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唤醒宠物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我刚睁开睡眼，就看见二芒和芷晴已经穿了常服在我的床边坐着——前夜互爽那么多次，今天还起这么早，真是不常见啊。 妹妹和芷晴今天依然穿着昨晚的装扮。看来，她们也爱上了段然姐的衣服，打算日后常穿了呢。 “可可呢？” “她在楼下值班呢。”芷晴答道。 “芷晴和可可留在家里吧，二芒上午陪我去一趟后主楼，我想找徐之明。”我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咦？去找他有什么事吗？”二芒眨着大眼睛问道。 我神秘地一笑，“共生体，我能够和它一起，对抗脑虫了。” 二芒和芷晴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 “什么？和共生体做朋友？”之明反问道，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是的。人体在自然状态下很脆弱，容易陷入欲望当中，导致共生体占据人体。前辈们为了防止被它控制，在寄生初期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实现了反过来的控制它。但这样一来，人体虽然获得了共生体组织提供的被动力量，例如力量增大、性功能增强等，却不懂得运用它来杀伤脑虫。我们只有归还共生体自主性，它才能够消灭脑虫。” 之明思索了一会儿，“你说的逻辑上没问题，但似乎有些童话。你说你做到了，那你能免疫脑虫的感染吗？” 我果断点了点头。“你现在就可以让感染者咬我，证明我的说法。” “哥！太危险了！”二芒忙抱住我的手臂，摇着头不让我这样做。我安慰她道，“相信我，也相信共生体，没有问题的。” 之明眉头紧皱，他也在担心这一安全问题。“你真的想好了？如果你被感染了，我就永远失去你这兄弟了，二芒妹妹也……” “我真的想好了。” “那好。我们去研究部。”之明带着我和二芒离开他的办公室，坐电梯下到十一楼研究部，唐晓熙是这一层的部长。脑袋芯片和脑虫分析的研究是当前之明最重视的两项研究。小熙从脑虫分析实验室取出了一小罐试剂，“这是从感染者血液中提取的脑虫卵，由于没有血液环境，它们处于休眠状态。” 我接过这一试剂瓶，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清透的液体里沉淀着一些非常微小，但是恰好肉眼可见的白色颗粒。 “那么，躺到这边来吧。”小熙走到一个特别的桌台旁边，示意我躺上去。此时，这一层楼的许多科研人员听说我要“以身试毒”，都围了过来看着我们。 我躺了上去，小熙用铁链固定住了我的手脚，这是为了防止实验失败，我彻底感染、伤人而必要加上的安全措施。明显小熙也是紧张的，她举起针管，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询问我真的要打吗。我点了点头，小熙把针管扎进我的手臂，缓缓注射虫卵溶液。 注射完成后，她走到一旁的仪器后，开始扫描监测我全身的虫卵分布状况。我紧张地盯着天花板，心里祈祷共生体不要让我失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二芒和之明也紧张地盯着我和仪器屏幕，围在试验台周边的科学家们也都神情严肃，非常安静。终于，小熙姐说话了。 “一扬，情况好像不太妙……虫卵已经流动到你的心脏附近了，其中有一些还已经孵化出了幼虫……” 听到这些，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难道我错了吗？我明明感应到共生体在我身体里的活动，那凉凉的流液的感觉，在我胸膛不断循环，难道它根本起不到作用吗？ “等等……虫卵数量大量减少……正在消失……”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全部消失了！至少在仪器的显示上，它们全部消失了！”小熙兴奋地说道。在场的人爆发出剧烈的欢呼，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这是划时代的一幕！我注意到二芒激动地哭了，之明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之后又观察了三十分钟，确保我体内的脑虫确实被全部消灭后，小熙才把我从桌台上释放下来。整个这一层的科研人员们都欢呼雀跃，向我送来祝福与感谢。 徐之明说，“这真是太好了！既然这样，我们可以把共生体放心地推广给安全区的所有幸存者。” 我立刻提出了否定。“不，共生体本身也不是安全的，他也容易诱导人类宿主成为怪物。我们不能就这样草率地推广！” “变成怪物？我倒是听段然曾经提到过这种可能性。可是我们身边的这么多人，你爸爸妈妈，书博段然和林音，也包括你和二芒，并没有一个变成了怪物啊。这种概率应该是极低的吧。” 小熙姐本着研究的严谨态度，帮我说道：“徐总，我也觉得不能草率。至少应该先小范围试验一下，比如我们可以选几个志愿者，看看他们接种共生体后的情况是怎样。” 徐之明点了点头。“那就选几个吧，就现在，就从这层楼里选。在结果出来之前，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外公布。” “是。”小熙姐利落地答道。 研究部的研究员们积极报名，在见证我身体内发生的奇迹后，他们都对与共生体结合充满信心。但我知道他们都过于乐观了，因为我看见过妈妈的世界，是如何被共生体毁灭的。 小熙最终选出了三个志愿者，两男一女。都是年轻人，比我大不了几岁。原本小熙就打算安排他们在同一个观察室接受观察，但我知道男女绝不能放在同一个空间里，这无疑把失控的可能性放大到了极值。我建议小熙给每人单独设置一个房间以供观察。 当晚回到别墅，我帮助二芒、芷晴和可可与她们的共生体沟通，顺利地使她们与共生体达成了平等关系。身体不用再强压着体内持续的冲动，也不用再可以隔离分散体内的共生体细胞，不光共生体得到了解放，我们人体自身也得到了解放。这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让女孩们都非常快乐，“养了一只粘人的小宠物”这一点也让她们兴奋不已。我和二芒从身体里分离出三份共生体组织，装在了玻璃罐内。明天，它们就将与那三位志愿者结合，找到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