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 秦项爽快的签字离开蓝阁,直接驱车前往自由之都,一路上无数电话,他都懒得接,吓得一直与他联系的石荣,不得不查看秦项车子的定位,当确定车辆正向金银岛而来,反而有些疑惑,明明是跟景言一起回蓝阁,怎么反而会在这个时间里出现在自由之都,石荣不敢怠慢,马上派人去接应,确认是否秦项本人。 等石荣收到确切的消息,秦项已经进了金银岛的夜总会,点了酒,却不要作陪,站在不远处的保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把所见所闻汇报给石荣,石荣也一脸困惑。秦项正喝得起劲,遇上了刚从赌场尽兴出来的陈子濯,陈子濯倒不见外,无视保镖的眼神,径直走到秦项身边坐下,笑着说:“秦爷,好巧啊,我刚在您的场子蚀了本,您得请我一杯。” 秦项挥手示意保镖再去给陈子濯拿一瓶酒,然后自斟自酌起来,陈子濯也看出点苗头,秦项不似那天在陈家看到那么意气风发,游刃有余。陈子濯是个很知进退的人,忙笑着解释:“看来秦爷还有的忙,我就不叨扰了。”说着准备站起身,结果却被秦项一把抓住手腕,拉住又顺势坐下了,身子不稳反而歪在秦项怀中,秦项坏笑地问:“你过来,不止是想我请你喝酒吧?” 陈子濯虽然比秦项小几岁,不过欢场上倒也不输给他,一看秦项这话里略带着挑逗的意味,也就没急着从秦项的怀里挣脱出来,而是很自然地依在他肩头,低声笑着说:“我那点伎俩,自然是瞒不过秦爷的眼睛。” 秦项给送来酒的保镖递了个眼神,,保镖在退出去的时候,直接带人清场了,不一会儿,只剩下秦项和陈子濯两人,陈子濯替秦项倒满了酒,递给他,秦项不接,陈子濯直接喝了一口,嘴对嘴地把酒一滴不剩地送进了秦项的口中,秦项眯着微醺的眼神,伸手暧昧地抚摸着陈子濯的脖颈,享受着陈子濯的吻技,呼吸却丝毫不乱,陈子濯不甘示弱,干脆半趴在秦项的怀里,试图让秦项仰面躺下,却被秦项一个翻身,给压在了身下,秦项带着醉意的呼吸,扑在陈子濯的脸上,让他迷醉。陈子濯抱住秦项的腰,紧贴在自己身体,秦项裸露在外的肌肤贴上陈子濯的皮肤,让他浑身激动地颤栗,秦项一下又一下轻啄着陈子濯的嘴唇,显得很耐心,陈子濯被撩拨得呼吸都乱了,秦项忽然笑得很性感问:“继续吗?” 陈子濯怎么可能在这时半途而废,直接动手拨开了秦项的上衣,用力地咬在他的锁骨上,急促又含糊地说:“秦爷,快点儿。” 秦项腾出右手解开陈子濯的腰带,把手探进了他的底裤内,揉捏了一阵:“你倒是性急……” 陈子濯也想要解开秦项的长裤,却被秦项摸得浑身发软,一时不得要领,石荣很不合时宜地闯进来给打断了,秦项只微微抬起身子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和陈子濯亲热起来:“怎么了?” 陈子濯被压在下面,想起也起不来,只得让秦项任意妄为,石荣早见怪不怪了,低头不看两人,只说:“刚才接到了蓝阁的电话,陛下要亲自来一趟自由之都。” 秦项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动作不由一顿,索性坐直了身体,把身下的陈子濯让出来,拨弄了自己出汗的发根,皱眉问:“见我吗?” 石荣点头称是,坐起来的陈子濯也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听到这番对话,知道今天跟秦项的艳遇已经没戏了,他也识趣地亲了秦项脸颊一下说:“秦爷,改日再约。”说完,也不看石荣就自行离开了。 秦项像是刚才根本没有跟陈子濯有过什么亲密举动一样,淡淡地说:“你去准备一下。” 石荣离开前忍不住轻声问:“二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项看了石荣一眼,无所谓地说:“我和景言离婚了。”听到回答的石荣,不由瞪大了双眼,他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秦项这么多反常的行为,之前虽然秦项也是来者不拒,但跟景言结婚后,却一直还算保守对这份婚姻该有的尊重。 景朝仁这次前往自由之都,只带了秘书,安全事宜全是秦项一手安排的,石荣把景朝仁请到了秦项的专人会客厅,景朝仁甚至还友好地冲他点点头,秦项早就恭候多时了,看到景朝仁身边只陪着一位秘书,秦项笑着说:“陛下倒是信得过我。” 景朝仁也笑:“我这一把年纪还怕什么呢?不如秦先生带我看看自由之都的美景?” 秦项倒也没有推托,石荣早就替他安排好了外出的游艇,秦项领路,景朝仁和秘书三人上了游艇,为了安全考虑,只留了石荣开船,秘书装作去欣赏海景,景朝仁和秦项则在观景平台上坐下了,两人都心知肚明,欣赏美景不过是借口 ,开诚布公地聊一聊才是目的。 景朝仁尝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 开口说:“秦项,我本以为你会因为离婚的事对我很抵触。” 秦项挑眉笑了笑:“陛下,既然我已经知道你允许我入蓝阁的目的,那这个结果也早就在你的计划之中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景朝仁听到秦项的话,长舒了一口气:“我始终不太喜欢你,但也不得不承认你比蓝阁里的任何人都更像我。” “那我就当陛下这话是夸奖了,”秦项也喝了一口茶,“景言如你所愿,接下了王权,你可以放心了。” 景朝仁看了看不远处的秘书说:“是啊,在蓝阁里长大的人,是你们这些人不能理解的,蓝阁不仅仅是王权的代表,也不仅仅是皇室成员的家,它更是一种传承,所有人都根深蒂固地明白,自己守护着蓝阁的意义。” 秦项哼笑:“所以陛下为了守护蓝阁,不惜借刀杀子,对吗?” 景朝仁似乎想到自己两个已经故去的儿子,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当年若是景永昌有你一半的果决,也就不会让我亲自去处理那件事了,从那之后,我便知道他无法扛起蓝阁的责任。景兴文虽然精明强干,但性子过于傲慢,很难听进其他人的话,至于景兴志,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只是……还好,景言出生了,这孩子唯一的弱点就是善良,但蓝阁不需要太过善良的人,这点上,我还要感谢你教会了他。” 秦项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景朝仁说话,他知道这些话景朝仁是不会跟蓝阁的其他人讲的,也不能讲,景朝仁似乎也不需要秦项的回复,他喘喘气,继续说:“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我,蓝阁内出现了恶犬,最好的办法就是引入一条豺狼。” “你就不怕这条豺狼会失控吗?”秦项不怀好意地问。 景朝仁点了点桌面,意味深长地说:“我手中的猎枪不会给它失控的机会。” 秦项对着景朝仁拱了拱手,心悦诚服地说:“连我父亲不敢说这种话,您倒是胸有成竹。” 景朝仁喝尽杯中的茶:“我说了,你很像我。景色已经赏够了,我们回去吧。” 秦项给了石荣一个手势,让他返航,然后转头问:“陛下,你只身前来就不怕我今天会暗算你吗?死在公海内的冤魂可太多了。” 秘书这时也走回到景朝仁身边,自然就听到了秦项的话,不免有些紧张,景朝仁倒是一派轻松地说:“我相信你不会这么蠢。” 听到景朝仁的话,秦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景朝仁和秦项会面之后几日,皇室就宣布了景言和秦项结束了婚姻关系,随后,又宣布了景言继承了景朝仁的王权,成为蓝阁的下一任主人。景朝仁称身体不适,主动提出搬去了新城的行宫,带走了秘书,留在蓝阁的人,只剩下景永昌夫妻,景淑夫妻和景文佳。因为景言刚结束一段婚姻,皇室需要增加点喜庆,景文佳和她现任男友就被迫提前暴露在蓝阁的所有人面前。 景文佳极其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去找景言诉苦,但看到景言一脸憔悴,竟然就忘了自己的烦心事,担心起大哥,景言只说是蓝阁的事务太多,一时还没适应过来,也许在过段时日,就会好了。景文佳自然不信,自从皇室公布了大哥和秦项解除婚姻关系之后,景言的脸上就很少在看到笑容了。 消息一被公布,莫野就主动找到了秦项,秦项却刚睡下被吵醒了,正一脸毛躁地看着他:“什么事?!” 莫野犹豫了半天,话也没说出口,秦项不耐烦地哄人:“没要紧的事,等我睡醒再说。”莫野一把抓住秦项的手,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你要不要考虑和我结婚?” 秦项皱着眉头反问:“你……是在跟我求婚吗?” 莫野被秦项一追问,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也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秦项拍了拍莫野的手,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听到秦项的回答,莫野气急败坏地甩开他的手:“秦项,你就算拒绝我,也不要找这么烂的借口吧!!”吼完,莫野根本没给秦项反应的时间,直接摔门出去了。 秦项坐在那里,揉了揉发胀的头,无可奈何地低语:“可我说的是真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