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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葛(有肉,虐甜,独孤宗主主场)

    独孤诚跪坐在床榻边,手捧起一束雪白的发丝陷入了沉思。

    他捏紧布巾,不信邪的重又擦拭起那束银发。刺目的白,依然没有改变。

    重复擦拭的动作停下,独孤诚出神的盯着手中发丝,喉结微微滑动。下意识笑出声,悲伤而又苦涩。

    拢起散落的发,独孤诚替柏钦微拉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如何?”

    背靠着亭廊的卓风见人出来赶紧上前询问,见独孤诚沉默不语,伯渊也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绕开两人径自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睡得十分安稳。伯渊疾步上前,见被子下的胸膛微微起伏才松了口气,随即目光便被那一头白分去了注意。

    下一刻,房门再度打开,伯渊焦急的朝卓风走去,一把拉着对方的衣领往屋里拖。

    “哎哎哎!怎么了,怎么了!”

    伯渊将人推到床边,卓风也见到了那头夸张的银发,他喉头一哽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回头,对上伯渊同样不知所措的面孔,伯渊苦涩的闭上双眼。

    “有无妨碍?”

    卓风收敛了不正经,捉住柏钦微的脉门探了许久,伯渊耐心的等待着,不敢出声打扰。

    “大悲大痛,伤了根本。不要再刺激他,其他...抱歉。”

    独孤诚上前拍了拍伯渊的肩,示意两人出去。

    有些事,独孤诚并不打算对两人交代。阿飞还需要个交代,他不喜丽娘,却必须对救了柏钦微的姐弟俩有个交代。

    阿飞知晓了姐姐的去处,也不再追问。有些事,他看的比谁都清楚,比如这位气势骇人的独孤宗主不喜他姐姐。

    其实没有人赞同姐姐的婚事,都以为姐姐配不上。唯有姐夫,真心的对他们姐弟两人。

    夏季多雨,到半夜时下起了磅礴大雨。

    阿飞踩着雨水走到柏钦微住处,他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子。

    桌上燃着灯烛,光影朦胧被帘幕挡去了大半。阿飞走到床边,伸手撩开挡住视线的柔软的幔帐。

    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人。阿飞盯着对方平静的睡容,泪水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他动作轻柔的在床边趴下,脑袋垫在双臂上呆呆的望着柏钦微。

    吸了吸鼻子,阿飞抬起胳膊擦了擦朦胧的双眼。

    本就一无所有的乞儿,因为姐姐收养才得以活下来,姐姐没了,只剩下了姐夫,而如今...姐夫也不知怎样。

    他知道姐夫身份不凡,他没想过要靠姐夫什么。姐夫厉害如斯不也落到如今心灰意冷一心求死,这个世道又有谁靠的住呢?

    那位独孤宗主看着对姐夫情深意重,若真是如此,又怎会让姐夫从高崖上摔下,四肢折断在雪地中乞食?

    若这些人真的在意姐夫,哪里轮得到姐姐把人救回来。

    无非...也只是说的好听罢了。

    “姐夫,我会学本事,学好了本事,代替姐姐照顾你。”

    阿飞伸出手,冰冷的指尖将将触碰到柏钦微的面颊,却又隔着些距离细细描摹。

    趴在床沿边,少年想起惨死的姐姐,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哽咽着,压抑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阿飞不知在他睡着没多久柏钦微就醒了,悄无声息的下了床,柏钦微盯着面前少年看了会儿,弯腰将人抱起轻轻送到床上。

    天光微曦,伯渊按照平日时辰起床提着剑找了处空地练剑。他心中藏事,出剑速度却是愈发快、利。

    想到自家兄长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那一瞬白了的头发,伯渊握剑的手背上青筋紧绷。

    啪啪啪的鼓掌声突兀响起,伯渊吃了一惊豁然抬头,对上趴在亭子上一双津津有味的眼睛。

    当年他还是皇子时,兄长便喜欢这么看他练剑,温柔欣赏,仿佛他是他最骄傲的弟弟。

    恍惚之间,那却仿若是上辈子的事。

    “皇兄...”

    柏钦微歪了歪头,似是没有留意到伯渊是在叫他。

    “钦微。”

    急促步伐间夹杂着男人担忧的呼唤,柏钦微支起身歪着脑袋看沉着脸大步走来的独孤诚,下一刻,肩膀就被按着拥入了一个染有浓烈冷香的怀抱中。

    柏钦微眨了眨眼贴在男人怀里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以为你...”

    男人沙哑的嗓音欲言又止。

    “好些了么?”

    “嗯。”

    柏钦微垂下眼,随即开始在男人怀里挣扎起来,如同一只反抗的猫。独孤诚赶紧松手,柏钦微抚着胸呼了口气,随即皱眉看他。

    “你好生眼熟。”

    独孤诚眼瞳一缩,柏钦微坐在那抓着自己的衣袖揉来揉去。

    “我认识你吗?”

    伯渊收了剑向这里走来,独孤诚紧抿唇瓣不言语。

    “哥,这位是净灭宗的独孤宗主,是他救了你。”

    柏钦微扭过脑袋,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上下打量伯渊,下意识感到不妙的伯渊皱了皱眉头。果不其然。

    “你可是认错兄长了,我虽有弟弟,却不是你。”

    伯渊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他努力不让自己表露太过,只好沉默的站到一旁。

    “哟~大清早站这么整齐,练罚站呢!”

    卓风趿拉着鞋子调笑着走过来,轻轻松松翻上亭子,对上柏钦微饶有兴致打量的目光。

    卓风动作一僵,险些从栏杆上摔下去,赶紧稳住心神,平安落地。他搓了搓鼻子,干咳了一声。

    “醒了啊,状态不错,我给你把把脉。”

    说罢,便去摸柏钦微的脉门。独孤诚和伯渊默契的没有主动提醒,卓风伸手摸了个空,不信邪的又去抓,柏钦微快速闪避又反手擒住卓风手腕。

    “嘶~疼疼疼,放手放手,赶紧松开!”

    柏钦微松了些力度,微微鼓了鼓面颊。

    “下回再动手动脚,小心剁了你爪子。”

    收回手的卓风拼命揉着手腕,满脸埋怨。

    “怎么去了趟雪山,人一回来,连心肝也变得跟冰一样冷硬。”

    “多谢招待,只是我不喜欢被人碰。”

    柏钦微打量了一圈三人,随即朝独孤诚说道。

    “钦微,这里是你家。”

    独孤诚无奈坦言,柏钦微抬眸看他。

    “你也是吗。”

    低声轻喃,目光扫过男人胸膛与劲瘦腰身。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可好?”

    独孤诚柔声询问,做足了无害姿态,柏钦微起身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卓风与伯渊对视一眼,随即也赶紧跟上。此刻明眼人都能看出柏钦微不太对劲。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柏钦微会突然暴起行凶,独孤诚也没防备,险险避开柏钦微刺过来的刀刃。

    抬起手背,若不是他躲得快,这一匕首便不是简单划破手背而是捅入胸口。

    如此心狠手辣,不顾念情面,仿佛他是柏钦微的仇人一般。

    柏钦微一击失手不再纠缠,转身便朝后门跑去,三人奋起追赶。几人赶到时,柏钦微正跪在后门高墙下,整个人狼狈的萎顿在地喘着粗气。

    他抬眼看着拦在面前的这堵高墙,眼中闪过水光,他回头,凶恶怨毒的视线看向三人。

    “我不会给你们威胁父亲的机会,爹爹,必定会为我报仇!”

    说罢便是饱了必死之心一头朝墙上撞去。

    “不要!”

    卓风失声惊呼扑了上去,独孤诚更快一步从后头抱住了柏钦微,自杀被阻,柏钦微歇斯底里的挣扎怒骂。

    “狗贼!你们助纣为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死活挣脱不开的柏钦微见到面前手臂,丝毫不做考虑一口咬了上去。

    独孤诚不敢躲闪,由他咬着,胳膊死死横亘在他胸口。卓风不忍目睹,一击敲在柏钦微脖颈后,柏钦微咬出了血性,双眼凶狠,猝不及防挨了一击,眼中掠过一丝暗沉,随即还是晕了过去。

    费了些力从柏钦微口中抽出独孤诚的胳膊,层层衣料被生生咬穿,胳膊上一片血肉模糊,独孤诚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一心全挂在臂弯中的人身上。

    “下口可真狠。”

    “不要多说无用之语,看看他究竟怎么了。”

    “好。”

    卓风收敛了笑脸,摸上柏钦微的手腕。

    “气息紊乱,走火入魔,神思受创。快,快把他带回房里,我去拿针为他行针活血。”

    一通忙碌下来,等柏钦微的病情被稳定下来,已过正午。怕他再想不开自杀或者伤人,卓风提议先将他捆起来,伯渊与独孤诚心有不忍,只好找来柔软的绸缎拧成牢固的绳将人手脚捆起。

    独孤诚不放心别人来照看柏钦微,一切能接手之事尽量自己来做。卓风看在眼里,也不得不承认独孤诚用心至深。

    黄昏时分,柏钦微终于醒了过来,察觉到自己被绑,他立刻剧烈挣扎起来,独孤诚一直守着听闻响动赶紧起身去查看。

    只听碰一声巨响,柏钦微已经从床上挣到了床下,整个人如同一只失去手足的蠕虫悲惨激烈在地上扭动着。

    独孤诚上前将他扶起,柏钦微嘴巴里绑着布条,他泪眼朦胧看向独孤诚,鼻尖眼下已被蹭的一片通红,独孤诚看的心里难受不已,他轻抚柏钦微脸上散乱的发丝,柔声商量。

    “我松开你,你不可以闹,好么?”

    哪怕柏钦微只是撒谎骗他,独孤诚也认了,他实在不想再看这个人毫无尊严的挣扎。

    柏钦微直勾勾盯着他,良久,轻轻点了下头。

    独孤诚抽了抽嘴角,努力挤出个宽慰的笑来,他低下头不敢暴露自己通红的眼眶,麻利的解开柏钦微的手脚与嘴,柏钦微老实的坐在地上任由对方忙碌,阴森目光落在男人凑过来时毫无戒备的颈项上。

    “地上凉,下回不要这么乱来,手脚都磨破了。”

    独孤诚说着,将人打横抱起放回床上。察觉到柏钦微身体不自然的僵硬,独孤诚看了眼那张柔软舒适的拔步床。

    “你怕?”

    柏钦微肩头一颤,低头捉着自己的衣袖,不安的绞动着。

    “我,还不想。”

    含糊不清的恳求,独孤诚却是浑身一震。他咬紧了牙咽下口中血腥,温柔的拍着柏钦微的肩。

    “好,咱们不去。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好么?”

    独孤诚好声商量的态度似是感染了柏钦微,柏钦微不再闹腾,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吃着面前的清粥。

    等柏钦微吃完,独孤诚早已吃饱。渐渐地,独孤诚意识到了柏钦微在有意拖延吃饭时间,明明吃不下了,还在强迫自己吃下去,似是这样令他感到心安。

    “不要吃了。”

    独孤诚无奈的按住他的手背,柏钦微手一抖,筷子当啷一声掉到桌上,他低垂着头坐在那,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吞咽。

    这是紧张时的下意识表现,独孤诚松开手,不敢再逼迫他。

    “钦微。”

    独孤诚柔声唤道,柏钦微抿着唇,死死佝偻着腰背。独孤诚牵着他起身,在屋内走了几圈,等他放松下来才牵着他回到卧房。

    打水,洗脸,擦脚,每一样都做的细致轻柔不假于人手,柏钦微盯着单膝跪在地上替自己擦脚的男人,不安的抓紧了身下的床褥。

    “好了,先去床上,别着了凉。”

    得到赦免的柏钦微赶紧缩回脚,独孤诚见状笑笑端着水盆去外头倒水。

    等他再回来时,柏钦微抱着双膝蜷成一团缩在角落,独孤诚脱了外衣挂在架子上,等他再回来时对上一双泛红隐忍的眼睛。

    柏钦微抓紧了自己的膝盖,咬着下唇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独孤诚大惊失色赶紧将他从角落拉出来。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筋脉痛?”

    独孤诚以为柏钦微是因走火入魔而筋脉作痛,柏钦微一把抓住了慌乱男人的衣襟。

    冰凉颤抖的唇印上独孤诚的,独孤诚下意识挣开,柏钦微却死死抱住他的脖颈大力吮吸着他的唇,以舌头撬开他的嘴唇。

    “住手,钦微!”

    柏钦微垂下长睫,整个人分腿跨坐到男人身上,热情吻着独孤诚的唇。

    “你喜欢我,我看的出来,今晚我只服侍你,好么?”

    独孤诚看着他,对上柏钦微湿润宛如情动的双眼,柏钦微抬手按上独孤诚胸膛,熟练的解着他的腰带。

    柏钦微低头看向独孤诚已经起了反应的腿间,他倾身凑上去,亲了亲独孤诚的唇角。

    独孤诚垂着眸沉默的看着他,在柏钦微期待的目光下,一把将他抱住,热烈的吮吻,柏钦微任由独孤诚的动作柔顺的倒在床铺上,他配合的分开双腿勾住男人腰身,等着对方侵入。

    感受到抵在腿根处滚烫如烙铁的东西,柏钦微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躺在床上,任由对方亲吻着自己的身体,等着被玩弄。

    然而没有下一步,男人只是抱着他,爱怜的吻着他的面颊,将他裹在被子里,以手掌规律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柏钦微睁开眼,对上男人一双清爽冷静自持的眼睛。

    “对你没欲望,是骗人的,但你不想,我不会强迫你。”

    柏钦微直勾勾望着他,如被凶兽盯上的猎物不敢有一丝放松。见此,独孤诚只能轻轻叹了口气,利落起身,整理好衣物朝外间走去。

    “若有事唤我便可。”

    缩在被子里,柏钦微下意识松了口气,他背过身去拥着被子,一言不发只痴痴的望着床栏。

    —噩 梦—

    他是个傻子,是丰秀叔叔的儿子之一。不受宠,遭人欺凌。

    少年身量还未长开,浑身上下皆是少年不辨雄雌的青涩美态。这张完完全全继承了霜天涧清冷美貌又有着父族东霄的黑龙血脉加持。

    得天独厚,却也为他招致巨大灾祸。

    北戎王萧丰秀,是他父君的堂弟,当父亲高阳先生遭到伏击下落不明时,钦微少君完全没想过这位叔叔会欺骗他。

    本想将真相告诉这位温和清秀对父君极度崇敬的叔叔,他希望借助北戎的力量去保护父君与弟弟,然而北戎王更快一步,用曾经对付他父君的方法,骗他喝下了掺了药的酒。

    “那小侄便在此谢过大王出兵救出我父君。”

    端起酒杯起身朝面前笑得温和的男人一敬,随即一口喝干,少年睁着明亮的双眼看向面前内敛丰俊的北戎王。

    “小侄厚颜,尚有一事相求。”

    少年雪白面颊染上丝丝红晕。

    “哦~但说无妨。”

    北戎王漫不经心的玩弄着酒杯,眼眸含笑看向面前已有醉态的少年。

    “我父高阳氏,他在北戎边境遭人伏击下落不明,望大王能派人寻找。”

    “小事尔,贤侄再喝一杯。”

    一杯接一杯,北戎王有意打断少年接下来要说的话语。钦微少君不知人心险恶,毫不设防喝下那些能封他功力的药酒,本想请求北戎王将自己的弟弟,也正是高阳先生真正的儿子救出来。

    碍于被灌酒,他始终来不及说出。

    “大王之恩情,钦微,钦微必定...”

    男人眼睛弯弯似在微笑,但眸中却是冷冽的寒意,少年失了话语,男人倾身勾起少年垂落在胸口的一缕发丝,那动作满是暧昧毫无作为长辈的距离。

    “司马懿的小野种啊~很不巧的是,本王与你那父亲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大王何出此言!”

    少年挣扎着要起来,撑着桌面的手却抖的不成样子,他颓力倒回椅子上,双臂扫落桌面水酒,人也随之倒下。

    他狠狠看向北戎王。

    “为何?”

    男人起身,走至少年身边。

    “灭国之仇,夺爱之恨,你说为何呢?”

    慢条斯理的轻喃,过往被少年喜爱的轻柔嗓音此刻听来却是阴森恐怖至极,少年不甘心的侧靠在桌面,最终还是陷入了无法挣脱的昏沉之中。

    “大王,公子已被带来就在门口等候。”

    “喂了药带他进来。”

    北戎王靠着椅背单手托着下巴懒懒道,他目光落在对面那张锦缎层叠的大床上,床上少年衣冠散乱,蜷缩着在床上无力的扭动。

    穿着最粗劣的锦衣,只会咧嘴傻笑的青年被人引着走了进来。这青年有着副清俊的好相貌,无奈眼神痴呆只会傻笑。

    此刻更是绯红着面颊畏缩的被人推到了北戎王跟前。

    “你是林红霜的儿子,一个父不详的杂种。另一个则是我仇人的儿子。婊子配杂种,真是天生一对。”

    北戎王语气轻柔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遣词粗鄙,他挥了挥手,随即便有高壮的亲卫拉走那傻子将他推到床上。

    “父...父王!”

    傻子喃喃叫道,睁着一双干净迷茫的眼睛看向高座之上的男人,不解其意。北戎王对上他信赖濡慕的眼神不禁笑了起来。

    “喜欢你面前的弟弟么?”

    傻子低头对上钦微少君时而挣扎时而又涣散的双眼,只觉面前之人柔软雪白,当真美极。

    傻子不懂这种焦灼为何,只是下意识的不断吞咽着唾液。

    “喜...喜欢...神仙弟弟!”

    父王最喜欢的神仙弟弟,不会嘲笑自己欺负自己还会陪他玩的钦微弟弟,好喜欢,今天特别喜欢,钦微弟弟又白又嫩,看上去...

    “好,好吃...”

    围着的众人不明所以的嗤笑出声,北戎王也笑了起来。

    “我将他送给你当你老婆怎么样?”

    “神仙弟弟,当阿成的老婆!好啊好啊好啊!”

    傻子开心的拍起手来,北戎王见状压低了嗓音,继续诱哄。

    “他是你老婆了,洞房花烛还等什么呢,去脱他衣服,和他生小孩子啊!”

    傻子挠了挠面颊,按照男人教的去扒少年衣服,钦微少君目眦欲裂惊恐的瞪向提出主义的男人。

    “不要,住手!阿成,不要这样。”

    少年的挣扎微弱的可怜,听到钦微少君的拒绝,傻子老实的住了手。北戎王不满的催促,傻子皱了皱眉。

    “钦微弟弟不喜欢,阿成就不做。”

    少年费力的掩着胸口衣衫不敢相信的看向面前理直气壮的说着不喜欢就不做的傻子。

    “是嘛,看来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妻子,既然不喜欢,那本王便将他赏给别人。”

    说罢,早有人迫不及待的去抓少年,粗暴的撕开少年衣物。傻子的眼眶立时便红了,扑上去护住钦微少君对着那些人拳打脚踢。

    “既然喜欢,那便在这里,在本王面前,做给本王看。”

    “我...我...钦微弟弟。”

    傻子低头看向少年,少年死心的闭上眼,默许的轻点了点头。

    见到喜欢的人点头答应,傻子立刻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在钦微少君的面颊上亲了口。

    趁着众人防备松懈,以为他就此乖乖认命的时刻,少年突然暴起,一把拧断了挡在面前亲卫的面子,又反手成爪凶恶的朝北戎王攻去。

    没有任何悬疑,少年被北戎王一掌打飞了出去,钦微少君的后脊狠狠撞在柱子上,又摔倒在地重重砸在地面上。

    “不识抬举的贱货。”

    少年吐出口血,却是彻底耗光了仅剩的体力。

    很快便有人上前拖着少年如拖条死狗般将他扔回了床上,钦微少君手脚被分开按住,挣扎不得,他抬眸狠狠瞪向看戏的北戎王。

    “你父令我所受屈辱,今日便在你身上讨回。他对我用宫刑,我玩不了他儿子,我可以找人代替我,找一个全天下最卑贱最肮脏的杂种,这还只是开始,好侄儿,你且~慢慢受着吧!”

    傻子也被扒光了被人按着朝少年身上凑,感受到在大腿根处乱戳乱撞的灼热,钦微少君羞的闭紧了双眼,抿着唇不语。

    有人等的不耐烦在少年裸露的皮肤上摸来摸去,时不时捏一把过过手瘾,傻子见状愤怒的驱赶。

    “我的!是我的!不准碰我老婆!”

    傻子愤怒的大吼,周围响起一片笑声。

    “这傻子傻乎乎的知不知道怎么干啊!”

    “哈哈哈!鸡巴这么硬,怎么不会?”

    北戎王轻轻笑了笑,随即抬手示意别人帮忙。

    傻子的后腰被人死死抓住,他被推到少年身上,傻子以双手撑在少年脸旁不让过分高大的身体压住少年。

    他就像是一条毫无尊严的狗,被人按着,引导着去侵犯另一个男孩,一个尚未完全成年,单纯青涩的少年。

    “唔!”

    被吸纳包裹的前端传来温软的触感,不用人交,他自己便会沉下腰去追逐那份快感的源头。

    少年的小腿被分开着死死按住不容挪动半分,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遭到侵入,少年睁开眼无声的大口大口喘着气。

    泪水顺着眼角一颗颗滚落,入目之处,是一张张邪肆嘲笑的脸,少年绝望的转头,看向王座上的男人。

    “丰秀...叔叔!”

    “唔!老婆,你夹的好紧,阿成好痛,你放松点好不好!”

    少年闭上眼面露心死之色,早有人提防他又作妖,利索拆了他的下颌,身下侵犯的痛楚也有一瞬间的麻痹,随着药性发作,所有的痛楚都逐渐消退。

    唯有男人埋在他身体里的灼热,傻子感受到少年身体的转变,抽插之间愈发爽利。

    汗水顺着鬓角、下颚,砸落下来,傻子盯着少年红润的面颊,不禁凑上去舔了口。

    “老婆!老婆!好舒服,你里面,又紧又热,湿湿的,夹的我好舒服!”

    傻子的称赞令少年羞的无地自容,睁开眼愤恨的瞪着那傻子,希望他闭嘴,傻子却凑上来亲他的嘴,厚实的舌头探入他流着口水的嘴里,无师自通的搅弄吮吸。

    少年无力摇头摆脱,傻子亲的啧啧有声,屁股耸动着,不断撞击着身下早已软成一滩的身躯。

    “老婆!老婆!嗯~”

    甜腻的呻吟,傻子死死的抵着少年的下体,战栗着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浓浆。

    少年无力挣扎,任由泪水汹涌而出。傻子趴在少年身上射完了,亲昵的蹭着少年散发着湿润香味的颈项。

    “尿,尿了,尿了好多出来。老婆你别气,阿成给你擦干净。”

    从高潮余韵中醒来,傻子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从少年身上起来,用自己的衣袖胡乱擦拭少年腿间,见不断有浊液从股缝间流出,又去堵那处被他射满的小洞。

    少年瘫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傻子忙活。傻子无视周围的笑声,专心的替自己的媳妇儿擦干净,见到少年脸上满布的泪痕,遂又替他擦脸。

    少年看着傻子真挚关心的笑脸,一口血从喉头喷出,溅在傻子胸口。

    ——

    黑暗之中,独孤诚猛地睁开双眼,抬手轻轻按在胸口,从那里传来一阵阵的抽痛。

    “钦微,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