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噩梦

    这一切好像是真的。

    高泽谢按着高千俊的身子在凶狠地律动，高千俊的身子软，里面也又软又热，阳具在里面进进出出被夹得好爽，他低下头想要看到高千俊怜爱他的目光，却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无神看着天花板的双眸，偶尔眨眨眼睛。

    高泽谢慢了下来，把手按在高千俊的胸口上，咚咚咚，高千俊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着，明明还活着。

    高泽谢把高千俊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哄：“是不是太痛了我轻一点好不好？嗯？还是不做了？明天再做？”

    高泽谢不敢做了，他觉得高千俊离他好远，好像随时会离他而去。

    “你今天累吗？要不然我来做饭吧？你多休息。”

    做了骨头粥，煮得太久了，天都快黑了，高泽谢去叫高千俊吃饭时，高千俊正坐在窗前，屋里好黑，也不开灯，只有窗外的光透进来，照在高千俊的身上。

    高泽谢走过去，把手放在高千俊削瘦的肩膀上，轻声说：“粥熬好了，我尝了下味道很好，快去吃吧。”

    说完想抓住高千俊的手，牵着他出卧室，却被高千俊躲开了。

    “我不该找你那么多年的，没想到我的儿子变得那么恶心，早知道就不认了。”

    高泽谢被这句话说得心里剧烈一震。

    想解释想恳求想跪下来让他原谅自己，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高泽谢害怕得不行，高千俊竟然这么快就厌倦两个人的生活了。

    高泽谢吓醒了，巨大的身体震了一下，高千俊也被他弄醒了，开了床头的小灯，迷糊地问他怎么了。

    才凌晨四点。

    高泽谢委屈地抱住了高千俊，抱得紧紧地。

    明白是儿子做噩梦了，高千俊摸了摸儿子的头，安慰了几句关上灯继续睡。

    高泽谢不想打扰高千俊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连续做了两天，高千俊起床都是捂着腰的，昨晚做之前高千俊也说能不能不做了，他有点不舒服，可是自己哄了几句又答应了，做的时候太久了，看到高千俊皱眉自己才很快射出来。

    可能是自己太任性了，这个梦就是提示，提示自己不要放纵，不然父亲会离开的。

    父亲还是和往常一样做早餐，打扫卫生，亲吻拥抱自己，还使唤自己去取信。

    高泽谢去取信后还去买了些工具，他要给父亲做一个游泳池。住在乡下，家里都是地方。他到家后立刻量了尺寸，又借了个小的挖土机，捣鼓了一下午，挖了个一米多的坑。

    挖土机没开过几次，他十分小心，一下到地面，手和肩膀都酸了，注意力太集中了。

    高千俊今天做了酱羊腿，饭桌上和高泽谢说做泳池慢慢来，怎么一下午都在外面晒着太阳干活。

    高泽谢摇摇头，低头扒拉了好几口饭。

    吃完饭，高千俊又去书桌看书回信，高泽谢无趣地坐着，电视也看不进去，他想去挖游泳池。

    半夜高泽谢硬得睡不着，高千俊就睡在身边，幽幽的沐浴露香味隐隐传入鼻尖，小心翼翼地又翻了个身，高泽谢背对着高千俊，过了十分钟忽然慢慢起身，摸黑走出了房间。

    外面有月光，还有微凉的夜风，高泽谢坐了一会儿去卫生间解决了，还冲了个澡。

    出来后又呆站了不知道多久才回被窝里。

    结果因为吹了昨夜的凉风高泽谢发烧了。他手都抬不起来，哑着声音说自己今天不上山了。

    “怎么了？”高千俊起身，微凉的手贴到高泽谢的额头上，高泽谢舒服地轻轻探了声气。

    “应该发烧了。”高千俊起来，开着床头的小灯，先去把电风扇给关了，然后去找温度计。

    让儿子夹着温度计，高千俊打算去熬点粥，却被儿子的烫手抓住。

    “陪我一会儿，好晕，难受。”高泽谢撒着娇。

    高千俊看着他儿子可怜的小模样，只能躺回去。高泽谢把下巴靠在高千俊的肩膀上，鼻子里的热热的气息朝高千俊的脖子喷。

    幸好早上不太热，高千俊又为高泽谢把薄毯子盖好。

    “我记得你昨晚半夜出去了，是不是被冷风吹着了？”

    量体温的这十分钟，高泽谢把高千俊抱着，手不老实地摸向高千俊的大腿，把发烫的大手放在上面，但是不敢动只是放着。

    确实发烧了，高千俊熬了粥，又准备了点咸菜，高泽谢没胃口，勉勉强强全吃了。

    看着高泽谢病殃殃地，高千俊只能拿了本书躺在他身边陪他。

    “你总是看书……”高泽谢像抱怨又像撒娇，陈速着高千俊爱看书比自己还重要事实。

    高千俊放下书摸摸高泽谢的脸说：“习惯了啊，我以前不是工作就是找你，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就会很难受，只能看书。”

    高泽谢听了，把头埋在高千俊的颈窝，闷闷地出声：“我想亲你一下。”

    “那就亲啊，以前不是直接亲的吗？”

    感觉到高泽谢亲了他的脸颊一下，高千俊说：“你比小时候还喜欢亲我，为什么啊？”

    “你对我好，我很感动，就想亲了。”高泽谢抬头看高千俊漂亮的脸蛋儿，又亲了一口，说：“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每个月给我零花钱，如果你把钱花完了，不用给我零花钱也可以，让我吃饱就行。”

    高泽谢说完又把头埋在高千俊的颈窝里，只露出红红的耳朵。

    第二天高泽谢又生龙活虎了，他年轻，身体又好，上午工作完又去做游泳池了，高千俊担心他，做了绿豆粥，冰镇过后让他歇一歇过来喝。

    高泽谢又流了很多汗，他故意蹭着高千俊白净的手臂，高千俊笑骂了他一句，拿了一条湿毛巾为他擦汗。

    虽然他害怕高千俊再次抛弃他，不过总是能感受到他的爱，真好，自己不再漂泊无依，现在有了一个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