奴隶在门口等他。今天一进门,没有看见人,封流眯了眯眼睛,有些不爽。 换好鞋后,还没走出两步,就有一个身影快速跑到面前,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陶冶已经亲了他。 封流愣了一下,便放松下来,抱住人的腰,慢慢延长这个吻。 最近,他们接吻的次数越来越多,不过,这还是陶冶第一次主动。 不得不说,封流很是受用,刚才的不爽灰飞烟灭,无影无踪了。 封流就着动作将人抱了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陶冶用腿环住封流的腰,这种动作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还是免不了有些害羞。 陶冶被放到沙发上,看着封流解了领带,抓过自己的手,绑到了身前。 陶冶吸了口气,任凭封流动作。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只穿了件稍大一点的白衬衫,下身光溜溜的。 这也方便了封流,他拿过一个贞操锁,在陶冶有些委屈的眼神下,给人戴上,落了锁。 陶冶弱弱的喊了声“主人”,封流直接两人抱起,往调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