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友助攻

    这些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止不住地在想念陈默。那天晚上我们偶然在自习室遇见，他那么耐心地帮我解题，借我笔记——大学里，从来没有哪个男生这样对待过我。

    也许是他们嫌弃我从小地方来。我还听到过他们在背后议论我的穿衣品味。我不知道这样穿到底有什么问题，我的男朋友从小就喜欢我这样穿啊。他们还议论我傻乎乎地守着异地的男朋友，一点都不现实，不开放。知道这些的时候，我一个人躲在寝室里哭，把泪都给哭干了。

    我那么努力地从贫穷的家乡考到大城市，满怀着对大学生活的憧憬，热情地当上大家的班长，可是大家却是这样地评价我……男朋友不在身边，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的几年该怎么过。这些事我也不想告诉爸爸妈妈，也不想告诉男朋友，毕竟他们为我担心却没法改变现状，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决定遵从初心，默默地做好自己这么多年努力一直在做的事：好好学习。

    难道大学生不应该好好学习吗？看着身边一些人天天谈情说爱，朝三暮四，我折腾不起、也不愿意去折腾这样的生活。直到那天和陈默的偶遇，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小时，对话更是少之又少，我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善意。

    大二这年，一个下一年纪的新生搬进了我的宿舍，结束了我一个人一间的孤单生活。我的舍友苏米是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她虽然对我很好，但我总是对她没有完全地敞开，也许因为我和她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

    苏米有好多的鞋子，好多的衣服，尤其是好多的袜子——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些袜子的存在：堆堆袜，小腿袜，过膝袜，长筒袜……苏米很慷慨地把衣服和鞋袜借给我尝试穿搭，我觉得每一套都比我自己的衣服要好看啊！但是我没有多余的钱，袜子我倒是可以自己买，那些鞋子都很贵，我无能为力。

    苏米注意到我很喜欢她的一双vans，正好她最近穿的都是男朋友给买的鞋子，这双vans板鞋不怎么穿了，便把它送给了我。

    第二天还笔记本的时候，我注意了自己的打扮，没有再穿黑丝袜了。他夸我好看，还说很喜欢我有一次穿大腿袜和vans。

    我以前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袜子和这种鞋子——在我们那个落后的小镇，丝袜都是连裤的，我也从小就觉得这是展现一个女孩魅力唯一的配饰了。以前，我的男朋友喜欢我这样穿，我也就这样穿习惯了。

    有天晚上，我又遇到了不会做的题目，便在微信上找陈默。他依旧很热心地帮我解答。我们说着说着，就聊开了。他向我吐槽，他给苏米看中了一件衣服，可是她不喜欢。我看了衣服的链接，是件浅绿色的、镂空露背的短袖衬衫。天啊，光是看一眼我就脸红了，不过，这么暴露的衣服，苏米那样的好身材完全能够轻松驾驭的吧。可惜她不想要，想必陈默热烈期待的愿望也落空了。

    我也知道，我和他都是有伴侣的人，可是我就像个陷入热恋的少女一样，什么烦恼都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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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苏米的牵线下，我和林落蕊的交往进展的比我预想的都要快。临近考试的一个周末，按理我和苏米都要回我家同思瑶一起住一天。也许是知道苏米每个周末都不在寝室，落蕊发消息问我复习得怎么样了，进而问我下午要不要一起去自习。这可是林落蕊第一次主动邀请我，我欣然接受了，然后让苏米委屈一下，今天一个人回家陪妹妹。

    我们相约在图书馆楼梯下碰面。我到的时候，心脏怦怦地跳起来，不只是因为林落蕊今天的打扮，更是因为这身打扮背后隐藏的暗示——她今天穿着那件露背的短袖衬衫，就是我假装被苏米“拒绝”的那件。想不到，落蕊竟然自己买了下来，今天特意穿在身上。她的下身也不再如常，一条小短裤，加上黑色大腿袜和vans板鞋。这正是我说喜欢的穿着啊。

    我心里清楚她的话：今天我打扮成你喜欢的样子，和你一起自习。

    她远远地就朝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一点也没有平日里高冷、刻板的痕迹。

    晚上从图书馆出来后，我送她到了她的寝室楼下。说了“再见”之后，她转身走了两步便又停住了，然后转回来看着我。

    经过几秒钟的欲言又止的状态后，她终于说出口了：“我真的喜欢你……对不起。”她忽然哭了，然后一个人用手臂擦着眼泪，转身跑进了宿舍楼。

    苏米告诉我，落蕊没有和她坦白过喜欢上我的事情。我也配合落蕊，告诉她没有向苏米说起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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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完试后的一天，我和苏米打算去市中心唱KTV。我拉上徐俊，苏米拉上林落蕊，邀请她一起去。既然大家都是好朋友，落蕊便答应了下来。

    落蕊发消息问我她应该怎么穿。我知道她的难处——如果迎合了我的喜好，难免会让苏米感到敌意；如果向她以前一样，又在苏米面前显得低了一个档次。我说：“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没关系的。”

    第二天，我们在女生宿舍楼下集合。苏米穿的是那件浅蓝色的一字肩，露着诱人的肚脐，白色短裙、深蓝色短袜和白色板鞋。落蕊则依然是平时的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短裤、裤袜和黑色帆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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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啊，今天苏米穿得这么性感，站在她身边，我简直连头都抬不起来——不如她们好看，也没有她们穿的好看。

    男生租了辆小汽车，开着送我们去市中心。我们相处的挺融洽，一点儿也不尴尬。陈默开车，徐俊坐在副驾驶，苏米和我坐在后排。我们时而聊聊我们专业的学习，时而聊聊到女生的共同爱好，陈默则会时不时插上一条黄段子，苏米则会嗔怒说：“开你的车。”

    多美好的画面啊，就像一群无拘无束、年轻打闹的伙伴。

    一路上，我都很在意地偶尔看向苏米那雪白细长的双腿，从短裙里伸出来，消失在短袜和板鞋中。我也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也许是羡慕，也是纯粹是因为好看。

    包厢内，苏米坐在我和陈默中间，我们谈得很开。渐渐地，苏米似乎放得越来越开了，把双腿架在了陈默的腿上，两人抱在一起唱歌，看得我和徐俊在一旁对视苦笑——我多希望我也能被陈默搂在怀里，和他对唱一首歌啊……

    一晚上唱下来，跟着男生们喝了些酒，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和没有男朋友参与的朋友们一起玩到深夜十一点，是我来方成以来第一次来到离学校这么远的地方，享受这么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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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回来后，我们四个人在空荡荡的校园里漫步，学校的几盏路灯打照得这个夜晚更加迷离、诗意。我和徐俊把落蕊和苏米送到女生寝室楼下，然后回了自己寝室。回到寝室后，苏米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我进了米儿和落蕊的寝室，此刻她正坐在床头，兴致勃勃地整理照片和文字，准备将今天的经历发朋友圈。

    “苏米呢？”我问。

    “在里面洗澡。”

    “今天玩的还开心吗？”我说。

    她冲我笑：“开心。”

    我坐到她身边，看着她写完心情，点击了“发送”按键。发完动态，她转过头想要跟我说话，我看准时机亲了上去。

    落蕊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猛地抱住她，把她向后推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不行，被苏米看见怎么办！”她惊恐地小声喊出来，想要挣脱我却没有力气。我用大力气抱住她，直到她在我怀里安静下来，我们听着彼此的心跳。

    “我只想亲亲你，仅此而已。”说完，我轻轻地凑到她的脸前，吻上了她的嘴唇。她大概相信了我只是亲一亲，也很忘我地配合着我交换着唾液。我们心跳不断加速，除了这份安静的甜蜜感，恐怕还有瞒着彼此伴侣的刺激感。

    我的左手慢慢地摸上了她的胸脯，温柔地爱抚着她的胸部。她的小手抓着我的手腕，却不用力，随着我按摸的手移动着。她的鼻息变得急促了，也许是因为胸部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