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星盗(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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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泱非常乖巧的跟着阿法登上了民用航班。 他身上属于雄虫的气息被抑制剂掩盖,看上去就是一只等级非常低的弱小雌虫。 他上来时有几只雌虫盯着他看,眼神黏黏糊糊又下流无比。 但柳泱知道这并没有什么,他们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看着。 雌虫有多渴望雄虫就有多讨厌同性,这种厌恶并不只来自于心里,他们生理上也会排斥其他雌虫身上的气味。就算强行把自己弄硬了,雌虫身上那种特殊的气息也会让他们立即痿掉。 所以虫族,几乎不存在雌雌恋一说。 值得一提的是,雌虫身上这种气息是跟实力挂钩的,俞强俞浓烈。 柳泱身上一点儿雌虫的气味都没有,但就算这样也不会有雌虫怀疑他,他们顶多觉得这是一只发育不良的可怜雌虫——猜测有一只离经叛道伪装成雌虫的雄虫就在他们咫尺的地方?这简直跟他们做的梦一样荒谬。 即便如此,他们也愿意好好欣赏柳泱肖似雄虫的精致样貌。单单这张脸,就足以让他们联想翩翩。 阿法杀气腾腾地瞪他们一眼,将雄虫揽进怀里,遮挡他过于显眼的样貌。 起伏的胸膛好像散发着热气,柳泱鼻息间嗅到阳光温暖的气息。 阿法又开始在他耳边唧哝:“雄……柳泱,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为了防止雄虫再次发情同时也为了掩盖他身上属于雄虫的信息素,他们给他注射了药剂,这让雄虫光滑的手臂上多了一个小孔,阿法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简直将柳泱当成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柳泱抬头对他翻了个白眼,忍无可忍道:“闭嘴。”雌虫一直在他耳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叨叨叨,仿佛他打的是一针致命的毒药。 实际上打抑制剂对他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娇贵到打个针都要死要活?那他还不如暴露身份娶几个有权有势的雌虫养着他。 柳泱在心里冷哼一声。 阿法呐呐的闭上了嘴,这才注意到雄虫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下隔着层薄衣的温凉触感让他咽了一口唾沫,温香软玉在怀,他心里被羽毛扫过一样发着痒。 阿法衣服下凸起的两点随着胸腔起起伏伏,柳泱穷极无聊地捏了上去,还用力揪了揪感受下手感。 “唔……”阿法瞬间僵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别动……”他放狠话:“操你。” 柳泱嘁了一声,报复般用指甲狠狠刮了起来,低低地说:“谁上谁?” 阿法抱紧了他,胸部往前挺了挺,手插在他脑后的头发里,片晌闷闷地笑出声:“你……你操我,老子掰着屁股给你干。” 柳泱一下红了脸,握拳捶了一下他厚实的胸膛,又嫌弃道:“谁要上你——不要脸。” 阿法抱着他坐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柳泱能清晰地感受到屁股底下发烫的热度和结实的肌肉。 他眨巴着眼睛俯在阿法耳朵边,状似无意的悄声问阿法:“你们为什么会来这个星球啊,跟里森说的战争有关吗。” 阿法对这个问题兴致缺缺,懒散回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并不重要。” 柳泱低垂了眉眼,又问:“那邵顷和里森为什么没有一起来?”为了表示自己是真心想跟他们走,并拉近彼此的距离,柳泱跟他们互通了姓名。 提到那两只雌虫,阿法眼底闪过一道冷芒。 “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话音一转:“怎么?我满足不了你?”阿法拍了拍他的屁股。 什么都没问到还白白被占了便宜,柳泱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气不过地掐一把阿法顶在自己大腿上的鸡巴,满意地看着小帐篷瘪了下去,在阿法的吸气声中笑得狡猾得意。 飞船准时起飞,柳泱从阿法腿上爬起来,扒着窗户新奇地看着飞船外面的风景。 飞机他坐过,但飞船他头一次坐。 穿过来这么久,每日胆战心惊畏首畏尾,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漫天星辰的蔚蓝天空。 很快飞船就成了苍茫宇宙中的一粒沙石。 静谧的气息似乎从宇宙渗透进船舱,飞船里一片宁静。 柳泱能看到星辰上神秘的光芒,他们静静悬浮在一片深邃之中,浩瀚得让人的心灵都随之广阔。 柳泱的眼睛极亮,浮于表面的澄澈之下是令人心惊的汹涌澎湃。 如果我见识过天地的宽广,怎么会甘心龟缩于一隅之地? —— 船体突然摇晃着停了下来,撞击声穿透耳膜打在人的心里。 即使这个飞船已经足够老旧了,但撞上陨石这种意外依旧是不可能发生的。 透过窗户,人们看到一艘通体漆黑的飞船,船体像是一只鲨鱼,在鱼身部位有一个红色的骷髅头标识。 他们遇上星盗了。 这真不可思议——因为这群盗贼竟然想要打劫这个几乎一文不值的飞船。 民用飞船被强制跟他们对接,恐慌席卷整个船舱。 一群身带煞气的雌虫闯了进来,他们大概有三四十个人,除了为首几个,大部分都拿枪带刀。 为首之一的亚里尔德是个两米三的壮汉。在普遍两米的雌虫中也能说是很少见的高度,他的小手臂有柳泱大腿粗,结实的胸肌夸张得要暴衣而出。 “垃圾们!都他娘给我蹲下!”他的声音很粗犷带着几乎是扑面而来的强悍气息。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面面相觑的时间都没有占用,他们齐刷刷地听从了指令。 阿法啐了一口唾沫,按着雄虫一起蹲下。 柳泱听到他嘟哝了一句:“妈的怎么这么快……” 心里模糊有不好的预感。 亚里尔德抬头示意了下,一个近十人的小队训练有素地按他的指示去搜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这破飞船上真有雄虫吗?”酒红色长发的男人唐科吹了个口哨。 他并没有放低音量,听到这句话的乘客们骚动起来,但很快被星盗们压制住。 留着寸头长得很凶的男人良露出个不明意味的笑容。 很快飞船上所有的人都被带到过道,确认无误后,亚里尔德命令道:“脱衣服。” 雌虫的虫纹在胸膛上,而雄虫只有在发情期的时候会出现虫纹,而且位置并不拘泥在胸上。 柳泱心里一咯噔:糟了。