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十五、 正闲话之际,田存轻来后花园说:“秦先生,外面有车送东西进来。” 秦项放下茶杯点点头对景言说:“嗯,送过来吧,你也瞧瞧喜欢不?”不一会儿,田存轻就提着一个篮子进来了,里面一只刚足月的小狗崽,景言一看大喜,忍不住上前接过篮子,连正在生气的景文佳也被吸引了,兄妹两人凑过去围观小狗,景言小心地摸了摸狗头说:“这狗真好看,叫什么?” 秦项坐在一旁说:“送你的,你起吧。”景言转头看向秦项,秦项摊了摊手说:“我听说你喜欢狗,就选了一只血统书纯正的德牧。” 景文佳听到这话,也隐隐对秦项有些改观了,毕竟能记下你的喜好给你意外惊喜的人,也算是对你用心了。景言和景文佳想了半天,才终于给小狗崽定了名字——狼牙。看着童心未泯的兄妹,秦项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随意地扫到了站在一旁的田存轻,他并没有过分关注狗的喜爱,而是尽职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个人,发现秦项看他,他恭敬地笑了笑。 秦项示意他上前,田存轻也很乖巧地走到秦项面前,秦项似是打量地问:“你看起来很年轻啊,什么时候跟在景言身边的?”听到问话,景言也略感奇怪地转头看向两人,但并未出言阻止,田存轻自然也看到了便很恭顺地回:“我之前一直在大殿下那边,后来殿下成年搬过来住,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秦项看了看景言说:“那时间可真不短了,我也有礼物送你,去后备箱拿吧。”田存轻猜不透秦项这友善举动背后的目的,只得鞠躬道谢,然后退出去了。 景言不解地看着秦项,秦项收回目光,伸手抚过他的脸庞,暧昧地说:“他跟你很久啊。”景言被秦项出其不意的举动,惊得脸红耳热,景文佳这时小心翼翼地抱着狼牙,扫了一眼对她哥“动手动脚”的秦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简直像极了随时发情的野兽。 入夜,景言刚安顿好狼牙的小窝,一再交代田存轻要照看好它,还有就是没有他的传唤不要擅自上二层楼,田存轻听到景言的安排,先是一愣,也联想到自己无意间看到了秦项赤身裸体的样子,忙回话一定谨遵,便乖乖地退出去了。 景言这才安心地上楼去寻秦项,谁知道秦项正在他书房的阳台上往下看,他本来打算轻声走过去,结果还是被秦项察觉到了,转头看到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指向花园处说:“过来,没想到蓝阁的夜景也挺美的。”景言依言过去,秦项揽住他的肩忽然问:“你经常一个人站在这里吗?” 景言下意识地点头,秦项偏头看着景言毫不设防的样子,刻意凑到耳边压低声线说:“谁装点了谁的风景……”景言还没反应过来秦项话中的意思,就被秦项抱住热烈的激吻起来,秦项口中残留着的红酒,顺着景言的嘴流进了身体,融化了他的心脏,他回抱住秦项的颈背,秦项嫌碍事直接把手中的酒杯扔下阳台,解开景言松散的睡衣,露出白皙的肌肤,粗糙的掌纹抚摸着景言细腻的肌肤,引得景言一阵阵颤栗,当秦项准备扒掉他的睡裤时,景言慌乱地按住,口中含糊地低语:“别……别在这里……” 秦项退开一公分的距离,邪恶的笑着诱哄:“要么在这里,要么去花园。”完全不给景言所谓选择的时间,直接扯掉了摇摇欲坠的睡裤,借着微亮的月光,景言的身体显得格外漂亮,秦项从来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景言起初还在抗拒秦项的攻城掠地,可当秦项把握住他的致命弱点之后,早就溃不成军了,不住发出如同幼兽的叫声,秦项上下套弄着景言的性器,景言生怕自己的声音过大被外人听到,只得用手臂堵在口中,免得自己失控叫出声来,秦项一见此景,坏心眼地抬高了景言的右腿,将他的重心完全压在了阳台的护栏上,景言因为失重松手攀住秦项的脖颈,反而让自己的身体倾斜到一个邀请的姿势,秦项自然也不会客气,横冲直撞地挺入了景言的身体,景言没了手臂的阻止,发出一声痛楚欢愉的叫声,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景言一瞬间清醒过来,但已经无能为力改变什么了,秦项不住地挺进,他只得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他越是这样,秦项就越想让他失控。 秦项干脆利落地抬起了景言的左腿,让他双腿环挎在自己的腰间,景言全部的重量完全挂在秦项身上,两人的距离也变得亲密无间,使得秦项降低了抽插的幅度,加快了抽插的频率,景言闷声咬在了秦项的左肩上,秦项报复性地往更深处挺入,一时间只能听见两人粗重而急促的喘息,间或传来景言鼻音的闷哼声。 偷窥着阳台上一切的人,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口中爆出发泄性的低吼……秦项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花园深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景言气喘吁吁地被秦项抱回到书房里,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里,秦项似乎还意犹未尽,将景言的两腿分开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隐私部分完全暴露在秦项面前,两腿间还残留着秦项刚才留下的浊物,秦项摸着景言的脸说:“要睡吗?还是继续?”说着,主动吻了吻景言微微发肿的嘴唇,景言看到秦项胯下还神采奕奕的样子,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说:“你……你快些。”秦项调整好姿势,缓缓将自己放入景言身体里,慢慢地晃动着身体说:“我不会,要不你教教我,是这样吗?”秦项故意拉开幅度猛地贯入,惊得景言身体一震,嘶哑的声音叫出来。景言只好口中讨饶,秦项口中讨便宜问:“你跟别的男人也这么软吗?” 景言被这莫名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秦项笑而不语,景言只得解释:“没……没其他男人……” 秦项自然不信也没说破,俯身上去,快速结束了两人今夜的欢爱之旅。 一早被生物钟叫醒的景言,包裹在秦项和被子之间,竟觉得有难以言说的满足感,他忍不住看着秦项的睡颜,这人睡着时并不是那么攻击性十足的样子,分明好看的要命,偏偏没把这个当优点。忽然景言想到秦项问他的那个问题,秦项到底以为他跟谁上过床?然后就联想到昨天下午秦项过问田存轻的事,难道……难道他以为自己多年没有成婚,身边早有了暖床人?景言很想马上就跟秦项解释一二,可当他冷静下来,想到秦项明明自己还有一堆风流债,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解释吧?想着不免又有些酸楚。 两人的蜜月很快就提上了议程,景言本意是想带几个蓝阁的随从过去,却被秦项否决了,秦项的理由也很简单,金银岛服务过那么多权贵总不会比蓝阁的随从差。结果就是石荣带着保镖把两人接走了,没有带任何东西。 自由之都的一切确实超出了景言的预料,秦项带他参观了这里的夜总会、赌场、博物馆。更是领略了金银岛里盛大的演出,充斥着硝烟味的靶场,享受着奢华的酒店和购物,更是品尝了各色他只听闻过的美食,景言知道秦项很富有,却从来不知道他很会享受。存在于自由之都的秦项,仿佛就是这里的主宰,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能给予你的。这样的蜜月是景言从来没想过的,他们白天品尝美食,欣赏表演或展出,秦项手把手教他开枪,晚上他们就去赌场夜总会玩乐,深夜两人伴着音乐美酒疯狂的做爱,仿佛可以抛下世间一切束缚,从此以后只有他们两个人。 景言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四周的棱镜环绕着他和秦项,他能透过棱镜清晰地看到秦项如何与自己结合,自己又是怎么地迎合着这个他爱着的男人。他喜欢欢爱过后,两人大汗淋漓地抱在一起,秦项的身体覆盖在自己的身体上,好像只有这样,两人就能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秦项抱住他的腰,让他站直身体,看清镜子中的自己说:“你看,人只有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真实。”景言被秦项扣住双手按在镜面上,他自觉地分开自己的两腿,让秦项更容易进入自己的身体,一切既真实又梦幻,秦项诱导:“在这里你不需要压抑,我喜欢听你叫出声。”景言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发出这么令人羞耻的声音,但他不需要在隐藏和压抑…… 这一晚,石荣来找秦项,秦项拍了拍疲倦的景言让他先睡,就出去了。出门后,秦项难得严肃地问:“怎么回事?” 石荣想了想才说:“本来我是不想来打扰二少的,可她听说你在金银岛就执意要见一见。” 秦项冷笑地说:“她是想见我还是想见景言?” 石荣挠了挠头说:“依我看,大约是想见殿下。” 秦项沉吟了片刻说:“那就安排明早让她见吧,安排到会客室。”一听到秦项的话,石荣就知道明天需要他亲自监听这两位到底会聊些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景言听到秦项的安排,不由一愣问:“我并不认识你的大嫂啊?她为什么要见我?” 秦项亲了亲他的脸颊:“大约是借机攀附皇室吧,你就去应付她一下,如果不耐烦扶手上有个按铃,到时候石荣会找借口打断的。” 景言反问:“你,不和我一起吗?” 秦项摇了摇头说:“我在场,她恐怕有些话不好说。” 景言只好半信半疑地去会客室见了秦正阳的妻子苏乐伊,一见面,苏乐伊倒表现很热情,让景言也就放下了心防,说着说着,苏乐伊忽然提起景言二叔的妻子苏怀遥,景言对这个寡居的女人并不熟悉,只得说些好话,苏乐伊这才说明,这位苏怀遥是她父亲的妹妹,不过嫁入皇室之后反倒不怎么联系了,家里也一直很惦记着。 在监听室的秦项听到这里,叫来石荣:“景兴文的妻子是苏怀远的妹妹?怎么从来没有人提供过这个信息?”石荣马上紧张起来说:“我这就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