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十七、 景言接管了景朝仁安排的重要工作,每天都在蓝阁中忙碌着,时常就在景朝仁的书房陪伴,景朝仁也不藏私地全力教导,别说景朝仁身边的人,连景言都察觉出祖父似乎别有深意,他本想去询问秦项的意见,但看到秦项野心勃勃的眼神,他就无所适从,秦项这种人哪怕只有一点机会都不会放过的,更何况,现在祖父的作为实在太过明显了,他肯定早就看出来,而且乐见其成。这些日,秦项除了偶尔去一趟自由之都,平日都很自觉地呆在蓝阁,按照他的性格来说,这未免太不正常了,景言心知肚明,可又真心希望秦项能如狼牙那样陪伴在自己身边。 景言的担心没过多久就发生了,秦项又一次跟景文泽巧遇在靶场,大约是继续上次的比试,两人不知达成了什么赌注,就犹如两只被激怒的公牛,比红了眼,在一旁陪练的随从偏巧没有一个是他们身边较为亲近的人,所以也没人敢上前去打断,结果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景文泽忽然就把还冒着热气的枪管对准了秦项,眼见着就要扣动扳机,然后秦项冷笑地说:“你若这枪打不死我,我必然不会让你活着。” 这话吓坏了站在一旁的随从们,有的忙出声阻止,有的忙跑出去找人,景文泽激得两眼赤红,连握着枪的手都抖起来,咬着牙用力的呼吸,秦项抛下平时伪装的面孔,一脸戾气和凶悍,仿佛随时拔枪与景文泽决斗,最先赶到的是景淑,她正好在花园里撞见了慌不择路的随从,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立马让随从去找景言,自己忙跑来靶场。 景淑毕竟是长辈,推门进来厉喝:“把枪放下!你们在干什么?!”听到景淑的声音,景文泽微微一震,对峙的气息也弱了下去,秦项冷眼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免景文泽反复,直到景文泽放下枪,转头对着景淑叫了一声“姑姑”,秦项收敛自己的戾气,看了一眼景淑,她不动声色地递给他一个眼神,忙上前说:“文泽,在这儿胡闹什么,赶紧去做正事!”说着,就让随从陪着景文泽离开了靶场。 景淑这才缓缓舒了口气,略带着不悦的情绪对秦项讽刺:“你做事非要这么高调吗?” 秦项冷笑一声:“你们蓝阁藏污纳垢我确实没什么兴趣,不过威胁到我头上,就不会轻易放过。” 景淑一听,知晓这话里有话,疑惑地看着秦项:“你什么意思?”秦项摆弄手中的枪不答,没几分钟景言就闻讯而来,进来之后发现景文泽已经不在靶场,又看到景淑在,不免冲景淑感激的笑了笑。 景言礼貌的对景淑说:“小姑姑,我和秦项还有点事,人我先带走了。” 景淑心中隐隐觉得秦项的话直指景文泽,可她又不能逼问,只好勉强笑了笑说:“也好,你这一忙起来,都照顾不到他了。”景言明白景淑的意思,是提醒他,看好秦项,别再生出更严重的事端。 景言和秦项返回到自己的寝室,屏退了所有的随从,柔声地问:“文泽到底怎么惹了你?”秦项觉得景言的问话很有意思,反问:“你怎么就觉得是他惹了我?” 景言想了想,温柔的笑着说:“我不认为你是个没事找事的人。” 秦项挑挑眉说:“景文泽也不是,但我们两必然有一个先找事。” 景言知道这样是问不出秦项的话,只好放弃了,在他身边坐下说:“他是我堂弟,而你是我配偶,他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而你是我选择的人。所以我相信你。” 秦项听到这话,不由回想起刚才在靶场,景文泽质问他的话——秦家是否参与了暗杀他二叔的事,秦项倒是坦然以对,自己没参与当然不用替秦家背锅,谁知道景文泽又说出莫野的名字,认定他和莫家有牵扯,说秦家一边通过秦正阳搭上了苏家,一边又通过秦项搭上了莫家,居然这样还不够,还让秦项献身进蓝阁,企图再搭上皇室这艘大船。 秦项只简单地问了景文泽一句:“那晚你在花园里看的现场,感觉如何啊?”景文泽瞬间被激怒了,直接拿枪指向了秦项,秦项瞳孔紧缩,意识到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是景文泽的痛脚,他原以为景文泽把景言当作争夺权柄的竞争对手,结果却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令人不齿的不伦之恋。景文泽看到秦项脸上轻蔑又讽刺的笑,更加想杀了这个获知他不可说秘密的人,只要这个人死了,景言又会成为那个对自己关爱有加的大哥。 秦项想到这里,把景言搂进怀里,似是有些报复性地厮磨着景言的敏感处,气声说道:“你来替他给我赔罪吧。”景言以为是自己的话,让秦项不再生气了,也很配合他的动作,两人确实也有几日没有好好亲热了。秦项喜欢看景言带着羞耻感脱衣服的样子,这次也不例外,景言一丝不挂地跪伏在沙发上,秦项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腹,嘴唇亲吻着他的耳后,左手揉捏着敏感的乳尖,如何让景言动情对秦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景言轻微地发出声响,秦项顺着他的脊背吻到了尾骨处,景言被激得浑身一颤,秦项略带着命令的口吻说:“把腿分开,嗯,再大一点……”景言依言照做,秦项抱紧他的身体用自己的性器磨蹭着景言的敏感处,景言身体完全经不起秦项的挑逗,很快前面就有了反应,他忍不住扶上自己套弄起来,秦项潦草地涂抹了润滑,将半硬的性器挤进他的身体,一开始还会有点不适应,景言尽量放松身体,取悦自己,秦项一下子没入,两人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景言扶住沙发的靠背,感受着来自身后秦项猛烈地撞击,一下一下,快感一阵阵由尾骨传递到大脑,浑身布满了酥麻感。景言又伸手想去套弄前端,却被秦项一把握住了,秦项凶狠地说:“今天不能让你这么痛快!”说着,把扔在腿边的领带拿起来,霸道地把景言的双手捆牢,将人粗暴地按压在沙发靠背上,秦项抬高景言的臀部,让他的私处完全暴露在秦项面前,秦项缓缓退出重新涂抹了润滑,调整好角度,一顶全根没入,景言被秦项的性器激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秦项扣住他的腰胯猛烈地挺进,攻城掠地,满足自己的征服欲,果然秦项没放过他,最后景言被操射了,秦项才满意的放开他的手,抱着急急喘息的景言问:“累了?我抱你去休息。”景言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就任凭秦项的安排了。 安顿好景言,秦项穿戴好衣物,走出卧室,站在二楼看到刚才他们做爱的沙发旁边跪着一个人,他正趴在那里嗅着乱扔在地上的衣物,秦项放轻了脚步走到那人身后,用脚踢了踢他的屁股,那人仿佛受了惊吓,直接软坐在沙发边上,秦项一看居然是田存轻。秦项嘴角勾着玩味的笑问:“这么喜欢我?” 田存轻大约没想到秦项会忽然下来,着实吓得不轻,又被抓了正着,秦项见他不答,大大咧咧地在他身前坐下:“你没少偷看我们吧?过瘾吗?” 田存轻连头也不敢抬,只得伏身求饶,秦项不理,田存轻声音渐渐小下去,秦项用脚尖勾起田存轻的下巴,使得他不得不与之对视,秦项扫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底裤问:“想我干你吗?”听到这问话,田存轻身体轻轻的抖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想掩饰自己下身的反应,这哪里逃得过秦项的目光。 秦项哼笑:“上次送你的礼物喜欢吗?听说过两天是你的生日,礼物我放在同一个地方,去拿吧。”说完,秦项收回自己的脚,站起身又回到卧室里去了。 跪坐在地上发愣的田存轻,被墙上忽然响起的钟声吓了一跳,才意识到他刚才的丑态被秦项抓住了,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去,脑子乱哄哄的,秦项为什么没在景言面前拆穿他,想到秦项最后一句说什么给他的礼物,上次他从秦项的车后备箱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拆开一看,里面居然是调教用品,吓得他连礼品盒一起塞进了橱柜里再也没敢拿出来,秦项难道早就发现了??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再次打开了秦项的车后备箱,在同样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房卡。 田存轻做贼一般拿起那张房卡溜走,他回房后努力回忆着被秦项抓包之后,秦项都跟他说了些什么,想了许久发现,秦项居然一句责备的重话都没有,甚至还提到了过两天是他的生日,田存轻忍不住拿出那张房卡又仔细看了一看,难道秦项想找他暗度陈仓??一想到这里,田存轻的下身不由得发紧,正如秦项所说,他不止一次偷窥到秦项和景言的情事,从第一次的震撼,到后来的艳羡,他甚至忍不住私藏了秦项的底裤用来自慰,本以为不会被人察觉到,可秦项大概是在送他第一次“礼物”时就知道了,可他却没有拆穿自己,难道是秦项他也想……他已经厌倦了景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