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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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叶阳一个疑问后,太子爷就再没搭理他了,徒留这两人满头雾水。 “这事还真有些麻烦,你小子深藏不露啊!”叶阳凑近肖煜,对着他的眼睛左看右看。 很正常的黑色,一点看不出来贴了美瞳。 “会不会是白内障什么的,做了手术就好了?”肖煜还是不相信。 叶阳摇头否定“不可能,你看照片,眼球偏灰,瞳孔放大,有明显的青筋散布在四周,这可不是简单的病变症状。”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眼前的事还没搞个清楚,又有谜团未解。 “今天晚上你不能出去了,得在这等着。”叶阳不容置疑的决定显示了他的重视。“这件事情不简单,得等我朋友来。” 肖煜乖巧的点点头,不再想着夜探天盛的事了。再大的好奇,也不能作死不是?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总觉得有股东西藏在暗处窥视着自己,让人格外不舒服。 下午没什么事,肖煜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在苍白的巴掌脸上格外显眼。 叶阳难得怜香惜玉了一回,调整了空调温度,还给他盖了毯子。突然感觉自己格外可靠了呢! 可靠没有两秒的叶阳转身就回房间开黑了,好几天没有玩游戏,手痒。 肖煜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小,和外婆住在一个很偏远的小岛上。 岛上只有十几户人家,他喜欢在小岛上跑来跑去,在码头上看进进出出的货船。 水……好多水……鼻子眼睛耳朵都灌满了水,好难受…… “呼……呼……呼……”睡梦中的肖煜呼吸急促,深陷梦魇。 救命……谁来救救我…… 好多水……越陷越深的小孩扑腾了几下后再无法挣扎,整个人朝水底落去。 “哈啊!”“呼~呼~呼~”肖煜猛的坐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大颗的冷汗。 他伸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感觉整个胸腔好像都灌满了液体,闷痛感如此清晰。 不仅仅是梦,这就是他的记忆。 他曾经确实溺水过。也因为这次溺水,他的眼睛……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他一直被隔离在小岛。直到溺水后,父母才接他回去。 肖煜紧紧握着拳头,感觉到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的疼痛,才缓缓冷静下来。 不行,如果真如他梦里所见,那怪物……又岂是人类能抗衡的? 他起身往房间走去,无论如何先和叶阳说清楚为好。 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肖煜的脚步声,一时间居然听不到叶阳发出的任何声音。他打开房间门,里面只有一台电脑在播放着游戏界面,座位上空无一人。 明明知道叶阳可能只是去了厕所或者出去了,但是肖煜还是心脏骤停,有种恐惧感飞快侵蚀而来。 他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喉咙,试探的退出门,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包括卫生间。 人不在,也许出去了。 他翻出手机,拨打叶阳的号码,窗外阳台传来手机振动声。阳台没人,叶阳的手机被埋在一棵仙人掌的土里,露出一点点发着光的屏幕。 肖煜抬头往阳台外面看去,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黑沉沉的了,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大风吹得阳台的植物东倒西歪,凉风里裹着丝丝细雨,落在人身上格外冰冷。 夏天的雨一般都带着一股燥热和沉闷,今天这场雨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肖煜伸手把埋在土里的手机拿出来,发现屏幕摔碎了,开始闪花。低头查看屏幕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从他身后袭来,把他摁在了窗户上。 阳台的窗户是下半部分固定玻璃,上半部分可以打开。突然被摁在了窗户上,肖煜上半身就直接倒在了外面,全靠下半身靠着玻璃固定。 他用力往回收拢身体,额头鼓起的青筋显得脸色越发苍白。 “你……到底……是谁?”肖煜一边扭头去看后面,一边喊道。 “呵呵……呵呵……”尖锐的冷笑声响起,有什么东西攀着他的背往脖子上缠来。 肖煜惊恐的左右挣扎,也避不开那东西的纠缠。有线状物绞紧他的脖子,他低头只能看到一股一股的黑色头发,窒息感在下一秒就不可忽视。 精神崩溃下,肖煜却觉得这冷笑声有几分熟悉。他一只手用力去扯脖子上的头发,一只手牢牢抓住窗户边框,整个人往后面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被肖煜挣扎中一脚踢到了客厅,它就好像打破了什么无形的结界般,那股可怕的力量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肖煜楞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下意识去摸脖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光滑的皮肤泛着微微的抽痛在提醒他,刚刚的一切不是幻觉。 刚刚有东西要害他!! 是谁?那条蛇?还是工地的女鬼? 对了,叶阳! 肖煜跑进客厅,捡起被踢进去的手机,屏保碎了还没完全坏。此时手机刚好有人打电话过来,备注显示“太子爷”。肖煜伸手点击屏幕,接了电话。 “开门。”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突然就有股让人不敢反驳的震慑力。 肖煜打开房间门,就见一名穿着改良汉服的男生站在门口,神色间有几分不虞。 肖煜刚要说叶阳的事,之见门边滑过来一个黑褐色的头颅,正是昏迷的叶阳。 “他怎么了?”肖煜伸手去接,被来人避开来了。 叶戌晧没有回答,扶着人进了客厅,一把把他扔在了沙发上。叶阳砸吧了一下嘴,转了一个身又昏睡了过去。 太子爷没叫他,起身去卫生间接了一捧水,回来浇了他一脸。 叶阳哇的一声跳起来,伸手一边擦水一边骂骂咧咧。等看清眼前的人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你倒睡得挺香。”叶戌晧嘲讽道。 “没没没,这不熬夜开黑嘛?”说完又觉得自己嘴快,叶阳只能讪讪的站远一点,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